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了,你們有什麽在瞞著我?”時九有些喪氣地問道:“難道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這是時九慣用的伎倆,假裝有些受傷的樣子,但這個招數無疑很管用。


    兔子君覺得黑貓還有焦糖已經快要在時九麵前繳械投降了,於是對時九道:“主人,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還是讓初初和遲遲他們決定吧。”


    時九唇角翹了翹,歎了口氣,隨後道:“好吧好吧。”


    焦糖給時九拉了拉被子,抽噎著道:“時姐姐,你餓不餓,渴不渴,嗚嗚嗚,我……”


    時九無奈,又拿了一個橘子,剝好了橘子皮,遞給了焦糖,焦糖接過了橘子,一瓣一瓣地吃著,一邊吃一邊哭。


    時九其實大概可以猜到焦糖的反應一定是與她有關,看情形,大概是因為她的健康情況並不好,隻是依照時九對自己身體情況的了解,她其實挺好的,自愈能力一級棒,所以啊,他們這些擔心一定都是沒有必要的。


    她可是一個活了上萬年的女魔頭,人類的這些診斷方法都是沒用的,不過時九還是打算現在乖乖巧巧地躺在病床上,偶爾這樣被大家關心著的時候,感覺很好。


    時九平躺在床上,給自己拉了拉被子,而焦糖現在還在一邊吃橘子一邊哭。


    黑貓讓焦糖現在不要再吃了,也不要再哭了,結果被焦糖懟了,“我就是要一邊吃一邊哭,你攔得住我嗎,呸呸呸。”


    黑貓遭到了焦糖的無差別攻擊,瑟縮著貓腦袋,跟兔子君擠在一起了。


    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平日裏是個又宅又甜的女孩子,現在嘛,奇奇怪怪,搞不清楚……


    過了二十分鍾之後,在病房外傳來爭吵的聲音,再然後,是漫長的沉默,隨後,是時遲還有景初,最後跟著盛柯,三人的麵色都不是很好,走進了房間。


    “媽媽,你醒過來啦。”景初笑了笑,隻是眉宇間的神情難掩疲憊。


    焦糖轉過臉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手裏還拿著橘子,盛柯從口袋裏掏出白色的手帕,在她的臉上胡亂地抹了抹,順帶著給她擦了擦鼻子。


    “醫生同你們說什麽了,你們這樣憂心忡忡的,不過別擔心啊,我已經活了上萬年了,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時九寬慰道。


    “嗯,我知道了。”景初點了點頭,坐在了床邊。


    時九看向了時遲,時遲垂眸道:“媽媽,醫生說,你要再做一次手術,心髒瓣膜手術,十年前的生物瓣膜,現在已經到了要替換的時候了,可是他們沒有合適的醫生……”


    時九聞言皺眉問道:“什麽叫再做一次手術,十年前的生物瓣膜又是什麽?”


    時遲拿出了一份病曆的複印件,遞給了時九。


    病曆上麵寫著,在十多年前,就在醫院裏麵,時九做了生物瓣膜手術,因為心髒畸形的緣故,銀叉的貫穿傷並沒有傷到時九的心髒,而打開胸腔之後,突然開始動脈出血,主治醫生給她換了生物瓣膜,剛剛好,醫院就那一個,用在了她的身上。


    十多年前的醫院裏,顯然那個時九,並不是現在的時九,而是還在時家裏,備受欺淩的小時九……


    為什麽做了這樣的一場手術,可從來都沒有人告知過她。


    當時國內的機械瓣膜技術還不夠成熟,需要病患服用很多的抗凝藥,所以選擇了生物瓣膜,而家屬欄裏,空無一人。


    這場緊急手術,主刀的一欄,上麵赫然寫著景止……


    支付這場價值不菲的手術的人,也是景止。


    時家的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小時九,能夠死於一場意外,他們不會願意為了這樣一個孩子去付手術費,也不會同意。


    盡管這筆錢,隻不過是一款最新上市的手提包,一塊某某設計師出品的手表……


    時九依稀記得,當她作為一個人類的小時候,總是被所有人距離地遠遠的,尤其是她的父親和母親,就連到雪地裏麵玩耍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她其實是個很掃興,也很邪乎的小孩。


    能夠用來討好大人的預言能力,在一群小孩子的眼中,其實並不酷,反倒很讓人討厭,而且時九跑不動也跳不動,他們不喜歡帶著她玩,即便是很重要的宴會,也會把她丟在一邊,懶得假裝關係很好的模樣。


    但是在母親那一把銀叉子穿過肋骨,刺向心髒之後,時九出院,後來被送到了精神疾控中心,雖然依舊少有血色,皮膚白的像個飄搖的鬼魂,然而心髒卻明顯地更加健康地跳動了,如釋重負一般。


    從前她隻當是因禍得福,原來是因為有景止的出現……


    啊,要不然應該當時就死了吧,哪裏還有往後的那麽多事情。


    那就不會成為執行者,也不會遇到景止,也不會有景初和時遲,也不會遇到林梓她們,她得到的,遠比她曾經失去的要多得多。


    她以為自己是被天道欺騙地團團轉,直到現在才發現,其實許多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把小時候的自己送到了精神疾控中心,是她先愛上了景止,對他糾纏不休,至死方休。


    那九千九八九十道天雷,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他不曾騙過她,恰恰相反的是,他保護了她。


    如影隨形,相伴左右,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在異世界如此,在現在的世界中亦然。


    時九良久地沉默了下來,她垂下了眼眸,眼睛通紅,含著淚水,把那一份病例疊好了,拉了拉自己的被子,蓋住了頭,擋住了麵容,嗚咽地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累了,我要睡一會兒……我真的累了……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


    時遲沒想到這份帶著景止簽名的病例,竟然會這樣刺激到時九。


    盛柯拍了拍時遲的肩膀,小聲道:“我們都出去吧,讓時九一個人靜一靜。”


    焦糖伸手把床上的貓和兔子都抱了起來,景初手裏攬著人偶娃娃,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時九沉默地拿出了那份病例,手指摩挲著上麵的簽名,淚水如同泉水一般湧出,滴滴答答地染濕了麵頰。


    她怎麽突然就搞不清楚了呢。要是能一直恨著他,那就好了……


    因為很害怕,害怕他是來騙她的,不是愛她的。


    “我現在知道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但你就要這樣一直躲著我嗎?”時九對著虛空道,笑了起來,仿佛冰河乍破,流水潺潺。


    她想要一個答案,但那個問題,隻有那個時空裏的景止可以回答。


    在那個世界,她唯一的摯愛。


    隻有在那裏,他還真實地存在著……


    她已經明白自己的命運,既然現在和未來不可掌控,但至少她還有一段過去,現在和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但過去已經發生,並且永遠都無法改變。


    時九手裏握緊了病曆,半跪在床上,身後的黑色翅膀裹挾著火焰,陡然間張開,世界被拉開了一道黑色的豁口,鮮血從時九的手指間汩汩地流淌下來。


    她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讓她放棄所有,或者不顧一切的答案。


    之前她的那超維度穿行的飛船壞了之後,時九都是靠著這種徒手撕時空的方法,往來於各個世界。


    有一個男人,在那裏等了她很久,現在她要去找他了。


    時九撕開時空,黑色的翅膀掠過天際。


    漆黑的夜晚劃過一道又一道的流星,留下火紅的尾焰,它們會帶著時九,找到景止的蹤跡,無論他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


    火焰收回到了時九的手心,她的腳步停留在一棟別墅的麵前,她按響了門鈴,夜風把時九的病號服吹地像個氫氣球一般。


    時九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突然就有點後悔了起來,這一次,她似乎也沒有出場地像是一個正常人。


    門隨即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景止,冶豔的眉眼,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兩個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挺立的鼻梁,緋紅的唇,無數次午夜夢回時,都會想起的麵容。


    確認過眼神,是她要找的人。


    “景止,我找到你了。”時九溫和地笑了笑,“現在,你應該認不出我了。”


    夜風掠過時九的長發,單薄的身形在風中有些蕭瑟,漆黑的眼眸帶著亮光,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想事情的時候,尾指會輕輕地抖著。


    景止的目光有些困惑,有些不確定,隨後是莫大的欣喜,他向前了一步,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你是小九嗎?小九……”


    他走近了她,把時九抱入了懷裏,緊緊地,像是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試圖用這種辦法來阻止她的逃離。


    時九垂下了眼眸,隨後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裏淬煉出了寒冷的光芒,退後了一步,伸手掐住了景止的脖子。


    她拉著景止的身體快速地掠到了公寓裏,公寓的門在背後應聲關上了。


    “小九,你真的是小九嗎?”他顫抖著手,神情是掩藏不了的喜悅,枉顧時九目光中的敵意。


    “我就知道,在墳墓裏的那個人不是你。”


    “天道,我想問你個問題,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你裝的嗎?也是用來騙我的嗎?”時九捏著景止的脖子,手指拂過他的下巴,冷聲道,“騙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景止茫然地看著時九生氣,他從來都沒見過時九生氣的模樣,大多時候,時九都是很溫和地看著他,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時九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九,我就算騙任何人,也不會騙你的,小九,你怎麽了?”景止的手很溫暖,握住了時九的手腕,力量很輕柔,但對於時九而言,卻有一種不可拒絕的意味。


    在景止的世界裏,林梓已經死去了五年,而他的小九,也跟著消失了五年。


    他的身邊一直存在著時九的幻象,但在她出現在他的門前時,幻象便消失了。


    時九被景止抱在懷裏,猶豫著,慢慢地抱住了他。


    “小九,算我求求你了,別再這麽一聲不吭地就離開我的世界,就像是,你從未出現過一樣。”他的聲音像是小提琴奏響的夜曲,在深夜中響起,動人心弦。


    時九鼻子一酸,這個家夥,似乎很容易就把她建立的那些心理建設都摧毀了,這樣未免也太賴皮了。


    時九的心髒抽搐著,她微微皺起眉,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即身體癱軟了下來,倒在了景止的懷抱裏。


    空氣中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景止不知所措地抱住了時九,把她放在了地上,“小九,小九你怎麽了?”


    久別重逢的戀人,就要這樣死在他的懷裏麵嗎?


    景止伸出手,試了試時九的脈搏。


    下一刻,一扇漆黑的門在空氣中打開,從裏麵走出了一個和時九的麵容有七分相似的時遲,而另一個,便是一頭銀發的盛柯。


    盛柯看著躺在地上,血跡還掛在唇邊的時九,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他看了一眼景止,默默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生得這麽漂亮,難怪時九會念念不忘,藍顏禍水,不過如此。


    時遲走上前,半跪在地上,對景止道:“把她給我吧。”他的手卻被景止反手掣肘。


    景止警惕地看著時遲,沉聲道:“你們是什麽人,再不離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盛柯緩緩地笑了笑,“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是時九的親生兒子。”


    景止愣怔地看著時遲,繼而看了看盛柯。


    那這個男人呢,他是誰?是時九的老公嗎……


    時九說,她喜歡生得好看的,那便是這個人嗎?


    景止琥珀色的眼睛裏閃過紅光,那便讓這個家夥去死吧。


    盛柯被景止的目光怔住了,渾身的汗毛倒立起來。


    盛柯心道,嗬,果然是天道裝的,要不然一個人類而已,怎麽可能會嚇住他。


    盛柯放軟了語氣,平靜地道:“時九必須做手術,她心髒畸形,需要換心髒瓣膜,時間刻不容緩,你放手吧。”


    景止看著盛柯,手指攥緊,赤紅著眼睛看向了他,“我可以立刻聯係最好的醫院,給小九做手術,你們誰都不能帶走他。”


    時遲看著景止,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叫爸還是什麽。


    時遲的手心迸濺出巨大的氣流,向著景止衝擊而去,景止的身體撞在了牆壁上,悶悶地吐出一口血,死死地盯著時遲。


    時遲抱起了地上的時九,和盛柯對視了一眼,隨後消失在了漆黑的門後。


    景止踉蹌著身體站了起來,然而空氣中已然空無一物,那扇門就像是它到來時候那樣地猝不及防,現在消失地也突如其來。


    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現在甚至連幻象都沒有了……


    小九,嫁人了,還生了那麽大一個孩子。


    他可以不介意那個孩子,但是那個男人,必須死。


    除了他,小九不能嫁給別人。


    比起時九需要他,他更需要她。


    時九的心髒畸形過於嚴重,然而她本人卻並不能察覺到疼痛感。


    十多年前由景止主刀的手術,給時九替換了心髒瓣膜,也糾正了部分畸形,然而還有很多的接下來的工作要做。


    這份高難度的病例堪稱是奇跡一般,然而因為mrp公司的施壓,並沒有引起大規模的轟動。


    眾人商議之後,時遲帶著時九,去了小蜘蛛的高階文明世界,那裏的醫療技術,一定能救得了時九,盛柯和黑貓跟著,畢竟他們兩個是最能打的。


    景初最近還在倒黴的時間,於是留在了當前的時空裏。


    心髒畸形這件事,是時九變成了人類之後的事情。傷痕刻在了靈魂裏麵,隨即慢慢演變出的病痛,後來時九仗著自己自愈能力強,一直沒有去高階文明世界檢查身體。


    如果不是景止給小時九做的那場手術,也許時九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時九在高階文明世界就醫的期間。


    景止所在的世界簡直不能用混亂來形容,不是海嘯就是沙塵暴,冰川融化之類的,六月飛雪,十月桃花……


    景止最終得出了一個唯一合理的結果,那就是時九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旁人看他也是個瘋子,隻是比從前瘋地更厲害了些。


    景明公司的景少,中年喪偶,實在可憐。


    也是在高階文明世界,時九遇到了另一個景止,他是一個仿生機器人,卻擁有著自主的意識,他的意識權限比其他的世界要高一些。


    他給時九的解釋是,每一個世界都存在著那樣一個景止,作為天道的意識體存在,如果沒有發生什麽異常的事件的話,他們會塵封作為天道的意識和力量,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孤獨終老。


    時九是個很多疑的人,她很害怕,這又是一句謊言。


    於是,時九把這個仿生機器人的腦袋都拆了,把所有的程序都破解了,卻在其中找到了許多的功能代碼。


    判斷語句,如果對象是時九,那所有的問題,便按照正確的情況回答。


    從相遇開始,都要在正確的場景,直到得到時九完整的愛為結束。


    如果遇不到時九的話,那就選擇關閉情感模式,直到電量耗盡為結束。


    時九捂著臉,抱著機器人的腦袋哭得像個傻子。


    這就是她想找到的答案,可她為什麽一點都不開心呢。


    因為她其實發現,那個橫亙在萬古之間的天道,其實是個孤單的家夥,一直等在她的出現嗎。


    她一直怪他為什麽不解釋,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那個掌控所有人命運的天道,她遇到的景止,隻不過是一個等著得到她完整的愛。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她明明已經決定好要放手了,決定好要讓步了,但他卻突然告訴她,她是他的唯一。


    她現在覺得,很孤單,很孤單,因為他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時九的心髒手術結束了之後,便和時遲還有盛柯他們,一起回到了這個世界。


    景初最近被對家發現了她是mrp公司的繼承人,於是被辭退了,現在隻好回來繼承家產了,因為時間流速不同,所以在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兩年。


    景初也想要時遲的那種穿過時空的能力,於是她挑選了一批天才,付了和他們生命等價的欲望,聲譽,名望,權利,財富,美人……


    她試圖構建出溝通起不同的世界,景初隻是很好奇,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一下,時遲的那種超能力,結果卻是死了許多人。


    但她最後瞄準了最後一個,也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在精神疾控中心的小時九,將來可是要成為她媽媽的女孩子,現在她已經二十歲了。


    景初在實驗室的藥劑瓶裏看著她的時候,忍不住會把時家在商場上排擠一遍又一遍,各種言語攻擊,於是時家的人都知道了,mrp公司的新晉總裁景初,對於時家很有意見,隻要欺負時家,那就能討好這位時而任性,卻又十分精明的小姑娘。


    時九回來之後,便發現了在頂層實驗室的藥劑瓶裏麵的“她”。


    子女是來討債的,這句話倒是一點都沒錯。


    時九勒令了景初停止實驗,這樣的因果循環,會讓景初以後在某一天被某個橫空殺出的仇人給宰了的。


    譬如現在,時九已經是個無情的敲腦袋機器,想要把景初的腦袋開個洞,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豆腐渣,混凝土嗎?


    也許正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正是因為如此,時九遇到了她的命運,成為一個執行者,與景止相遇的命運。


    時九養好傷之後,便帶著黑貓去找景止了。


    問了解釋盛柯的事情,時九讓盛柯當著景止的麵讀了一份澄清書。


    他們從前是仇家,後來是死對頭,再後來是普通朋友,那是再無半分多餘的情愫。


    至於景初和時遲,被拉來做了基因鑒定。


    然後覺得不可思議的便是景止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他能有這麽大的兒子和女兒,這麽想想,怎麽有點嫉妒將來的自己……


    朋友為手足,男人如衣服。手足斷仍可續,大街上裸奔的卻沒有。


    盛柯道,時九要處對象,不要我們這些狐朋狗友,還有你們這兩個小孩了,咱們相依為命,以後將就著過吧……


    雖然心塞,但他們還是愉快地接受了現實,畢竟時九還是會時不時地穿過時空間的門,過來給他們做飯吃。隻有靠著幾口美食,才能勉強維持友誼了。


    無論世界如何改變,今後,我們將永不分離……


    除了景止,時九沒喜歡過旁人,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題外話------


    今天不是愚人節,是真的大結局了。


    會者定離,一期一祈。


    每次遇到你們的時候,總是會悄悄地擔心,是否有一天會分別,作者君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敏感又膽小的家夥。


    寫網文遇到了好多可愛的人,hains,公子東離,在此鄭重地表示,我喜歡你們。(我不是渣女,我隻是心分成了一瓣一瓣,愛上了不同的人。)


    小海,東離,謝謝你們迄今為止給我的無限支持和鼓勵,要不然我早就棄坑或者是中途放棄了。接下來的路,也想和你們一起走,一起走花路吧……


    謝謝瀟湘書院的編輯還有許多的作者,謝謝你們一直鼓勵還很稚嫩的我,大家都是很溫柔的人啊,希望有一天能麵基。


    謝謝qq閱讀的讀者糖雪球,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


    謝謝紅袖添香的讀者看盡長安春色,如夢初醒,初一很努力……總是見到你們默默訂閱讓我這個訂閱一共也沒幾個的小垃圾作者想要繼續加油。


    字數受限,隻有五百字,不能逐一感謝各位讀者了,很抱歉呀。


    謝謝審核小姐姐,原諒我三番兩次想開車上高速,哈哈哈。


    最後要感謝幾個特別的人,從上一本小說跟到現在的盜文大佬們,你們是陪伴我最久的人,以後也請多多關照~


    如果遇到心動的人的話,請一定要試一試。


    在深夜裏寫下這些肉麻的話,希望明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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