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九的字典裏,從沒有敗北這兩個字,除了麵對著規則的那一次。


    聖教開始籌備著大戰,吸血鬼獵人軍團再次被組建了起來,他們中的一部分人依舊是過去參戰的吸血鬼獵人。


    在戰爭結束之後,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隱沒在了世間,可魔法和戰鬥的本能,尚且還保存在身體深處。


    而其餘的大部分人,則是新招錄的成員。


    吸血鬼獵人小隊中的人,也暫時放棄了他們的副業,重新回到了訓練營之中,準備第十一次的吸血鬼和人類的戰爭。


    這一次,他們不為勝利,而是要讓吸血鬼一族斷子絕孫,從此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時九和景止在某一天去和教皇阿方索商量作戰計劃的時候,看到了阿方索頭上頂著的光環,男配角……


    她嘴裏喝著的茶頓時吐了出來。


    景止連忙拍了拍時九的後背,擔憂地問道:“小九,你沒事吧?是茶水不好喝嗎?”


    阿方索有些不確定地嚐了一口,“挺好的啊,嫂子喝著不習慣嗎?這是剛從茶園采摘來的茶葉尖。兄長,你喝著也覺得不好嗎?”


    時九目光落在了阿方索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他,從前也沒看出來阿方索有當昏君的潛質,現在帶著這個男配角的頭銜,突然就有了點感覺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畫手親媽還是在堅持不懈地起著作用,護著親閨女。


    要是阿方索投敵,幫著瓦蓮娜對人類動手,作出出賣情報,戰鬥計劃之類的事情,那大概他們也不用打這一仗了,還能避免無謂的犧牲。


    景止看著時九,時九的目光慢慢地變得冰冷,她的唇角帶著溫和笑容,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淵一般,深不見底。


    時九歎了口氣,對阿方索道:“阿方索,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豔遇了?”明明是淺淡的微笑,而阿方索卻覺得,自己的周圍,已經被陰森的氣息籠罩住了。


    阿方索猶豫了片刻,耳尖紅了紅,心跳的很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兄長和嫂子成婚都已經八年了,孩子都有兩個了,我現在也三四十了,也該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這樣說,聽起來還有點淒涼的意味。


    “我近來在伊索家的晚宴上遇到了一位貌美又賢淑的女性,單純又美好,我有心和她繼續交往一段時間。”


    時九蹙眉,無奈道:“你還記得,八年前,你兄長的那位投靠了吸血鬼的聖賽羅家伯爵小姐,瓦蓮娜嗎?”


    景止知道時九有一些深不可測的能力,例如預言之類的。


    “小九,阿方索遇到的,是瓦蓮娜嗎?”


    時九回視著景止,點了點頭,“就是她,長得貌美,看起來賢良淑德,單純又美好?”


    景止有些不厚道地笑了,他看向了阿方索,“阿方索,你這眼光可不太好,現在瓦蓮娜可是個吸血鬼,你看上她了?”


    看著突然進入了嘲諷狀態的兄長和嫂子,阿方索覺得自己這個教皇當得有點心塞。


    他這是被嘲諷了嗎?


    曆任教皇雖然明麵上都不能結婚,背地裏照樣還是結婚生子,私生子到處跑的也多得是。


    阿方索現在,別說是談女朋友,就是和女人牽手的機會都寥寥無幾。


    每天無時無刻不被公務煩身的,現在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人,結果還是個女吸血鬼,還是之前綠了他兄長的人。


    這酸爽,不敢相信。


    “下次遇到的時候,就跑地遠點吧,人家一口下去,你就是個骷髏架子了。”景止淡定地道。


    對於弱勢群體,遇到吸血鬼的時候,景止從來都是建議他們直接跑的,要不然變成了吸血鬼的口糧,反倒是痛擊友方,


    “……”阿方索陷入了沉默,“嫂子,你確定我遇到的那個女孩,就是當年的那個瓦蓮娜嗎?”


    時九看著阿方索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牽了牽嘴角,點頭,“我肯定。”你頭上頂著那麽大的一個男配光環,我就是不確定也難。


    景止輕聲咳了咳,說道:“阿方索,你注意一下,那可不是女孩,而是和我年齡一樣大的女人。隻是吸血鬼看不出年齡而已,說不定她和葉尼塞也有孩子了。”


    阿方索的身體趨於僵硬,最終扶著額頭,他覺得自己腦袋現在有點暈乎,還有點疼,天地也開始旋轉了起來。


    他這戀情,似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無疾而終了。


    “今天大概不是個適合談事情的日子,天色也不早了,家裏孩子要睡覺了,我和你嫂子明天再來。”景止伸手自然而然地攬著時九的肩膀,隨即走出了教皇會議室。


    阿方索對著他們擺了擺手,笑著道:“兄長,嫂子,路上小心。”


    沉重而古舊的門在景止和時九身後落下。


    他抬起了眼眸,眼底一片清明的神情,全然沒有剛剛的頹廢。


    夜晚的風吹著馬車的玻璃響著,馬車內的窗簾晃動著,時九靠在景止的懷裏。


    這一次吸血鬼們絕對是有備而來,沒人知道他們在極北之地的血族禁地裏麵,到底找到了什麽……


    上一次能夠一天就把吸血鬼大軍打的潰敗,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吸血鬼軍團當時的密族和血族正在內戰。


    他們當時真正麵對著的,恐怕連一半的吸血鬼軍團兵力都不到。


    這一次的大戰,恐怕會是險象環生的一戰。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如果可以的話,要把吸血鬼們全部剿滅,一個不留。


    這個世界他們要對抗的,可是創造了這個世界的畫手親媽,而瓦蓮娜所在的吸血鬼族,可是被親媽寵愛著的種族。


    而且上一次,她和景止都是無所畏懼,也毫無羈絆。


    時九不會死,可景止會。


    景止的性命不僅屬於他自己,還屬於她,還屬於他們的兩個孩子,景初和時遲。


    愛是盔甲,也是軟肋。


    “小九,不用擔心,無論什麽,我們都會一起麵對的。從前我們能做到的事情,這一次隻會做的更好。”景止握住了時九冰涼的手。


    時九靠在景止的懷裏,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景止,我現在竟然會覺得有點期待,每次回家的時候,初初又幹了什麽壞事情,遲遲又要怎麽幫她掩蓋。”


    景止抱緊了時九的肩膀,好讓她靠的更安穩一些,“初初的樣貌隨我,可是性子倒是隨了小九你。什麽都不怕,一個勁地往前,也不怕闖禍。”


    時九抬起頭,看向了景止,微皺著眉,“還不是你和遲遲慣著她,撒個嬌你們就沒轍了,要不然至於現在這樣無法無天嗎?”


    “小九你自己也不是慣著初初嗎?初初天性活潑,如果拘泥了她的天性,以後恐怕會變得不開心。”景止拍了拍時九的肩膀。


    時九歎了口氣,“你們都串通好了是吧,要是這丫頭長大了真成了混世魔王了,那時候我們就無計可施了。”


    “有遲遲在,初初不會惹事的。就算是惹事了,也有遲遲擺平。”景止很淡定地答道,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從出生開始,時遲就一直跟在景初的身後,默默地保護著景初。


    與其說景初是時遲的姐姐,不如說時遲更像是景初的哥哥。


    時九悶聲笑了,“有的時候,我反倒希望遲遲不要那麽懂事,像初初那樣胡鬧一下,也未嚐不可。”


    “那到時候,可有的我們頭疼了。”景止緋紅的唇勾起。


    馬車在府邸的門口停了下來,侍從上前打開了馬車的車門。


    景止先一步跳下了車子,扶著時九下馬車。


    “今天小姐沒闖禍吧?”景止問道。


    管家眯著眼睛,笑著道:“今天少爺和小姐在書房看了一天的書,沒有惹事,伯爵和夫人放心。”


    時九有些奇怪地看著管家,不確定地問道:“希特,你莫不是幫著那丫頭誆騙我,她怎麽可能沒翻牆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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