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有些低啞的說:“有些事,我早就想做了,以前病沒有好,怕過於唐突會嚇跑你,又怕被人知道了,耽誤你。”


    宛南眼睛微微睜大,臉頰發燙,她仿佛猜到陸風瑜接下來要做什麽,心髒仿佛那脫水的魚,胡亂的跳動著,又憋悶的喘不過氣。


    這時候,陸風瑜的手指,輕柔的在她的唇上劃過,溫柔的觸感一閃而逝,宛南腦中卻一片空白。


    瑜哥變了,跟前世不一樣了!


    宛南覺得這樣的瑜哥讓她有點無法抗拒,她現在想反過來將瑜哥按在牆上。


    做些起點不讓寫的某些事!


    陸風瑜眼神深邃,一手按著牆,一手捏著宛南的下巴,宛南看見陸風瑜那雙眼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幽黑的雙眸仿佛深不見底的暗夜,那暗夜又仿佛奔騰呼嘯的洪流;


    宛南瞪大眼睛,仿佛身心被那洪流淹沒了一般,她下意識想要爭紮,雙手就很快被更強勢的力量鎮壓,動彈不得。


    仿佛隻是一瞬間,又仿佛過了很久,宛南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風瑜依然用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輕柔的按了按。


    時間仿佛後退到原點,剛才的一切都像是夢境,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隻是她幻想過度一般。


    陸風瑜眼神微微眯了起來,聲音有些沙啞,低聲問她:“疼嗎?”


    宛南愣了好一會兒,後知後覺的:“......啊?”


    陸風瑜微微笑了起來,原本輕柔的手指在她嘴角微微用力按了一下,又問:“疼嗎?”


    宛南眉頭一皺,“嘶”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嘴唇好像被咬破了,一陣一陣的隱隱作疼。


    她於是委屈的說:“疼。”


    陸風瑜說:“就是要你疼,叫你好長長記性,我不在家裏的時候,陌生的男人不許放進門來,不然下次再被我發現,懲罰可不僅僅像今日這般輕了。”


    原來她說了這麽多好話,都沒有用呢,瑜哥在這裏等著她呢!


    宛南頓時想到中午來討藥草的男子,心裏頓時一陣心虛。


    嘴角痛也不敢哼唧了,隻敢默默的忍著,乖巧的說:“絕對沒有下次了!”


    陸風瑜放開她,又伸手去捏她的臉,許久歎氣道:“中秋還是太晚了,我應該叫那個妙元真在七月定個吉日。”


    宛南到無所謂的說:“左右也就相差一個月,也沒什麽。”


    陸風瑜拉著她的手往前走,聞言低頭看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差別還是很大的,我怕我等不了那麽久。”


    “......”


    老太太安排了兩個廚娘過來,這幾日做的飯菜還算可口,陸風瑜很是滿意。


    這幾日一到申時末,陸風瑜便會回家,與宛南姐弟倆,以及陳大夫一起吃飯。


    這次陸風瑜卻沒有跟陳大夫他們一起,直接拉著宛南到了自己屋裏。


    宛南整個人還是有些懵,臉上的熱度還沒消散,她一手被陸風瑜牽著,一手捂著自己的唇角,就怕路上遇見陳大夫或者小南。


    那簡直解釋不清。


    特別是陳大夫,兩人畢竟還沒成親,若是被發現了這事,都不知道要被怎麽罵,宛南想想就覺得心裏發悚。


    回了屋裏後,陸風瑜將宛南拉到桌子邊,對她說:“你坐,我去點燈。”


    宛南便乖乖坐下,都不好意思抬頭去看陸風瑜。


    陸風瑜卻像沒事人似地,拿起火折子,將桌上,茶幾,矮榻,甚至床前的燈籠和燈燭都點燃了。


    此時天還沒黑,橙紅的夕陽從窗外浸過來,半個屋子便盛滿了暖光。


    陸風瑜點完燈,回到桌前坐下,又慢條斯理的泡了一壺霧白龍珠,給陸宛南的茶杯裏放了一片橄欖。


    “油柑果片沒有了,這是新做的橄欖,你試一下味道如何?”


    宛南便又乖乖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霧白龍珠偏苦澀,放了橄欖之後帶了絲清甜,回甘很是厚重,宛南很是喜歡,又喝了一口,才說:“好喝。”


    陸風瑜這才笑著,放了一片到自己的杯子裏。


    陸風瑜慢悠悠的一邊喝茶,一邊狀似無意的說:“聽說中午,有個陌生人過來收草藥?”


    宛南一愣,呆呆的問:“瑜哥怎麽會知道的?”


    陸風瑜暫時還沒有將自己最近在做的事告訴陸宛南,包括他暗地裏發展了多少人手,又布了幾條街道。


    他隻是看著宛南,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陌生人上門一定要警惕,何況對方還是男人,”


    他說著,微微往宛南的地方湊近了些,低聲道:“是不是想讓我罰你?”


    宛南臉一熱,立刻緊張的將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訕訕的說:“我......以後不會了。”


    陸風瑜看著她羞紅的臉色,也不逗她了。


    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徐徐展開,壓平了放在桌麵上,示意宛南看:“你看這張配方。”


    宛南疑惑的看他一眼,隨即垂頭,借著燭光去看張配方。


    這一看,她頓時震驚的抬起頭來,看著陸風瑜。


    這張配方,跟今日午時前來討要藥草的男子手裏那張一模一樣。


    仿佛是統一應刷出來的。


    “這是......”


    陸風瑜伸手點了點那張配方,說:“這是我從曾家藥鋪裏買的,花了一百兩。”


    宛南震驚了。


    一百兩。


    這莫非是一張仙丹藥方?


    還真是。


    陸風瑜說:“這是一張仙丹藥方,據說出自京城國師之手,連皇帝都服用這個配方煉製的金丹,以前坊間流傳的那些,都是一些方士郎中為了騙錢胡編亂造的,而這,之所以這麽貴,是因為它在曾家藥鋪裏,被試驗過了。”


    “曾家的人,按著這個配方,抓著了一副藥,經過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夫檢查,證明這藥方確實對延年益壽有一定的作用,所以曾家才敢放在店裏售賣。”


    宛南有些無語的說:“如果真有效用,那曾家肯定自己藏起來傳家了,怎麽可能拿出來賣?曾家世代種植藥草,對藥性有深入的了解,肯定知道這藥方也是唬人的,不可當真。”


    陸風瑜搖搖頭,無奈的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跟你討論這藥方的真假的,我是要告訴你,今日有一個人來找你收藥草,明日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到時候連曾家也知道了,你說,如何是好?你給是不給?而且,這藥草,連曾家這種藥世家都馴服不了,你卻種活了,還種了幾畝地,你到時候,又要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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