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的笑容,永遠都在暗地裏藏著一把刀。


    熊寒背手,腰背在那一刻顯得有些蒼老,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卻見到在場的所有人,隻有那麽幾人是笑臉相迎的。


    “好一個熊寒,當上了人力資源管理部門的部長,連開家族大會都擺起了領導架子了啊。”


    坐在老太爺身邊最近的一名王老冷聲質問道。


    “誒,這話就說的有些過分了。”


    熊寒故作客氣地走進門,在最前邊的位置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王老,我熊寒這幾十年為神武家族做牛做馬,奔波四處,人一老,腿腳也就不利索了,遲到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了,老太爺都沒怪我什麽,你?有資格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熊寒的語氣也不善起來。


    仿佛是在說,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皇上不急太監急的!


    “你!”


    王老被懟得臉色有些難看,當即就要拍案而起,就在這時,老太爺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拐杖。


    “行了,廢話也不要多說,說正事。”


    王老無奈,老太爺都發話了,他總不能當著所有人麵違反老太爺的命令,冷哼一聲,閉口不言。


    一到說正事的時間,所有人的目光也越發緊張起來。


    以前任太子爺一派的風老為首,都目光渙散地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


    風老尷尬一笑,說道:“家主啊,這說正事就說正事,您擺一具屍體在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不太合適?”


    王老諷刺地回答道:“我說風老,你這年紀也才五十出頭,怎麽,記性變差了?你難道不認識這具屍體生前是誰嗎?”


    不認識?


    當然認識。


    王殘作為跟隨在熊寒身邊多年的島上防衛隊長,又怎麽會不被人認識。


    風老笑臉一僵,輕哼道:“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隻是這王殘不過是一條狗,一個奴隸罷了,死了也就死了,出現在家族大會這樣重要的場合,我覺得有些不太適合!”


    一條狗,一個奴隸。


    視頻另一邊的陳墨聽到這些形容詞之後,心裏某處一痛,替王殘感到不值。


    生前,他為你們累死累活,做牛做馬,死後卻被這樣侮辱,原來在你們這些人心中,他竟然如此不堪?


    還有人性嗎?


    “是不是適合,似乎由不得風老在那邊發言吧!”陳墨正襟危坐,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他的開口,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躲在門外偷聽的家族內部人員也為陳墨的聲音而感到震驚。


    風老臉色瞬間鐵青,幹笑兩聲,對陳墨拱手,毫無敬意地說道:“少主教訓的是,老風知錯了。”


    “知錯?”


    陳墨一聲冷哼,目光落在最下邊的熊寒,沉聲道:“風老作為家族內算是有點輩分的老人都知錯了,熊寒,你作為元老,難道還要恬不知恥地繼續呆下去?”


    熊寒抬起頭,一雙毫不在意的目光微微低下,瞥著陳墨說道:“錯?我有什麽錯,少主,您可別冤枉了我啊。”


    “我冤枉你了嗎?”


    陳墨猛得一拍桌子,喝道:“家族內部規矩,凡遇太子爺者,需跪拜行禮,在座各位不是下人,但這規矩也得遵守,幾位老人家之前已經給我鞠躬也足矣,你一進門,既不向我行禮,也不向老太爺請安。”


    “熊寒,難不成你覺的自己如今已經是這神武大陸上的主人不成?”


    他這一問,占據著理一字,不是胡言亂語,也不是耍少爺脾氣,卻正中了熊寒的敏感點。


    讓你跪!


    你跪?


    還是不跪?


    回想當初在熊寒的別墅內,熊寒當著他的麵嘲笑他一個羽翼尚未豐滿的廢物能做什麽?


    陳墨隻是笑笑,回應他的,是響亮的巴掌。


    旁係的屈服,王殘的死亡,還有今日這有理的逼跪。


    我的確羽翼還未豐滿,但對付你一個老東西,不需要任何手段。


    我是太子爺,我讓你跪,你就得跪,因為你現在還不敢跟我翻臉,我能做的,是能讓你感到痛苦的任何事情。


    老太爺頗為欣慰地露出笑容,直目看著熊寒。


    熊寒也是小臉一僵,本以為陳墨當著各位家族大佬的麵會收斂一點,卻沒想到,他話鋒竟這般直接。


    門外的人更是驚了一大跳,不少人暗地裏豎起大拇指。


    “熊寒,你耳朵聾了是嗎?”


    陳墨再次開口問道。


    這一問後,熊寒嗬嗬一笑,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還是站了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陳墨的眼睛,仿佛能夠噴出火似的,接著,雙膝下跪,極不情願地說道:“老奴熊寒,參見少主大人,還請少主大人恕罪!”


    “恕罪?你若想恕罪,那便一直跪著吧!”


    陳墨冷冷一笑,借著他的話使了使小聰明,此話一出,熊寒手臂上的青筋暴現,感受到深深的恥辱。


    作為一代梟雄,何時被一個小輩如此戲耍過!


    “老太爺,少主此舉,未免也太過分了吧!”熊寒冷聲又朝著老太爺問道。


    老太爺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老頑童似的說道:“既然太子爺讓你跪,你就跪著吧!人老了,骨質疏鬆,多跪跪有好處!”


    “你。”


    熊寒臉色一變,微眯起眼睛。


    什麽家族大會,分明就是羞辱大會。


    可心裏不情願那又怎麽樣,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你能反抗嗎?


    熊寒意識到這一點,自嘲一笑說道:“好,好,好,少主讓我跪,我就得跪著,隻是不知道此次家族大會究竟是為了什麽,若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我熊寒還是先告退吧!”


    他說著,就要起身離開這片屈辱之地,卻聽身後傳來陳墨那極其令人討厭的聲音。


    “當然有事啊,熊寒,難道你沒看到桌上那王殘的屍體嗎?”


    “此次家族大會,說的就是這件事情,熊寒,你這麽著急走,是不是心裏有鬼啊?”


    “怎麽,我陳墨不過是在江城市消失了一個晚上,你就等不及派殺手來將我置於死地,難道,我這個少主,在你眼裏就如此招人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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