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一個雨天,早晨時九在店裏吃早飯的時候,看到了電視裏播報的台風預警。


    哆啦b夢台風即將過境,現在已經過東南沿海岸,將要到達我市,請市民做好防範準備。


    時九咬著油條,聽到焦清雲抱怨著,如果天台風天氣到來的話,店裏的生意就要變差了……


    “媽,說不定台風會從我們市區旁邊兜一圈,然後去別的地方也說不定。”時九淡淡地笑了笑。


    真正的台風天,還沒到它應該到來的時機。


    “小孩子別操心那麽多,早點吃完飯去上學,把傘帶好,別又被雨淋了。”


    時九聞言點了點頭,吃完飯後把一把折疊傘收到了背包裏,騎著自行車去上學了。


    未了聽到了焦青雲對裘大娘說道:“大娘,焦糖這孩子最近真是斯文了不少,吃相比以前好看多了,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了。”


    “大概是昨天跟人打架打破頭了,現在不敢惹你生氣。”裘大娘含笑晏晏地說道。


    時九看著站在門口有些愣怔的焦糖,心髒縮了縮。


    當你死去之後,這世界便失去了和你的聯係,隻有那些依存在活人心底的記憶,可以表明你的確地在這人世間存活在過。


    “走了焦糖,我們去上學。”時九的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故作輕鬆地說道,“今天,你可要跟緊我了。”


    焦糖眉眼彎彎,笑著點了點頭。


    天空之上籠罩著一層烏雲,厚實的雲層很暗,籠罩在頭頂的上方,像是隨時都會壓下來一樣。


    黑貓和焦糖坐在自行車的後座,很乖也很沉默。


    今天如果遇到死了的牧雲白,那會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如果遇到一個活著的牧雲白,那還不如死的。


    冤冤相報,因果循環。


    我們懷著各自的仇恨,報複來報複去,不報複會覺得委屈,報複完又害怕著別人會報複回來。


    陰雲密布的天氣,連空氣都有些沉悶,時九打開教室的窗,焦糖抱著黑貓坐在窗沿上。


    時九從背包裏拿出了焦糖繪製的十八禁不可描述同人畫冊,從桌子下麵遞給了烏亦絲。


    烏亦絲下意識地接了過來,然後翻開了畫冊,入目的第一張畫麵就是限製級景象。


    “大,大,大佬……這,你認真的麽?”烏亦絲的舌頭像是打了結,連一句流暢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時九笑笑,食指在唇上比劃了一下,“噓。”


    烏亦絲看了時九許久,嘴唇翕動了許久,深深吸了口氣,拿出了壯士斷腕的勇氣,對時九點了點頭。


    “時姐姐,你懷疑是她害了我麽?她看起來像個好女孩。”焦糖腿一晃一晃的,順著黑貓的背部。


    “不知道。”時九托著下巴,對焦糖輕聲說道。


    盡管這並不是出於時九的本願,開學第二天,她把學校知名的五個不良少年揍了的事情,還是傳開了。


    甚至還被列入了新一屆不良少年的扛把子行列。


    時九從伊涵那裏聽說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事情和景小依脫不了幹係,造謠生事這種事情,還是女生比較擅長。


    不過那姑娘是景止親戚,還是就此放她一馬吧。


    焦糖坐在窗沿上,抱著黑貓睡覺。


    反正作為鬼魂,她也用不著在意別人的目光,因為別人都看不見她……


    老師在台上唾沫橫飛,而台下的學生們昏昏欲睡。


    就在這樣的情形下,時九察覺到了一抹意料之外的視線,她抬頭看過去,卻是坐在教室的另一麵,倒數第二排的解意。


    解意是個冷美人,寡言少語,卻又語不驚人死不死。眉眼冷淡,唇角也抿著。


    時九與解意對視了一眼,笑了笑,眼神裏帶著淡淡的疑惑。


    解意愣了愣,收回了目光,低頭專注於麵前的書本。


    畫冊被烏亦絲放在了曆史書的下麵墊著,麵紅耳赤地看著,時不時地還要故作鎮靜地皺著眉。


    時九托著下巴,翻著曆史書,她從前沒見過這樣的書。


    小時候接受的貴族教育裏不會特地學這門課,等到大一些時候,進了精神疾控中心,也沒遇到過一個喜歡曆史的精神病友。


    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高樓起,又看他賓客散,高樓塌。王朝更迭,也不過是寥寥數語。


    翻遍了一整本書,隻遇到一個叫婦好的女將軍,一個叫武則天的女帝。一個短壽,一個長命。


    若是有機會去古代的話,時九哪個都不想成為。


    金戈鐵馬,戎馬一生,到頭來都付做他人笑談。


    倒不如讓她當個尋常的山野村婦,隻要村夫是景止便好。


    牆壁上的時鍾在某一刻暫停,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


    時九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是十號,恰好避開了發病的那一天,今天是十三號,而窺探未來的時機,卻在此時到來。


    某個富麗堂皇的地方,陽光很燦爛,空氣裏帶著馥鬱的玉蘭花香氣。


    在那大概是很久之後的事情,在某一扇門裏,時九從一個叛軍女將當上了女帝……


    牆壁上掛著她的盔甲,蘭錡上放著黑色的玄鐵劍。


    她沉沉地歎了口氣,然後任性地把桌上堆著的奏折都推到了一邊。


    向坐在一旁白衣勝雪的男人說道:“阿止,朕要同你去隱居山林,當一對閑雲野鶴,朕不喜歡批奏折。”


    “陛下誆騙臣做您的帝君的時候,可不是如此說。說好的一世榮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景止微垂著眉,眼角的淚痣如同桃花灼灼,很是色氣,輕描淡寫地說道,目光依舊落在手裏的奏折上。


    “那就生個孩子繼承皇位吧。朕不想當皇帝了,真真是累人。”說著,托著下巴,含笑看著景止。


    “未嚐不可,臣喜歡女兒,最好是像陛下的。”景止抬眸看向了她,琥珀色的眼睛裏有點點星辰,燦若繁星。


    那個時九麵色緋紅,皮膚晶瑩剔透,如同上好的玉,身形勻稱而結實,明明是同一個人,氣質與她卻截然不同……


    這是她的未來麽?她會和景止,在另一扇門裏再相遇。


    沒有未來的未來,不是她想要的未來。


    她要以怎樣的速度與他相遇,又要做出怎樣的抉擇,才能得到與景止相遇的未來?


    世界又恢複了正常的時間。


    麵頰上有濕潤的觸感,時九伸手去觸碰,卻是一滴滾燙的淚水。


    溫暖的,像是那顆冰冷的心都被瞬時間捂熱了一樣。


    ------題外話------


    暖一下,九九太苦了~


    不好意西啊,家裏有皇位要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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