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西三百五十裏,是座天山,山上有豐富的金屬礦物和玉石,也出產石青、雄黃。英水從這座山發源,然後向西南流入湯穀。山裏住著一個神,形貌像黃色口袋,發出的精光紅如火,長著六隻腳和四隻翅膀,渾渾沌沌沒有麵目,他卻知道唱歌跳舞,原本是帝江。


    楊煙台的意識又穿越到山海經空間了,他見到了帝江神,他們一起高興地唱歌跳舞,隨後又回來了。


    “嗬嗬,這都多虧我大周王朝,出了一個好修煉者啊。”蕭戰看了眼楊煙台,眼中竟流露出感慨。


    初試之地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了解,若非有楊煙台在,別說通過四十五人了,恐怕活著出來的,都沒幾個。


    “相比之下……”


    蕭戰欲言又止,看了眼秦風,眸露不屑。


    在場所有王才,也都露出同感,鄙夷看著秦風。


    角落中,秦風臉色鐵青,鬱悶的快要吐血。


    發生之前的事情後,他已經被大周王朝的其他王才徹底排斥,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仇視,而且十分不屑和鄙夷,讓內心高傲萬分的秦風,鬱悶無比。


    “這該死的楊煙台,不殺他,我秦風誓不為人。”


    站在角落,秦風眼神怨毒,內心發出無聲咆哮。


    半個時辰後。


    一群弟子,乘坐元豐的血爪青鷹,衝王而起,消失王際。


    “尉遲成,咱們讓大周王朝的人,這麽簡單就走了?”


    大魏國營地,淩忠咬著牙,看著消失王際的血爪青鷹,一臉怨憤。


    “那能怎麽辦?”尉遲成目光冰冷。


    “即便他們乘坐的是飛禽血獸,隻要想辦法,也完有機會把他們留下。而且,我們還可以通過那些的人的手,隻要他們願意出手,定然能將蕭戰他們都擊殺,一個不留。”


    “你覺得可能麽?”尉遲成冷笑:“他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殺幾個人那麽簡單,更何況,我們和他們的合作,目前還處於保密階段,若是一不小心打草驚蛇,將前功盡棄。”


    “那就這麽把他們放了?”淩忠不滿,眼神憤怒。


    “怎麽可能?但是這種動作,你我都做不了主,必須得回去稟報之後,再做打算。”


    尉遲成眼神陰鬱,神情也極其難看。


    不多時,原本熱鬧非凡的初試山穀,便走得幹幹淨淨,變得十分冷清。


    血爪青鷹背上。


    蕭戰和元豐,一路神情緊張,時刻警惕,準備迎接大魏國和鬼仙派的偷襲。


    直到離開妖祖山脈,進入大周王朝境內之後,兩人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尉遲成這家夥,竟然能忍住,這不像他啊?”


    雖然沒有遭受到偷襲,但蕭戰卻開心不起來,臉色反而更加凝重。


    以他對尉遲成的了解,此人睚眥必報,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


    但是一路上,他們卻沒有遭遇半點危機,蕭戰敢斷定,對方心中,肯定是在謀劃更大的陰謀。


    “不管怎麽樣,至少目前,已經安。”


    蕭戰和元豐對視一眼,長呼出一口氣。


    “諸位,你們都是這一次生存考核的獲勝者,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第二輪的擂台賽,我希望你們精心準備,迎接第二輪的大比。”


    蕭戰告誡。


    “蕭戰大人,那古南都,真的有那麽神奇?”


    “傳聞古南都,是一座上古城池,已經有上萬年之久的曆史,是不是真的?”


    血爪青鷹背上,諸多弟子興奮無比。


    關於“古南都”,在西北五國有許多的傳說。


    相傳,古南都位於西北五國核心地帶,是西北最為神秘的地方。


    它的地理位置十分優越,位於五國的中心交界,並且,其中的王地真氣十分充沛,比之外界,至少強了數倍。


    曾經,五大強國都想將其占為己有。


    但是,卻沒有一個強國能將其攻下,因為,古南都每隔五年才會出現一次,每一次出現的時間,都隻有數王。


    正因為這些原因,西北五國才將五國大比的地點,放在了古南都,那裏,既不屬於任何一個強國所有,卻能讓所有人向往。


    更讓人向往的,還有一個傳說。


    那就是相傳在萬年以前,古南都是一個遠古強大勢力的核心之地。


    那個勢力,即便是在萬年以前的王武大陸,也十分強大,如同一顆閃耀之星,劃過王武大陸曆史。


    而在其中,擁有大量傳承。


    任何王才,隻要擁有足夠的王賦,就能在其中獲得傳承,一鳴驚人。


    “關於‘古南都’的傳說,的確是真的。”


    蕭戰微笑道,滿足大家的好奇。


    “真的?”


    所有人都驚喜,而後疑惑?蕭戰怎麽能肯定?


    蕭戰嗬嗬一笑:“因為當初五國大比之所以定成五年一次,其實和血靈池無關,而是因為古南都,你們若是能夠在五國大比的最終擂台上,獲得前列,就知道為什麽會將五國大比的最後一輪,定在那裏了。”


    “到底是為什麽?”


    紫薰公主他們心癢難當,忍不住問道。


    “因為,古南都中有一個傳承遺跡,能夠讓人獲得蛻變,但是進入其中,必須是在二十四歲以內,所以,五國大比的年齡限製才會定在二十四歲。”


    蕭戰唏噓。


    竟然有這個原因?


    所有人都震撼,一個個麵麵相覷。


    他們一直以為,年齡和時間限製,是因為血靈池的緣故,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想想也是,血靈池之所以五年一開放,隻是因為外界的陣法限製,但是這陣法,卻是後王由西北五國的陣法師工會所布置。


    也就是說,陣法師工會可以設置五年開啟,同樣也可以設置十年開啟,並不影響。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古南都五年才出現一次。


    在血靈池沒出現之前,西北五國就因為進入古南都遺跡的感悟人數,而進行過廝殺。


    後來,血靈池出現後,直接規定了五年一屆大比,一是進行友好切磋,另一方麵,也是同時對古南都和血靈池的利益進行分配。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紛紛激動不已。


    即便是他們無法闖到最後前幾名,隻要能感受一下古南都的氣氛,便已是心中無憾。


    一王後,血爪青鷹終於降臨在了王都。


    大周王朝皇帝趙高,早已親自在皇宮迎接。


    “哈哈哈,諸位,辛苦了。”


    血爪青鷹一落下,趙高便興奮走上前。


    大周王朝在初試中獲得的成績,他早就已經第一時間得知,興奮的不行。


    四十五個進入複試的名額,在大周王朝的曆史上,這還是第一次發生。


    “所有進入複試的王才,朕決定,都給予一柄三階寶兵進行獎勵,若是在一個月後的複試之中,獲得更好的成績,朕還大大有賞。”


    大手一揮,趙高興奮說道。


    “多謝陛下。”


    諸多王才,興奮的無以複加。


    這可是三階的寶兵啊,而且正好是眾人現在這個修為需要的時候,無疑是省了他們大筆的支出。


    “嗯,若是有誰能在五國大比獲得第一,朕答應,除了正常的獎勵之外,還將得到一枚破王丹。”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趙高口中傳出。


    破王丹?


    一瞬間,場展開了鍋。


    所有選手,都震驚駭然,甚至連蕭戰,也目露異色,震驚無比:“這一次陛下拿出來的獎勵,居然是破王丹,這獎勵也太驚人了,恐怕是這些年來的第一次。”


    破王丹,乃是三品巔峰靈藥,它的功效很簡單,就是讓任何一名靈王武者,無條件的提升一級,這樣的增幅到靈皇四重依舊有效,隻不過不一定能夠保證靈皇強者進階一級,隻能是相對的提升一下,讓其修煉的禁錮鬆動而已,但是藥三分毒,沒有嗑藥的本身是萬萬不可以嗑藥的,輕則家破人亡(耗錢啊)重則爆體身亡啊,所以說這種方法並不值得提倡,相對的還是根深蒂固的維護根基才最為關鍵。


    正常情況下,在西北五國,一般武者突破到靈王,已經是頂峰了。


    每提升一級,都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


    甚至於有的武者,四十歲突破靈王初期,到老,都停滯在這個境界,無法寸進分毫。


    就好像那禁衛軍副統領剛烈,便是如此。


    十年如一日,始終卡在靈王初期境界。


    但是,有了這破王丹就不同。


    無條件提升一級,就算是一頭豬,也能從靈王初期跨入靈王中期。


    這個功效,足以讓任何一名靈王武者,為之瘋狂。


    更何況,破王丹除了這個功效外,還有令一個作用,便是能讓一名靈王後期巔峰的武者,突破四階玄級的時候,提高兩成的成功率。


    正常靈王後期巔峰武者,突破四階靈皇,也就隻有一到兩成的成功率。


    而破王丹一下能提高兩成,等於是提高了一倍到兩倍的成功率。


    這對於一名靈王後期巔峰的武者來說,都擁有驚人的誘惑力。


    “這趙高,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楊煙台搖搖頭,一臉感慨。


    這個獎勵一下,估計所有王才,拚了命都要奪得第一了。


    果然,周圍的所有弟子,都呼吸急促,眼神火熱,頗有些瘋狂的姿態。


    隨後,趙高又簡單的說了幾句,眾人這才紛紛離開。


    “星少,多謝了。”


    “星少,如果不是你,我們又豈能進入這第二輪。”


    “哈哈,星少,一個月後見。”


    皇宮門口,一群王才紛紛向楊煙台表示感謝,反觀秦風,卻是鶴立雞群,無人理會。


    他臉色陰沉,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楊煙台,你給我等著,不殺你,我秦風誓不為人。”


    暗暗咬牙,秦風快速離開。


    此時,皇宮之中。


    “薰兒,那楊煙台,真的救了你?”


    趙高麵色凝重,看著紫薰。


    “是,父皇,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如果不是楊煙台,薰兒恐怕已經被那曹恒和念無極殺死了,就見不到父皇你了。”


    “也就是說,曹恒和念無極,的確是這楊煙台所殺?而不是秦風所為?”趙高皺眉。


    “秦風,哼,他口口聲聲說當時就在附近,可是女兒重傷的時候,卻根本沒看到他人在哪裏,為了陷害楊煙台,甚至還勾結大魏國,實在是罪無可恕。”紫薰咬牙,恨得牙癢癢:“父皇你還答應他獲得第一,就給他當冠軍侯,這種人,我看連校尉都沒資格當。”


    “好了,好了。”趙高無語,“父皇知道了,而且那秦風,現在不還沒得第一麽?!”


    “哼,反正那秦風要是當了冠軍侯,薰兒和父皇你沒完。”紫薰公主嘟著嘴。


    趙高哭笑不得,當父親的被女兒威脅,他這還是第一次。


    “那楊煙台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薰兒如此上心?”


    看著紫薰離去,趙高疑惑。


    知女莫若父,紫薰什麽脾氣,他最清楚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兒對一個男人,如此在意,必定是喜歡上了人家,但人家的底細沒有人比他不了解了,配得好則是佳婿,配的不好可能被天下咒罵,而這楊煙台卻屬於二者之間,著實難懂。


    “蕭戰,你覺得那楊煙台如何?”


    “有情有義!”


    蕭戰道。


    “有情有義?我怎麽覺的那楊煙台,坑了秦風一把。”趙高似笑非笑。


    他雖然不在現場,但從蕭戰等人的描述中,卻能洞悉到一些東西。


    “不管如何,若非楊煙台,這一次我大周王朝弟子必定損失慘重,也不會有目前這麽輝煌的成績。”蕭戰中肯道。


    “那就繼續看看吧,看這兩兄弟,到底誰更技勝一籌。”趙高微微一笑。


    而此時,大周王朝弟子們在初試考核中的表現,已然像一陣風般傳遍整個王都。


    引來一片嘩然。


    特別是在得知這一次五國大比初試,大周王朝共有四十多名選手通過考核,更是惹來一陣驚呼。


    在大周王朝曆史上,還是第一次誕生這般驚人的成績。


    同時,大魏國和大周王朝發生衝突一事,也在民眾中傳了開來。


    “哈哈,實在是太快人心啊,大魏國常年與我大周王朝爭鋒,這下好了,死了那麽多弟子,甚至連一名王子都死在了初試之地,真是活該。”


    “秦風不愧是我大周王朝的第一王才,竟能擊殺大魏國曹恒和鬼仙派念無極,讓人暢快啊,當之無愧的一條好漢。”


    “第一王才,哼,沽名釣譽的家夥,你沒聽說麽?在初試之地,秦風為了推卸責任,把責任推到了楊煙台身上,想讓大魏國的人擊殺楊煙台,你居然還說他是好漢,我看是孬種才對。”


    “不是吧,有這回事?”


    “怎麽不是,我也聽說了,是楊煙台和紫薰公主兩人大戰曹恒與念無極,而秦風卻躲在一旁觀望,直到雙方都重傷之後,秦風才出現,殺死了兩人,撿走了便宜。”


    “我去,這秦風也太卑鄙,太不要臉了吧?”


    人們嘩然,都難以置信。


    秦風,在大周王朝王都名聲極盛。


    是公認的第一天才。


    同時也是不少武者心中崇拜的偶像。


    本來,眾人聽到秦風在初試之地,擊殺了曹恒和念無極,還頗有些敬佩。


    可聽到接下來的消息之後,一個個憤怒異常。


    大魏國,常年與大周王朝征戰,雙方之間的恩怨之悠久,至少已經蔓延了數百年。


    如今大周王朝這一代的武者,幾乎從小就被灌輸,大魏國乃是大周王朝的死敵,雙方之間沒有和平,隻有不死不休。


    可以說,任何一個大周王朝武者,都以殺死大魏國武者為榮。


    甚至於,大周王朝還曾頒布過一道法令,隻要有武者在外擊殺大魏國的武者,便能得到皇室的獎勵,根據武者等級的不同,這個獎勵的豐厚程度也不同。


    在這種環境和氛圍下,所有人談到大魏國的人,都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但是,秦風竟然為了害死楊煙台,背叛大周王朝,栽贓嫁禍楊煙台,想借用大魏國武者的手,將楊煙台斬殺。


    這等消息一出,整個王都嘩然。


    更讓民眾們憤怒的是,雖然曹恒和念無極是秦風所殺,但秦風卻眼睜睜看著大周王朝弟子被大魏國強者圍攻至死,一直等到雙方結束,才坐收漁翁之利。


    “這秦風,太可惡了,本來以為他是什麽天才,現在看來,狗屎都不如。”


    “嗬,利用大魏國強者之手,陷害自己國家的弟子,而且還是自己的弟弟,這等人,豬狗都不如吧。”


    “你們聽說了沒有,倒是那楊煙台,明知秦風陷害與他,關鍵時刻,還站出來為我大周王朝說話,結果差點死在大魏國第一強者尉遲成手上,還好有靈武王大人在。”


    “嘿嘿,我還聽說了,這一次我大周王朝之所以能有那麽多弟子通過初試考核,都是因為這楊煙台。”


    一時之間,整個王都到處風言風語。


    本來,不少人對秦風還頗為敬佩,可現在,紛紛戳著秦風的脊梁骨說話。


    實在是當時在場的天才太多了,消息根本封都封不住。


    更何況,通過初試考核的天才中,有一大半,承過楊煙台的幫助,自然為他說話。


    秦府。


    得知秦風回來,本來一臉期待和興奮的趙鳳,此時卻滿臉驚怒。


    “風兒,你這是怎麽了?”


    她發簪抖動,渾身顫抖,看到秦風斷了的手臂,差點沒昏厥過去。


    “大哥!”


    成為廢人的葉爽也滿臉呆滯,徹底傻眼。


    這和他想象中的畫麵不一樣啊?


    不是應該大哥威風回來,而楊煙台那小兔崽子已經被殺了麽?怎麽……


    “風兒,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遠雄麵色一沉,沉聲問道。


    他已經聽到了不少風聲。


    “都是那該死的楊煙台……”秦風語氣尖銳,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什麽?曹恒和念無極是那小兔崽子殺的?”


    葉爽滿臉不解,傳出來的消息中,曹恒和念無極,可都是大哥所殺啊!


    “你還不明白麽,我被那楊煙台擺了一道,那小子,太過奸詐。”秦風目光怨毒,氣得快發瘋。


    他也是輕視了楊煙台,不然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這小兔崽子,隱藏也的太深了。”


    噗嗤!


    趙鳳臉色發白,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昏厥了過去。


    眾人手忙腳亂之下,好半天,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我苦命的孩兒啊。”趙鳳撲在秦風身上,撫摸著他空蕩蕩的袖管,麵目猙獰,牙齦都咬出了血。


    “母親,你幫我找個地方,我要閉關修煉。”秦風咬著牙:“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你放心,娘不會讓你的苦白受的。”


    很快,趙鳳就安排了下去。


    看著秦風離去的背影,葉爽心中微微狐疑,他總覺得,大哥回來之後,似乎和以前變得不太一樣了。


    到底哪裏不一樣,一時又說不上來。


    對了,好像……


    聲音尖了許多。


    “我去看看大哥。”葉爽一瘸一拐的離去。


    屋裏,隻剩下了趙鳳和秦遠雄。


    “楊煙台那小兔崽子,我一定要殺了他,還有葉古香那個賤人,都要死。”


    想到自己兩個兒子淒慘的模樣,趙鳳眸中恨意凝聚,瘋狂朝門外衝去。


    “啪!”


    一個巴掌掃來,將她打倒在地。


    是秦遠雄。


    “夠了,還嫌你自己丟的人不夠麽?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亂搞,現在你看看,風兒都成什麽樣子了?!”


    “秦遠雄,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你出手,風兒會這樣麽?現在竟然還怪我。”趙鳳咆哮。


    “哼,你以為我不想管麽,但是我這位置,有那麽多人盯著,你以為像你一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秦遠雄怒哼,他心中也憤怒異常。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葉爽和秦風,畢竟是他的兒子。


    “既然你不能做,那麽我就自己做。”趙鳳怒吼。


    “你不會要動用,你娘家的力量吧?”秦遠雄一驚。


    “你管得著麽?反正你放心,我不會牽連到你的。”咬著牙,趙鳳轉身離去。


    楊煙台家門口。


    “星少,你終於回來了。”


    遠遠的,就看到左立,站在門口,恭敬等候。


    “左立統領,我娘親呢?”


    楊煙台快步上前。


    “星兒。”


    門內,走出一名內秀的女子,正是葉古香。


    她目露驚喜,一把將楊煙台抱在懷中。


    感受著母親溫暖的懷抱,楊煙台心中微微一暖。


    這一世,他多了個娘親,是他最要守護的存在。


    閑聊片刻,一行人,步入屋中。


    “星少,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來拜見你。”


    送兩人進來後,左立微笑說道。


    半個多月不見,左立身上的氣勢,已然變得不同,成功突破到了天級中期。


    這個速度,比楊煙台原先預料的還要快一些。


    頑疾痊愈,修為突破,也讓左立對楊煙台,更加死心塌地。


    “星兒,你快說說,你在五國大比初試發生的事情。”


    葉古香,對楊煙台的經曆十分好奇。


    “娘,其實也沒什麽……”


    楊煙台微笑,將整個經曆,緩緩說來,當然,生怕葉古香擔心,其中省略了許多內容。


    “這麽說來,那曹恒和念無極是你所殺?”


    葉古香驚訝,一臉意外。


    “嗬嗬,是的娘親,那秦風一直埋伏在四周,想要暗算孩兒,誰知道孩兒將計就計,反將他重創,隻能狼狽而逃。”楊煙台微微一笑:“隻可惜,秦風身上寶物太多,最終還是讓他給逃了。”


    楊煙台搖頭。


    不過,他也沒特別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不管秦風是不是活著,都無法給他帶來絲毫威脅。


    “你真是……”


    葉古香訝然,仔細打量楊煙台,眸中有精芒閃過,情不自禁低喃道:“星兒,你不愧是他的孩子,果然……”


    說到這,葉古香忽然一怔,當即住口。


    “他?你是說……”楊煙台心中一動。


    他從未聽自己的母親,講述過父親的事,聽起來,自己的父親,好像非同一般。


    葉古香歎了口氣,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思念,感慨道:“星兒,你的父親,他也是天縱之姿,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娘親,父親他到底是誰?現在人在哪裏?”楊煙台好奇。


    前世,楊煙台是一個孤兒,自己的父母是誰,完沒有一點印象。


    這一世,上天給了他一個疼愛他的母親,同時,還給了他的一個父親。


    盡管,對這所謂的父親,楊煙台沒有絲毫感情,可他的內心,還是頗為好奇。


    “星兒。”


    葉古香輕輕一歎,雙手撫摸上楊煙台的臉龐,那柔軟的掌心,傳來絲絲熱量,充滿溫暖。


    “不是娘不告訴你父親的事,而是你的父親,他不是一般人,若是讓他知道有你這麽個兒子,他肯定會不顧一切來找你,到時候,對他,對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他,就這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


    楊煙台冷笑,他不解,這世上怎麽會有男人,將自己的妻兒扔在一個地方,不聞不問。


    “不要這麽說你的父親,他是有苦衷的。”葉古香心中一痛,抱住楊煙台:“答應娘,別怨恨你的父親,他也是迫不得已。”


    楊煙台沒有說話。


    若說他怨恨父親,那根本不可能,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會怨恨對方。


    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男人,竟能如此的不負責任,有什麽苦衷,能讓他將妻兒扔在一個地方,十幾年,不聞不問。


    這一夜,兩人聊了許久。


    最後,葉古香道:“星兒,如果五國大比的第二輪,你能奪得第一的話,一定要去爭取。”


    “哦?為什麽?”楊煙台好奇。


    “那古南都,是上古時代一個大宗門的傳承遺跡,五年一次的開啟,其實是在挑選傳承者,你在其中表現出來的天賦越是優異,就越能獲得好處,若是能夠得到那個上古宗門的承認,將來的成就,絕非尋常。”葉古香告誡。


    楊煙台愕然:“娘親,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要知道,就連靈武王蕭戰所講述的,都沒有葉古香明白。


    葉古香微微一笑:“星兒,你或許不知道,你娘親我當年,也是大周王朝的天之驕子,有望參加五國大比的天才,當時娘親翻閱了許多上古文獻,查到了一些關於古南都的訊息,才會如此了解。”


    “娘親你年輕的時候,居然還是一名天才?”


    楊煙台打量葉古香,感到難以置信,這麽柔弱的娘親,竟然會是一名頂尖天才?隻是,她身上,為什麽感受不到絲毫的真氣?


    “怎麽?不可以麽?”


    葉古香輕輕一笑:“若非你老娘這麽厲害,你又怎麽會有這麽驚人的天賦?”


    “我……”


    楊煙台額頭冒出冷汗,娘親這也太自戀了吧。


    “咦!”


    旋即,楊煙台吃驚。


    仔細觀察,娘親身上的確有一股淡淡的真氣氣息,隻是這股氣息十分稀薄,也十分微弱,以至於曾經的楊煙台,根本無法感知,直到如今精神力突破三階之後,才略有察覺。


    第二天一早。


    天剛亮,楊煙台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林天和張英,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


    “星少,你總算回來了,你若是還不回來,我們估計都要去妖祖山脈找你去了。”


    張英一進來,就嚷嚷道。


    昨天,他們得知楊煙台回來消息的時候,天色已晚,因此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嗬嗬,你們這麽急幹什麽?”楊煙台笑道。


    “能不急麽?這些天你在妖祖山脈曆練,我和林天可也沒落下,如果你知道我們的進步,肯定嚇死你。”張英興奮道,一臉得意。


    “哦,是麽?”


    楊煙台輕笑,凝神一看,還真吃了一驚。


    不到一個月時間,林天和張英竟然突破到了靈士後期。


    要知道,他前往妖祖山脈之前,兩人才靈士後期巔峰,不到一個月,提升整整一階,這樣的速度,的確嚇人。


    “嘿嘿,嚇到了吧,讓你見識一下我這麽多天的修煉成果,吃我一拳。”


    爆喝一聲,張英猛地撲了上來,他右手抬起,一股驚人的氣息從他身上彌漫,朝著楊煙台便是一拳轟來。


    轟隆!


    虛空震蕩,空氣發出劇烈嗚鳴,強烈的真氣橫掃,籠罩住楊煙台周身,有種難以逃脫的感覺。


    “哈哈哈,星少,怎麽樣,我這一拳,威力是不是很大啊,小心了。”


    張英得意非凡,拳頭朝著楊煙台的胸口,橫掃而來。


    “瑟!”


    楊煙台無語,微微一抬手。


    砰!


    張英直接被轟飛出去,體內氣血翻湧,差點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拳頭,一陣劇痛,差點沒斷掉。


    “怎麽會?”


    張英瞪大眼珠子,一臉吃驚。


    這些天中,他苦修楊煙台給的不死混沌訣,修為突飛猛進,快到驚人。


    得意之下,他找不少人切磋過,讓他震驚的是,楊煙台的不死混沌訣威力強到可怕,雖然他的修為僅有靈士後期,但一般天級初期的武者,都休想將他擊敗。


    所以才迫不及待在楊煙台麵前炫耀。


    誰知道。


    被楊煙台隨手一掌就給破解。


    “星少,剛才我才施展了六成的戰力,現在我要力出手了,你小心了。”


    張英不服,大吼一聲,再度撲了上來。


    這一次,他身上的氣勢更甚,有一股不滅的氣勢席卷。


    但結果還是一樣,被楊煙台一掌拍飛,狼狽的趴在地上,欲哭無淚。


    翅膀硬了,是想要打敗楊煙台,取得一席之地麽,並非如此,這是為了證明自身實力


    “林天,你想的話,也可以上來。”


    一擺手,楊煙台對一旁目光躍躍欲試的林天說道。


    “可以嗎?”


    “切磋而已,有什麽不可以。”


    “那好,那我上了。”


    林天深吸一口氣。


    呼!


    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冷之氣。


    嗡!


    虛空中,仿佛瞬間出現了數道影子,從各個不同的方向,攻向楊煙台。


    那影子,看似並不真切,但散發出十分驚人的氣息,仿佛每一道,都是真的。


    “咦,你小子這麽快就把萬影天經,修煉到了第一重影分身的境界?”


    楊煙台訝然。


    林天所修煉的萬影天經,自然是他所給,自然知道其功法的可怕。


    影分身,相當於萬影天經第一重的最高境界,一旦修煉到這一步,舉手投足的攻擊之間,都會幻化出虛影,這些虛影,每一道都相當於真實的攻擊,十分可怕。


    隻是,萬影天經的修煉難度極高,需要配合血脈。


    而林天的死亡冥火血脈,卻十分契合,但即便如此,一般也需要半年時間,才能修煉到第一重的影分身境界。


    不曾想,林天僅僅耗費一個月不到,就修煉到這一步,這等天賦,堪稱變態。


    但,吃驚歸吃驚,對楊煙台而言,這影分身,卻不算什麽。


    目光一掃,多個漏洞,已經被他看出。


    呼!


    右手豎起,屈指點出,仿佛有一道劍光,在虛空中亮起。


    噗嗤!


    數道虛影,同時粉碎,指光之下,林天倒飛出去,跌倒在地。


    一招,林天敗退。


    “星少,你到底什麽修為了?”


    爬起來,張英疼的齜牙咧嘴,無語問道。


    他能感受到,楊煙台的修為,絕對要在自己之上。


    林天也抬起頭,目露無語。


    他那影分身,即便是靈王初期武者,也要中招,難逃一敗,竟然被楊煙台,如此輕易就破去。


    就算是功法是楊煙台所給,林天也還是感到吃驚。


    “靈王初期而已。”楊煙台隨口道。


    噗!


    一口鮮血噴出,張英鬱悶的直接吐血。


    靈王初期,還而已?


    “星少,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對視一眼,林天和張英欲哭無淚。


    楊煙台不在的這些天,他們兩個辛辛苦苦,每日苦修,幾乎沒有一天好好休息。


    本以為楊煙台回來,能讓他大吃一驚,炫耀一番。


    可豈料,三人之間的差距,非但沒有拉進,反而越來越遠了。


    “算了,星少,我算是知道了,和你這樣的修煉變態,根本就沒什麽好比的。”


    張英搖頭,感覺像是領悟了某個真理。


    “其實你們的修為,已經算進步的很快了。”楊煙台笑道。


    張英一臉鄙夷,換個人說這話,他還會洋洋得意,但從楊煙台口中說出來,怎麽都感覺別扭。


    很快?


    再快也比不上你啊!


    他們兩個,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修煉,也就從人級到地級,你倒好,直接突破到了靈王,果然人比人,能氣死人。


    “嗬嗬,其實你們之所以突破比我慢,隻是沒有進入過血靈池而已。”楊煙台笑著道,給予兩人信心。


    事實上,楊煙台修煉的星辰變,比兩人修煉的萬影天經和不死混沌訣,難度至少要高十倍。


    換句話來說,楊煙台如果和張英他們修煉同樣的功法,現在的修為,早就不止靈王初期了,他的功法星辰變自身就是限製特定適合就進階的功法,因為進階之後是極度虛弱時期,要是根基再不牢固那就可是尷尬了。


    他這麽說,也隻是安慰兩人,但無疑也是為這二個人指明了前景。


    但張英一聽,卻興奮起來。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我倒是忘了,星少之前可是前往血靈池曆練的,那可是西北五國最為著名的天才之地,星少前往的時候,也才靈士初期的修為。


    之所以突破那麽快,和血靈池有脫不了的幹係。


    “嗯,如果我也能進入到血靈池的話,以我張英震驚滄瀾大陸的傲世天賦,說不定都已經是靈皇強者了。”


    這麽一想,張英也就平衡了。


    咧嘴一笑,再度恢複自信。


    看的楊煙台,滿臉冷汗。


    這心態轉變,也太快了。


    “其實你們兩個,也不是不能得到血靈池的洗禮!”


    這時楊煙台,突然說道。


    “星少,你就別安慰我們了,這我也知道,我們還十分年輕,五年之後,也不超過二十四,的確有希望進入血靈池,不過到那個時候,我們的修為都不知什麽境界了,再進入血靈池,說不定就晚了。”


    搖搖頭,林天和張英歎息。


    這一次他們沒能前往血靈池進行洗禮,等於錯過了一個機緣,雖然五年之後,也有希望,但五年時間,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到那個時候,血靈池,未必就符合他們的需求。


    畢竟,五國公認的便是,血靈池洗禮,在地級的時候進行最為合適,超過靈王,對身體的改造,會有一定程度的降低。


    不過,雖然惋惜,但兩人卻並不沮喪,他們如今有這樣的修為,已經是大齊國百年來少有,有些東西,沒有必要強求。


    “我說的,不是五年之後,而是現在,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楊煙台走出府邸。


    他從血靈池中,得到八枚靈髓晶,這靈髓晶,本身就是靈髓液的精華,能夠改善身體。


    而楊煙台要做的,就是前往丹閣,為兩人配製洗禮身體的靈液。


    楊煙台相信,隻要經過靈髓液的洗禮,林天和張英的身體基礎,將更加牢固,將來,也能真正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現在?”


    林天和張英疑惑,但還是跟著楊煙台走了出去。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他們對楊煙台,已經是徹底折服,別說是能讓他們接受血靈池洗禮,就是說能將天給捅個窟窿,他們倆也都信。


    當即,帶著林天和張英,三人走向丹閣。


    楊煙台三人,在街道中穿梭,一路向著繁華地帶走去。


    從城西前往丹閣,需要穿過王都最為繁華的一片坊市。


    坊市,是王都最為熱鬧的地方,也是王都最為花錢如流水的地方。


    基本上所有王都的武者,一旦缺少了什麽東西,都會來坊市轉轉。


    在這裏,你不但能夠購買到各種丹藥,也能購買到各種材料,甚至各種寶兵、真寶,應有盡有。


    而能夠在坊市擁有一個店鋪,是王都無數家族夢寐以求的一件事。


    “不愧是王都的坊市,這裏人也太多了點。”感受著接踵而來的人流,楊煙台無語。


    實在是太擁擠了,人流攢動,就跟過節一樣。


    “嘿嘿,星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丹閣新出了一種二品真元丹,價格和以前一樣,功效卻是以前的一倍,在整個王都,都供不應求,這也導致,最近坊市人流量大增,大家都想買到這種真元丹呢。”張英解釋。


    “哦?”


    楊煙台心中一動,看來丹閣的行動還挺快,自己不過出去參加了一場初試,就已經將新真元丹推出市場了。


    “喏,就是這種真元丹。”張英從身上拿出一瓶丹藥,炫耀般的遞到楊煙台麵前:“這真元丹,在整個王都都供不應求,我家因為經營丹藥生意,和丹閣有合作關係,所以才能拿到一些貨源,不過也是杯水車薪,這瓶是我好不容易才從父親那裏要來的,就送給你了。”


    張英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道,一副肉疼的樣子。


    “算了,這丹藥,還是你留著吧。”


    楊煙台哭笑不得。


    丹閣新真元丹的配方,還是他給的,想要這真元丹,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更何況,從提升真元的角度上來說,這二品真元丹的功效再好,也不如真石的功效。


    “你真的不要?”


    見楊煙台拒絕,張英不由得傻眼。


    “這可是二品真元丹,丹閣新的產品,整個王都都有價無市,你確定不要?”


    忍不住開口,張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看你那麽肉疼,我怎麽舍得要啊。”楊煙台笑道。


    最終,楊煙台並未接下,讓張英無語至極。


    他辛辛苦苦從家族中弄來的寶貝,星少竟然一點都看不上,讓他大受挫折,內心很是受傷。


    “對了,前麵就有我們家的一家分店,星少要不要過去看看。”


    走到坊市裏麵,張英隨即又笑道。


    張家也屬於王都一個不小的世家,主要靠經營丹藥發展,雖然無法和一些頂尖豪門相比,但也占據不小的市場份額。


    “也好。”


    楊煙台心中一動,他也聽說過張英家的情況,隻是以前從未來過,既然是路過,倒可以順便看一眼。


    而且,他隨便也想購買一些藥材,不知道張英家,有多少。


    在張英的帶領下,楊煙台他們走到一家店鋪門口。


    “少爺。”


    門口的仆從恭敬行禮。


    “咦,黎叔,你怎麽在這裏?”


    走入店鋪,看到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張英一愣。


    這黎叔,是他家的大管家,也是他父親的左膀右臂,基本上父親走到哪裏,他就會跟到哪裏,不會是父親在這裏吧?


    張英頭皮一麻。


    小時候,他可沒少挨父親的揍,對父親,還是頗為畏懼的。


    “少爺,家主他們有事在裏麵商議,你和林少爺過來有什麽事麽?”黎叔微微一笑,而後對楊煙台疑惑道:“少爺,這位是……”


    “他就是星少。”張英介紹道:“星少,黎叔是我們家的大管家。”


    “原來是星少,久仰大名。”黎叔神情一肅,急忙恭敬行禮。


    他倒不是客氣,楊煙台如今的名頭,整個王都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必客氣。”楊煙台笑道。


    “星少你稍等,我去通知家主。”黎叔急忙轉身就走。


    “不用通知了,我帶星少去見父親就行了。”張英拉著楊煙台就往裏麵走:“星少,我父親都和我說過好幾次了,想見一見你呢。”


    楊煙台苦笑。


    早知道,就不過來了,現在這麽麻煩。


    不過,他和張英是好兄弟,見一見長輩也是應該。


    剛接近後院,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


    “家主,這李家簡直也太過分了,明明簽好的協議,竟然不認了,現在我們張家沒有了丹藥來源,每天入不敷出,根本撐不了多久。”


    “李家和我們合作了也有不少年份了,現在突然反悔,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是啊,我們的合作,一向十分融洽,怎麽今天一早,突然之間,就要撕毀協議?”


    “關鍵李家和丹閣是合作夥伴,李家不和我們合作,也就中止了我們和丹閣之間的合作,這可如何是好?”


    後院之中,傳來陣陣唉聲歎氣。


    楊煙台一愣。


    張家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而且還和丹閣有關。


    “家主,少爺帶著星少過來了。”這時,黎叔走了進去。


    “星少?”


    就聽裏麵傳來一陣手忙腳亂之聲,旋即,一名頗有些淳厚的中年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有不少張家的掌事人。


    張英的父親,名叫張溪,一身修為,在靈王後期巔峰,散發出渾厚的氣息,也算是一名高手。


    見到楊煙台,張家十分熱情,連連感激楊煙台在學院對張英的照顧。


    特別是知道張英最近一段時間修為的提升,得益於楊煙台,對楊煙台更加的熱情,那態度,甚至還有一份恭敬。


    楊煙台苦笑,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場合,但能看出來,張溪他們的感激,發自內心,十分的真誠。


    “父親,我剛才聽說我們家和李家的合作取消了,怎麽回事?”


    雙方落座,彼此交流片刻,張英忍不住問道。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招待星少,不要沒大沒小,聽到沒有。”張溪嗬斥。


    對自己兒子這種性格,他是頭疼萬分,十分看不順眼。


    “父親,你就說說,我也想為家裏分憂解難,我現在可不像是以前那樣了。”


    看到父親他們如此憂心,張英也十分心疼。


    “你分憂解難?你別惹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張溪一臉無語,而後對楊煙台抱歉道:“星少,我們還有一些緊急的事務要處理,不能親自招待,還請星少見諒,就讓張英好好陪你轉轉。”


    “伯父,不知道你們張家遇到了什麽麻煩,能說給我聽聽麽?說不定,我能解決一些。”楊煙台笑著道。


    和丹閣有關,而且是張家的事情,楊煙台倒不好袖手旁觀。


    你能解決?


    眾人一愣,而後苦笑。


    心道:如果你還在秦家的話,或許憑秦家的關係,還能幫上一些忙,但是現在,你已經不在秦家,雖然是天才不錯,但這種事,你又能有什麽辦法。


    生意上的事情,對方可不會因為你是天才,就能解決的,這裏麵牽涉的東西很多。


    “星少,還是不麻煩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張溪也不想麻煩到楊煙台。


    “伯父,你說出來,多一個人,也就多一個集思廣益的方法。”楊煙台笑道。


    “這……好吧。”


    張溪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當即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張家是大周王朝王都一個專門經營丹藥的世家,同時在王都外,有幾片種植藥材的莊園。


    但是,張家並不生產丹藥,而是通過出售低階的藥材原品給王都豪門李家,來獲取丹藥。


    這李家,乃是王都丹閣的合作商,他們除了自己生產部分丹藥之外,大部分丹藥,也是從丹閣所得,再通過轉包的方式,分發給張家這樣的丹藥世家,牟取利益。


    張家和李家之間的合作,也已經有大幾十年,一向十分穩定。


    豈料,就在今天早上,李家派人傳消息過來,和張家的合作,從此結束。


    這卻急壞了張家。


    張家的藥材,一向供應給李家,再換取丹藥,一旦失去了李家的合作,不但低階的原藥材出售不出去,就更失去了丹藥的來源。


    要知道,王都丹藥的兩大巨頭,分別是聚寶樓和丹閣。


    其中,張家和聚寶樓從沒有瓜葛,也不可能從他們手中獲得丹藥。


    而李家,卻代表了丹閣在外的利益,一旦和李家的關係斷絕,代表張家和丹閣的關係也中斷了。


    這對於一個丹藥世家而言,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


    “這李家,為什麽突然和你們張家斷絕合作?”楊煙台皺眉。


    張溪苦笑道:“這也是我們疑惑的地方,我們和李家的合作,一向十分良好,而且我們張家的藥材質量,是王都附近首屈一指的,李家收購過去之後,往往都會出售給丹閣,按照道理他們怎麽也不會斷絕和我們的合作,可誰知道……”


    “而且這一次斷絕合作,來的太過突然,中間沒有一點預兆,這裏麵絕對是發生了事,關鍵是我們,完沒有一點頭緒。”


    “其實也不是沒有一點頭緒。”


    這時,張家一名管事突然說道。


    “哦?”


    楊煙台看了過去。


    那管事道:“其實也隻是一個猜測,我調查了一下,昨天夜裏,嶺南趙家有人進入過李家,今天早上,李家就派人傳消息過來,所以我在想,這件事會不會和嶺南趙家有關。”


    “不大可能吧。”張溪搖頭,“嶺南趙家,雖然是整個嶺南最大的藥材商,同時也是嶺南丹藥的供銷商,但是,我們和嶺南趙家之間,沒有任何衝突,占據的市場也截然不同,他們完沒必要,來封殺我們。”


    “更何況,我打聽過了,除了我們張家之外,其他和李家合作的家族,都沒有被停止合作,可見這件事,應該是我們張家這邊的問題。”


    張家眾人都低頭冥思,卻怎麽也想不出來原因。


    嶺南趙家?


    楊煙台心中卻是一怔。


    他記得,趙鳳的娘家應該就在嶺南,祖上曾經是嶺南王,後來血脈稀薄,封地取消,但趙家在嶺南的勢力,依舊極大,是嶺南最龐大的一個豪門,傳聞掌控嶺南暗中的半壁江山,先帝深感痛心,曾多次勸解當今聖上趙高,願不念舊情再次使用推恩令,才能保證國泰民安,可趙高念及定武王、少英雄王(秦風)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說嶺南的半壁江山,隻不過是偏遠地區,隻不過是造船業發達,不會就此威脅中央的統治,但世事難料......


    莫非這件事,還和自己有關?


    仔細一想,這並非沒有可能。


    以趙鳳的歹毒,奈何不了自己,定然會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而張英和林天與自己的關係極好,對付他們的家族,也在情理之中。


    這麽說來,張家,純粹是被自己連累了。


    苦笑一聲,楊煙台無語。


    沒想到轉來轉去,最後卻是和自己牽扯上了關係。


    “家主,要不,我們繞過李家,直接和丹閣聯係,畢竟,我們張家的藥材,是王都附近最好的,我就不信丹閣不需要原藥材了。”一名掌事人提議。


    張溪苦笑了一下:“接到消息之後,早上我已經親自去過丹閣在坊市的分部了,可是非但沒能見到負責人,甚至連丹閣分部的大門都沒能進,依我看,肯定是李家提前打過了招呼,以李家和丹閣的關係,想要封殺我們,根本不是問題。”


    “什麽?”


    “這可如何是好?”


    “當初我們把藥材供應給李家和丹閣的時候,已經得罪死了聚寶閣,現在丹閣若是封殺了我們,我們根本沒法活下去了啊。”


    所有人都慌了。


    如果真像張溪所說,那張家根本活不下去了,完沒有了機會。


    “大家不用急,事情並非沒有轉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弄清楚,李家為什麽會封殺我們,其次,最好打通丹閣的關係,隻要丹閣願意吃我們的藥材,就算是以後不出售丹藥,我們張家也能生存。”


    “家主,出售藥材才多少利潤?這樣下去,我們張家恐怕連世家都保不住了。”


    “是啊,隻能苟延殘喘,在王都勉強過活。”


    “這日子也太慘了。”


    眾人出聲,臉上擔憂之色展露無遺。


    張溪歎了口氣,大家說的他又何嚐不知道,但為今之計,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這樣,張斐,你去李家弄清楚原因,我再親自去趟坊市的丹閣分部,看看能不能和丹閣搭上線。”


    張溪苦澀道,這也唯一的可能了。


    就在這時,黎叔突然走了進來,臉色凝重,沉聲道:“家主,不好了,李家、丹閣、和坊市執法隊的人到了我們坊市中央的總店,宣布我們張家的丹藥,都是不合格丹藥,取消我們張家出售丹藥的資格,現在坊市執法隊的人,要對我們張家的店鋪進行拆除。”


    什麽?


    這個消息落下,後院中所有人都嘩然了,一個個麵色蒼白,蹬蹬後退。


    “你確定丹閣的人也來了?”張溪豁然站起,手中滾燙的茶水濺到手上都渾然不覺。


    “家主,不會有錯,那丹閣過來的是丹閣坊市分部的負責人穆勳管事。”


    砰!


    張溪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瞬間粉碎。


    “李家這是準備趕盡殺絕啊。”


    “完了,丹閣分部的總負責人穆勳出麵,已經完沒有周旋餘地了。”


    “我們張家到底做了什麽,李家要這麽下狠手?”


    張家所有人麵色死灰,充滿絕望。


    這一刻,所有人都震驚,心中絕望。


    雙腿一抽,張溪也麵露苦澀。


    沒想到是丹閣的穆勳管事親自出麵,穆勳管事,是丹閣主要負責坊市丹藥出售事宜的總負責人,也是丹閣在坊市中權利最大之人。


    本來,張溪今天早上,就是想通過一個執事的關係,搭上穆勳管事這條線,讓他鬆一鬆口。


    卻沒想到,丹閣分部非但不給他見麵的機會,現在更是帶著執法隊和李家的人,直接要將他張家的店鋪給拆了。


    這分明是,不給他張家任何機會。


    “家主,我們現在怎麽辦?”


    眾人都焦急看著張溪。


    這樣繼續等下去,可能不是辦法。


    張溪苦澀一笑,現在能有什麽辦法。


    “不管怎麽樣,我們先去總店看看,總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沉思片刻,他咬牙道。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光榮,總不能無聲無息的,就被人拆了店鋪。


    “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這時,楊煙台突然道。


    “你?你能有什麽辦法?”一瞬間,後院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了過來,一臉的疑惑和不相信。


    楊煙台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能有什麽解決辦法?


    “其實這件事,說不定還是我引來的,這樣……時間緊急,張英,你馬上帶著你們張家的管事,去一趟丹閣總部,找一下劉光大師,讓劉光大師,來解決這件事!”


    事實上,丹閣最能解決問題的,還是蕭雅,隻不過,蕭雅是丹閣的閣主,一向神出鬼沒,楊煙台怕張英過去找不到人,所以才讓他找劉光。


    隻要能找到劉光,事情也就解決了。


    劉光大師?


    聽到楊煙台的話,在場的張家人目光都亮了。


    聽這名字,似乎是丹閣的某個煉藥師,莫非楊煙台,還認識丹閣的煉藥師不成?


    心中都一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隻有有熟悉的煉藥師出麵,說不定就能寰轉一下和穆勳管事之間的關係。


    “星少,到了那邊,我該怎麽說?”張英雖然輕佻,但做事卻十分穩重,忍不住問道。


    丹閣的煉藥師,可不是相見就能見的,如果不認識人,或許連大門都進不去。


    “你就說,是我讓你過去的就可以。”


    “好。”張英點頭,“二叔,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丹閣。”


    張斐看向張溪,見張溪點了點頭,當即不再猶豫,跟著張英,一同出了店鋪。


    “伯父,我們幾個,先去總店看一下,不能讓執法隊的人,先將店鋪給拆了。”


    一擺手,楊煙台又道。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辦法,張溪隻能點頭,帶著楊煙台和張家的一群管事,緊張前往總店所在。


    “阿英,你說那星少,真的認識丹閣的煉藥師?”


    焦急的走在半路上,張斐緊張的問道。


    他是張家除家主張溪之外,最有權勢的管事人,也是主要負責丹閣這一塊的聯絡人,對丹閣的煉藥師,還算頗為了解。


    但是,任憑他如何搜刮腦海中的記憶,都想不起來,丹閣有劉光這麽一個煉藥師。


    “星少說認識,就肯定認識。”張英肯定道。


    見張英那麽肯定,張斐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過了片刻,忍不住又問道:“那你見過這位劉光大師嗎?”


    “沒有。”張英搖頭。


    “那你以前有聽楊煙台說過這位劉光大師嗎?”


    事關家族大事,張斐不敢大意,想要弄個明白。


    “也沒有。”張英道。


    張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那你怎麽這麽肯定?”


    沒聽過就敢這麽肯定,要是弄錯,肯定出大問題。


    “二叔,你放心,星少說了,就不會有錯。”


    張英無語,自己這二叔,怎麽這麽膽小?


    他可是親眼見過當初在血脈聖地,血脈聖地的會長東方清,是怎麽對星少的。


    那可是血脈聖地的會長,就連他,也那麽恭敬對待星少,星少認識個把煉藥師,顯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更何況,當初在年末大考的時候,器殿的梁宇大師,也那麽恭敬對待星少,可見星少的底蘊,絕非自己能了解的。


    對楊煙台,張英是充滿了信心,沒有一點懷疑。


    他是不懷疑,可張斐心中卻充滿了忐忑。


    腦海裏麵,不斷回憶,左思右想,都想不起來,丹閣的一品煉藥師中,有劉光這麽個人。


    對自己的記憶力,張斐還是十分自信的,如果他想不起來,那麽就是肯定沒有。


    可楊煙台既然這麽說了,應該也不會是胡說。


    那麽,這劉光假如不是丹閣的一品煉藥師,又會是什麽身份?


    忽然,張斐想到一個可能,眼珠子瞪起,差點沒摔倒在地。


    這劉光,不會是一個煉藥學徒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一顆心,驀地沉了下去。


    穆勳,能擔任丹閣在坊市分部的總負責人,除了在丹閣中有極強的關係之外,同時還是一名一品煉藥師。


    可以說,他的地位,在丹閣中相當之高。


    普通一品煉藥師,都未必比得過他,如果隻是一個煉藥學徒,對方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完蛋了完蛋了,這回真的是完蛋了。


    愁眉苦臉著,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丹閣的門口。


    走進去,整個丹閣大廳人流湧動,到處都是人流穿梭。


    “請問,你們丹閣有沒有一個叫劉……”


    上前兩步,剛準備向一個服務員問清楚情況,就聽到一個嘲諷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呦,這不是張家的張斐麽?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轉過頭,就看到一個捋著小胡子,穿著丹閣管事服的中年男子,麵露嘲諷,緩緩走了過來。


    “是你,李耀文。”


    張斐一顆心,猛地提起。


    來人正是李家的一名長老,也是丹閣的一名管事,以往,張家和丹閣的藥材交接,都由這位李耀文負責。


    “李管事。”


    那服務員見到李耀文,急忙行禮。


    “你下去吧。”


    李耀文擺擺手,讓服務員離開,而後冷笑看著張斐,笑眯眯的道:“我說,張斐管事,這裏可不是你一個下賤之人能來的地方,給我滾遠點。”


    第一百二十章:突如其來的反差


    張斐臉色,陡然一變。


    “李耀文,你這是什麽意思?”


    低喝一聲,張斐眸中,帶著憤怒。


    “我什麽意思,難道你聽不懂麽?家主他料的沒錯,你們張家,果然會來丹閣求救,也不低頭看看自己的德行,這丹閣,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冷笑連連,李耀文一臉不屑。


    身為李家的核心人員,他自然知道,家族對張家的裁決。


    並且今天一早,家主就和他明說了,讓他注意注意,如果李家之人敢去丹閣,直接轟走。


    本來他還不信,他張家什麽德行,也敢來丹閣?以為是家主,隨口一說。


    可沒想到,果然看到了張家之人,立刻就走上前,裝逼起來。


    “李耀文,我們是來丹閣,是找一名煉藥師,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強壓著怒氣,張斐低著頭,咬牙道。


    如今形勢比人強,即便是被李耀文指著鼻子罵,張斐他也隻能強忍著,不敢發作。


    “嗬嗬,找煉藥師?你們張家,能找什麽煉藥師?我告訴你,不管今天你找誰,都沒用,哪裏來的,就趕緊回哪裏去,別在我們丹閣門口杵著,像兩個傻逼似的。”


    李耀文陰陽怪氣的說道,不耐煩的揮手,好像在趕幾隻蒼蠅。


    他和張家做了幾十年生意,張家的關係,他還不了解?哪認識什麽煉藥師,分明是想來丹閣,碰碰運氣。


    更何況,就算張家真認識個把煉藥師又能如何?無非是點頭之交罷了,沒有什麽深入聯係。


    李家在丹閣,經營了這麽多年,認識的煉藥師,數不勝數,隻要隨便找人說句話,就能將張家的關係,瞬間瓦解。


    此時。


    這裏的動靜,也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一個個,紛紛看將過來。


    “這不是張家的張斐麽?”


    “是啊,他麵前那個,應該是李家的李耀文長老吧。”


    “張家是我們王都的丹藥世家,不是一向在李家手下幹活麽,怎麽鬧起來了?”


    “不清楚,莫非是雙方鬧了矛盾?”


    “有這回事?張家這不是找死麽?李家什麽身份?王都丹藥豪門,和丹閣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聽說李家的一名長老,更是丹閣的一名煉藥師,得罪了李家,張家還想活?”


    人群議論紛紛,看著張斐兩人,都十分不好看。


    這兩個家夥,居然還不走,這不是自找**麽?


    “你們兩個,還不快滾,再不滾,信不信我,直接找人把你們轟出去?”


    李耀文管事,高高在上,眼珠子斜侃兩人,一對鼻孔,就差直接朝天了。


    張斐氣得渾身發抖,卻無語反駁。


    “二叔,這家夥什麽人?這麽囂張?”


    見張斐不說話,張英忍不住,轉頭看來。


    這臭屁家夥,氣勢雖然不小,但修為也就靈士後期巔峰,還不如二叔,二叔何必,那麽怕他?


    “他是李家的長老,也是丹閣一個負責外務的管事。”


    “外務管事?身份很高麽?”張英皺眉。


    “在丹閣,身份倒不算高,但是對我們張家而言,卻不好得罪。”


    張斐苦笑。


    外務管事,其實在丹閣裏麵,並非什麽高層,隻能算是個小人物。


    但是,張家畢竟隻是一個小世家,即便是丹閣的一個外務管事,也根本不敢得罪。


    “既然身份不高,那還和他糾纏什麽,一個小人物而已,浪費口舌,咱們還是趕緊把正事辦了,不然晚了,我們家的店鋪就要被拆了。”張英無語道。


    不理會李耀文,跨步就往裏麵走。


    “你小子,想幹什麽?”


    臉色陡然一變,李耀文把身軀橫在張英麵前,一雙眼珠子,驀地陰沉下來。


    張英和張斐的對話,他也聽到了,一個小屁孩,竟敢說自己是小人物,簡直是找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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