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麽樣你才會相信我?”周博苦笑。


    陶思柔滿臉警惕說道:“讓我相信你?你別做夢了!”


    她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眼前這個寧遠,肯定是跟上次來的人是一起的。


    這次來不過是周博遺物的主意,所以才會騙自己說他就是周博。


    不過這手段也太爛了點,他就不想想,死而複生已經夠離譜的,換臉這種事豈不是更加匪夷所思?


    正常人誰會相信?


    周博死亡這件事,已經算是確定下來。


    昨天晚上,方雲在國外打電話告訴他,陸家的陸子昂,那個和周博一起在南疆失蹤的陸家少爺已經回來了,而周博卻死在了南疆的那個山洞之中。


    周博的死,是她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方重親自給方雲打的電話,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寧遠估計也是知道了,所以才會如此著急的,想要以周博的身份騙自己。


    陶思柔心中冷笑,手中的匕首絲毫不曾離開自己的脖子。


    這五年來,她經曆了太多。


    明麵上要維持公司的正常運轉,下班回家還要安慰周博父母。


    暗地裏,還有很多人前來尋找周博的遺物。


    要不是這些勢力彼此對立,互相牽製,恐怕現在陶思柔已經被抓走拷問了。


    在這些前來尋找周博遺物的人中,給陶思柔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個叫做劉思洲的人。


    他自稱是張思勇的朋友,跟周博的關係也不錯,而且隻是象征性的詢問了一下,不但沒有為難陶思柔,還幫陶思柔解決過一次危機。


    那次陶思柔深夜開車回家,被一輛商務車截停,從車上下來幾個人,要強行把陶思柔帶走。


    劉思洲恰好趕到,一個對上五六個,竟然眨眼間就把對方全部放倒。


    從他們的對話之中,陶思柔聽到了“隱門”這個詞。


    而寧遠的所有表現,和劉思洲如出一轍,所以陶思柔確定,寧遠肯定就是隱門中人。


    既然是隱門中人,殺一個人應該不難吧?


    她現在已經打定主意,反正周博已經死了,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麽,不如就借寧遠的手,替周博報仇。


    看著寧遠苦笑不已的樣子,陶思柔冷哼道:“你隻有一次機會,周博的遺物,可是有大把人想要的!”


    周博苦笑道:“除了別墅臥室的那個保險箱裏還有些東西,我哪裏還有什麽遺物?”


    “你知道保險箱?”


    陶思柔的俏臉一沉,保險箱的秘密,就連劉思洲都不知道,寧遠時怎麽知道的?


    “我不但知道保險箱,而且我還知道保險箱裏有什麽。一個葫蘆和幾張羊皮紙對不對?”


    周博笑吟吟的看著陶思柔,東西是他自己放的,他當然知道有什麽。


    而陶思柔則滿臉震驚之色,驚駭莫名的看著周博。


    這不可能,保險箱的密碼,隻有自己和周博知道。


    在別墅失火之前,自己根本沒有打開過保險箱,也不知道保險箱裏有什麽。


    而且自己前往別墅取保險箱裏的東西時,用身子擋著保險箱拿的。


    當時都沒看清裏麵是什麽,隻是用手摸出來,就塞進了袋子裏,不可能有人知道裏麵是什麽。


    那麽隻有一個解釋,他……真的是周博?


    陶思柔不敢置信的看著周博,周博知道她不信,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從兩個人相識開始說起。


    一直到關於六味酒的那次會議,會後又是如何幫周老、以及王老的兒子治病的。


    事無巨細,周博想到哪說到哪,一絲細節都沒落下。


    尤其是幫王老治病的細節,周博說的十分詳細,已經震驚的無以複加的陶思柔,當場便給王老打了個電話,一問之下,整個人都傻了。


    這個寧遠說的,與王老說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就算寧遠調查了周博的一些事情,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麽詳細。


    難道……


    陶思柔震驚的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卻又十分陌生的臉。


    當周博說起兩個人的過往之時,回憶起曾經的畫麵,陶思柔呆住了,手中的彈簧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淚水猶如決堤的江河,瞬間便打濕了衣襟。


    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陌生人,竟然真的就是周博。


    正當她還在猶豫的時候,周博忽然說出了一連串的藥名與劑量。


    直到說出最後一味藥草的時候,陶思柔終於確信,眼前這個人,確確實實就是周博。


    因為它是六味酒中,最為重要的一味,就連申請專利時,都沒有提到過。


    寶寧藥業生產的鴻運藥酒,之所以在品質上比六味酒差的遠了,就是因為他們的配方中沒有這味藥草。


    這一味藥草,除了周博和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


    陶思柔仔細的盯著那張陌生的臉,終於從輪廓中看出了周博曾經的影子來。


    她跌跌撞撞的撲進周博的懷中,嗚咽著哭了起來。


    仿佛這五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在哭聲之中,向周博訴說著。


    “混蛋,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陶思柔一邊哭著,一邊將這五年來的事情,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


    商業上的侵襲,陳坤的調戲,各大銀行的逼迫,別墅被燒,一波又一波神秘人的逼問,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壓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麵對這一切,陶思柔就像一堵遮風擋雨的牆,堅定的屹立在風雨之中。


    無論什麽樣的危險、壓力,都被她一個人生生扛了下來。


    可是,當她確認眼前這個人確實是周博之後,陶思柔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崩潰了,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周博的懷裏放聲大哭。


    抱著陶思柔,周博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長發,輕聲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回來了。”


    “壞蛋,你怎麽才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陶思柔哭聲漸止,悠長的呼吸聲忽然響了起來。


    周博低頭一看,不禁莞爾,陶思柔竟然趴在自己懷裏睡著了。


    她的臉上掛滿淚痕,妝容早已哭花,平日裏總是以剛強示人,此時竟然露出幾分乖巧和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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