“老爺,您怎麽能這麽想我,我好歹也算是蘇念兒的母親,哪有母親想讓孩子死的。再說蘇宇去牢裏是他自己不爭氣,月汐則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這都是我管教不利的結果,我怪蘇念兒幹什麽,老爺,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大夫人邊解釋邊乘機擠出了幾滴眼淚。


    這事本來就不是她幹的,雖然她樂得其成,但是不是她的鍋她可不背。


    蘇薑被她的話一時堵住,不知道再如何質問,隻能有些氣惱的看著她。


    “大夫人,阿縷身上有你們大房獨有的手帕,她不是你派的能是誰派的?”阿青見蘇薑不再逼問她,急的上前質問道。


    “你一個小小奴才,也敢這樣對我說話。”大夫人雖然病著,神采卻依然還在。


    她神情毒辣的看著阿青繼續說道:”我且不與你計較,我告訴你,這手帕我大房每個丫鬟都有幾條備用,哪個丫鬟不小心丟失了一條也是正常的。被哪個有心人撿去,再往阿縷身上一塞,不就可以誣陷我了。”


    “你——”阿青看著她氣憤的說不出話來。


    “我什麽?我告訴你,你這丫鬟心裏有偏見我知道。但是這種害人命的事情不能亂講,這小小證據並不能說明什麽,反而證明有人想在其中挑事,不僅想毒死蘇念兒,還想把這盆髒水潑到我身上。”大夫人精明的看了阿青一眼,這點小把戲,她一眼便明了了。


    穀之群見狀摸了摸胡子道:“如此的話,難道大夫人知道是誰做的這事?”


    蘇薑將信將疑的看著大夫人,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真的不是她做的。


    正在此時,蘇奕從外麵衝了進來。


    他看見蘇念兒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就有些失常的看著大夫人道:“你做這麽多,就不怕報應嗎?”


    “笑話,不是我做的,我怕什麽報應。老爺,這府裏的人一個兩個都針對我,卻拿不出證據,這不是有人陷害我是什麽?”大夫人扶了扶頭,故作虛弱的倒在了一旁丫鬟的肩膀上。


    “除了你,還有誰這麽想讓二妹死!”蘇奕不想再忍她,而是上前提起了她的衣領。


    “哎呀,反了天了!敢對我動手!”大夫人沒想到蘇奕敢上手,有些暗暗後悔沒有帶多一點家丁來。


    丫鬟拚命的想推開蘇奕,卻無奈他力氣太大,怎麽推都推不動。


    “蘇奕,放手!”蘇薑看著蘇奕,他也沒料到一直忍氣吞聲的二兒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蘇奕的手一直牢牢的抓著大夫人的衣領,不為所動。


    玄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混在了人群中,他看勢態不對,趕緊進來抓住蘇奕的手,示意他放開。


    蘇奕猶豫了一會,看了看玄辰,最終有些不甘心的放開了大夫人的衣領,轉而快步的走到了蘇念兒的床邊,有些擔憂的看著蘇念兒,若是她醒不來,他一定會親手殺了大夫人。


    玄辰看著蘇念兒,心中有些疑惑,她這麽熟悉醫理,穀之群又在她身邊,按說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除非現在這樣是她所希望的,看來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混賬,這個家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大夫人看著蘇奕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現在蘇宇不在身邊,有機會輪的到他放肆嗎。


    “老爺啊,這事情都沒查清楚,一個個都來怪我,我可真的是冤枉。”大夫人委屈的看著蘇薑道。


    “大夫人,我看這事不冤枉。”三夫人從門外緩緩的走了進來。


    大夫人看著她笑了笑,眼睛彎成了一輪半月,定格到最後,似乎是極力擠出來的笑容。


    這不是她第一次出來害她了,真是防不勝防,自己平日裏養的一條賤狗,竟然也會時不時的咬主人一口。


    要不是被蘇念兒纏的沒時間分心對付她,她早就是個死人了。


    “此話怎麽說?”蘇薑不解的看著三夫人。


    “我房裏的丫鬟小琴認識阿縷,出事之前還聽阿縷說若這事她辦不好,就讓她全家都得陪葬。小琴,你出來把你聽到的說出來,不要怕,老爺在這裏呢。”三夫人身後有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好似是平日裏替她打掃院子的小丫鬟。


    “是,三夫人。”小琴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有些懼怕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沒等她開口,直接說道:“我看這凶手也別查了,是你吧戴幽若。這麽迫不及待的想置我於死地,先是把帕子栽贓在這阿縷身上,接著又找個丫鬟來做假的人證。就這麽想害我嗎?”


    三夫人被她盯得心中發毛,卻硬撐著說道:“大夫人,您說的是哪裏的話。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您若是不存著害人的心,又怎麽會落下把柄呢。”


    蘇薑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小琴說道:“你繼續說,但若是讓我發現這都是你編的,馬上杖責三十大板,然後送去常理寺。”


    小琴被嚇得不輕,畢竟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剛剛三夫人囑咐的話,她一下記得不太清了,卻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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