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瞬間!


    陳文清的腿被一股冷氣所包圍,就像是被藏在冰窖凍了幾百年一樣,動彈不得。


    他喉嚨緩緩蠕動,是一種情緒緊張的表現。


    王殘不是說,陳墨進入熊先生的別墅後,就將沒有機會活著走出來,那現在這道聲音又是誰的?


    “你……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他頗為可笑地問道,為什麽活著?陳墨也想知道為什麽有些人總要作死?


    “啪!”


    陳墨一個巴掌把他扇翻在地上,狠厲的眼睛仿佛藏著一柄刀,一點一點摩擦著陳文清的身軀。


    “沒事吧荊刃。”


    陳墨快步上前,將荊刃扶了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紙巾遞到荊刃手中擦拭著嘴角的鮮血。


    荊刃受寵若驚說道:“我沒事少主。”


    “這也能算沒事?”


    陳墨壓低嗓子,瞅著他腦門上紅腫的傷痕,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都是因為他!


    而他的這一個巴掌再次把陳文清身為少爺的尊嚴扇得一幹二淨。


    跟隨他而來的幾名女秘書哪裏見過自家少爺被人扇過巴掌,在機場王隊長出手也就罷了,畢竟王殘掌握著不少權勢,如日中天,教訓一個旁係弟子而已,有這樣的資格。


    可憑什麽,一個在外麵生活十六年的野種也敢這樣做?


    憑什麽?


    “陳少爺?”


    幾名女秘書花容失色,踩著小碎步圍在陳文清身邊將他攙扶起來。


    “滾開!”


    陳文清一把推開他們,冷冷地瞪著陳墨,卻不敢做什麽。


    就像王殘說得那樣,陳墨即便被趕出家族十六年,如今也是被召回來的太子爺,從任何角度看,他都不是陳墨的對手,更比不上他的地位。


    “陳墨,你……這一個巴掌,本少爺記住了,今後走著瞧。”


    說著,他就想快點離開,麵對陳墨根本吃不到好果子,又何必留在這裏?


    當還不等他邁出幾步,陳墨冷若殘雪般,開口道:“我讓你走了嗎?”


    “咯噔!”


    陳文清的心如彈弦般被觸動,僵硬在原地。


    “你……你還想做什麽?這裏是神武家族,不是你的江城市!”陳文清低吼著,發出一聲威脅。


    什麽意思?


    這裏是神武家族,不是你可以隨便使用太子爺權力的地方。


    但那又如何?


    陳墨怕嗎?


    “你還知道這裏是神武家族。”


    陳墨拍了拍荊刃的肩膀,擲地有聲說道:“今天的屈辱,我會幫你討回來。”


    轉而他又朝著從別墅中走來看熱鬧的熊寒說道:“剛才在裏麵,我承認現在的我沒有絕對的實力可以與你抗衡,但是我也要告訴你,我陳墨絕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貨色,你不是想看我有什麽本事嗎?”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作為神武家族太子爺的我,能做什麽?”


    他瞪著幾步之外的陳文清,喝道:“旁係子弟陳文清,對太子爺不敬,違反家族規矩,現在,我代表家族,代表你父母,來教訓你這不肖子孫。”


    “荊刃何在?”


    荊刃雷厲風行,單膝下跪,眼裏是濃鬱的怨恨。


    “少主請吩咐。”


    “打斷他的腿,給我扔到海裏讓他遊回來!”


    “是。”


    聽到這話,陳文清立刻慌了神,在荊刃來到海島參加訓練的時候他就曾見過這家夥一隻手捏死一頭牛的畫麵,自己這細胳膊小手,豈不是分分鍾被打斷。


    來不及猶豫,陳文清一個箭步躍起,想要跑向蘭博基尼坐上車離開。


    但他遠遠低估荊刃的實力。


    在陳墨下令之後,荊刃化作一道黑影竄了出去,一步縮短與陳文清之間的距離,接著猛得一腳揣在他的後背上,把他踢翻在地。


    “噗!”


    陳文清一頭撞在地麵,磕出血紅色的傷痕。


    這是報複的一腳,加重了巨力。


    陳文清麵色一狠,抬起頭死死瞪著荊刃罵道:“你個狗奴才,居然敢以下犯上,老子是少爺,你敢打我?”


    荊刃麵無表情,此刻,他隻是一把刀沒有感情的刀。


    “奉少主之命,打斷你的狗腿。”


    “哢嚓!”


    不給陳文清絲毫反應的機會,荊刃一腳落下,生生踩斷陳文清的腿骨。


    那是清脆的兩聲,在空氣中回響,顯得各位突兀。


    “嘶……”


    撕裂的疼痛讓陳文清倒吸一口涼氣,麵露痛苦,半條腿似乎都失去了知覺。


    看到這一幕,熊寒微眯起眼睛。


    他明白陳墨這麽做除了給荊刃出氣之外,也是打自己的臉。


    陳文清是他派去嘲諷陳墨,想要逼迫這位外麵來的太子爺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蠢貨事沒辦成,還給陳墨抓到機會打成死狗,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老東西,你難道不為他說幾句話?”陳墨頗有深意地看向熊寒。


    “太子爺的命令,我怎麽敢插手呢?”熊寒笑裏藏刀地回答道。


    這時候插手不是擺明了要和太子爺,要和老家主魚死網破的態度,他才沒有這名愚蠢。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墨大步來到陳文清麵前,蹲下,抬頭看著荊刃問道:“這家夥剛剛扇了你多少下?”


    荊刃回答道:“稟告少主,五十下,不多不少。”


    “哦,五十下啊……”


    陳墨刻意拖了一聲長音,點點頭。


    這讓陳文清預感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雜種,你特麽想幹嘛?”


    “啊啪啪啪啪啪……”


    跟你說話,是在浪費時間。


    陳墨選擇直接動手,不跟你多逼逼。


    整整五十下,當著陳文清的女人,當著熊寒的臉,一下不落地全部扇完。


    陳文清的臉瞬間腫成豬頭,他瞪直眼球,眼裏的怒火恨不能吞噬陳墨。


    “你……你完了,狗雜種,老子拚了今生也要弄死你。”


    “是嗎?前提你得好好活著。”


    陳墨起身,獨自朝海邊而去,接著用一種宣判的語氣指著朝陽剛剛升起的海平麵。


    淡淡道:“海這般藍,正好適合遊泳,那麽,把他丟進海裏吧!”


    “是。”


    接著,就見荊刃一手用力掐住陳文清的脖子,跟提小雞似的控製在手中,挺起胸膛,驕傲地向前走去。


    曾經毫無尊嚴的奴仆,現在正提著自以為是的旁係大少爺,挺胸抬頭向前走。


    他要去!


    把這個垃圾丟進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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