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子沉默片刻,然後淡淡的說道:“近日金陵發生那麽多事,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發現裏麵的問題,想來我們也引起別人的注意了,所以若沒猜錯,那位世子爺是在找我們,而鄭宜男也發現衙門有內應了,隻是暫時還不知道何人。”


    “那我們該怎麽辦?要處理這兩個隱患嗎?”黑衣男人問道。


    麵具男子搖了搖頭:“大事將成,這個時候不可節外開枝,但也不能讓他們一直將注意力傾注在我們身上。”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屬下明白了!”


    黎明的曙光漸漸東升。


    這天一早,曲凰就攜同寒不缺來到寒老夫人的院子。


    與寒老夫人請過安後,曲凰這才輕聲說道:“奶奶,凰兒有些事想與您談談。”


    寒老夫人和睦微笑:“過來奶奶這坐著。”


    曲凰依言做到寒老夫人身旁,寒老夫人這才問道:“你要與奶奶說什麽啊?是不是不缺這孩子惹你不開心了?他要是欺負你,你跟奶奶說,奶奶教訓他。”


    寒不缺嘟著嘴巴委屈道:“奶奶不好,奶奶欺負不缺,人家才沒有欺負媳婦姐姐呢!哼!”


    說到最後,寒不缺把頭一撇,與寒老夫人鬧別扭了。


    曲凰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這戲子又上綱上線了,真不知道他怎麽裝得那麽自然,若非已知他不是傻子,自己都不知道被他騙到什麽時候。


    寒老夫人歡快大笑:“哈哈,好好好,你沒有欺負你媳婦姐姐,是奶奶錯了,奶奶不該那麽說行了嗎?”


    寒不缺立即傻傻的笑了:“本來就是,不缺對媳婦姐姐可好了,不信奶奶問媳婦姐姐,不缺每天都讓小白跟媳婦姐姐玩。”


    你所謂的好就是讓小白跟曲凰玩?


    寒老夫人無奈失笑,但也知道這是寒不缺表達自己善意的方式,所以說道:“行了,這事奶奶不問了,奶奶也知道誤會你了,奶奶跟你道歉。”


    “嗯!”寒不缺傻不溜丟的點點頭。


    對於寒不缺的表現,曲凰一句話都沒有說,又或者說,大概是認為對這樣一個裝傻的人附議顯得自己太傻了。


    所以幹脆當沒看見,就那麽無語的看著寒不缺與寒老夫人‘玩’耍。


    安撫好寒不缺後,寒老夫人這才與曲凰說道:“這孩子就這樣,但他人其實挺好的。”


    曲凰點頭表示明白:“奶奶放心,我既然嫁給他就不會嫌棄他,還有,今天凰兒想與您談談壽宴的事。”


    “壽宴的事奶奶交給你母親安排了。”寒老夫人笑說,但隨即相到曲凰與張夫人不合,故而已道:“不過你與奶奶說也一樣,你說吧!是不是有什麽客人需要安排的?”


    曲凰抿了抿唇:“奶奶,八十是大壽,凰兒也知道您一直期待著,可是凰兒要與您說的就是這事,凰兒希望您取消壽宴。”


    原本曲凰與寒不缺覺得隻要安排好護衛就沒問題,可是如今事情越查越嚴峻,若是照常舉行,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們就後悔莫及了。


    寒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但隨即又笑道:“金陵最近有個傳聞,說是隻要誰家辦喜事誰家就會死人,老二媳婦,奶奶知道你擔心什麽,可是奶奶想說的是,奶奶已經八十了,本是遲暮之人又何必在乎何時離世?所以你也別擔心,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奶奶也不會埋怨什麽,但你得答應奶奶,一定要捉住那個人,還我金陵一片光明。”


    “奶奶!”


    曲凰微紅了眼。


    寒老夫人的話她也聽明白了,寒老夫人這是要拿自己當餌啊!


    寒老夫人握著曲凰的小手,輕輕拍了拍:“孩子,奶奶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也知道什麽是大事大非,你一個女子且能協助衙門辦案,奶奶又豈能給你丟臉,放膽去做吧!奶奶相信你。”


    寒老夫人是個相當聰明的老太太。


    從一些細節當中就能猜知一二,寒老夫人之所以會那麽說也是因為金陵近日的確不太平,而且所死之人幾乎都是家中辦過喜事。


    結合近日的傳話,又聽聞曲凰突然讓她取消辦理壽宴,寒老夫人豈能不知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所以寒老夫人做出了決定,她可以犧牲自己,但她希望曲凰與衙門捉住那個傷害金陵百姓的人。


    如果能捉住凶手,那麽就算犧牲自己一個老婆子又何妨?


    知道寒老夫人的打算,曲凰擔心之餘滿滿的感動:“奶奶,您是個值得尊重的人!”


    寒老夫人望著窗外的天空,悠悠說道:“我寒家一門忠烈,先輩們戰死沙場,他們能為國捐軀,我這個老婆子又豈會讓他們蒙羞,孩子,記住了,我寒家沒有遇危而退的人,更沒有瞻前顧後的懦夫!”


    話語間,寒老夫人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光芒,仿佛在告知一件事:你且來,我戰!你且退,我守!


    不愧是將軍夫人!


    這一刻,曲凰從寒老夫人身上看見了錚錚傲骨,看見了巾幗無畏。


    為了更好的保護寒老夫人,壽宴這兩天曲凰很忙,她忙著布控周圍可據點,在每一個需要注意的地方安排護衛。


    當然,這些人都是寒不缺召來的。


    曲凰將他們打扮成百姓,千奇百怪的人都有,看來就像一個與之無關的普通人。


    為此,寒不缺讚歎道:“你這一手又是跟誰學的?又是你那個師傅?”


    別說是他人了,就是寒不缺這個熟悉他們的人都認不出來了,所以不得不說,曲凰的妝扮技巧真的很了不得。


    聞言,曲凰除了說是也隻能說是了。


    不然能怎麽著?


    說她在二十一世紀學的化妝技巧?


    說她們那個時代的女人不會化妝都不像女人?


    所以隻能將功勞推給她那個師傅了。


    相比於曲凰準備,這兩天赫然與鄭宜男就忙碌多了。


    赫然突然接二連三的發現可疑人物,可是左查右查,最後查知的結果卻不如人願,每個人都有嫌疑,可是最終卻是誤會。


    至於鄭宜男這邊,他雖然沒有赫然那麽忙碌,但也夠嗆的。


    這兩天鄭宜男一直在排查內鬼,可是衙門突然出現兩個可疑對相。


    這不,鄭宜男盯梢了兩天,結果發現那兩個人隻是因為收到紙條才會做那些可疑的事,事際上他們也不知道何人所為。


    為此,鄭宜男與赫然湊到一起,分析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被察覺了,主謀在轉移我們的視線。”赫然說道。


    鄭宜男歎氣:“顯然易見,我們被耍了!”


    “這事要與寒少夫人說嗎?”鄭宜男又道。


    聞言,赫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瞪了他一眼才說道:“你能不能別叫她寒少夫人?她姓氏曲名凰,你可以叫她曲大小姐。”


    “呃……”


    鄭宜男幹笑一聲:“這,這不是習慣了嘛!”


    鄭宜男表示很無辜,心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你們倆的矛盾為什麽要扯上我呢?怎麽稱呼不是我的自由嗎?


    但這結話鄭宜男不敢說出口,他是很惜命的。


    寒府雖是大不如前,可威名猶存,更別說曲凰還是寒府的媳婦,所以就算各府門貴多少都會給點麵子。


    當然,寒老夫人的八十大壽自然少不了身為親家的曲府。


    這不,壽宴這天,曲老爺子一身簡潔又不失得體的衣袍,帶著曲府老小前來道賀。


    隻是還沒進門,他們就遇見同樣前來道賀的赫王爺與赫然。


    看見赫然,最高興的莫過於曲韻與白夫人了。


    至於明夫人,她瞪了赫然一眼便拉著曲桓武先行離開,很顯然,明夫人對這個‘拋棄’過自己女兒的‘陳世美’很不待見。


    所以赫然還沒來得及張嘴與明夫人打招呼,明夫人與曲桓武就走了。


    曲老爺子看了眼,然後淡淡說道:“你也別怪她給你臉色,這陣子明夫人遭罪不少,更別說凰兒還因此嫁到寒府,自己作的孽就該自己承受。”


    赫然本來還想解釋幾句,可是此時曲老爺子又道:“以前的事老朽不想再追究對錯,反正也這樣了,可是以後,你與凰兒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吧!否則你就是在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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