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原來在兩人打鬥之時，河麵上一艘漁船正乘風破浪，向著岸邊而來。
此時距離岸邊，還有不過十幾丈遠。
姚子明輕功不弱，白衣飄飛，直接逃到了船上。
開船渡人的船老大是一名須發皆白，身穿蓑衣的老者。
不過看行走之間，身體卻還十分硬朗。
聽聞聲音傳來，來到船頭查看，正巧遇上施展輕功而來的姚子明。
隻見姚子明長劍一送，橫在那老者頸間，冷聲道：“快載我過河！”
老者一愣，看著岸邊的四人，遲疑道：“可是他們.....”
姚子明麵上通紅，語氣急切道：“沒有可是，趕緊離開這邊！”
曹深雖刀法精湛，壓製的姚子明喘不過氣來，可輕功卻不如他。
此時姚子明登船，曹深站在岸邊嗬斥道：“你這娘娘腔，小白臉，也忒不要臉麵了吧！快回來再與你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啊！”
百裏幻竹也在旁邊幫腔：“就是！打不過就跑，算什麽男子漢啊！”
曹深知道無論說什麽，姚子明是指定不會回來的了。
此時聽到百裏幻竹的話，頓時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姑娘真不錯，說的好啊！哈哈！”
隨後遙遙對姚子明喊道：“聽沒聽到，人家小姑娘都鄙視你呢，連女人都不如，如果我是你，可真沒有活著的勇氣了！”
船上，姚子明聽到曹深的喊話，隻覺無盡怒火在心中燃燒。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目光陰冷的盯著曹深，順道還將百裏幻竹也一起記恨上了。
長劍貼近肌膚，船老大隻覺寒氣逼人，嚇的全身不敢動彈。
姚子明冷嗬一聲：“快去開船！”
長劍鋒利，船老大怎敢有其他異議，連忙轉身前去調轉船頭。
姚子明站在原地，遙望岸邊，放狠話道：“你們休要得意，等來日......”
話還未說完，他忽然發覺岸邊似乎少了一個人。
忽然一陣劇烈的心悸傳來，幾乎是本能一般，長劍上揚，頓時一招長虹擊浪使出。
暗紅披風閃動，遮蓋了蒼穹，籠罩在姚子明上空。
魁梧身形如一尊降世魔神，雙目綻放冷芒，鐵掌前推，夾裹著破風聲，向姚子明奔襲而去。
正是施展雲蹤魅影，追擊上來的趙權！
一掌擊出，掌勢層層疊疊，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如海中波濤，剛柔並濟。
正是排雲掌第八式，雲海波濤。
姚子明的劍招隻維持了瞬間，便支撐不住，被趙權的掌勢突進。
鐵掌卷裹著一縷雲氣，正中姚子明胸口，隻聽得‘哢擦！’一聲響。
姚子明雙目凸出，滿含不可思議。
胸骨碎裂，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倒飛而出。
嘭！
徑直將烏蓬撞碎，跌入船艙之內。
趙權邁動雙腿，走過去將還在往外嘔內髒碎片的姚子明一把提起。
如抓住一隻小雞仔一般隨意，走出船艙。
道：“你把船劫走，我怎麽過河？”
姚子明嘴巴蠕動，卻隻是不斷嘔血，一雙凸出眼球，彌漫一層死灰色，直瞪著趙權。
卻不知是想說些什麽。
而趙權，顯然也沒興趣知道。
隨手將他的頸骨掐斷，然後將屍體丟下船去喂魚。
轉頭對躲在角落裏的船老大道：“行了，現在可以靠岸了。”
船老大滿臉苦澀，看著被破壞的烏蓬和船艙，欲哭無淚。
忽然，一塊堅硬的東西飛入他的懷裏。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塊銀子。
趙權站在船頭，狂風吹鼓著他背後的披風，獵獵作響。
“這些銀子可夠賠償你的損失。”
船老大立刻轉哭為笑，連忙道：“夠了夠了，我這便讓船靠岸。”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快速，等船靠在岸邊，那曹深深深看了趙權一眼，他沒有想到此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定非簡單人物，心中正不斷思索趙權來曆。
口中則哈哈大笑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否則那小白臉便又被他給跑了！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趙權也回禮道：“趙權。”
曹深眉頭挑了挑，眼中閃爍思索之色，口中喃喃著：“趙權.....”
忽然眼眸一亮，頗有些不可思議道：“你莫非就是那位短短時間內一統潛山城與桐城兩城之地的趙權，趙幫主？”
趙權頷首道：“不錯，正是在下。”
曹深連忙道：“久聞趙幫主盛名，沒想到今日在這裏得見，當是曹某榮幸。”
趙權道：“曹兄過譽，驚世會雖小有勢力，但對比神牛幫卻還差上不少。”
曹深擺手道：“驚世會潛力驚人，又有你這位幫主在，崛起隻是時日問題，我一個小小堂主，又怎敢倨傲？”
趙權嘴角流露一絲笑意，這曹深看起來是個大老粗，可混江湖的混到這個地步，又豈能沒有圓滑之處？
趙權道：“曹兄何必妄自菲薄，還是快些上船吧。”
曹深哈哈一笑，道：“沒錯，我看趙幫主也是要去晉安城吧，有什麽話，等咱們到了城內，找上一家酒館，一邊喝酒一邊慢慢聊！”
說罷，便屈腿一蹬，整個人躍上船來。
等所有人都上了船，船老大又稍等了片刻，見沒有人再來了，這才開船向著下遊而去。
船上，百裏幻竹坐在邊沿位置，眼神怔怔的看著下方奔流的渾濁河水出神。
趙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微微思索，還是上前道：“在想什麽？”
百裏幻竹被趙權的聲音驚醒，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道：“老趙，我覺得剛才那個人，他......”
趙權淡淡道：“他如何？”
百裏幻竹道：“他雖品性有些不好，但也罪不至死吧？你又何必......”
趙權的語氣仍舊沒有絲毫波瀾：“既然已經出手，又何必留有後患？”
百裏幻竹白暫俏臉上閃過一絲糾結，道：“話雖如此，可是....”
趙權再次打斷道：“沒有可是，江湖從來都不是過家家的地方，既然出來混，便要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
百裏幻竹看了看矗立在風中，紋絲不動，如鐵塔一般的趙權。
那暗紅的披風上仿佛還透露著血腥的味道。
眼神一時間有些迷惘。
扭頭繼續看向船外。
放眼望去，隻見入目之間，一片渾濁。
正如這該死的世道。
原來在兩人打鬥之時，河麵上一艘漁船正乘風破浪，向著岸邊而來。
此時距離岸邊，還有不過十幾丈遠。
姚子明輕功不弱，白衣飄飛，直接逃到了船上。
開船渡人的船老大是一名須發皆白，身穿蓑衣的老者。
不過看行走之間，身體卻還十分硬朗。
聽聞聲音傳來，來到船頭查看，正巧遇上施展輕功而來的姚子明。
隻見姚子明長劍一送，橫在那老者頸間，冷聲道：“快載我過河！”
老者一愣，看著岸邊的四人，遲疑道：“可是他們.....”
姚子明麵上通紅，語氣急切道：“沒有可是，趕緊離開這邊！”
曹深雖刀法精湛，壓製的姚子明喘不過氣來，可輕功卻不如他。
此時姚子明登船，曹深站在岸邊嗬斥道：“你這娘娘腔，小白臉，也忒不要臉麵了吧！快回來再與你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啊！”
百裏幻竹也在旁邊幫腔：“就是！打不過就跑，算什麽男子漢啊！”
曹深知道無論說什麽，姚子明是指定不會回來的了。
此時聽到百裏幻竹的話，頓時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姑娘真不錯，說的好啊！哈哈！”
隨後遙遙對姚子明喊道：“聽沒聽到，人家小姑娘都鄙視你呢，連女人都不如，如果我是你，可真沒有活著的勇氣了！”
船上，姚子明聽到曹深的喊話，隻覺無盡怒火在心中燃燒。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目光陰冷的盯著曹深，順道還將百裏幻竹也一起記恨上了。
長劍貼近肌膚，船老大隻覺寒氣逼人，嚇的全身不敢動彈。
姚子明冷嗬一聲：“快去開船！”
長劍鋒利，船老大怎敢有其他異議，連忙轉身前去調轉船頭。
姚子明站在原地，遙望岸邊，放狠話道：“你們休要得意，等來日......”
話還未說完，他忽然發覺岸邊似乎少了一個人。
忽然一陣劇烈的心悸傳來，幾乎是本能一般，長劍上揚，頓時一招長虹擊浪使出。
暗紅披風閃動，遮蓋了蒼穹，籠罩在姚子明上空。
魁梧身形如一尊降世魔神，雙目綻放冷芒，鐵掌前推，夾裹著破風聲，向姚子明奔襲而去。
正是施展雲蹤魅影，追擊上來的趙權！
一掌擊出，掌勢層層疊疊，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如海中波濤，剛柔並濟。
正是排雲掌第八式，雲海波濤。
姚子明的劍招隻維持了瞬間，便支撐不住，被趙權的掌勢突進。
鐵掌卷裹著一縷雲氣，正中姚子明胸口，隻聽得‘哢擦！’一聲響。
姚子明雙目凸出，滿含不可思議。
胸骨碎裂，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倒飛而出。
嘭！
徑直將烏蓬撞碎，跌入船艙之內。
趙權邁動雙腿，走過去將還在往外嘔內髒碎片的姚子明一把提起。
如抓住一隻小雞仔一般隨意，走出船艙。
道：“你把船劫走，我怎麽過河？”
姚子明嘴巴蠕動，卻隻是不斷嘔血，一雙凸出眼球，彌漫一層死灰色，直瞪著趙權。
卻不知是想說些什麽。
而趙權，顯然也沒興趣知道。
隨手將他的頸骨掐斷，然後將屍體丟下船去喂魚。
轉頭對躲在角落裏的船老大道：“行了，現在可以靠岸了。”
船老大滿臉苦澀，看著被破壞的烏蓬和船艙，欲哭無淚。
忽然，一塊堅硬的東西飛入他的懷裏。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塊銀子。
趙權站在船頭，狂風吹鼓著他背後的披風，獵獵作響。
“這些銀子可夠賠償你的損失。”
船老大立刻轉哭為笑，連忙道：“夠了夠了，我這便讓船靠岸。”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快速，等船靠在岸邊，那曹深深深看了趙權一眼，他沒有想到此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定非簡單人物，心中正不斷思索趙權來曆。
口中則哈哈大笑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否則那小白臉便又被他給跑了！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趙權也回禮道：“趙權。”
曹深眉頭挑了挑，眼中閃爍思索之色，口中喃喃著：“趙權.....”
忽然眼眸一亮，頗有些不可思議道：“你莫非就是那位短短時間內一統潛山城與桐城兩城之地的趙權，趙幫主？”
趙權頷首道：“不錯，正是在下。”
曹深連忙道：“久聞趙幫主盛名，沒想到今日在這裏得見，當是曹某榮幸。”
趙權道：“曹兄過譽，驚世會雖小有勢力，但對比神牛幫卻還差上不少。”
曹深擺手道：“驚世會潛力驚人，又有你這位幫主在，崛起隻是時日問題，我一個小小堂主，又怎敢倨傲？”
趙權嘴角流露一絲笑意，這曹深看起來是個大老粗，可混江湖的混到這個地步，又豈能沒有圓滑之處？
趙權道：“曹兄何必妄自菲薄，還是快些上船吧。”
曹深哈哈一笑，道：“沒錯，我看趙幫主也是要去晉安城吧，有什麽話，等咱們到了城內，找上一家酒館，一邊喝酒一邊慢慢聊！”
說罷，便屈腿一蹬，整個人躍上船來。
等所有人都上了船，船老大又稍等了片刻，見沒有人再來了，這才開船向著下遊而去。
船上，百裏幻竹坐在邊沿位置，眼神怔怔的看著下方奔流的渾濁河水出神。
趙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微微思索，還是上前道：“在想什麽？”
百裏幻竹被趙權的聲音驚醒，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道：“老趙，我覺得剛才那個人，他......”
趙權淡淡道：“他如何？”
百裏幻竹道：“他雖品性有些不好，但也罪不至死吧？你又何必......”
趙權的語氣仍舊沒有絲毫波瀾：“既然已經出手，又何必留有後患？”
百裏幻竹白暫俏臉上閃過一絲糾結，道：“話雖如此，可是....”
趙權再次打斷道：“沒有可是，江湖從來都不是過家家的地方，既然出來混，便要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
百裏幻竹看了看矗立在風中，紋絲不動，如鐵塔一般的趙權。
那暗紅的披風上仿佛還透露著血腥的味道。
眼神一時間有些迷惘。
扭頭繼續看向船外。
放眼望去，隻見入目之間，一片渾濁。
正如這該死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