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前不遠處，王牧目送陳芬芬母子離去，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
停下離開的腳步，王牧向著商店門口看去。
就在一秒前。
有股不舒服的寒冷感襲來。
這種感覺，王牧不是第一次碰到，曾在郞宜醫院詭異男人身上感受過。
“魘人？”王牧眸光閃過微不可察的光芒。
視線望商店門口看去。
一個身著綠色大衣的男人，從商店內走出。
他帶著口罩，圍著圍巾，僅有露出一雙眼睛。
寒冬季節，人們早早換上過寒衣服。
因此，黑眼圈男人的打扮並不顯眼。
融入人群，單憑打扮，很難找出他。
不過，他的眼睛很顯眼，眼袋下垂，黑乎乎的，看著像是熬夜過度，熬出深深的黑眼圈。
細細閉上眼感受。
王牧眸光開闔。
不是錯覺，那人身上確實跟詭異男人一樣，散發著不舒服感。
想起係統對詭異男人的定義——魘人。
王牧做出判斷，黑眼圈男人可能與詭異男人類似。
一直以來，王牧很好奇這個世界的死亡率為什麽比前世高。
這個世界，與前世地球相似，近乎一樣的社會環境。
可為什麽偏偏死亡率居高不下。
如果要說是就業壓力大導致？不可能，那樣隻會是自殺死亡率高。
這個世界的死亡率高，可不僅僅是自殺死亡率。
而是整體的死亡率。
自殺、他殺、意外死等等死亡率，全部都比前世高出三倍不止。
一切疑問，在遇到詭異男人時候，全都解開。
王牧猜測，這個世界的死亡率偏高，十有八九與詭異男人這等特別的“人”有關。
是這些“人”造就死亡率偏高。
對此，王牧深表好奇。
他很想要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
係統給這些人定義為“魘人”，那麽“魘人”又是什麽意思？
是指另一種有別與人類的物種嗎？
種種疑問，促使王牧越加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關上商店門，環顧下四周，黑眼圈男人將口罩拉了拉，徑直邁上街道。
街燈照耀，燈光僅照出一片小地方。
燈光邊緣處，仿佛黑暗與光明，將黑夜隔開。
黑眼圈男人腳步邁入燈光下。
他身影在燈光下，拖行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長到沒入燈光邊緣，與燈外的黑暗相交。
很快的，他走到燈光另一邊緣，身影沒入黑夜中，漸行漸遠。
這時，王牧終於跟上前去。
他想要知道，這個黑眼圈男人是不是魘人。
也不知道是從未想過會被跟蹤，黑眼圈男人並沒有發現被尾隨。
一路上。
黑眼圈男人左拐右拐，走入一個小巷子。
這條巷子很暗，沒有任何人。
王牧眯起眼。
無人巷子，最不容易跟蹤，很容易被發現。
不由得，王牧做出決定，快步走向黑眼圈男人。
“嗯？”
黑眼圈男人聽到後方快步聲，不禁回頭一看。
也在這時，王牧已到黑眼圈男人麵前。
猛得一拍黑眼圈男人後背，王牧沒有半點陌生，臉上掛著驚喜。
“哈哈，果然是你啊，好久不見。”
黑眼圈男人愣住，沒想到王牧會對自己說這些。
他隻有一個想法。
麵前這人……誰啊？
“馬德，我剛才還以為認錯了呢，沒敢上前，結果一看還真是你。”
王牧像沒看見黑眼圈男人神色，自顧自說著。
漆黑雙眸閃爍著興奮，以及追憶。
“你還是老樣子啊。”王牧說著，看向黑眼圈男人，微微一愣：“嗯？你不會不認得我是誰了吧？”
他的語氣帶著遲疑。
似乎，他才發現黑眼圈男人懵逼的臉色，旋即擺出一副你咋回事，不認得我了嗎。
麵對王牧的話，黑眼圈男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我認識你？
我怎麽沒印象。
就在這時，王牧繼續說道：
“也對，十多年沒見麵，你肯定認不出我了，畢竟我以前可胖了，哈哈。”
見黑眼圈男人還在懵逼。
王牧指著自己，不由分說：“我擦，你不會還沒認出我吧？我啊！是我啊！小胖啊，以前跟你一起同班的小胖啊。”
每個上過學的人，班上總會有那麽一個同學被叫做小胖。
這個稱呼，幾乎隻要是胖的人都能用得上，很容易給出的稱號。
同伴？？
小胖？？
黑眼圈男人啞然，看著王牧賣力的介紹自己，還一副很失望自己認不出他的模樣，趕忙做出回應。
“小胖？哦~哦~！是你啊，好久不見。”
他的反應很真實，乍一看就像是認出多見不見的老朋友感覺。
沒辦法，凡是在大街上遇到熟人，熟人認出你，你卻認不出熟人，大多數人都會這麽做。
先做出“原來是你的”的表情，然後先扯開話題，噓寒問暖一波。
總之，不能被對方看出，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畢竟，這很傷人，也很丟麵子。
果不其然，黑眼圈男人話落，又是開口。
“你變化好大啊，我都一時間沒認出你來，哈哈，最近咋樣，我們很久沒見麵了啊。”
邊說著，黑眼圈男人開始絞盡腦汁想。
到底自己上學時候，小胖是誰？
根據王牧所說，小胖是個胖子。
胖子……
眾所周知，人的一生不可能隻遇到瘦子，肯定還有胖子，或多或少有胖子身材的朋友。
加上王牧的誤導。
黑眼圈男人從記憶中回想起一個個胖子，從中挑出一個跟王牧差不多臉型和個子的胖子。
應該是他吧？
跟大多數人一樣，黑眼圈男人沒有直接把想到的胖子名字，對王牧叫出來。
萬一叫錯了呢？
不過，沒叫名字，黑眼圈男人也是慢慢潛意識認為王牧是同學小胖。
“是啊，是啊，十多年沒見了。”王牧笑了笑，很是自來熟。
此時巷子前，隻有王牧和黑眼圈男人兩人。
兩人笑談聊著，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
大約聊了幾分鍾。
記下彼此的電話號碼，黑眼圈男人似乎是有事，不想久談。
他拿起手機一看時間。
“你瞧我這話癆的，都忘記時間了，小胖你這穿的少，趕緊先回家，記得有空來我家坐坐啊。”
說著，黑眼圈男人就要抬氣手，揮手道別時。
王牧話語響起。
“我現在就有空啊，走吧，去你家坐坐。”
隻見此時，王牧洋溢著燦爛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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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巷子前，隻有王牧和黑眼圈男人兩人。
兩人笑談聊著，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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