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犬?


    狗?


    那一刻,幕少寒的臉色鐵青得宛如生鏽的鐵。


    我……我居然被說成一條狗?


    當然,並不是一條真正的狗,隻是在張清雨看來,除了陳墨,其他男人都是臭男人。


    “張阿姨,看來你們張家並不怎麽歡迎我啊。”被張清雨羞辱之後幕少寒也就懶地再擺紳士的姿態,目光冷峻地看了張清雨一眼之後,就要轉身離開。


    張母一看,伸手趕緊拉住幕少寒的袖子,連忙道歉道:“幕少,不……不是這樣的,您別走啊,這都快大中午了,要不您留下來吃一頓便飯,我們家清雨今天隻是太……太煩躁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真的……”


    張母費盡口舌想要挽留住幕少。


    張家雖說在江城市占有一席之地,再加上自家老爺子在那等頂尖家族做事,身為張家的兒媳婦,張母根本不需要擔心任何勢力會欺負她。


    可是如今武神集團離開了華xia,陳墨消失,老爺子說不定什麽時候也要走了,到那時候,張家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所以,張母是在為未來考慮。


    而幕少寒是京城二流家族指定的未來的繼承者,不管是地位還是權勢都有絕對的能力護住張家。


    這就是張母的心思。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費盡心思請的幕少寒,卻被張清雨三言兩語就給打發走了。


    急急忙忙送幕少寒離開別墅,坐上跑車離開後,張母臉色頓時陰沉如水,風風火火地大步衝進張清雨地房間,指著張清雨的腦袋怒喝道:“張清雨,你到底什麽意思,為了你的婚事我跑東跑西,忙活了將近幾個月,找了十幾個年輕有為,背景優越的少爺,都被你給罵走!”


    “現在好不容易攀上了京城的高枝,你又給我罵走!”


    “你這張嘴到底是怎麽長的,怎麽就那麽喜歡罵人,你說一句好聽點的話也不至於會落到現在這種情況,你說句好話會死是嗎?”


    她近乎咆哮般,對著的張清雨的腦袋就是一頓炮轟。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早就會不耐煩。


    但張清雨,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憑張母怎麽說,她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摸樣。


    “會死?你也不看看這些都是什麽貨色,你隻看他們的家世,卻不看他們人,我有什麽好交流的,連這麽點打擊都承受不起,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朋友?”


    對於張母的咆哮,張清雨幹脆利落地一句話就回應了。


    張母微微一怔繼而喝道:“不看人?你怎麽知道我不看人,我看他們就挺好的啊,要錢有錢,要長相有長相,有學曆有學曆,要本事有本事,放到外麵,哪一個不是被千萬人追的總裁,就你,看不上眼,你以為人人都是那個陳墨嗎?”


    陳墨!


    一聽張母提起陳墨的名字,張清雨的臉色就變了。


    “你有完沒完?”張清雨有些不耐煩了。


    “我有完沒完?是你有完沒完吧!張清雨,老娘是你媽,你的婚事就得我做主,那個陳墨已經離開華xia了,即便他是那個家族的太子爺,也不可能做到在國內橫行亂走的成都,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也再也回不到你身邊。”


    “你還想著他,是不是賤?張清雨,他是神武家族的太子爺啊,是高於我們張家好幾倍的層次,將來,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定是某國的公主,或是大家族的千金,不是你一個整天隻會擺弄電腦的宅女。”


    “你清醒清醒吧!你跟他是沒有結果的,不要再想著他了,行嗎?”


    “你……”


    幾句話,無疑戳中了張清雨的內心。


    和陳墨沒有結果?


    ……


    是啊,怎麽可能會有結果?


    陳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也見過那名叫作林雲藍的女人,很漂亮,很單純。


    可……


    瞬間,淚水盈眶了。


    張清雨猛得起身推開張母,拿起一件羽絨服就衝出家門。


    “你去哪?”張母焦急的,憤怒地吼道。


    “不用你管!”


    張清雨回答到。


    從小,你就沒有管我。


    現在,又何必用母親的名義來管我。


    來刺痛我!


    來揭開我內心深處的傷疤。


    張清雨隻想大哭一場。


    她從小就是一名堅強的孩子,從來沒有因為一件事情哭過,可今天,她想哭,想狠狠地哭一場。


    哭個天荒地老,哭到……累為止!


    她跑出別墅,坐上自己的車的,開著直奔酒吧而去。


    而當她剛開啟引擎的時候,一道身影,乍然從別墅前出現。


    陳墨蒙著麵罩,站在別墅門前看著那輛車遠去。


    “唉,這家夥,該不會又是去黑別人的網絡了吧!”


    想著,陳墨搖了搖頭,決定還是追上去看一看,畢竟有些事情要麻煩這位頂級黑客。


    即便是暴露身份,有在所不惜了。


    ……


    龍王酒吧處,一間包廂內,嘈雜的音樂聲以及無比厚重的金屬噪音猶如群魔亂舞般在裏麵回響著。


    接著,包廂大門被推開了。


    幕少寒滿是煩躁地走進寶箱,一屁gu坐在牛皮沙發上。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位黃毛青年的聲音:“誒,這不是幕少嗎?怎麽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不是去泡江城大學大二校花張清雨了嗎?怎麽,縱橫花場的您失誤了?”


    聲音裏夾雜著一絲諷刺。


    幕少寒為眯起眼睛:“什麽校花,我看就是個笑話,那張清雨就是個瘋婆子,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之外,毫無用處,就是個花瓶,我呸,再看她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嗯?”


    聽到此話,坐在包廂裏的所有來自京城的名流少爺,都不禁皺起眉頭。


    幕少寒在京城可是二流家族,放在全國任何一個地方那都是一流家族,如此背景,居然會讓這位大少爺有這種反應。


    “怎麽回事啊幕少,說出來給我們聽聽,這次有木少帶咱們來江城市,如果那張清雨哪得罪你了,木少一句話就讓她付出代價,說說!”


    “對,說說!”


    “木少會替你做主的。”


    “木少?”幕少寒微變臉色,有些緊張地將目光投向坐在最中央的那名高翹著二郎腿的青年。


    繼而,就聽那名“木少”說道:“說說吧!少寒,我木楊在京城憋了四個月,好不容易來到江城,也是時候鬆鬆筋骨,那婊子怎麽惹你了?”


    一聽這話,幕少寒心裏一喜,揚起憤怒的神色就說道:“那……那婊子張清雨,罵我是一條狗!還是貴賓犬,不配進她朋友圈,還說……我們京城的少爺,都是一群廢物,木少,這可不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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