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蘇晝,覺得委屈吧啦的。


    “你怎麽能扔掉我的東西。”我指著他,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周圍小弟都倒吸一口涼氣,甚至有人在竊竊私語。


    就算是嫂子,這麽指著大哥大概大哥也會生氣的吧。


    但是蘇晝一個眼神掃過去,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娃呢,就埋頭不敢說話了。


    “出去,都出去。”蘇晝黑了臉,指了指門,旁邊整齊穿著黑色衣服的小弟們灰溜溜的走了,最後走的那個光頭小哥露出一臉憐憫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帶上了門。


    眼神滿滿都都是,“嫂子是女孩子,溫柔一點。”


    我一時間氣結。


    “蘇晝你行啊,”我憋著一口氣,努力不哭出來,但是就覺得眼睛十分的不舒服,“你扔了我的東西,你還叫上小弟了一起過來了,咋的,人多勢眾啊?”


    蘇晝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伸手戳了戳我的臉。


    “幹嘛跟個河豚似的,”然後又戳了一戳,“別氣了,乖,不就是個小玩偶嗎。”


    不就是個小玩偶?


    這話可真有趣,顯得我這個在意這個玩偶在意得不得了的人跟個傻x一樣。


    “哦,是嗎,小玩偶,”一瞬間也沒有什麽想哭的心情了,就覺得嗯,很生氣,“我們一起好不容易出去玩兒的紀念品,也就是個小玩偶是吧,既然不重要以後你也別陪我出去玩兒了。”


    我伸手推開靠近過來的蘇晝。


    “我不耽誤你賺錢,不浪費你時間。”


    感覺無話可說,於是想拿著手機就離開,既然你覺得這麽無所謂,那我也無所謂。


    “好了好了,別氣了。”蘇晝在我身後一把拉住我,然後順勢就摟住,“乖,不氣啊。”


    感覺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蘇晝根本就沒理解到我到底在氣什麽。


    “蘇晝,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麽?”我白了他一眼,心中滿是忿忿不平。


    “啊?啊……”蘇晝摟著我的手一僵。


    嗬嗬,你一個猜對手心理能夠百發百中,能夠安然無恙混得風生水起的大哥,你現在猜不到你對象在想什麽???


    那你怎麽不和你對手去談戀愛啊???


    “蘇晝,”我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我生氣的是,我每次看見小玩偶都能想起來我們去玩兒的樣子,我能想到你,能想到以前,然後去期待以後……而你,直接就把它扔掉了,你覺得既然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就很無所謂,對嗎?”


    “不對,”蘇晝急了,然後欲言又止,又像是想說什麽,但是憋了半天又沒說出來,“我也很在意!”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之間的都是逗我玩兒的,我會好好把小玩偶鎖起來然後痛扁你一頓。


    “好,那你現在給我個理由,扔掉它的理由。”越想越氣,你蘇晝是大哥,是大佬,是天之驕子,我就不是了。


    那我現在告辭還來不來得及啊?


    越想越委屈,憑什麽感覺就我一頭熱啊,但是現在又不想和蘇晝說太多,吵架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我才不會做。


    但是委屈的感情是不會就這麽癟下去,於是想著想著,從以前的美好到今天的吵架到以後是不是要分手,腦洞越開越大,然後就眼淚一下奔了出來。


    “蘇晝,你到底是想怎樣,我要礙事我現在就告辭。”


    想甩開手,一甩甩不掉,反而蘇晝越拉越緊。


    “我不要分手,”蘇晝也急了,然後嚷嚷出來,“我沒扔,我不就看他髒了嘛,然後去洗了洗,還沒幹呢……我就想逗你玩兒。”


    果!然!如!此!


    但是現在我已經哭了,下一步大概就是惱羞成怒了。


    我伸手直接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握拳錘他:“逗我很好玩兒是吧,嗯,是吧,逼得我把分手這種話說出來很好玩兒是吧?”


    蘇晝捏住我的拳頭,然後抽了抽鼻子:“別說分手這種話。”


    然後又一把抱住了我,這個人,跟個皮膚饑渴症患者一樣,一言不合就摟一摟抱一抱的。


    “對不起,是我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和信任感,”蘇晝抬頭看著我,眼裏閃著些淚光,“但是別說分手……我不要分手。”


    然後蘇晝突然越發用力,我側過頭去,才勉強看到他的臉上已經有些淚痕了。


    脖子的側麵有點冰涼的觸感,很難想象一個能夠臉上沾血也毫不介意帶著微笑拂去的人,現在抽抽嗒嗒的,壓著聲音,明明緊緊抱著我,卻一副害怕被我聽見他在哭的樣子。


    “我不和你分手,別哭了。”我反手拍了拍他。


    蘇晝沒說話,隻是冷冷哼了一聲,然後摟著我不放開,一度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想把我揉進他的肋骨裏。


    行吧,你是大哥你說了算。


    我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因為害怕你不喜歡我了,也不在意以前的那些快樂不快樂的事情了,我又怎麽會用生氣來掩蓋自己的害怕呢,靠著豎起身上的刺,讓自己就算難受也不會顯得那麽難堪。


    我反手緊緊抱住了蘇晝。


    玩偶沒丟就好,你也沒丟就好。


    想死的人,最為尊重生命了。


    太宰治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是天花板,吊燈,一如既往的偵探事務所的裝潢。


    所有人都在這裏坐著,除了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


    「他們出任務去了。」


    江戶川亂步見他醒了過來,像是解釋一般說道。


    「什麽任務。」


    胡口問了一句,太宰也沒指望亂步能夠一一作答,隨手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不知道,好像是為了一出命案的不在場證明的調查。」


    亂步拿出波子汽水,裏麵的玻璃珠撞得叮當作響。


    竟然沒讓你去啊,太宰剛想說,但是看著亂步的腿搭在桌子上,滿臉不在意地看著之前砸碎瓶子才能拿出來出來的玻璃珠,不知道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你現在還好嗎?」亂步看著坐起來的太宰,突然問了一句。


    「什麽?」太宰不太明白,但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四肢,撇了撇嘴。


    「我還真的希望能夠就這樣就死去呢。」


    亂步不置一詞,又開始把玩手裏的玻璃珠。


    「你沒忘,那個異能無法影響你的。」


    ——


    太宰覺得自己有些頭疼,但是頭疼得沒有理由。


    這可真的不是什麽好事,太宰腹誹,我喜歡的可是沒有什麽痛苦的自殺法。


    又往前湊了一下,果不其然看見了國木田驚訝的表情。


    「唔……哇!」然後被國木田一把推開了,「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監督一下社員的工作呀!」太宰笑著走到中島敦的身邊,看向中島用來記錄相關人員證言的筆記上。


    殺人現場,很簡單的現場,四個人出去玩兒,兩男兩女,最後四個人跑河邊放煙花,最後回去的兩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和一具女性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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