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時九為段淺白排除萬難,婚禮還是沒有能成功舉辦。


    在兩人交換了戒指,宣布了誓言之後,隻差一句我願意。


    宇文晟站在台下,目眥盡裂,大聲地喊道:“我不同意這門婚事,段淺白和我發生過關係。”


    滿堂震驚,所有人都看向了宇文晟,雖然他們都看過網上的娛樂新聞,但由當事人在另一方的婚禮現場說出來,還是格外地有震懾力。


    尤其他說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摧毀其中的一方。


    朱璣看著扼腕,又是這個幺蛾子,起初她真的是為了看熱鬧來的,特地想看看宇文晟愛而不得的樣子。


    但看到了現在,朱璣突然就有點想要罵一句,人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要你一個醜妖怪同意?


    原本投放著兩人婚紗照的大屏幕,現在放著流傳全網的**。


    段淺白站在台上,宇文熙下意識地將段淺白護在身後,對燈光人員喊道:“把投影關掉!”


    投影隨即熄滅,燈光也關了一大半,新郎新娘頭頂的那一盞聚光燈還在亮著,照著一個神情痛苦的的段淺白,還有憤怒的宇文熙。


    時九沒想到,宇文晟做的這麽絕。


    備胎太多,總有一天會翻車。


    備胎的悲哀,魚塘塘主不是很懂。


    宇文晟冷聲道:“段淺白,你要是今天嫁給了宇文晟,我就封殺你。”


    “哥,你不愛她,也別傷害她。淺白現在是我的妻子,你要封殺她,先問過我。你走吧,這場婚禮不歡迎你。”宇文熙強勢地說道。


    段淺白抓住了宇文熙的手臂:“宇文晟,不用你封殺我,我自己退出娛樂圈。小熙,你去找個好姑娘吧…”


    段淺白拔下了手上的戒指,眼中帶著淚水。


    時九當初的信口胡說,沒想到去一語成讖。


    得到了不該得到了東西,就要失去不該失去的東西。


    段淺白利用了宇文晟的感情,在娛樂圈無往不利,甚至不惜出賣身體,現在就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麽?


    製霸娛樂圈係統已經在段淺白腦海裏哭哭啼啼了,“宿主,沒想到你結婚這天,就是我們分別的這一天,退出娛樂圈你還能幹什麽。”


    宇文熙牢牢地拉住了段淺白的手臂,“淺白,我們已經領證了,你想跑到哪去?”


    段淺白垂著頭,今天宇文晟在這侮辱的人,不僅是她,還有宇文熙。


    她愛他,她愛宇文熙…


    所以她不能讓他在這被人侮辱。


    宇文熙拉著段淺白,把戒指又帶到了她的手指上。


    “無論是娶你一次,還是兩次,還是一百次,段淺白,我這輩子的新娘就確定是你。”宇文熙定定地看向了段淺白,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


    宇文晟隨即衝出了婚禮的會場,在他的身後,響起了洋洋灑灑的掌聲。


    即便是為世不容,宇文熙就是要娶段淺白為妻…


    段淺白的眼角落下了一行淚水,她不想要了當什麽大明星了,她現在想要把握的,隻是宇文熙。


    就在時九愣神的時候,她看到一個白色的光點,跳到了景止的肩膀上。


    “請問,您想製霸娛樂圈麽,可甜可鹹可賣萌的係統竭誠為您服務呦~”


    景止緋紅的唇綻開,伸手把肩膀上那個光點彈到了地上,足尖碾了碾,像是碾碎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蟲子。


    黑貓下意識地抱住了時九的腳,“喵嗚,夭壽啦,景止把係統踩死了…”


    時九蹲下來,給黑貓比劃了一個噓,溫和地笑了,“小黑,要是被很多人知道你會說話的話,你就會被抓到實驗室裏,開腸破肚的哦。”


    黑貓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叫出聲來。


    朱璣懷裏的兔子君砸吧了一聲,“景止,還是人類麽?”


    係統屬於非碳基生物,寄生在“門”身上的寄生蟲。


    像這樣的存在,怎麽可能被一個人類碾死?


    這件事早有端倪,人類能看到鬼魂,原因隻可能是要麽他經過生死劫,成為了遊走在生死界限的人,要麽,他是將死之人。


    但這兩種中的任意一種情況,似乎都和景止不相關。


    他身上的黑氣,比地獄的鬼神還要強悍,這種人,是去不了地獄的。


    兔子君下意識地看向了時九,卻隻看到時九那雙黑漆漆的眼眸裏,醞釀著沉寂的風暴。


    她唇角的笑容,卻依舊溫潤如玉。


    婚禮繼續進行,所有人都把這一篇表麵翻過去,心底卻默認為是明天聊天的談資。


    星耀集團的兩個兒子,為了一個娛樂圈的小明星,在婚禮現場上,兄弟睨於牆。


    當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時九和景止都有潔癖,還不喜歡和人應酬,宇文熙為他們兩人安排了一個雙人桌,在看舞台角度最好的位置。


    朱璣也不想當兩人之間的電燈泡,帶著兔子君去跟著宇文熙和段淺白到處晃悠。


    朱璣生前最討厭狗仔隊,現在自己卻很愛聽八卦。


    她一個鬼魂,在人群裏麵,就相當於是一個隱形的怪物,沒人能發現她。


    這種場合能聽的事情可多了。


    人類的嘴,最鬆的場合有三種,飯桌,澡堂,還有床上。


    現在恰好是第一種。


    朱璣左聽聽白馬會所的小鮮肉非常可以,右聽聽國王澡堂的按摩服務很是可心之類的話題。


    朱璣看過了宇文晟的絕情,再看宇文熙的神情,突然覺得段淺白這丫頭還真是夠幸運的。


    雖然後來宇文熙死了,但有的感情,光是擁有過,就會覺得十分美好。


    時九的盤子裏,被景止放了草莓蛋糕的草莓,欣然地把草莓用刀叉了進去,塞到了嘴裏。


    景止這時候才意識到,時九似乎很少用叉子,在他的記憶裏,甚至是從來沒有用過。


    做西餐的時候,也是給景止準備了刀叉,而她自己則是兩把刀,又或者是用刀加上筷子混合使用…


    小九,她不喜歡叉子。


    時九看著微微愣神的景止,輕聲問道:“怎麽了,景止?你在想什麽。”


    窩在桌腿邊上的黑貓可憐地喵嗚了一聲,主人,我在想次小魚幹,你也關心關心我一下…


    景止唇角翹起,“沒什麽,反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我可以慢慢地了解小九。”


    時九的身體僵了僵,眼中的光芒忽閃忽現,“景止,你想了解我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現在就告訴你…”


    上一世的時候,她說,如果有下輩子,就把她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


    可這個諾言,似乎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兌現。


    “小九,為什麽不喜歡叉子?”景止謹慎地看向了時九的眼睛,他也會害怕,害怕踏入時九的禁區。


    但時九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景止你看過我心上的疤痕吧,曾經有一把叉子從那滑過去,又插到了我的心口,那一年,我六歲。”


    景止當然看過,不止如此,他還一次又一次吻過那條開在時九的心口上,如同荊棘藤一樣的疤痕。


    黑貓蜷縮著身體,毛絨絨的腦袋靠在時九的腿邊,原來它不在主人身邊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是誰幹的…”景止壓著聲音問道,琥珀色的眼睛裏帶著紅光,皺起了眉,修長的手伸過來,拉住了時九的手。


    時九苦笑了一聲,“是我母親幹的,因為我犯了錯。”


    “你犯了什麽錯,她要這樣對你?”景止緊握著時九冰冷的手。


    一想到才六歲的時九,那麽小的一個時九,就要經曆這些,景止的心髒隱隱作痛,疼的像是要支離破碎了一樣。


    “因為我預知到了一個未來,一個不堪又齷齪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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