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床了嗎?”


    謝煥瑾:“……”


    浴室裏麵還有輕微的水聲,滴滴答答,在這個相對安靜的環境,裏多多少少有些詭異。


    不過當然窗簾是放下來的,但是外麵也透進來了不少光,所以,也沒有讓人覺得害怕的氛圍。


    相對來說,剛剛做完那種事的房間,還散發著一些味道,曖昧更多一些。


    “不起。”


    殷離走過來,當自己的行李箱拖了出來,開始在裏麵翻找東西。


    “那你睡著,我待會兒給你叫早餐,你吃了自己呆在這裏麵也行,出去玩也行,我先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兒?”


    還不說,現在殷離的做派,頗有些某種拔掉無情渣男的樣子。


    “去梵鈴寺。”


    “我也要去。”


    殷離微微抬頭,“你不是不起床嗎?”


    她問著,就這樣看著人,好像在等他回答。


    “我這就起。”謝煥瑾感覺開口,然後坐起來,正準備掀開被子,就察覺到了殷離的視線。


    他看過去,她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邊避嫌的意思都沒有。


    謝煥瑾:“……”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完事時候,他根本沒穿衣服,唯一的睡衣現在在殷離身上,他現在,一絲/不掛。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胸膛,又抬頭看了看殷離,正想讓她避諱一下,就對上了殷離似笑非笑的表情。


    謝煥瑾:“……”


    謝煥瑾的小絕望變成了大絕望。


    這都什麽事啊!


    床上不能壓/過她就算了,現在還要被她調侃,被她嘲笑。


    自閉!


    殷離看著他緩緩低下頭,心裏好笑。


    這人,那時候死皮賴臉的,現在都跟個剛剛出嫁的大姑娘一樣,剛剛才做了那種事,有什麽好害羞的?


    坦誠相視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


    不過好笑歸好笑,殷離還是覺得,她該反思一下她自己了。


    這種惡趣味,什麽時候從哪裏學來的?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分了,於是底下頭繼續找衣服。


    “要穿什麽衣服?我幫你拿一下,趕緊起床洗漱,我很快就走,過時不候,早餐出去吃。”


    “風爾那一套。”謝煥瑾甕聲甕氣地回答。


    殷離很快找出自己要穿的衣服,也沒有急著換,而是在旁邊的箱子裏麵幫他找。


    風爾是h國一個國產男裝品牌,創辦的時間不長,但是,憑著他們男裝設計的先潮和對各方麵的把握,現在已經是全世界有名的男裝品牌。


    謝煥瑾這一套衣服,是來的時候他隨手在衣櫃裏麵拿的,新的一整套。


    他的箱子裏也沒有多少東西,幾乎都是新的,找起來很方便,殷離很快就找到了他要的那一套衣服。


    “這個。”


    謝煥瑾抬頭,看了一眼,“嗯。”


    殷離起身,將衣服扔到床上。


    謝煥瑾趕緊把衣服扯到自己身邊來,一手還拉著被子,活像一個害羞的大姑娘。


    殷離又想笑了。


    但是想到謝煥瑾不喜歡她對他這樣,隻好忍了一下,冷著聲音道,“別躲了,快換。”


    真的活像一個拔掉無情的渣男。


    謝煥瑾再次黑了臉,


    明明剛剛還……


    他抬頭,剛想埋怨幾句,就看到殷離開始解身上的睡衣帶子。


    謝煥瑾立刻低下頭,默默拿過自己的衣服,開始從上到下穿衣服。


    當然,全程沒有抬頭。


    ……


    一個小時後,兩人從酒店出來。


    謝煥瑾穿著風爾那套衣服,襯衣,休閑褲,風衣,運動鞋。


    風衣比較薄,襯衣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之前拿衣服的時候,殷離給他找出了一件毛衣,讓他加在身上。


    多加了一件衣服,看上去是有些不搭的,但是,美人裹著個破麻袋都是漂亮的,有顏值在,也就沒事了。


    兩人手挽著手,十分親密。


    謝煥瑾另一隻手裏提了一個包,看上去有些複古,殷離的。


    當然,這包完全是他無理取鬧來的。


    殷離並沒有帶包出門的習慣,隻是,昨天他們裝著蝴蝶回來的那個小瓶子和後土書,她不好把東西放到那些能裝東西的古物裏麵去,隻好一直帶著。


    東西都比較重要,她還沒有說,謝煥瑾就主動提出要把東西帶著一起一起走。


    然後,那個包就來了。


    他又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樣子,主動給她拎包。


    殷離:“……”


    現在看著他手裏掛著的那個包,殷離就一陣不舒服。


    她還不知道人有個毛病叫強迫症。


    比如時如坊那些東西,看上去放的亂七八糟,但是,她都是讓她們按照五行八卦來擺放的。


    平日裏,和誰出去,兩人身上的衣服她也要搭,帶的東西,寧可不帶,但不能不搭。


    謝煥瑾,簡直要逼死強迫症。


    謝煥瑾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當然作為一個剛剛從直男轉型不久的二十四孝男朋友謝煥瑾,並不知道她的視線代表了什麽。


    想買包?


    可是殷離並不是缺錢的人,不可能這樣暗示他買包。


    也不可能是讓他給她拎包啊,現在包就在他手裏。


    別的,還有什麽?


    感受著旁邊不時傳過來視線,謝煥瑾更加絕望了。


    兩人就這樣在別人羨慕嫉妒的眼神裏,走出去了好遠。


    這裏距離梵鈴寺並不遠,兩人也用不著刻意去打車或者是別的。


    說起來這還是他相對來說正常一些的時候了。


    之前走到哪裏,他要麽自己開車,要麽就是走路,從來不會坐別人的車。


    來了這裏,雖然之前也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一上車就靠在殷離身上,占便宜,有了這種心思,哪裏還會難受不難受。


    隻要車上沒有別的女人,他就沒事。


    比起那點潔癖來,謝煥瑾的厭女症更嚴重。


    小時候潔癖嚴重,於是,謝宣舟就直接把人扔到了謝家訓練人的地方。


    在那種地方,每天吃喝都成問題,想的都是怎樣找到吃的喝的,不至於被渴死餓死,誰還記得那點潔癖?


    但是厭女症,是一個連時悠這個母親都無法親密接觸的。


    到了現在,除了殷離,他身邊找不到幾個女性。


    當初和溫婧之間的傳聞,自然也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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