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有些驚訝,想不到岑少澤這方麵也懂。


    “岑大哥能看出這戒指是什麽做的嗎?”她是懂得鑒寶的人,自然早看出這戒指材質特殊,並非是金鑲翡翠的,隻是沒機會拿去做鑒定,或是拿到顯微鏡下好好看看。


    而她一直沒忘記自己穿越前,似乎看到戒指發出過異光,並且自己隻是靈魂穿越了,戒指如何會跟來?她原本在猜想自己穿越興許和這戒指有關,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戒指再沒任何異狀,以至於她已開始覺得自己看錯了。


    岑少澤將戒指拿到燈前仔細看了又看,終於還是搖頭歎了口氣:“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金屬和石頭。”


    聽他這樣說,夏辰心中的希望之火反而複燃,莫非這戒指是個仙器法寶?興許像許多書裏寫的那樣,裏邊藏著個死老前輩的靈魂,又或者封印著什麽絕世神兵和武功秘笈啥的……


    岑少澤把戒指遞給她:“辰兒。”


    “啊!你嚇了我一跳!呃……你說什麽?”夏辰正想著戒指裏總不會有個什麽千年妖精吧。


    “我想說戒指是你娘留給你的,難道沒和你說它的來曆麽?”岑少澤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沒大喊大叫,他怕什麽啊!


    夏辰接過戒指套在食指上瞧著:“我娘也是偶然撿到的,留給我隻是當個紀念吧。”


    岑少澤忙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娘親。”


    夏辰沒回答,她的心思早飛出十萬八千裏了。她在想世間事本就無奇不有,她曾遇過一位修道的人,幾十年餐風飲露卻精神矍鑠,烏發童顏,而那位道人曾言她的富貴險中求,當時她還開玩笑地對賀無意說,難不成要她搶銀行去?萬沒想到比搶銀行還離譜,有什麽能比以兩百脈的速度衝進河裏更險的?並且還離奇地穿越了,隻是這富貴她咋沒看到!


    岑少澤見她盯著戒指神情變幻莫測,輕聲問:“辰兒,在想什麽呢?”


    夏辰搖頭:“沒,沒想什麽。岑大哥,給我講講你都聽過哪些奇人異事吧?”


    岑少澤道:“那可多了,我師父有一次在山中迷路,到了一個如仙境般的地方,那裏年過百歲者仍如壯年,師父說因為那個地方匯集了天地靈氣;前朝有一位將軍,身高十尺有餘,力大無窮,一把兩百斤的巨斧能開山破石;還有大夏國一直流傳著一個關於寶藏的傳說……”


    夏辰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任何傳聞都可能有誇大其詞的成份,但若不是非同尋常,也不會傳得這般神奇。何況世間有無數人類無法解釋的事,現代人已發現有史前世界,並且ufo外星人的事也縷傳不鮮。


    這麽一想,興許鳳凰和龍真有可能存在的,要知道若幹年後,人類興許也會變成傳說呢。而到目前為止,雖然多數人肯定了進化論,可猿猴真的能變成人的話,應該一直有猿變的人出現,為什麽變了一批之後,就不再變了呢?人都是人他*媽生的,猴都是猴他*媽生的。


    發現自己想得有點太遠了,夏辰收回思緒:”岑大哥,如果你真的找到鸞鳳,別忘了叫我看看啊。”


    岑少澤輕笑道:“當然,不過你別太期待,我從來沒想過爬山涉水去尋找不一定存在的東西,這種事絕對靠緣份。”


    接連兩日,夏辰都和岑少澤四處閑轉,時不時地問他一些關於大雲國的曆史和安陽城的事。


    這天清晨,烏雲密布,轉瞬便下起了雨。秋風秋雨冷煞人,淅瀝的雨聲更令人心生愁緒。夏辰裹著被子盤腿坐在椅子上看書,心思卻想著另一件事,這幾天一有空她就把那戒指拿出來研究,連一個細小的紋路都沒放過,可戒指還是那個戒指,看樣子又是自己想多了。


    岑少澤坐在她對麵,同樣手裏拿著書,卻半晌也沒翻一頁,眼光不時地瞥著夏辰,最後幹脆坐直身體定睛看著她。


    不知道這孩子又在想什麽,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一個地方許久了,時而還會嘟嘟嘴唇,皺皺眉頭,實在太有趣了。而他整個人包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小臉,真的有那麽冷?想著自己這兩天就要回青州去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心中竟有幾分不舍。


    仔細端詳,越發覺得夏辰模樣俊俏,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兩道略直的修眉透著幾分英氣,秀鼻挺直,一張粉潤如花瓣的嘴唇,笑起來時嘴角會自然的揚起。鄉村的孩童因為常在外邊跑,皮膚大多有些粗糙並且黑,他的小臉卻如凝脂般細嫰白晰。


    看著看著,岑少澤不自覺地脫口道:“辰兒,你若是個女孩家,將來定然傾國傾城。”


    夏辰一直在跑神兒,忽然聽他說什麽“你是女孩家”嚇了一跳,驚呼道:“你怎麽知道的!”


    岑少澤一愣:“以你現在的樣子就看出來了啊。”


    夏辰低頭看了一眼,便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按在桌子上湊到他麵前,眼巴巴地看著他:“岑大哥,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她心想別管這家夥怎麽看出來的,這事一定不能讓旁人知道。


    岑少澤一頭霧水:“這還用說麽?”分明是顯而易見的事啊,難道隻有自己誇過他的容貌?


    夏辰道:“除了你,其他人可都沒發現。”


    見他一臉緊張,岑少澤點點頭:“呃……我不說便是。”嘴上答應著,心中卻充滿疑惑,而看樣子還真沒人這般誇過他,莫非自己的眼光有問題?不會吧……


    夏辰鬆了口氣,抿嘴笑了下:“記住啊,不能說,不然麻煩就大了。”


    岑少澤越發不解,怎麽這孩子忽然變得怪兮兮的!忽覺他的呼吸吹到自己臉上,再看他那粉潤的嘴唇,岑少澤的心像是被什麽猛地撞了一下,立刻站起身,咽了口唾沫:“我絕對不說,你快坐回去!”


    夏辰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怎麽上了桌,還是一幅哈巴狗的姿勢,忙退回椅子上圍好被:“小弟失態,讓大哥見笑了。”


    岑少澤這才重新坐好捧起書,擺出認真看書的樣子,心想,不是你失態了,我才差點失態,不過剛剛怎麽會有那樣的念頭?竟想親他一口,一定是他長得太討人喜歡,對對對!就是這樣。


    夏辰這回可沒心情遊神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他說漏了嘴自己要如何收場啊,得想辦法盡快讓他離開這兒,早知就不該讓他住下。


    不過一想到他走後,自己又一個人了,心底竟有一絲悵然,雖然岑少澤不了解自己,但總算是個有些見識又有文化的人。像石頭他們那樣的,自己說句成語他們都聽不懂,有時候想幽默一下他們還會當真,真是難有共同語言。


    而有一點她還在耿耿於懷,岑少澤究竟從哪兒看出來的?忽然,她冒出個奇怪的念頭來,莫不是他偷窺過自己吧?畢竟他們曾同床共枕過……不然以自己天衣無縫的偽裝,和比男孩子還淘還野的名聲作為,他怎麽就看出自己是女的呢?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火氣上湧:“岑少澤,你老實交待,你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岑少澤還為剛剛那小小的邪念心虛,猛聽河東獅吼,當時就蒙了,呆若木雞地看著夏辰,臉一點一點地漲紅了。


    夏辰見狀認定他心裏有鬼,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你個流*氓,枉我還把你當成君……”剛想起身甩他一巴掌,卻被腳下的被子絆了一下,身體猛地向前撲去,眼看就要和桌麵kiss上了,她閉上眼在心底哀歎,為什麽碰上這個家夥以後,自己總是這般糗啊。


    感覺自己沒有親上桌子,而是倒在了個懷抱裏,嘴巴還貼著溫軟的東西,夏辰猛地睜開眼睛,一雙同樣睜得老大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她的思維瞬間短路了……


    岑少澤的大腦一陣空白,適才見他摔過來,下意識地伸出手抱住他,可怎麽就那麽巧,竟然嘴唇對嘴唇地親了個正著,而這感覺竟然還不賴。


    夏辰回過神兒來,想著自己這輩子的初吻就這麽烏龍了,整個人像被燒著了似的,分不清是怒火,還是羞赧,總之整張臉可能連身上都紅透了。


    上輩子的初吻讓賀無意那無賴撿了,這輩子又讓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撿了,她純純的心啊!夏辰左手撐住身體,右手揮出一記平勾拳,正打在岑少澤的左頰上。


    岑少澤竟然沒躲,漸漸的一絲血跡自唇角滲了出來,夏辰心裏一陣過意不去,其實她也知道剛剛的狀況是意外。


    岑少澤沒有去擦嘴角,也沒說話,麵無表情地扭頭過站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的心很亂!不知夏辰這是鬧得哪一出,竟講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說,竟然跟自己動起手來,可自己為何會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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