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醺醺,他身子一晃一晃的,就連說話都有些迷糊。


    “當然,我原諒你了。”


    女人伸出纖長細指,白皙的手指尖染了暗紅色指甲,她抬起手輕撫著男人的臉,踮起腳尖對他的唇瓣輕輕一吻。


    一吻,似蜻蜓點水一般,轉瞬即逝。


    尚未感受到她唇瓣溫度的薄夜愣了愣,分外詫異。


    “你喜歡我嗎?薄夜。”


    “嗯,喜歡,我喜歡你,念念不忘,眼裏心裏都是你。嗝……都是你。”


    他打了個酒隔。


    小女人微微一笑,放下酒杯,伸手環住他的腰,“我也喜歡你。”


    “真的?你……你騙我,剛才在醫院你說,你說你隻喜歡墨景琛。”


    “我是喜歡他,但那隻是曾經。哎呀……”


    女人忽然腳下‘一滑’,跌入男人的懷中,抱住了他。


    薄夜心頭一緊,生怕她會摔跤,一把摟住她的腰肢,“淺淺,你沒事吧?”


    抱著女人,薄夜雖然抱的很緊,可因為飲酒過多,他身形踉蹌,搖搖欲墜。


    “薄夜,我喝多了,我……好困……”


    她倚靠在他的懷中。


    “困?好,好好……我送你去休息。”


    就這樣,薄夜帶著她離開,女人卻帶著他去酒店開了房。


    一起去了套房,薄夜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先走了。”


    “薄夜,別……別走,陪我……陪陪我好不好?”


    女人一把抓住薄夜的手,順勢用力一拽。


    他直接倒在了床上,女人翻身而起,壓了下去,俯身吻上他的唇。


    淺嚐輒止的吻,柔情萬千,撩動著薄夜的心弦。


    他逐漸沉.淪,“淺淺?阿淺……”


    “薄夜,我想……要了。”


    “真的嗎?”


    “嗯。”


    “不會後悔?”


    “不會。”


    “阿淺,我會負責的,一輩子都會為你負責。”


    ……


    不多時,房間裏傳來一陣旖.旎纏.綿的聲音,此起彼伏,曖昧不止。


    一夜很漫長,兩人很瘋狂。


    次日。


    陽光和煦,晨間陽光灑落在房間內。


    熟睡的薄夜伸手揉了揉腦袋,隻覺得腦仁疼得很。


    便是這一動,他警覺地發現有人環住他的腰,猛然偏頭看過去,熟悉的麵龐使得他心頭一震,整個人驚詫不已。


    “阿淺……”


    他喚了一聲。


    隻覺得一切如夢似幻,不是那麽的真實。


    “嗯……薄夜……”


    女人動了動,睜開眼眸,看向薄夜。


    薄夜看著那熟悉的麵龐,詫異的臉頰逐漸被憤怒代替。


    渾如墨染的眉顰蹙而起,下一刻便伸手掐住了女人的脖頸,“倪珊珊,居然是你!?”


    他異常憤怒,萬萬沒想到昨天跟他一夜纏.綿的人居然會是倪珊珊。


    憤怒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愚不可及,居然會被倪珊珊算計。


    “咯……唔……”


    脖頸被死死的捏住,疼的倪珊珊麵色通紅,雙手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腕用力掙紮著,奈何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不停地拍打著他的手,忍著痛,說道:“薄夜,你放手……放手,痛……”


    真的很痛,特別的痛。


    倪珊珊眼眶泛紅,忍不住眼淚婆娑,模樣楚楚可憐。


    “說,誰讓你來的?”


    麵對一張跟慕淺一模一樣的臉,倘若不是因為一個是短發,一個是長發,而她們眉眼之處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話,他幾乎會將倪珊珊當做慕淺。


    因為,兩人真的太像了。


    “沒,沒有人讓我來。我隻是喜歡你,薄夜……我……咳咳……從鹽城見過你到現在,我……真的發現我愛上你了。咳咳……”


    她提及愛,莫名觸動薄夜的心弦,加之那一張與慕淺一般無二的臉。


    他著實不忍心下手,最終甩手將她丟在地上去。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廢話,給我滾!”


    薄夜起身,直接去了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地上坐著的狼狽不堪的倪珊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嗆得咳嗽起來。


    緩了一會兒,她披著睡衣走到浴室門口,拍了拍門,說道:“薄夜,我是真的愛你的。好多次我都想聯係你,可是我沒有你的聯係方式,可昨天我在酒吧你見到你,我過去跟你搭訕,你就跟我說了很多話,你說你喜歡我。我……嗚嗚……我當時拒絕了,我說我是倪珊珊,可你非要把我當成慕淺,還……還對我用強的,嗚嗚……薄夜,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哽咽抽泣的哭嚎著。


    “滾,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會殺了你!”


    浴室裏爆發出男人的嘶吼聲,極其憤怒。


    倪珊珊頓時一噎,被薄夜冰冷而又憤怒的聲音嚇得戰戰兢兢,貝齒咬唇,安靜了好一會兒,方才撿起衣服穿上,離開。


    關上門的那一刻,倪珊珊臉上的驚恐神色瞬間消失,替而代之的便是冷冷的笑容,給人一種詭魅的意味兒。


    ……


    與此同時,躺在醫院的慕淺閑來無事,覺得自己隻是頭疼,也用不著在醫院住院。


    因為腦袋受了傷,頭上纏著紗布,很不好看。


    所以她買了一頂帽子,戴著寬鬆的黑色帽子直奔公司,投入工作。


    “喂,今天是喬薇跟東琨的婚禮,你不打算過去嗎?”


    顧輕染走了進來,站在慕淺的麵前詢問著。


    “她結婚我過去幹什麽?”


    慕淺拿起一份資料,打開文件夾開始看文件,一遍一遍說道:“我現在能力不足,根本沒有辦法跟她抗衡,難不成在她婚禮上去送死嗎。”


    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衝動而又愚蠢的人。


    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她很清楚。


    就算是要找喬薇算賬,那麽今天根本不是合適的機會。


    “那倒也是。東琨勢力驚人,今天前去酒店的人非富即貴,全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安保問題一定無敵。不可能會出現任何亂子,也不可能允許出現混亂和意外。”


    顧輕染點了點頭,覺得剛才慕淺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爺爺剛才來電話了,讓你現在跟我去一趟。”


    “現在?”


    慕淺蹙眉問道。


    昨天被喬薇綁架,今天喬薇結婚,她還要去參加喬薇的婚禮嗎?


    “你去就行。”


    她直接拒絕。


    不管怎麽說,就算是她被綁架,顧老爺子也不知道。


    依著規矩,顧家應該要去參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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