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豪被突如其來的連續暴擊打懵了,待有喘口氣的時候,他定睛一看,打他的人不正是那女裝大佬嗎?隻是這正臉也忒美了吧。


    隻見那女裝大佬臉型嬌小,五官精致,深目高鼻的。雖然此時看起來“凶神惡煞”,但那帶點淺綠色的眸子清涼得就像沙漠裏的甘泉一樣,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在方家豪心中涓涓細流,泛起層層漣漪。


    “去泰國整的吧?七尺好男兒不當,非要去做什麽人妖?罷了,這整得也值了,要不是在男廁所,我恐怕在路上就會淪陷了。”


    等一下,在連續被暴擊的時候,方家豪的腦子是空白的,現在他才稍稍恢複過來好像聽到那女裝大佬說了什麽,讓他捋一下:“這裏是女廁所,我是死變態?打我的是女生,用的是包不是磚頭。”


    方家豪這個神經大條的,被人揍了一頓才把別人說的話聽進耳朵裏,他漸漸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做出如此愚不可及的事情,羞愧得臉都憋紅了,他步履蹣跚地走近打他打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生,準備向她道歉。


    那女生還沒喘幾口氣,就又見死變態欲靠近自己。他那像猴屁股似的臉配上那微張的臘腸嘴仿佛在對她說:“寶貝,你打得哥哥我好舒服,來讓哥哥好好親一親,疼一疼。”


    於是那女生揚起她那像磚頭一樣的燕子包開始新一輪的狂扁,直到她清晰得聽到對方痛苦的求饒聲才勉為其難放手了。


    “這位女同學,我錯了,是我誤進了女廁所,一切都是誤會,對不起,對不起~”


    方家豪一手捂著生疼的右眼眼角,一手擋在身前示意女生不要再靠近,他邊往洗手間出口移動,邊連連解釋道歉。待他勾到門的時候,最後用力地再說一遍“對不起”就逃之夭夭了。出去的那一瞬間,還不忘再仔細辨認是男廁還是女廁的標誌,結果就是那女生打他打對了。


    不過一會兒,二樓女廁所裏又進了兩個人,分別是我們認識的文墨丹青和於雪同學,她們在吃飯的地方等阿依古麗等了半天沒來,這才過來看看怎麽回事?


    “阿依,你這是怎麽了?額頭上出了好多汗,是什麽地方不舒服嗎?”文墨丹青看到阿依古麗手扶在洗手池的邊上,喘著粗氣汗流浹背的,頓時擔心了起來。


    “沒事,打人打得。我剛才碰見一進女廁的變態男,就教訓了他一番。”阿依古麗從燕子包裏取出一條手帕慢慢擦起臉上直流的汗。


    “咱們一起找學生處或者保安處反應吧,你還記得那變態男長什麽樣子嗎?”文墨丹青接過阿依古麗的包,方便她騰出手好好擦汗。


    “不用,謝謝了。那個變態男說他不小心走錯了道過歉了,況且他被我的包打得挺慘的,就放他一馬吧。”


    於雪伸手去拿文墨丹青手裏的燕子包掂了掂說道:“哇,阿依,你這燕子包分量可十足啊,兩塊磚頭的重量有了,估計那變態男臉上或者身上要開花啊。”


    “開吧,誰叫他長一副死變態的樣子。”


    阿依古麗把身上的汗清理完就和她的兩個室友重新回到吃飯的地方,一會兒吃完還得去交流會呢。


    方家豪灰頭土臉地去了學校的醫務室,右眼角被醫務人員消完毒,貼了一個接近皮膚顏色的創口貼。當被問到怎麽弄傷的時候,他是打死也不會說實話,謊稱經過足球場,不小心被飛來的球砸的。


    他在醫務室裏躺了一會兒,期間也不閑著和醫務人員聊起了天。在聊天中,他知道了學校因為近兩年女學生數量的大幅度增長,在校園基礎設施的建設上多為了女生考慮。比如把先前占比較大的男廁所部分改成了女廁,還有醫務室裏也多招了一位女性醫務人員等。


    方家豪一聽這男廁改成女廁,就不禁拍了下大腿,他可是學校這樣舉措的受害者。


    很快來到下午交流會的時間~


    方家豪在東大門的1號教學樓的門口碰到了灰頭土臉的同事楊杉,這兩位真可謂一位受外傷,一位受內傷的難兄難妹。


    “方家豪你這臉怎麽了?”


    “在路上遇到一隻流浪貓,抱它的時候,突然被它撓傷的。”


    方家豪跟楊杉撒了另一種慌,沒辦法,她來的路線和自己是一樣的,偶爾碰到流浪貓是真,但附近沒有足球場。


    “先別閑聊了,還有五分鍾交流會開始了,別遲到了,不要在後輩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楊杉拽著方家豪的手迫使他也加快了腳步,而這表麵上的親昵舉止恰巧被後麵趕來的劉輔導員看在眼裏,痛在心上。


    當方家豪和楊杉走進教學樓五樓的502教室的時候,一句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死變態”迅速引起了方家豪的注意。


    他循聲望去,是她!差點把他打得找不著北的女裝大佬,不~不是,是看起來文弱卻很有勁的美女。


    “怎麽了,阿依,你剛才吐出死變態三個字,是看見他了嗎?”坐在第一排阿依左邊的文墨丹青湊了過來低聲問道。


    “沒~沒有,我還沒從之前驚嚇中緩過來,方才是眼睛花了,看錯人了。”


    文墨丹青看到這樣的阿依不免有些擔心,拍了拍阿依的肩膀說道:“如果你哪天看到那個死變態,告訴我,我會扁到他臉花開朵朵。”


    右邊的於雪也握緊了拳頭:“我會讓他下麵也開花。”


    方家豪站在講台前麵的角落裏離她們不過五六米,她們說的話他是一字沒落下全聽見了,這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去摸了摸他的臉,那個~那個下麵的話隻待他深更半夜在自己的被窩裏安慰了。


    劉輔導員和方家豪他們是前腳後腳,這不他也準時來到安排好的教室。他經過方家豪的時候,上下打量了方家豪好幾番,而經過楊杉的時候,劉輔導員卻是低頭加快腳步上了講台。


    首先劉輔導員先把前來交流會講解的學哥學姐方家豪和楊杉介紹給了下麵的新生,並有意介紹了他們的光輝業績,什麽成績全年級第二,什麽還沒畢業就和朋友合作開公司吧啦吧啦的,總之能往臉上貼金的話,他都說了一遍。


    方家豪不像楊杉有些不好意思,他非常好意思,可以說如果劉輔導員不說這些讚美之詞,他都準備在開講之前先誇誇其談自己。現在嘛,不用了,劉輔導員已經很給力了,下麵的新生無不露出羨慕之色。


    接下來是方家豪和楊杉講解作為新生如何新課,比如各種課程的難易度,課選多還是選少優缺點比較,甚至還談到一些教授的喜好問題。他們講的內容新生們聽得非常認真,感覺重要的都拿筆記在本裏了。


    最後他們留下了足夠的時間方便新生們來提問。大一計算機係軟件工程專業的新生有五十人,劉輔導員初歩數了下今天到場有四十人左右。方家豪和楊杉各負責二十左右的人提問。可能是之前他們已經講解很詳細了,提問的人並不多,一切很快很順利地解決完了。


    當後麵的新生走了個七七八八,方家豪他們也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有人遞了一張紙條給了楊杉:“學姐,你能幫我看看這是我室友選完的課,她今天沒來,你能幫她看一下有什麽問題嗎?”遞紙條說話的正是文墨丹青。


    “這個~簡直是瘋了,太多了,還都是非常難上的課,我們大三大四都沒敢選這些課,她大一就要選了?她莫非想掛科被勸退?”


    方家豪接過楊杉手上的紙條,仔細看了它上麵的選課表:“我這個天啊,二十三節課,這意味著什麽?二十二節課是學分為兩分,一節課是日後研究論文方向的專題課是四分,一共四十八學分,一個學期就要拿下四十八學分?正常情況下一年兩個學期拿下四十八學分都已經算很不錯了,她這樣是要玩火自焚嗎?太可怕了,真心不建議,你們是她室友吧,勸她改改吧。”


    方家豪在為文墨丹青講解這個選課表種種問題的時候,阿依古麗和於雪也都湊了過來。


    “學哥,你看這個課程表的周二最後一節課是個叫mark的外教課,他講的是遊戲設計與開發,我們其實很想上,但我那室友不建議我們上。這個老師你認識嗎?這個課怎麽樣啊?”


    阿依古麗靠近方家豪欲給他再在課程表上指一下,好讓他看得更清楚,可是方家豪本能地向後躲,看她並不是要打自己,也就放鬆渾身緊繃的肌肉允許她湊到他身邊。


    “mark,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好像聽誰說過來著?”


    “方家豪你忘了嗎?就那個美國來的mark教授,禿頭,說話特別快那個,你還去聽過他試聽課,回來就跟我們說千萬別選他的課,太難了。”楊杉是想起這個教授了。


    “對對對,當時蔡坤還沒聽我的話,大三上半學期選他的課,掛科了,後來另選它課才彌補這丟失的兩分。你們千萬別選他的課,全英文教授還說得特別快,特別嚴,課程特別難。”


    方家豪最後那連續三個特別,是讓三位女生徹底放棄了這課,就算到了大三大四也不會選的。


    “你們這室友是誰啊?牛掰,學霸中的學霸才會這麽選課。”方家豪想認識下新生中唯一沒有來的女生,大一計算機係的四朵金花中的最後一朵乃何方神聖也?


    “我們這個室友可是740總分拿下今年高考狀元的學霸。”文墨丹青感覺自己有這麽強悍的室友特別自豪。


    “哦,我知道了,我看過新聞,叫馬小琳對吧。”


    “學哥,她改名字了,不叫馬小琳,叫馬小荷。”三個女生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出馬小荷的名字。


    “什麽?她叫什麽?”方家豪和楊杉下巴都快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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