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該怎麽做,”白尹貼牆坐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無助,“我們現在在哪兒?”


    “好問題,”最開始冷靜下來的反而是唐煥,“我們現在還和那幾個人在同一個時空嗎。”


    “第一次事件,也就是最開始的a和b的故事,是發生在第二次事件的三年前,”宋清澍開始分析,“所以說,我們現在是在三年前?”


    “而且時間在跳躍,”唐煥看了一下宋清澍手上的宣傳單,語氣不善,“我們切入點不詳,但是剛才女學生們的話是在說,她們已經看完了舞台表演了,而你們看這張單子。”


    單子上最開始寫的3月13日,然後現在變成了——


    離表演開始,還有:25分鍾。


    宋清澍看著明明隻是一張薄紙片的宣傳單,現在宛如隻能芯片一樣,跳動著字符,有些欲言又止:“所以說,現在隻有一件事能做。”


    唐煥點頭,看向白尹。


    白尹卻還是軟弱的樣子,哭喪著一張臉,求助地看向唐煥:“我站不起來了……”


    ——


    三年對於一個學校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這三個人走到學校路上,甚至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不是三年前。


    唯有宣傳單上一直跳動的時間好像在確定整個空間裏時間的流逝。


    “係統現在能聯係到其他的係統嗎?”唐煥在腦海裏默默問了一句小七。


    “不能,”反倒是宋清澍在腦海裏對唐煥否認道,“這是因為0333和小七互通了權限啊。”


    明明宋清澍是在腦海裏說的話,但是唐煥還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嘟囔著嘴:“這人在想什麽呢。”


    白尹不敢看身手兩個人你儂我儂,隻想埋著頭前往禮堂。


    早知道無論梅英說什麽,她都要鬧著和梅英在一起,至少還有人可以和自己說說話。


    從學生活動室出來的時候還沒有見到幾個人,但是越往禮堂的方向走,人越聚集越多,裏麵夾雜不少年輕學生,每個人都滿臉詭異的雀躍。


    “每天都會上演表演一次,太棒了。”


    “每天都會焚燒舞台一次,太棒了。”


    “每天都會死亡自身一次,太棒了!”


    最開始是宛如溪流匯海一樣的零散幾個人在念叨這幾句,但是到最後,是所有擠在禮堂麵前的人都在反複吟唱著這幾句話。


    “……這是什麽邪x教嗎,”唐煥無不驚歎,“太可怕了。”


    如果說前麵的都是一些推測,自己嚇自己的話,現在這種看著其他人都宛如行屍走肉一樣毫無靈魂的行為,的確讓人感覺連指尖都在發麻。


    “三年前的縱火案……不是隻死了a和b兩個人嗎,”白尹是真的在害怕,整個人都在發抖,伸手拉住唐煥的衣擺,“為什麽他們的台詞是……”


    “不好說,”宋清澍雖然很想把白尹的手給揮開,但是看著唐煥皺著眉頭製止他,也就忍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白尹的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表現出了她不想進去,但是唐煥和宋清澍兩個人的態度都說明了,至少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馬上要上演的這場舞台劇。


    ——


    “沒有相關文字的文獻,”羅鬆柏見顏崔把梅英和蔣行敏都帶了過來,走到兩個人麵前說道,“其他的詞典我也不敢用。”


    “宋清澍說這是拉丁文,”蔣行敏把指著書,“反正先把英文詞典,拉丁文……還有德語詞典都準備上吧。”


    “哈……”羅鬆柏把手邊找到的所有詞典都擺了出來,“拉丁文的詞典我沒找到。”


    “找找英文文獻那一塊的,現在就算有拉丁文相關的東西也是英文翻譯的。”蔣行敏見另外幾個人也跟上了自己的節奏,很自然地把幾本書都鋪到了桌子上,和找到的那本畫有奇怪字符的書放在一起。


    “我去找。”羅鬆柏應下,重回了書架堆裏,顏崔怕他一個人拿不動太多的文獻,跟著追過去了。


    蔣行敏說完,幾個人坐到了四方桌的其他幾冊,梅英拿起了之前找到的德語詞典,嚐試性地翻動了一下。


    “你竟然不反對我的意見?”蔣行敏看了一眼梅英,調笑問道。


    “你的意見又沒錯,而且這個時候有個思路不是壞事,”梅英頭都沒抬,“如果你還是一臉我們都欠你錢的表情的話,那再說。”


    蔣行敏看了她一眼,然後發現梅英臉色驟變。


    “怎麽了?”放下自己手裏的東西,蔣行敏不放心地問道。


    梅英臉色蒼白:“我失去了白尹的聯係。”


    “你怎麽聯係白尹,這個年代又沒配手機?”蔣行敏皺著眉,但是也沒有懷疑梅英說的實話。


    梅英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白尹的係統權限開給我了。”


    “還能這麽操作?”蔣行敏驚訝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反倒是梅英有點詫異蔣行敏竟然不知道這事兒,“這個世界要求大家都是病嬌,那麽控製欲是最基礎的吧。”


    蔣行敏覺得自己需要慢慢消化一下。


    “不是不是不是,怎麽這就病嬌了,而且你們兩個人……?”蔣行敏覺得自己的腦袋全是大大的問號,然後又看向了最開始就不合群的羅鬆柏還有顏崔,“他們倆也是?”


    “沒說一定是戀人啊,朋友不行嗎,朋友也很好啊,”看見蔣行敏這個樣子,梅英倒是有點不耐煩了,又伸手拿起了書,“反正都是完成任務,開個權限就能說是占有欲了,不要太方便哦。”


    蔣行敏欲言又止,整個人變成了沒有夢想的鹹魚:“我病不起來,到時候被扣分了咋整……為什麽這次任務是單數人數啊,不就留我一個人單身了嘛。”


    “努力找出真相吧朋友,”梅英歎了口氣,學著蔣行敏一樣癱倒在了桌上,“要不然別說到時候有積分或者沒積分,到時候回不去了就慘了。”


    羅鬆柏和顏崔端著一大摞書走了回來,兩個人的臉上都淡淡的有些失望。


    “怎麽了?”不過看著這邊兩個更加失去了夢想的人,兩個人隻能先問一下麵前的人什麽事兒。


    “突然失去了目標……”梅英抬頭,看起來整個人有些犯困,“你們找到了什麽?”


    羅鬆柏剛想說話,把手裏的詞典揚了一揚:“有英語-拉丁文詞典,全詞典。”


    然而裏麵的一個小冊子隨著羅鬆柏揚書的動作直接掉了出來。


    四個人埋頭去看,上麵是手寫的……


    “《舞蹈的透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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