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人渣,甚至還很委屈,期望著別人不把他當人渣看。


    池塘的中央矗立著一塊方方正正的石碑,看上麵的書法形式,大概是魏碑,在石碑的頂端拖著一條鐵鏈,纏繞在上麵,一直拖到了水裏。


    時九問了戈今歌這石碑是用來做什麽的,戈今歌便如實告訴了時九。


    那晚景止用符籙把水流都開出來一道縫隙,還說找到了什麽…


    時九突然間就明白了,原來景止是要在這裏布下陣法,關閉鬼門。


    難怪他天資那麽卓越,卻要選擇留在這個小城裏這個高中。


    鬼門,開啟的時候,是不是就是群鬼出動了?


    “到鬼門開啟的時候,你試一試能不能從鬼門去鬼界,和同一種生物在一起,興許你會覺得沒那麽糟糕。”


    “執行者,我不是生物,我是個死物,難道要和一堆鬼魂在一起搓麻將打牌嗎?”戈今歌悶聲失笑。


    “鬼門後的世界,要是很可怕的話,那該怎麽辦?”她無奈地笑了笑。


    時九也笑了,那樣未免也是一種生活方式,打麻將可比天天跟著一個殺也殺不了,愛也無法愛上的人在一起好。


    要不了多久,牧雲白就會自殺的,這件事情發生的概率,原先有百分之九十,現在則是百分之十。


    心動則妄動,動輒遍體鱗傷。


    “關於秦鹽那個人,你知道什麽嗎?”時九問道。


    畢竟戈今歌也在這學校念了幾年,算起來秦鹽還是她的直係學弟。


    戈今歌點了點頭,當鬼魂當久了,別人不在意你,知道的秘密自然而然地就變多了。


    “他成績很好,但還有一個傳言,他的母親是小三,現在跟著正房生活。他妹妹叫秦韻如,原先很討厭他,三天兩頭地嘲諷他,說他是私生子。”


    戈今歌微皺著眉,禍水還不殃及池魚,秦韻如當時的行為還是招致了很多的反感,與此同時,同學們也都不願意和秦鹽來往。


    秦鹽也變得越發冷漠,半大的少年,天天板著一張撲克牌臉。


    時九覺得事情不太對,和她想的也不太一樣,上次遇到的那個雙馬尾,校服上畫著動漫少女的女孩,看起來挺天真爛漫的。


    她看人的眼光總是很準確,那姑娘沒那麽多心眼,妥妥一漂亮的傻白甜。


    那個女孩叫秦鹽秦哥哥,她難道就是秦韻如嗎?可她看起來非但不討厭秦鹽,反而很黏著秦鹽。


    事情變得難以預料了。


    時九微皺著眉,她不喜歡在她的判斷範圍以外的事件。


    “可後來秦韻如在樓梯口摔出了腦症蕩,在醫院住了幾天,回來後就變了性格,總是黏著秦鹽,秦哥哥秦哥哥地叫,有人提起秦鹽是私生子的事情,她還跟人吵架。”


    戈今歌古怪地笑了笑,“執行者,秦韻如是不是鬼上身了?”


    時九愣了愣,腦症蕩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她還是頭一次知道。


    她感覺自己像是長了智齒,牙疼,智商受到了侮辱。


    鬼上身,倒還真有可能。


    時九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決定在見秦鹽之前見一見這個叫秦韻如的女孩子。


    到底是真的天真爛漫,還是掩藏自己的技巧過於高超。


    真正的傻白甜當然很甜,但假的,隻能列入心機girl的行列了。


    時九難得回了一趟教室,老實地聽了一堂曆史課,景止的座位空了,大概是去忙別的事情了。


    時九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進不了門的東西,書本,紙鈔,可以歸結為知識,貨幣,但這樣又太籠統,並不準確。


    到底為什麽,連活物都能吞的門,卻不願意要這些東西進入…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曆史老師彎著腰,拄著拐杖,晃悠悠地說道。


    時九手中的筆陡然間頓住了,知興替,明得失?


    課本,貨幣…它們的共同點在於,它們都是時代的產物,脫離這個時代如果去往了別的時間線,別的平行時空,誰會知道產生怎樣不可測的變化。


    而植物和動物則不會有那麽大影響,就算是個新物種,單個的植物或是動物也不能延續生命。


    時九不翹課了,但卻又正好碰上了周考。


    一周一次的考試,雖然不用挪動位置,但桌子上的書籍必須收拾完,不能留在桌麵上抄,手全程放在桌麵上考。


    時九除了語文的古詩解析,閱讀理解和作文沒寫,其他還是盡力而為了,數學和英語則是交了滿卷。


    結果這一次語文老師不小心把試卷跑咖啡裏麵了,就隻改了卷麵能看得見的題目,並沒有打分。


    在景止不在的情形下,時九成功考到了班級第一,打敗了伊涵。


    伊涵深受打擊,並決定讓喻言以後再也不要給橘子了。


    喻言淡淡地嗯了一聲,又塞了一個橘子給時九,認真地說道:“這是最後一個橘子了,以後沒有了。”


    時九輕聲笑了,伸手接過了橘子,愛幹淨的人,就算是橘子也是看起來圓滾滾,長得很標誌的樣子。


    她照舊把橘子扔給了烏亦絲,隔著一個過道,烏亦絲含情脈脈地看著時九。


    “大佬,就算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你也還是我的心上人,我等著你分手。”烏亦絲灑淚真情表白。


    時九扶額,扭過頭不想再看了,我拿你當小弟,你卻想當我對象。


    景止邁著大長腿就走進了教室,眼眸眯了眯,眼底那點淚痣冶豔極了,帶著紅色的光澤。


    烏亦絲埋頭,像個鵪鶉,忙陪著笑,“景哥好,景哥好。”


    “不要隨便沾親帶故。”景止倨傲地說道,目光冰冷,毫不留情。


    時九拉了拉景止的袖子,乖巧地笑了笑,“景止,我考了第一名,我能親親你嗎?”


    “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好,回去給你親。”景止的耳夾紅了起來,神情卻依舊很淡定。


    時九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啊,我家小止。”


    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無條件虐狗的行為遭到了強烈的譴責,尤其是伊涵,他公報私仇地說道:“談戀愛影響學習,早點分手吧。”


    “我是第一,事實證明,談戀愛有利於提高學習成績。”時九溫和地笑了笑,極為坦然地說道。


    伊涵噎住了,拉了拉喻言的肩膀,“給我個橘子吃吃,我嘴裏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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