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唔...爹爹...娘親...”悲傷之後,恨意湧上心頭,阮玲蘭失控地怒吼著,恨不得將那四人挫骨揚灰。


    “吵死了!”帶頭的黑衫男子一個手刀敲在阮玲蘭的脖頸間,阮玲蘭便暈了過去。


    “老大,這妮子長得不錯,殺了可惜,不如讓我帶回去,我正缺個暖床人。”阮輕語身邊瘦小的男子,看著嬌豔如花的阮輕語,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現在她爹娘也死了,隻要我把她帶回幫裏看管住了,定不會有外人知道今日之事的,而且說不定她也還有用處呢!”


    “行吧,那就先留她一命,不過你可得看牢了,萬一出了岔子,你的腦袋說不定就不保了。”帶頭的黑衫男子想著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柔弱女子,應該逃不出他們的掌控,等回了幫派她便更沒機會逃脫,便應允了。


    那瘦小的男子得到大哥的應允,很是開心,立刻收起手中的匕首,臉貼近阮輕語的臉,貪婪地聞了聞少女的體香,又一手放在阮輕語的臉上,緩慢地撫滑過,最後大拇指停在了她的唇上,四指抵住她的下巴,笑著說:“女人,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你可得好好感激我吖,以後要好好服侍我,知道了嗎?”


    對方的笑容在阮輕語看來,卻顯得無比的猥瑣和惡心,雖然今日苟活了下來,但聽到男子的話,阮輕語腦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暗無天日的日子,害怕地萎縮成一團,抱緊自己,小聲抽泣。


    “收拾一下,我們早些離開,免得被人瞧見了。”帶頭人吩咐道,“還有先把她倆捆了,拿兩床被子掩蓋好,等等到了下個鎮子,再去弄輛馬車。”


    四人收好自己的行李,又將阮啟牧夫婦的屍體搬進柴房,點燃柴房的柴火,等見火勢起來了,便扛著被偽裝成被子的兩姐妹,上馬離開了。


    不久後,阮家宅院的衝天火光,驚動了邊上的鄰裏,村子裏的壯丁都出動加入了救火的隊伍,也未能減緩火勢。清晨時分,幸得一場大雨才將大火撲滅,而此時阮家宅院卻也被燒得隻剩下殘磚剩瓦、滿地炭木。


    ......


    “公子,‘起伏’好像生病了,連它最愛的豆子都不吃,有氣無力的,看它都沒了平日裏的那股活潑勁。”葉桑口中的“起伏”是公子沐昕冉最寶貝的坐騎,上等的柏布馬,很有靈氣,還通人性,沐昕冉特別喜歡它。因為它從小性格起伏太大,一會兒冷漠不離人,一會兒又太活潑,瘋起來就撒歡亂跑,沐昕冉便給它取了“起伏”這個名字。


    “我去看看。”沐昕冉已經離家一個多月了,這幾日,見“起伏”脾氣不太好,便都是牽著“起伏”步行,原以為是它在耍小性子,不想卻是它生病了。


    “葉桑,我們趕緊帶它去看大夫吧,也不知道給人看病的,會不會給它治病。”瞧見“起伏”病怏怏的樣子,沐昕冉很是心疼。


    兩人牽著兩馬,打聽了醫館的位置,便火急火燎地趕過去了。


    “這位公子,這馬的身體結構和人的出入甚大,老夫可隻會給人看病,可不會給牲畜看病,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這可如何是好,大夫您再想想辦法!”


    “不如兩位去馬市或者車馬行看看吧,那裏長期販售馬匹,或許那裏會有比較擅長給馬看病的獸醫。”


    “謝謝大夫。”沐昕冉抱拳施禮以示感激,留下一錠銀子,便轉身離開。


    就近進了一家客棧,向店小二打聽附近是否有馬市和車馬行,得知此地隻有一家名為“安祿行”的車馬行,便細問了位置趕了過去。恰巧那裏剛好有擅長醫馬的獸醫,獸醫看了“起伏”的情況,說道:“此馬得的是馬口瘡,又稱口炎病,你們看它口舌腫脹,還有幾處潰破成瘡。”獸醫扳開“起伏”的嘴,輕輕地拉扯出它的舌頭。“目前症狀還不算太嚴重,隻需用鹽水衝洗口腔,塗抹冰硼散,一日數次,連用三日即可痊愈,若是發現得再晚些,到了後期,則會口流帶血黏液,惡臭難聞,到時可就有些難辦了。”


    “那這三日,你且好好照看它,銀兩不會少給的。”說著沐昕冉掏出十兩銀子扔給獸醫,“這是一半的診金,三天後,它若痊愈,我會把剩下的另一半給你。”


    十兩就足以應付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碰到這個如此大方的客人,獸醫歡欣不已,一個勁地點頭,表示定會用心救治客人的寶貝馬。


    “管事的,給我來輛馬車,結實點的。”車馬行又來了一批客人,四人四馬。


    沐昕冉瞧了一眼,便心生疑惑,“看這四人的穿著打扮和身姿體態,顯然都是習武之人,每人都已有一匹代步的馬匹,為何又要弄輛馬車,照理說,這江湖中人大都喜歡騎馬多過坐馬車的,好生奇怪吖。”


    “公子,你瞧這四人好怪異,還背了兩床被子,難不成是因為怕在外露宿太冷才帶的?”葉桑也覺察這一行人的異樣之處。


    “怕不隻是被子這麽簡單,若隻是被子,就算是卷成一個卷,橫放在馬背上,兩頭也會自然地往下垂,你瞧這被子卻幾乎是直直的,看來裏麵內藏乾坤呢!”葉桑聽了沐昕冉的分析,又仔細地瞅了瞅,發現其中有一床被子竟然在動,“公子,這被子在動耶,看來裏麵藏得是個活物,說不定還是個大活人。”


    購了馬車,四人將兩床被子扔進了馬車後就迅速離開了,三人騎馬,一人駕車。


    “我們跟上看看,萬一是兩個大活人,說不定可以做件鋤強扶弱、懲奸除惡的狹義之事了。”沐昕冉和葉桑兩人一路輕功追了過去,所幸對方中一人架馬車,速度快不了,另外三人為配合其速度,也減慢了騎馬的速度,所以沒有跟丟。


    出了鎮子好一會兒,四人尋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來,稍作休整。駕車之人進入車廂,一前一後抗下那兩床被子,打開後,裏麵竟各自露出一個妙齡少女。


    “諾,吃點東西,喝點水,別餓死了。”車夫分別扯下了塞在兩人口中的布,扔了一個水壺和兩個餅子過去。


    被捆了一整天的阮輕語,又渴又餓,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水壺,猛喝了好幾口,還抓起了一個餅開始吃。


    “狗賊,我就算餓死也不會吃你的東西。”阮玲蘭一腳踢開扔在身邊的餅。


    “你怎如此聒噪!”車夫出手點了阮玲蘭的啞穴,“要不是幫主說要毫發無傷地帶你回去,我早就毒啞你了,就不用老是要出手點這麽兩下,麻煩死了!”


    無法開口的阮玲蘭隻能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對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怕是對方已經死透了。


    “公子,現在怎麽辦吖,我們要去解救那兩位姑娘嘛?”葉桑問道。


    “先不急,再觀察下,等待一個較為穩妥的時機,我們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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