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韻如旁邊急匆匆跑過去好幾個人,讓她有點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這都什麽人啊?沒看見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正在當一個安靜的美少女,坐在台階上吹風嗎?


    “角色介紹,路人甲,烏亦絲,路人甲,解意,機密人物,無可奉告。”


    傻白甜係統在秦韻如耳邊報人名。


    關於機密人物,無可奉告這句話,秦韻如很感興趣。


    她看著急匆匆跑過去的少年,勻稱結實的身體,精瘦的腰身,妥妥一行走的衣架子,試衣模特,關鍵是一身籃球服。


    八九不離十,是剛剛和她對打籃球的景止。


    長得比她一個姑娘還好看,身材還好,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我知道他啊,景止嘛,你們這係統落後了啊。”秦韻如笑了笑,眼底閃過精芒。


    “閉嘴,會死係統的。”傻白甜係統陳惶陳恐,它這種初級係統都屬於消耗品,指不定哪天就變成炮灰了。


    也不對,現在炮灰係統都是大佬練級,它現在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好難啊,母係統為什麽要讓我誕生啊…”


    秦韻如難得聽到周扒皮係統這麽委屈,饒有興致地說道:“哎呀,你知道自己要誕生,就做好準備再出生啊,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係統無言以對,平時覺得宿主已經夠傻了,沒想到她總是能超出它認知範圍地傻。


    “我要是能準備,我會決定把自己扼殺在搖籃裏。”係統無精打采地說道,它已經受到了世界無情的鞭打。


    不用你準備,我先去把你扼殺,秦韻如想這麽說。


    但她還是笑眯眯地說道,“我家係統寶貝太慘了,明明這麽傻,這麽白,還這麽可愛,卻要受到一個普通高中生景止的脅迫,景止的威脅,景止的欺壓,這個叫景止的實在太過分了。”


    景止這兩個字她強調的尤為重要,就像是摁住了係統的死穴,係統可憐巴巴地說道,“你能憋說了嗎?”


    一向對秦韻如凶不拉嘰的係統竟然如此之乖,如此人性化,讓秦韻如深感欣慰,她要農奴翻身把歌唱。


    “景止是吧,我再也不說景止這兩個字了,別怕啊,不就是,景,止嗎?”秦韻如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並被係統來了一套全的電擊治網癮療法。


    來啊,相互傷害啊,誰怕誰啊?


    秦鹽坐在門外,這就意味著焦糖和小黑也在門外。


    她們兩個算是全程圍觀了時九吃醋,景止穿過人群去追時九,結果被一堆女生攔住了。


    其實,隻要當時的時九一回頭,就能看到試圖向她走去的景止。


    但她沒有…


    秦鹽被秦韻如提示著來器材室找人,結果真的找到了躲在裏麵的時九。


    透過門縫,也能看到時九穿的帆布鞋鞋底,幹淨白亮,一點灰塵也沒有。


    焦糖沒敢進去看時九,她印象裏的時九,是最強的執行者,無所畏懼,無所不能,笑著說自己什麽都能做到。


    時九不會想要她看見她脆弱的一麵的,因為她不是時九想要見到的人。


    焦糖沒想到時九也會吃醋,原來全天下的女孩子都是一樣的,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覬覦。


    若是不在意,那便是不喜歡。


    “小黑,要是你能說話就好了,讓景止來看時姐姐,秦鹽在這也沒什麽用,白杵在這讓時姐姐鬧心。”焦糖撫摸著黑貓的尾巴,歎息著說道。


    黑貓推了推焦糖的胸,真漢子就該喜歡軟乎乎的東西。


    “喵喵喵。”你不是會說人話嗎,景止又看得見鬼,你去找他不就行了。


    貓語十級學者焦糖潘然醒悟,“我想到了,我會說人話的啊,而且景止又能看見鬼,我去找他不就行了。”


    焦糖拍了拍手,抱著黑貓飄著去找景止。


    黑貓的鼻子動了動,貓嗅覺的靈敏度是人的好幾倍,可比狗好用多了,隻是它們看不上卑微的人類。


    它伸出來貓爪子,指了個方向,焦糖隨即順著方向飄了過去。


    越走越是熟悉的道路,竟然是往著校小池塘去的。


    焦糖不由得有點毛骨悚然,就算她現在是個鬼,靈異故事最常見非人類主人公,但她還是害怕…


    學校這小池塘現在雖然引了活水,種了花,但是加上景止大佬那快魏碑做陣法,還有那些鐵鏈子,看著怎麽那麽嚇鬼呢?


    黑貓窩在焦糖的懷裏,一貓一鬼目瞪口呆地看著景止穿著一身籃球運動服,手裏拿著一遝子符籙。


    他站在一片荷葉上,離魏碑有兩米遠,按照正常的速度和力量,那是萬萬不可能拍上去的。


    但現實卻是,景止眼都不帶眨打球,把一遝子符籙往著魏碑上麵拍。


    焦糖的耳邊傳來劈裏啪啦,嗚嗚哇哇的慘叫聲,那是鬼魂的聲音,簡直是慘絕鬼寰,慘無鬼道啊。


    魏碑後麵的就是阻止鬼門提前開啟的陣法,可算日子應該是明天才對,怎麽又提到今天了。


    現在這些鬼啊,真是的,提前跨界旅遊都喜歡來提前排隊的嗎?也不想想給人家造成多少困擾。


    焦糖吐槽著,看著景止遊刃有餘的模樣,下意識覺得問題不大。


    時姐姐和姐夫都是可靠的人呢。


    “景止,時姐姐心情不好,在器材室裏,你忙完了去看看。”焦糖站在池塘邊喊道。


    景止一心兩用,直接把一遝子的符籙都拍到了魏碑上,加固了一下陣法。


    應該能再挺一兩個小時。


    還是媳婦最重要,蒼生暫時就算沒有他拯救,也會好好的。


    景止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時九就生氣了,但他仔細地想了想,一定不是他的錯,是別人做錯了什麽,殃及池魚,禍及他了。


    倨傲的少年,注定要再度遭遇一次滑鐵盧,叫生氣的女朋友該怎麽哄。


    然而,還沒等到景止從荷葉飄逸地回到地麵。


    他的身後,魏碑開始晃,上麵的符籙被震碎成了粉末,隨風而散。


    “快走。”景止偏頭對焦糖說道。


    焦糖抱著黑貓,看著景止麵前出現的龐然大物,血盆大口,青麵獠牙,即便是一個虛影,也足夠讓人心驚膽戰。


    “景止,你挺住,我去找時姐姐。”焦糖抱著黑貓拔腿就跑,隻在空氣裏留下一抹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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