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深淵，終於發起了第一波攻勢。
這波攻勢的主要成員，來自各個海底墳場的亡靈魔軍，以及……
邵曉瑜不知道，她雖然在追捕天青雨落這個關鍵人物時，已經做了各種安排，甚至弄了個隱性的天羅地網出來，但她終究還是沒能算過係統。
往自家會長給出的那些點位之時，因著海麵上的假象，還差點以為這次航程將會是虛驚一場。
如果說，前頭跑深淵主線，天青雨落還需要進出旅館的話，如今替桑提亞克幹活的他，吃住基本上都跟深淵大軍一起了。
是以，邵曉瑜的那份懸賞，注定是得以落空收場！
....
‘完了！’慕蓉芸早在墨方一開始犯中二時，就已經默默的退到一旁，用手摀住臉假裝不認識他了。
“……行醫三十年，就仁德堂的藥材用的最安心，你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憑什麽批評仁德堂？”這時，本來打算勸架的中醫站了出來：“你如果真有本事，那拿出一個把仁德堂比下去的東西啊！”
這個醫生本以為少年人經不起激，打算藉此賣仁德堂一個乖，可惜墨方完全沒打算接這個荏──他可是外表看似少年，內心卻過於常人的……老黃瓜！
“唔……要比藥材？可以啊！但……我怕你輸不起！”墨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搖了搖：“別這樣，我今天可是抱持著尊重、包容、友善的態度來參觀的，不要請爭議好嗎？”
──起爭議的是你！
慕蓉芸躲在一旁，聽著從墨方嘴巴中所說出的話，已經不知道從何吐槽起了。
“咳！這位小兄弟，我們店長有請，請往這走！”
總算，發現前廳有所騷動的仁德堂店員走了出來，打算把墨方帶進去私下解決。
“看，人家多有自知之明！阿芸，走了！”
忽然被取了個綽號的慕蓉芸仗著自己有帶口罩，所以就這麽光明正大的（非常丟人的）走了出來，跟在墨方的身後。
''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被請進店中的墨方帶著慕蓉芸，很快就見到這裏的主事人、洛易了。
“咳！”洛易見人進來後，潤了潤喉才開口：“小兄弟，聽說你對我們仁德堂有些許意見？”
“意見？不，你誤會了！”墨方笑著搖了搖頭：“我對你們沒意見，是剛剛有人硬要上來找我荏的！”
“喔？”洛易看了看帶他跟慕蓉芸進來的那個夥計，結果對方隻是聳了聳肩，就明白事情的經過了。
“唉，看在你的態度還算好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提點你幾句……”墨方看到了掛在牆上的字畫後，忽然開了口：“如果你能把那幅字送我，我就可以告訴你如何種出更好的藥！”
“……”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小子，你！”在短暫的寂靜之後，負責安保的任虞往前站了兩步，準備要給口出狂言的墨方一點教訓。
然而，這時洛易卻伸出手製止了他。
“小夥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
雖然洛易說這句話時依舊是笑咪咪的，但他的語氣明顯變得非常嚴肅，明眼人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不怎麽美妙。
“知道啊！”對於洛易跟任虞的反應墨方並沒有看在眼裏，他隻是自顧自的道：“我還知道，如果你們不願意把這幅字送我，那接下來你們三天之內會有血光之災……”
墨方話還沒說完時，就已經被衝上來的慕蓉芸給拉住了。
──血光之災什麽的，你在算命啊大俠？
“喔？”
聽到墨方的話，洛易反倒是瞇起眼，重新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少年。
“你知道這玩意是哪來的？”
“自然，我甚至還知道，這是有人要害你們的！”
墨方翻了翻白眼後，把膽敢冒犯他的慕蓉芸給推到一旁：“看在你們功德金光還挺足的份上，我才開這個口的……喔，功德金光你們不懂是吧？好吧，反正就是你們做的善事不少的意思。”
“小兄弟……”洛易聽到他的話後，仔細思量了下，然後撇了撇頭要任虞先出去。
在這個小房間剩下三人之後，洛易才繼續開口：“你應該也是古武中人吧？可不知師從何處啊？”
顯然，洛易準備上演一椿感人的認親大戲，可惜墨方不打算奉陪。
──開什麽玩笑？他師從主神空間難道還要跟你說嗎？再說，如果真要分類、他絕對是魔道的好不！
“我家沒人，我最大！行了，別嘰嘰歪歪了，你願意把字讓給我，我就告訴你種藥的方式，如果你不願意那老子就要閃人了！”
“……”
“……”
慕蓉芸與洛易對視了眼後，才不自在的轉過頭。
“咦？小丫頭，你該不會是……”
這時，察覺到不對勁的洛易話才說到一半，慕蓉芸就直接拿了個令牌亮了一下，讓他把話止住了。
“喔！原來是調查局的啊？早說嘛，我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看到那個令牌後，本來還有些遲疑的洛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讓人把畫給送上，甚至連墨方的‘偏方’都不要。
“反正這紙條隻有今天能看，要不要看自己決定！”
拿了字畫之後，墨方直接丟了一團可疑的紙團在桌上，直接拉著慕蓉芸閃人了。
──
“我說……”
“閉嘴，不準說話，我們回去再說！”
出了店門後，慕蓉芸才剛準備說些什麽時，墨方直接無情的打斷了她的話。
“噢……”
慕蓉芸吶吶的閉了嘴，乖乖的看墨方做出一連串詭異的動作。
墨方現在在忙什麽呢？他在忙著折騰那個字畫。
“嘿，小妞，別待在裏麵了，現在不流行倩女幽魂這套，快出來～”
原來，墨方拿到畫後，走在街上就直接開始把卷起來的畫不停上下搖晃，口裏還念念有詞的：“再不出來，我就把你丟到馬桶裏了……喔，你恐怕不知道馬桶是什麽？就是糞坑、糞坑知道不？拉屎拉尿的那種地方！”
可惜，不知道什麽原因，不管墨方如何折騰，這個字畫好像就像是普通的字畫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我說……會不會因為現在是白天？”看了一小會後，忍不住的慕蓉芸才有些遲疑的道：“……所以，她出不來？”
“啊？”
聽到慕蓉芸的話後，墨方抬頭看了看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然後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嘖，所以說，低能位麵就是低能，連小小的日照都抗不住……還以為能幫趙小妞找個玩伴呢？結果還是個半成品……”
沒錯！墨方之所以要這幅畫，隻是為了要替趙芷薇找個伴而已，跟什麽仁德堂的功德金光完全沒關係……他們死光了幹他屁事？
找個伴這說法其實也不太正確，應該說是墨方嫌可以用的奴隸太少，習慣性地搜集這種他操縱起來不費力、對於普通人又有一定免疫效果的‘靈體’來奴役。
恩，如果字畫會哭，恐怕此刻已經內牛滿麵……
──媽媽，地球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知道這幅字畫裏麵的靈現在這時間出不來後，墨方撇了撇嘴停止虐待畫的動作，轉過頭朝著身旁的慕蓉芸問道：“你剛剛想問什麽？”
“啊？”見墨大師免開尊口，慕蓉芸受寵若驚的道：“也沒什麽，我隻是想問問，你剛剛仍的紙條是……”
雖然她沒看清楚，但那紙條貌似不是一般的紙？
“喔，那個啊？”聽到慕蓉芸的話後，墨方回想了下才知道她在問什麽。
“沒什麽，是某個中二的‘新世界的神’的日記本上撕下來的……”想起當初他在‘死x筆記本’那個同人世界的事情後，墨方不由得笑了下：“那種劣質品，在這裏一天之內就會直接被消滅掉，我一般來說都當作便條紙用的。”
這種f-級的物品所附加的即死效果，在世界差異下早就被輾壓的差不多了，如果真的寫下名字、大概也隻會讓人心悸一下而已，想要寫死人不太可能，所以墨方才會如此嫌棄。
“我覺得，那東西有點不祥的感覺……”雖然墨方解釋了，但慕蓉芸還是有些聽不太懂。
“那不重要啦！啊，對了……藥！”這時，墨方才想起自己這趟逛街的目的：“……算了，現在那些小家夥們應該也醒了，我們回去吧！”
──
回到莊園後，墨方直接把字畫丟給趙芷薇，讓她好生調教下後，便又跟十一個小蘿卜頭在餐廳相聚了。
“很好，看來你們已經知道、自己的未來要做些什麽了吧？”墨方笑咪咪的坐在主位，翹著二郎腿道：“對了，我要先重申一下，你們要記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給予你們的，如果生出野心了也沒關係，但別被我發現！”
墨方說到這時，背後出現了一個詭異的黑洞投影。
“這是我養的寵物，之前有不少敢背叛我的傻蛋被它吃掉了，希望你們不會是下一個……好了，先開動吧！”
把自家寵物收起來後，墨方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麵帶微笑讓他們開始用餐。
對於這十一個孩子，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打算。
會收養他們，除了多少是給妞妞找個伴外，最主要的是、因為墨方他懶！
在主神空間中，度過一開始那種短期任務後，中後期階段他有時候一個任務就是幾十幾百年在過，長時間的為了一個目標而忙碌太過麻煩了，後來他發覺直接扶持幾個當前世界的強者讓他們為自己辦事，比他自己慢慢完成任務還容易不少。
雖說扶植強者挺費時間跟錢財沒錯，但在嚐試過一次後墨方發覺，若是這些種子們在成長途中沒有夭折，那他最終的收獲會比一開始投資的多上無數倍，所以後來他便當上了這種‘教師’型任務者。
這次，也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墨方並不知道他能在這個世界待上多久，但妞妞一個拖油瓶也是教，再多這些個拖油瓶也是教，反正就一起處理就行。
而為何墨方會選擇這個時間點下馬威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孩子、可是在貧民窟生存了許久的狼崽子啊！
想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存活下來，偷拐搶騙基本上已經成了本能，若是墨方不先立個威，不久之後一定會有人想作亂的。
甚至是，剛剛在他把字畫丟給趙芷薇的時候，她便告訴他在召集醒來的幾個孩子時，他們似乎有想要對她動手的意思，不過似乎是考慮到墨方的存在，所以最終一個個都選擇了隱而不發。
那麽問題來了，他們不怕墨方嗎？
怕是怕，但沒那麽怕。
因為，雖然墨方是以絕對武力的方式把他們抓了回來，可當時他們對於他的感覺並不是非常懼怕，最多也不過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種感覺而已，且接下來墨方除了給予一些口頭警告外，其餘都是非常懷柔的，麵包、住宿，甚至新衣服通通都給他們準備好，甚至還給他們這群‘被神遺棄的’孩子重獲新生，這讓她們有種被選上的錯覺。
──墨方從未對他們有過什麽真正的威脅，所以這群小鬼頭們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下有所膨脹也是在所難免，畢竟打小生存的環境可告訴他們，想要的東西隻有用搶的才是自己的，靠施舍的最終也是保不住。
當然，這個錯覺在墨方叫出自己的小可愛後，他們就隻能回到瑟瑟發抖的情況了，此時他們才意識到、無論他們獲得了什麽樣的能力，來到墨方麵前依舊隻能是個渣而已。
在他的高壓統治下，本來因為覺醒異能而有些誌得意滿的小鬼頭們這才清醒了過來，想起在這個屋子中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剛剛……那是什麽？”
雖然孩子們不敢問，但這還有個敢問的慕蓉芸在啊！
說真的，在見到剛剛那一幕後，她忽然才意識到墨方對她到底有多友善，甚至除了一開舍的惡趣味外，對她的態度簡直能用‘溫柔’來形容。
“啊？”墨方這才注意到，慕蓉芸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換好衣服從房間中走出來了。
“那個嗎……不重要，反正就是某個小可愛而已。”
然而，以往對於慕蓉芸基本上有問必答的墨方，這次並沒有多做解釋，畢竟這玩意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所以他懶的說。
這波攻勢的主要成員，來自各個海底墳場的亡靈魔軍，以及……
邵曉瑜不知道，她雖然在追捕天青雨落這個關鍵人物時，已經做了各種安排，甚至弄了個隱性的天羅地網出來，但她終究還是沒能算過係統。
往自家會長給出的那些點位之時，因著海麵上的假象，還差點以為這次航程將會是虛驚一場。
如果說，前頭跑深淵主線，天青雨落還需要進出旅館的話，如今替桑提亞克幹活的他，吃住基本上都跟深淵大軍一起了。
是以，邵曉瑜的那份懸賞，注定是得以落空收場！
....
‘完了！’慕蓉芸早在墨方一開始犯中二時，就已經默默的退到一旁，用手摀住臉假裝不認識他了。
“……行醫三十年，就仁德堂的藥材用的最安心，你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憑什麽批評仁德堂？”這時，本來打算勸架的中醫站了出來：“你如果真有本事，那拿出一個把仁德堂比下去的東西啊！”
這個醫生本以為少年人經不起激，打算藉此賣仁德堂一個乖，可惜墨方完全沒打算接這個荏──他可是外表看似少年，內心卻過於常人的……老黃瓜！
“唔……要比藥材？可以啊！但……我怕你輸不起！”墨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搖了搖：“別這樣，我今天可是抱持著尊重、包容、友善的態度來參觀的，不要請爭議好嗎？”
──起爭議的是你！
慕蓉芸躲在一旁，聽著從墨方嘴巴中所說出的話，已經不知道從何吐槽起了。
“咳！這位小兄弟，我們店長有請，請往這走！”
總算，發現前廳有所騷動的仁德堂店員走了出來，打算把墨方帶進去私下解決。
“看，人家多有自知之明！阿芸，走了！”
忽然被取了個綽號的慕蓉芸仗著自己有帶口罩，所以就這麽光明正大的（非常丟人的）走了出來，跟在墨方的身後。
''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被請進店中的墨方帶著慕蓉芸，很快就見到這裏的主事人、洛易了。
“咳！”洛易見人進來後，潤了潤喉才開口：“小兄弟，聽說你對我們仁德堂有些許意見？”
“意見？不，你誤會了！”墨方笑著搖了搖頭：“我對你們沒意見，是剛剛有人硬要上來找我荏的！”
“喔？”洛易看了看帶他跟慕蓉芸進來的那個夥計，結果對方隻是聳了聳肩，就明白事情的經過了。
“唉，看在你的態度還算好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提點你幾句……”墨方看到了掛在牆上的字畫後，忽然開了口：“如果你能把那幅字送我，我就可以告訴你如何種出更好的藥！”
“……”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小子，你！”在短暫的寂靜之後，負責安保的任虞往前站了兩步，準備要給口出狂言的墨方一點教訓。
然而，這時洛易卻伸出手製止了他。
“小夥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
雖然洛易說這句話時依舊是笑咪咪的，但他的語氣明顯變得非常嚴肅，明眼人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不怎麽美妙。
“知道啊！”對於洛易跟任虞的反應墨方並沒有看在眼裏，他隻是自顧自的道：“我還知道，如果你們不願意把這幅字送我，那接下來你們三天之內會有血光之災……”
墨方話還沒說完時，就已經被衝上來的慕蓉芸給拉住了。
──血光之災什麽的，你在算命啊大俠？
“喔？”
聽到墨方的話，洛易反倒是瞇起眼，重新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少年。
“你知道這玩意是哪來的？”
“自然，我甚至還知道，這是有人要害你們的！”
墨方翻了翻白眼後，把膽敢冒犯他的慕蓉芸給推到一旁：“看在你們功德金光還挺足的份上，我才開這個口的……喔，功德金光你們不懂是吧？好吧，反正就是你們做的善事不少的意思。”
“小兄弟……”洛易聽到他的話後，仔細思量了下，然後撇了撇頭要任虞先出去。
在這個小房間剩下三人之後，洛易才繼續開口：“你應該也是古武中人吧？可不知師從何處啊？”
顯然，洛易準備上演一椿感人的認親大戲，可惜墨方不打算奉陪。
──開什麽玩笑？他師從主神空間難道還要跟你說嗎？再說，如果真要分類、他絕對是魔道的好不！
“我家沒人，我最大！行了，別嘰嘰歪歪了，你願意把字讓給我，我就告訴你種藥的方式，如果你不願意那老子就要閃人了！”
“……”
“……”
慕蓉芸與洛易對視了眼後，才不自在的轉過頭。
“咦？小丫頭，你該不會是……”
這時，察覺到不對勁的洛易話才說到一半，慕蓉芸就直接拿了個令牌亮了一下，讓他把話止住了。
“喔！原來是調查局的啊？早說嘛，我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看到那個令牌後，本來還有些遲疑的洛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讓人把畫給送上，甚至連墨方的‘偏方’都不要。
“反正這紙條隻有今天能看，要不要看自己決定！”
拿了字畫之後，墨方直接丟了一團可疑的紙團在桌上，直接拉著慕蓉芸閃人了。
──
“我說……”
“閉嘴，不準說話，我們回去再說！”
出了店門後，慕蓉芸才剛準備說些什麽時，墨方直接無情的打斷了她的話。
“噢……”
慕蓉芸吶吶的閉了嘴，乖乖的看墨方做出一連串詭異的動作。
墨方現在在忙什麽呢？他在忙著折騰那個字畫。
“嘿，小妞，別待在裏麵了，現在不流行倩女幽魂這套，快出來～”
原來，墨方拿到畫後，走在街上就直接開始把卷起來的畫不停上下搖晃，口裏還念念有詞的：“再不出來，我就把你丟到馬桶裏了……喔，你恐怕不知道馬桶是什麽？就是糞坑、糞坑知道不？拉屎拉尿的那種地方！”
可惜，不知道什麽原因，不管墨方如何折騰，這個字畫好像就像是普通的字畫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我說……會不會因為現在是白天？”看了一小會後，忍不住的慕蓉芸才有些遲疑的道：“……所以，她出不來？”
“啊？”
聽到慕蓉芸的話後，墨方抬頭看了看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然後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嘖，所以說，低能位麵就是低能，連小小的日照都抗不住……還以為能幫趙小妞找個玩伴呢？結果還是個半成品……”
沒錯！墨方之所以要這幅畫，隻是為了要替趙芷薇找個伴而已，跟什麽仁德堂的功德金光完全沒關係……他們死光了幹他屁事？
找個伴這說法其實也不太正確，應該說是墨方嫌可以用的奴隸太少，習慣性地搜集這種他操縱起來不費力、對於普通人又有一定免疫效果的‘靈體’來奴役。
恩，如果字畫會哭，恐怕此刻已經內牛滿麵……
──媽媽，地球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知道這幅字畫裏麵的靈現在這時間出不來後，墨方撇了撇嘴停止虐待畫的動作，轉過頭朝著身旁的慕蓉芸問道：“你剛剛想問什麽？”
“啊？”見墨大師免開尊口，慕蓉芸受寵若驚的道：“也沒什麽，我隻是想問問，你剛剛仍的紙條是……”
雖然她沒看清楚，但那紙條貌似不是一般的紙？
“喔，那個啊？”聽到慕蓉芸的話後，墨方回想了下才知道她在問什麽。
“沒什麽，是某個中二的‘新世界的神’的日記本上撕下來的……”想起當初他在‘死x筆記本’那個同人世界的事情後，墨方不由得笑了下：“那種劣質品，在這裏一天之內就會直接被消滅掉，我一般來說都當作便條紙用的。”
這種f-級的物品所附加的即死效果，在世界差異下早就被輾壓的差不多了，如果真的寫下名字、大概也隻會讓人心悸一下而已，想要寫死人不太可能，所以墨方才會如此嫌棄。
“我覺得，那東西有點不祥的感覺……”雖然墨方解釋了，但慕蓉芸還是有些聽不太懂。
“那不重要啦！啊，對了……藥！”這時，墨方才想起自己這趟逛街的目的：“……算了，現在那些小家夥們應該也醒了，我們回去吧！”
──
回到莊園後，墨方直接把字畫丟給趙芷薇，讓她好生調教下後，便又跟十一個小蘿卜頭在餐廳相聚了。
“很好，看來你們已經知道、自己的未來要做些什麽了吧？”墨方笑咪咪的坐在主位，翹著二郎腿道：“對了，我要先重申一下，你們要記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給予你們的，如果生出野心了也沒關係，但別被我發現！”
墨方說到這時，背後出現了一個詭異的黑洞投影。
“這是我養的寵物，之前有不少敢背叛我的傻蛋被它吃掉了，希望你們不會是下一個……好了，先開動吧！”
把自家寵物收起來後，墨方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麵帶微笑讓他們開始用餐。
對於這十一個孩子，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打算。
會收養他們，除了多少是給妞妞找個伴外，最主要的是、因為墨方他懶！
在主神空間中，度過一開始那種短期任務後，中後期階段他有時候一個任務就是幾十幾百年在過，長時間的為了一個目標而忙碌太過麻煩了，後來他發覺直接扶持幾個當前世界的強者讓他們為自己辦事，比他自己慢慢完成任務還容易不少。
雖說扶植強者挺費時間跟錢財沒錯，但在嚐試過一次後墨方發覺，若是這些種子們在成長途中沒有夭折，那他最終的收獲會比一開始投資的多上無數倍，所以後來他便當上了這種‘教師’型任務者。
這次，也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墨方並不知道他能在這個世界待上多久，但妞妞一個拖油瓶也是教，再多這些個拖油瓶也是教，反正就一起處理就行。
而為何墨方會選擇這個時間點下馬威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孩子、可是在貧民窟生存了許久的狼崽子啊！
想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存活下來，偷拐搶騙基本上已經成了本能，若是墨方不先立個威，不久之後一定會有人想作亂的。
甚至是，剛剛在他把字畫丟給趙芷薇的時候，她便告訴他在召集醒來的幾個孩子時，他們似乎有想要對她動手的意思，不過似乎是考慮到墨方的存在，所以最終一個個都選擇了隱而不發。
那麽問題來了，他們不怕墨方嗎？
怕是怕，但沒那麽怕。
因為，雖然墨方是以絕對武力的方式把他們抓了回來，可當時他們對於他的感覺並不是非常懼怕，最多也不過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種感覺而已，且接下來墨方除了給予一些口頭警告外，其餘都是非常懷柔的，麵包、住宿，甚至新衣服通通都給他們準備好，甚至還給他們這群‘被神遺棄的’孩子重獲新生，這讓她們有種被選上的錯覺。
──墨方從未對他們有過什麽真正的威脅，所以這群小鬼頭們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下有所膨脹也是在所難免，畢竟打小生存的環境可告訴他們，想要的東西隻有用搶的才是自己的，靠施舍的最終也是保不住。
當然，這個錯覺在墨方叫出自己的小可愛後，他們就隻能回到瑟瑟發抖的情況了，此時他們才意識到、無論他們獲得了什麽樣的能力，來到墨方麵前依舊隻能是個渣而已。
在他的高壓統治下，本來因為覺醒異能而有些誌得意滿的小鬼頭們這才清醒了過來，想起在這個屋子中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剛剛……那是什麽？”
雖然孩子們不敢問，但這還有個敢問的慕蓉芸在啊！
說真的，在見到剛剛那一幕後，她忽然才意識到墨方對她到底有多友善，甚至除了一開舍的惡趣味外，對她的態度簡直能用‘溫柔’來形容。
“啊？”墨方這才注意到，慕蓉芸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換好衣服從房間中走出來了。
“那個嗎……不重要，反正就是某個小可愛而已。”
然而，以往對於慕蓉芸基本上有問必答的墨方，這次並沒有多做解釋，畢竟這玩意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所以他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