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清地嚷嚷聲似乎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


    並且三言兩語究竟陳墨形容成一位沒腦子的外放子弟。


    意圖很明顯,他想讓陳墨失去理智。


    但是,愚蠢的人總會低估他人的腦袋。


    陳墨麵無表情,說道:“熊寒呢?怎麽,他坐在辦公室裏讓一個沒有腦子的小嘍囉來找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少主了?”


    此話一出,陳文清收起玩世不恭且傲慢的笑容,目光陰沉下來,頓時勃然大怒。


    隻見他原地暴躁,拚命掙紮著手腕死死瞪著陳墨罵道:“你特麽一個野種,敢罵本少爺沒腦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啪!”


    一個巴掌毫無顧忌地落在陳文清臉上。


    並不是陳墨出的手,而陳墨也是被這巴掌給震驚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狗咬狗?


    一名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頗有西部牛仔之風的青年不知何時,如影乍現般站在陳墨身側。


    那個巴掌在陳文清這位旁係少爺臉上留下屈辱的痕跡。


    可奇怪的是在他看到青年麵孔之後,立即如同被餓了幾天肚子的小貓咪一樣!


    慫了!


    沒錯,他慫了。


    “王……王隊長……”陳文清呢喃一聲,任憑他多麽囂張跋扈,可在這位青年麵前,是不敢有半點不敬。


    “陳少爺,有些規矩還沒改之前,該遵守的,還是要尊受,墨少爺可是我們家族如今的太子爺,對太子爺不敬,該當如何?”


    青年乃是熊寒手下的得力幹將。


    內心陰險且極為惡毒,笑裏藏刀,見者無不驚恐。


    “該……該跪!”


    陳文清結結巴巴地說道。


    青年轉而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看向陳墨。


    “墨少爺,您看如何?”


    稱呼是墨少爺,而不是少主或是太子爺。


    若是心裏真將陳墨當作太子爺,必不會如此。


    所以,不過是做做表麵功夫而已。


    陳墨淡淡一笑,說道:“既然該跪,那你是不是也要跪?”


    伸手不打笑臉人,可該發的脾氣還是得發。


    青年眯起眼睛,笑容立刻凝固,有些冰冷地說道:“墨少爺,本人乃是熊先生手下負責家族保安工作的王殘,您……確定要我跪?”


    “難道家族規矩不是如此?”


    陳墨出言更加刁鑽,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兩剛剛在唱雙簧?


    一個挨打,一個動手打,扮好人?騙信任?


    “野種,你特麽過分了,你敢叫他下跪,是不是不想活了?”


    陳文清像極了一條野狗嗷嗷直叫。


    “閉嘴。”


    王殘低喝一聲,笑容開始帶著殺氣,雙腿漸漸彎曲,單膝下跪,冷聲對陳墨低頭道:“奴仆王殘迎接來吃,還請莫少爺,責!罰!”


    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聽出滿滿的不滿。


    “王隊長……”


    陳文清臉色一變,怎麽也沒想到他真的回像陳墨這個野種低頭。


    “陳少爺,見太子爺不不跪,可是要受到家主責罰的。”


    “這……”


    陳文清抬起頭,心裏極為焦灼,但不知礙於什麽壓力,握緊拳頭硬著頭皮還是跪了下去。


    “旁係子弟陳文清,拜見少主。”


    “嗯……”


    陳墨輕聲應了一句,看了一眼王殘,說道:“是熊寒叫你來的吧!那老東西現在在哪?”


    老東西?


    堂堂神武家族手握重權的熊寒。


    自己敬重一生如同父親一般的人物,到了陳墨口中居然成了老東西。


    “墨少爺,熊先生可不是老東西,即便是老家主也對熊先生敬戴有加,若是傳到家族他人的耳朵裏,恐怕對您的評價,不一般啊!”


    “那又如何?”陳墨還會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想當年他被趕出家族時,除了齊管家以及其他幾位老人反抗過,又有誰替他說過一句話?


    所以,除了當年那幾位,整個神武家族,他誰也不敬!


    “嗬……墨少爺的脾性,還真是好。”王殘諷刺地說道。


    “別廢話了,快告訴我那老東西在哪?”


    “青海花園!”王殘把熊寒的住處報了出來。


    陳墨點點頭,說道:“荊刃,我們走吧!”


    “是,少主。”荊刃退後,來到陳墨身後,跟隨著他就往機場出口的一輛賓利走去。


    見他離開,陳文清立刻就要起來大罵,卻不料身後馬上傳來陳墨的聲音。


    “我讓你起來了嗎?”


    想起,哪有那麽容易?


    “野——種——你特麽別太過分。”陳文清一字一句沉聲說道。


    過分?


    剛剛是誰把話說得那麽過分?


    現在又來逼逼?


    嗬嗬!


    “沒有半個小時,別起來,如果讓我知道你不守規矩,哼,我就讓你**衣服跳進大海繞著海島遊一天一夜。”


    陳墨留下一句,揚長而去。


    這話直接將陳文清內心的憤怒升華成怨恨,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趕出去家族十六年之久的野種逼成這樣!


    氣煞人也!


    而當陳墨坐上賓利車離開後,他哪裏還將那句話放在眼裏,拍拍褲腿就站了起來,對著陳墨離開的方向大罵道:“狗雜種,今天不弄死你我誓不為人。”


    王殘發出一聲冷笑,輕笑道:“放心吧!這小子敢主動去找熊先生,無異於自尋死路,今天,他不會活著。”


    “還有那個荊刃,媽的,當初來到海島的時候還慫得跟個軟蛋一樣,現在抱上野種的大腿,連我的話都敢不聽!氣死我了。”


    想到荊刃敢直麵違抗他的畫麵,陳文清怒氣更盛。


    “眼下,不就是最好的報複機會嗎?”


    “王隊長……你是指青海花園?”


    聽到王殘開口的這句話,陳文清立刻反應過來,露出一抹深邃而陰險的笑容。


    “我明白了王隊長,敢讓我當眾出醜,我不弄死你。”


    嘴裏嘟囔著,陳文清大步朝外麵離開,來到自己的座駕蘭博基尼前,坐上車去。


    而在幾分鍾後,陳墨所乘坐的賓利也來到位於海岸邊的青海花園。


    這裏背靠大海,時時可以聽見海浪撲麵而來的聲音。


    不失為一處絕佳的養生地。


    “少主,青海花園到了。”司機頗為恭敬地說道。


    “嗯。”陳墨打開車門,迎麵擺在麵前的是一棟歐式別墅。


    別墅內部修建著一座噴泉池塘,景觀優美而華貴。


    陳墨帶著荊刃來到門前,門口的保安悉數下跪。


    “熊寒呢?”陳墨低聲到。


    “稟告少主,熊老在裏邊等候您多時了。”保安沉聲道。


    “嗯。”


    陳墨點點頭,抬步朝理邊敞開的大門走去。


    荊刃緊隨而上,卻不料剛踏進一步,就被保安攔住。


    “不好意思,你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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