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是一名綁著頭巾,穿著花布衣服,背著一筐藥草,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女人。


    女人皮膚黝黑,雙眼卻格外明亮,宛如夜晚的星辰。


    蓬亂的頭發下,那張五官頗為小巧玲瓏,是屬於娃娃臉的那種。


    在她看到陳墨的第一眼,當即愣在了原地。


    “請問你是?”女人有些防備心裏,倒退兩步,朝著屋內的柴刀靠近。


    “媽媽媽媽,那阿姨傷得好重啊。”小女孩甩開兩條小腿,一蹦一跳地朝著女人就跑了過去。


    這時陳墨也緊接著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好,我們是在大海上遊玩不小心墜入大海,被衝到這附近的遊人。”


    聽到這個回答,女人頓時放鬆了警惕,在旁邊這座山的背後,確實是一片海。


    她走進屋內,將藥草放在一邊,投目看向躺在幹淨地方的林雲藍,神色一變。


    那一條條刀疤。


    仿佛殘留著昨日的鮮血。


    那錯綜複雜的疤痕,難以想象這名女孩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是你的?”女人皺起眉頭問道。


    “是……我女朋友!”陳墨遲疑了一下,堅定地說道。


    從那個夜晚之後,陳墨就決心要照顧林雲藍一輩子。


    “哦……”


    瞬間,女人對陳墨的印象從一般升到了極致。


    一個人的容貌對男生或許可以用金錢,權力代替。


    但是對於女人,是占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如果一個男人能夠接受滿臉是傷的女人,那一定是真愛不用懷疑了。


    “媽媽,阿姨還在昏迷當中,要不要治一治?”小女孩拉扯著女人的衣角問道。


    “你會治病?”陳墨倒是一愣,滿是驚呀地看著女人。


    女人笑了笑:“不用驚訝,叫我辣姐就行,咱們這離城市偏遠,十裏八村的也沒個醫生,剛好祖上是學醫的,我就整天上山采藥,給人看看病啥的賺點錢,你這朋友我看麵色紅潤,呼吸均勻,應該隻是落水的時候驚嚇過度,喝了點海水,昏過去而已,過段時間自然會醒的。”


    “真的嗎?”


    “是的。”辣姐點點頭。


    陳墨起身,伸出手,擦了擦髒兮兮的衣服說道:“我叫陳墨,是江城人,謝謝你。”


    辣姐連連擺手:“這有什麽好謝的,哦對了,你們是不是要出去?”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從這裏到鄉鎮起碼要十二個小時的路程,你女朋友還沒醒,要不還是等她醒了,我送你們離開?”


    “可以嗎?”陳墨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素未謀麵,就要留在這裏叨擾別人,這讓陳墨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的,我們這啊,山路陡峭,外來人想要走出去很累的。”


    辣姐十分熱情,畢竟這裏除了幾個人之外,還從來沒有城市裏的人來到這裏過。


    麵對她的熱情,陳墨一時間也開始猶豫起來,考慮到林雲藍的狀況,點了點頭說道:“那……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那行,你在屋裏呆一會兒,圓圓,你跟我出來一趟。”辣姐招呼了一下,拉著小女孩圓圓的手就往外走。


    陳墨見他們離開,繼續拿著毛巾在林雲藍臉上擦拭著。


    這一刻,雖然有些簡陋,但是氣氛卻是溫馨的。


    “雲藍,我已經在家族裏為你請到國際頂尖的國手,等回到江城市,我就帶你去拜訪張大師,把你的眼睛治好。”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好好的,讓你享受幸福的滋味。”


    “今後,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再離開我身邊。”陳墨握緊林雲藍冰冷的小手。


    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陳墨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像極了為小草遮風擋雨的大樹。


    沒有任何一絲怨言。


    而在不久之後,辣姐端著一碗生米回來,站在門口他看到了陳墨體貼細心照顧林雲藍的場麵。


    不知為何,那顆心忽然間被觸動。


    這大概就是世間最美的愛情的樣子吧!


    是個女人,都會去羨慕。


    但是,如果愛情中任何一方除了瑕疵,對那個人,一定是痛苦的。


    辣姐深知這一點,歎了口氣走進屋內。


    “你回來啦。”陳墨起身。


    辣姐笑著回應道:“家裏沒米了,我去米缸裏拿了點,誒,你女朋友臉上的傷,我可以治一治嗎?山裏麵有種藥草,有很強的治療皮膚損傷效果。”


    辣姐曾經也是一位得到過愛情的女人。


    但因為種種原因,終究還是沒有走到最後。


    她不希望同樣的結局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所以下意識的,想要幫助林雲藍恢複容貌。


    作為一個人,她最能明白當女人毀容之後的那種痛苦,以及不敢麵對愛人的沮喪。


    “真的麽?”陳墨有些不知所措,他隻在林雲藍的眼睛能不能治好,倒是忽略了那張臉。


    “嗯,讓我治一治吧!如果好了,等她醒來之後一定會更高興。”


    一聽這話,陳墨再也不猶豫了,連忙讓開身子把位置留給辣姐。


    隻要能讓林雲藍開心,什麽事情陳墨都可以去做。


    辣姐點點頭,坐在林雲藍身邊,擦幹淨手輕輕撫摸林雲藍的臉龐。


    “應該是新傷,簡單,用一些特殊的藥草加上祖傳的麻黃蜜汁敷上,過半個月差不多就好了。”


    很快,辣姐就把林雲藍的傷分析得一幹二淨,不需要任何設備,不需要任何儀器,單單是手摸一摸就能講得這麽清楚。


    陳墨對辣姐的醫術開始有些信服,想來應該有真本事。


    “你等著,我去搗一下藥。”


    辣姐起身走到藥簍子邊上,用手挑幹淨裏麵的藥草,挑選出用來治臉的藥草,進入小屋子用水洗趕緊,接著放進一塊石頭做的大碗裏。


    從床底下搬出一小桶用米紙塵封住的木盒,用勺子舀出一勺金黃色的粘稠液體,倒入石頭碗裏。


    用木槌搗碎之後攪拌均勻,拿著白色的布帶,辣姐來到林雲藍身邊。


    用勺子舀了一些,將藥材順著林雲藍的額頭,一直往下貼。


    而就在她將白色布袋包裹住林雲藍整張臉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叫罵聲。


    “放開我你個畜生,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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