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英雄協會稍微閑了下來,但水比警察署卻反過來開始忙碌了。


    不止是被放出的卡巴內搞出事情後,他們需要去擦屁股。


    還因為卡巴內被抓的差不多,水比最近和平了一些後,某些弟弟開始路走窄了。


    人來人往之際,三三兩兩滿臉喪氣的人被警察押著走進了局裏。


    其中,就有林盟親自押送著那位嫌疑人進局子裏做做客。


    一邊的警察們看著年輕的林盟一隻手牢牢摁住那個嫌疑人,臉上即是豔羨又是好奇。


    這些警察自然都是覺醒不了的普通人,而在警察這種職位上,他們又比普通人見識得更多,也更清楚覺醒者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能耐。


    排除一些過分的種族狂熱者,在這種情況下,有誰不對覺醒者產生羨慕之情?


    特別,林盟臉上除了帥字外,就隻有年輕了。


    在林盟把人帶進去後,年輕的小巡查們和老巡查長們興奮地議論紛紛。


    “他就是那位拚命劍士?”


    “我見過,就是他。”


    一位女警察眼睛發光道:“這麽年輕?本地的水比道館新生吧?”


    另一位男警察沉默了幾秒道:“……我從不覺得16、17、18歲在外貌上能分辨出來,你是怎麽看出他是新生的?”


    女警察又說:“雖然潛藏在衣服裏的身材很精壯,但臉嫩啊!”


    諸位警察吐槽不能,都說了潛藏在衣服裏的身材了,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精壯來的?明明他穿的衣服很寬鬆。


    ……


    在審訊室,嫌疑人還沒進來,林盟與毛利警官坐在桌邊,毛利警官在審問桌正麵,林盟在側邊。


    另外,還有那位胖子助手在沒見到無名後,垂頭喪氣地拿著紙筆坐在一旁。


    毛利警官癱軟地拄著桌子,單手揉著太陽穴道:“越來越感覺不太對,好像白跑了似的。”


    林盟心裏歎息,恐怕還真的抓錯了。


    太容易了。


    去到那個嫌疑人家中,林盟第一時間開啟了圓陸鯊的感應箍。


    結果一無所獲。


    堪稱逼仄的小出租屋內隻有嫌疑人一人在看著電視傻笑,隨後在林盟等人上門後,他毫無防備地打開了門……


    “如果天下凶手都這麽沒心沒肺,或者演戲逼真,那你們警察還真難做。”林盟腦殼子疼。


    毛利警官唉聲歎氣,直到審訊室門被敲響,他才整了整儀態,嚴肅了起來。


    “進來。”


    咚——卡茲——


    門上不平整的金屬薄板在開門者的按壓下發出聲音,門上掛著的“事情聽取室”(審訊室)牌子歪了歪,隨後老舊的門軸又發出讓人牙酸的摩擦聲。


    一名年輕警察帶著人進來,敬個禮後,默默讓滿臉驚恐的嫌疑人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


    當審訊室再次發出門軸轉動的聲音後,室內就隻有四個人了。


    此時已是午間。


    陽光直下,這間四麵空徒泛黃牆壁的審訊室反倒被小窗外的光亮襯托得有些昏暗。


    “成河太郎?”


    這一刻嚴肅起來的毛利警官才有著身為警部的威嚴。


    那位嫌疑人成河太郎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驚慌地道:“警官!我沒做犯法的事情啊!我什麽都沒做!”


    “閉嘴!”毛利警官一喝,他敲了敲桌,沉悶的聲音在空蕩的審問室中猶如催促著心髒與之同步:“我問,你答。”


    成河太郎張了張嘴,半會,垂下了頭:“是。”


    “五月十七號,也就是十天前,你在哪裏?”


    “我、我……我不記得了。”


    “那就好好想!”


    “是!是……我想想……”


    成河太郎緊抓著頭發,看似彪悍的臉卻帶滿驚慌。


    林盟看著,眉宇深皺,心想著這人不像演戲。


    當然,他對這方麵沒研究,便看向毛利警官。


    毛利警官不動聲色地微微側了下頭,林盟頓時心裏一沉。


    審問室中一時隻有胖子助手手中的筆在摩擦著本子的聲音。


    大約五分鍾過去,成河太郎猶豫道:“那天的話,我大概剛去市區搶完吃喝和生活用品……”


    他又仔細回憶了下,肯定地道:“沒錯,就是去市區搶東西!”


    毛利警官傻眼:“搶東西?”


    成河太郎這才發現自己的語病,趕忙著急地擺手:“不不不,是搶購東西!”


    胖子助手附在毛利警官耳邊低聲道:“那天好像是市區超市被搶購完物品後的進貨日,好多市民都去那裏買生活必需品。”


    毛利警官皺眉問:“一整天都在搶購?”


    成河太郎猶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啊是啊!從早上十點排隊排到下午四點,然後又等著坐電車,直到七點才回到家,飯都沒吃,我直接睡了。”


    好像沒毛病……


    毛利警官忍不住齜牙。


    隨後他又想到了件事,目光一亮,急道:“你說謊!我在五號街區的監控攝像頭中明明看到你在那裏走來走去,走了好一陣子,怎麽又去市區買東西了!?”


    麵對這樣簡單好欺負的人,毛利警官恨不得他就是那位抓著卡巴內去殺人的凶手,直接繩之於法,萬事大吉。


    他真不想再弄出事來,隻求事情快點解決掉,把那失蹤的第六隻卡巴內趕緊幹掉。


    成河太郎聽到他的話一愣,隨即憋紅了臉,急切吼道:“我沒有說慌!”


    毛利警官大拍桌子:“還沒說沒有,那為什麽你會在那裏?你就是殺害士多店老板夫妻的凶手對不對!?”


    這回輪到成河太郎傻眼了:“那老頭和他老婆死了?”


    毛利警官哼哼道:“假裝自己不知道?”


    他目光緊盯著成河太郎的臉色,猜測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沒錯,他就是在詐。


    但可惜,他沒能看出什麽破綻。


    反倒成河太郎現在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被抓進來後,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沉聲道:“我沒有殺人,我那天確實去過老士多店,但那是因為我想去買東西,可我又跟那老頭有矛盾,想了很久,我才決定跑到市區排了一整天的隊伍,你說的監控,那是早上六點多的吧?當時時間那麽早,我如果去他家買東西,我就不用排隊了。”


    他有點鬆了口氣,如果是這件事,他有著證據可以證明自己。


    “我買的東西還在我出租屋裏,袋子和單據都在,還有電車可以去查我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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