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連環作案,他們也沒有在第一個死者家裏停留太久,很快就到下一家去了。


    第二個也是一樣,死者一人單獨在家,死在家中,沒有任何外人進出過的痕跡。


    這是從監控了裏麵來的。


    相比第一個死者,第二個死者家裏就顯得富裕多了。


    而且因為是第二個,他們警惕多了,案發以後,這裏就被封鎖起來的。


    之前也有人來探查過,並沒有破壞什麽,一切,都很正常。


    這一次的是死者並不是死在自己的臥房裏,而是就在客廳。


    據說當時是他家裏麵的人回來,開門的時候,還看著他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報紙,等過來了以後才看到他手腕上流下來的血,已經在地板上灘了一大片,偏偏人還是坐著的,詭異至極。


    家人報了警,他們也查了這周圍的監控,確定當天沒有人進來過。


    南依看著四周,她同樣先感受了一番,排除這裏有會一些特殊能力的人動手的可能。


    然後,找證據。


    周星語拿著那個小小的證物袋,看著裏麵的小針頭。


    不知道這裏能不能找到。


    “有磁鐵嗎?”


    周星語匍匐在地上,往沙發底下看。


    直覺告訴她,那個針頭,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警員再次被她莫名其妙的要求弄得有些蒙了,但還是拿了磁鐵給她。


    周星語拿著那塊磁鐵在沙發下麵四處吸。


    “這個人呢?屍檢有沒有找到死因?”


    “沒有,和上麵那個一樣。”


    都是動脈被割破了,血流光,但是人死以後,在特定的時間內,血液還是可以流出。


    “也有咳血症狀?”


    “對,而且比第一個還嚴重。”


    “這個有病例的吧,有沒有什麽疾病會導致咳血的?”


    下麵的人回答,“病例看過了,之前的體檢報告也看了,沒有?”


    莫名其妙的咳血,手腕被割破,血也流光了。


    怎麽回事?


    既然病例上說他們並沒有會導致咳血的病,那也就是說屍檢的時候在胸腔以及喉嚨裏發現的血,是因為凶手。


    既然都已經割破了他們的手腕,那看著他們血流盡而死就行了,為什麽又要弄那樣東西,導致他們有咳血的症狀呢?


    故意誤導?


    “其他的人也是這樣嗎?”


    “是,所有的受害者都是這樣,手腕被利器割開,割破了動脈,血流的很多,解剖以後都能發現胸腔裏麵有血……”


    周星語用那塊磁鐵在屋子裏麵吸了半天,不出意外,她第二次發現了針頭。


    隻是這一次的那個針頭還是好的,沒有被弄得彎曲。


    她拿出剛才的那個證物袋,將針頭放了進去。


    他們在第二個死者家中出來,又遇到了正在搬家的人。


    這麽頻繁,大概是這個地方要做些什麽事。


    至於這件事和城區接連死了幾個人有沒有關係,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從中午快兩點開始,到晚上六點過,幾乎都在看那些案發現場。


    有那個所謂的隊長帶隊,倒是真的找出了不少可能有關的東西。


    至於周星語,收集了三個針頭。


    那些案例她也看過了,所以她現在心裏已經有了某種懷疑。


    夜幕降臨,他們從最後一位受害者家裏出來。


    隊長幾分鍾前接了個電話,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鄭峰的那個侄子大概對南依有什麽偏見,都出來了,還半路擺了她一道。


    他主動提出要載南依和周星語,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太好反駁他,便同意了。


    然而,周星語上了車,南依還沒上,他就啟動車輛絕塵而去。


    周星語還從車上裏麵伸出腦袋來大喊。


    那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開著車一路飛。


    幼稚。


    南依隻能這樣想了。


    他還真的以為把車開走就能為難她了嗎?


    南依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飛回去,明天也占個頭條什麽的。


    當然,這種想法她也隻是想想,太不穩重了。


    南依守在路邊等車。


    這裏談不上偏僻,過往的出租車不少,所以她沒等幾分鍾,就攔到了一輛車。


    司機是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南依看人的第一瞬間,總會不由自主地去看麵相。


    這個司機,看上去應該是個勤勤懇懇的人,近日家裏有些喜事,當然放大了來說也是加重負擔的事。


    “妹子,怎麽這麽晚了還跑這兒來?”


    上了車,南依報了地址,司機啟動車輛。


    “過來辦點事,沒想到忘了時間,晚了一點。”


    她說的模棱兩可,好在司機也沒有打聽她隱私的意思。


    “就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啊,說來其實還是要注意一點的,雖然這世道總歸是好人多過壞人,但是,也要防著點的。”


    南依點點頭,“小哥說的對,我也是看小哥眉目清明,才上小哥的車的,小哥家裏,這幾天有喜事吧。”


    司機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嗬嗬笑了起來。


    “我還說你是個膽子大的小姑娘,沒想到你還能……我家裏的確有喜事,媳婦兒剛剛給我生了孩子,這不,為了養好孩子,我才大半夜還四處跑……”


    話題拉開了,一路上倒是沒那麽無聊了。


    南依一邊和司機嘮嗑著一些家常理短,一邊不時抬頭看車窗外。


    她今天該遇到一個熟人的。


    所以她一路上都在看,以免錯過了每個人。


    車快要上一處高架橋的時候,南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哥,能不能靠路邊停一下,我好像看到我一個朋友了。”


    司機很好說話,朝著南依指著的地方過去,在路邊停了車。


    南依打開車窗下去。


    “夏先生。”


    夏錦年一手捂著胸口,身上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長款風衣,低著頭,身形高大,卻也狼狽得很。


    聽到有人喊自己,他有些遲疑,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轉過身去,抬頭。


    接著路燈,南依能夠看到他嘴角沒有擦幹淨的血跡。


    四周都沒人,這倒黴蛋,大概是又被別人追殺了。


    南依都覺得奇怪了,他們目前見過四次,有三次見到他,他都屬於一種比較狼狽的狀態。


    是因為她嗎?


    南依不這樣覺得。


    她是天選之人,身上的氣運比所謂的世界男女主都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怎麽有人會因為她倒黴呢?


    不可能。


    南依不承認自己給他帶來了黴運。


    “夏先生,是要回城區嗎?我也是回去,不介意的話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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