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不願意呢？”
南依問。
這人也是傻，被騙了那麽多年，現在居然還舍不得那樣的一個人死。
果然情愛這種東西，最容易讓人失去本心。
三生似乎是有些沒想到她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這人卻還是不願意。
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若是使者不願，我這裏的東西，給別人交換也同樣能換他不死，隻是要對使者不敬了。”
南依聞言，有些想笑，不，後麵她真的笑了出來。
“既然你要救他，那本使也不強求，但是囿室主人，你這樣做，值得嗎？”
三生一愣，臉上帶上一抹苦笑。“值得，為什麽不值得？”
這麽多年的人，真的看著他就那樣死了，她才會覺得不值得。
這個人，即便最後會死，也得死在自己手裏。
可惜後麵這句話，她沒說，南依也看不出來。
畢竟誰能想到，這喜歡的，卻是想著這人死也得死在她手上呢？
她果然還是不懂。
“囿室主人，我雖然答應了你可以饒他一命，但是，你也需得保證，今夜那些人，最後都能安然無恙的，否則我依舊不會放過他。”
三生自然應承了，“使者放心，他即便拿了那些生魂過來，我不要，他也用不了。”
等他來了以後，她再告訴他，魂飛魄散之人，複活不了的。
她現在想著，都有些好奇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人該有的神色了。
南依見她莫名其妙的笑了，是越發不懂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在此久留，囿室主人，今夜我會過來，屆時還請囿室主人信守承諾。”
“三生會的。”
“那告辭。”
“使者慢走。”
……
南依從囿室出來，感覺有些蒙。
尤其是關於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
那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去接近另一個男人，獻媚討好，甚至還……但都是裝出來的。
實在恐怖。
她心想，那叫何玉卿的，都已經是囿室主人的人了，即便那公主沒死，三生也放他離開了，他們還能在一起嗎？
她不知道。
她覺得兩人之間，要想母親和主君一樣，一生一世隻一人，永不變心。
她聽說主君曾為了母親做了九世的散靈人，到了第十世兩人才真正在一起，後來母親把主君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兩人之間那膩歪勁兒，她有時候都有些看不下去。
在看看他們。
也不知道囿室主人覺得值，值在哪裏？
哎……
“小姑娘，小姑娘！”
南依停下，看了過去。
“小姑娘，你怎麽不戴麵具啊，快過來，在我這兒買個麵具戴上。”
南依不解，“我為什麽要買你的麵具？又為什麽要戴麵具？”
她之前隱匿自己。隻是為了行事方便，但既然現在事情都說開了，而且，這裏是囿室，她為什麽非要帶著那奇怪的麵具？
南依是執法者，看那些人幾乎不會被阻礙，隻要一眼，誰是什麽身份就都知道了。
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這裏的人戴著麵具，是為了隱藏氣息和身份。
賣麵具的人大概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麽個答案，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南依看著他吃癟的臉色，完全不明所以。
周邊的人很快也發現了南依的異樣，都盯著她看。
南依心裏覺得不舒服，正想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要紫色的那個麵具。”
說著，扔過幾個銅板。
南依突然被人拉住，下意識想要掙來，下一瞬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瞬間安分了。
那背著背簍賣麵具的人再次愣了愣，認出他們兩個來，嚇了一跳。
“怎麽是兩位？”
他可沒有忘記，那天晚上他就是因為天太黑沒有看清楚銅板，就收了一些不該收的上去，結果被鬼兵找上，差點被嚇死。
現在……
他盯著那女人扔過來的銅板，倒是和這裏麵的一樣。
他醜陋麵具下的臉當即露出笑容來，“客官要的是這個？”
他手裏拿著一隻絳紫色的麵具，不好看，但是對比也算好看的了。
“對。”
那人笑著把麵具扔了過來，“接好了，您的麵具。”
殷離拿到那個絳紫色的麵具，往南依臉上一對，“戴上。”
南依沒有異議，很聽話的把麵具戴到臉上。
這麽一鬧騰，周圍的人都走開了。
或者說，不是因為這鬧騰，而是……
古老渾厚的鍾聲響起，在外麵的鬼開始往屋子裏麵鑽。
當然，其中大概也有些人。
“午時三刻，人不近鬼，鬼不近陽，退中！”
“午時三刻，人不近鬼，鬼不近陽，退中！”
“……”
又是之前的聲音，同樣重複很多遍，直到剛才鍾聲結束，聲音響起之前出來了的太陽，慢慢又進了厚厚的雲層，顏色深重厚實的幕布拉上，這個地方，變回之前陰沉壓抑的樣子才算結束。
其間三人站在一起，隻是，南依沒了被母親拉著的資格了。
她主君來了。
所以她母親身邊的位置，她沒資格站，她母親的手，她也沒資格拉。
南依：“……”
午時三刻過了，那些人陸陸續續的回來，整條街上開始熱鬧起來。
三人則是往著街道的一邊朝著前麵走。
“你怎麽進來了？”
南依跟在殷離的另一側，聽到問題，下意識回答，“昨天晚上有鬼兵到人間去抓生人，我正好查到，就跟著過來了，想看看誰在搞鬼。”
“那查到了嗎？”
南依沉默下來。
“怎麽不說話？”殷離一手牽著謝煥瑾，另一邊是南依，三人一起朝著前麵走。
“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你去過囿室了？”殷離突然轉移話題。
南依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回答，“去了。”
“那三生現在知道你身份了？”
“知道了。”
“別的呢？”
南依不明所以，“什麽別的？”
“你有沒有和她提起時如坊？提起我？”
南依搖頭，“沒有，他隻知道我是是執法者，不知道和你的關係。”
隻是，南依不解，“母親，你認識囿室主人三生？”
“她小時候我們見過幾次，我認識她母親。”
南依問。
這人也是傻，被騙了那麽多年，現在居然還舍不得那樣的一個人死。
果然情愛這種東西，最容易讓人失去本心。
三生似乎是有些沒想到她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這人卻還是不願意。
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若是使者不願，我這裏的東西，給別人交換也同樣能換他不死，隻是要對使者不敬了。”
南依聞言，有些想笑，不，後麵她真的笑了出來。
“既然你要救他，那本使也不強求，但是囿室主人，你這樣做，值得嗎？”
三生一愣，臉上帶上一抹苦笑。“值得，為什麽不值得？”
這麽多年的人，真的看著他就那樣死了，她才會覺得不值得。
這個人，即便最後會死，也得死在自己手裏。
可惜後麵這句話，她沒說，南依也看不出來。
畢竟誰能想到，這喜歡的，卻是想著這人死也得死在她手上呢？
她果然還是不懂。
“囿室主人，我雖然答應了你可以饒他一命，但是，你也需得保證，今夜那些人，最後都能安然無恙的，否則我依舊不會放過他。”
三生自然應承了，“使者放心，他即便拿了那些生魂過來，我不要，他也用不了。”
等他來了以後，她再告訴他，魂飛魄散之人，複活不了的。
她現在想著，都有些好奇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人該有的神色了。
南依見她莫名其妙的笑了，是越發不懂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在此久留，囿室主人，今夜我會過來，屆時還請囿室主人信守承諾。”
“三生會的。”
“那告辭。”
“使者慢走。”
……
南依從囿室出來，感覺有些蒙。
尤其是關於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
那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去接近另一個男人，獻媚討好，甚至還……但都是裝出來的。
實在恐怖。
她心想，那叫何玉卿的，都已經是囿室主人的人了，即便那公主沒死，三生也放他離開了，他們還能在一起嗎？
她不知道。
她覺得兩人之間，要想母親和主君一樣，一生一世隻一人，永不變心。
她聽說主君曾為了母親做了九世的散靈人，到了第十世兩人才真正在一起，後來母親把主君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兩人之間那膩歪勁兒，她有時候都有些看不下去。
在看看他們。
也不知道囿室主人覺得值，值在哪裏？
哎……
“小姑娘，小姑娘！”
南依停下，看了過去。
“小姑娘，你怎麽不戴麵具啊，快過來，在我這兒買個麵具戴上。”
南依不解，“我為什麽要買你的麵具？又為什麽要戴麵具？”
她之前隱匿自己。隻是為了行事方便，但既然現在事情都說開了，而且，這裏是囿室，她為什麽非要帶著那奇怪的麵具？
南依是執法者，看那些人幾乎不會被阻礙，隻要一眼，誰是什麽身份就都知道了。
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這裏的人戴著麵具，是為了隱藏氣息和身份。
賣麵具的人大概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麽個答案，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南依看著他吃癟的臉色，完全不明所以。
周邊的人很快也發現了南依的異樣，都盯著她看。
南依心裏覺得不舒服，正想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要紫色的那個麵具。”
說著，扔過幾個銅板。
南依突然被人拉住，下意識想要掙來，下一瞬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瞬間安分了。
那背著背簍賣麵具的人再次愣了愣，認出他們兩個來，嚇了一跳。
“怎麽是兩位？”
他可沒有忘記，那天晚上他就是因為天太黑沒有看清楚銅板，就收了一些不該收的上去，結果被鬼兵找上，差點被嚇死。
現在……
他盯著那女人扔過來的銅板，倒是和這裏麵的一樣。
他醜陋麵具下的臉當即露出笑容來，“客官要的是這個？”
他手裏拿著一隻絳紫色的麵具，不好看，但是對比也算好看的了。
“對。”
那人笑著把麵具扔了過來，“接好了，您的麵具。”
殷離拿到那個絳紫色的麵具，往南依臉上一對，“戴上。”
南依沒有異議，很聽話的把麵具戴到臉上。
這麽一鬧騰，周圍的人都走開了。
或者說，不是因為這鬧騰，而是……
古老渾厚的鍾聲響起，在外麵的鬼開始往屋子裏麵鑽。
當然，其中大概也有些人。
“午時三刻，人不近鬼，鬼不近陽，退中！”
“午時三刻，人不近鬼，鬼不近陽，退中！”
“……”
又是之前的聲音，同樣重複很多遍，直到剛才鍾聲結束，聲音響起之前出來了的太陽，慢慢又進了厚厚的雲層，顏色深重厚實的幕布拉上，這個地方，變回之前陰沉壓抑的樣子才算結束。
其間三人站在一起，隻是，南依沒了被母親拉著的資格了。
她主君來了。
所以她母親身邊的位置，她沒資格站，她母親的手，她也沒資格拉。
南依：“……”
午時三刻過了，那些人陸陸續續的回來，整條街上開始熱鬧起來。
三人則是往著街道的一邊朝著前麵走。
“你怎麽進來了？”
南依跟在殷離的另一側，聽到問題，下意識回答，“昨天晚上有鬼兵到人間去抓生人，我正好查到，就跟著過來了，想看看誰在搞鬼。”
“那查到了嗎？”
南依沉默下來。
“怎麽不說話？”殷離一手牽著謝煥瑾，另一邊是南依，三人一起朝著前麵走。
“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你去過囿室了？”殷離突然轉移話題。
南依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回答，“去了。”
“那三生現在知道你身份了？”
“知道了。”
“別的呢？”
南依不明所以，“什麽別的？”
“你有沒有和她提起時如坊？提起我？”
南依搖頭，“沒有，他隻知道我是是執法者，不知道和你的關係。”
隻是，南依不解，“母親，你認識囿室主人三生？”
“她小時候我們見過幾次，我認識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