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沛儒:……


    莫名躺槍。


    “原來是這樣的嗎?好吧,還以為她生我氣了,幸好,沒生氣。”紀星說到最後,又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慕容於覺得自己欺騙了無知少年,良心頓感不安。


    可沒過多久,她就不這麽想了。慕容於隻想說,去你的無知,裝什麽裝,你哪來那麽多內心戲,還慶幸呢,還失落呢,鬼才信你的,咦!!!


    在慕容於向傅沛儒要衣服的時候,傅沛儒趁著給慕容於穿衣服的機會,往慕容於手裏塞了一小瓶藥。


    瓶裏隻有九顆藥,第一顆藥已經被慕容於給吃了。至於這個藥是治箭傷的,還是箭上的毒的,那都無所謂。


    慕容於不得不承認,如果用傅沛儒的衣服布料拿來包紮傷口的話,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可理智告訴慕容於,她不能這麽幹,傅沛儒的衣服對於現在的她而言,簡直是百寶箱。如果她把“箱子”拆了,“百寶”放在哪裏呢?


    傅沛儒的衣服是薄,但他隨身帶了很多草藥與藥丸,都藏在他平時穿的衣服裏。放在外衣裏的東西一般放得不多,但卻是最有用的,或者放在外衣的東西的使用次數比較高。


    這件衣服不僅是拿來遮箭傷的,對於現在的她,用處可大了。


    慕容於除下血衣,隻著一件裏衣,本應是香肩半露,卻變成了……變成啥了,慕容於有點迷糊。


    慕容於克服鑽心的痛把衣服脫下來後,本來以為會看到一個傷口,沒想到她卻看到自己的肩是黑糊糊的,這是什麽情況?


    哦,原來是因為太黑了。


    之所以看起來“黑糊糊”的,不過是因為幹掉的血已經粘在了衣服上,剛才慕容於脫衣服,強行把衣服和肉分開,血又重新開始流起來,溫熱的血又流在已經凝好的血塊上,再加上如此昏暗的光線,這才造就了慕容於看到的場景。


    慕容於伸手去拿草藥,她沒有學過這個,隻是粗略了解幾種常見傷口的處理方法,一些常見的病,她也稍微知道一些。


    真要比的話,她對這些的了解應該比不過內營任何一個人。對此,慕容於隻能說,傅沛儒對機關的了解也比不上內營的任何一個人。慕容於雖然不喜歡用自己的身份去壓製對方,迫使對方聽話,可她和內營的人終究是不一樣的。沒必要像內營那些人,既要有自己擅長的,還要什麽鄰域都涉及一點。


    她和傅沛儒擅長的東西不一樣,他們身為發出指令的人,肯定要有一樣比所有人都優秀。既然如此,他們花在那一個長項的時間肯定會比在其他事情上的時間多得多,對於她和傅沛儒而言,分工合作是最好的。


    慕容於還是第一次遇到處理傷口,卻沒有水的情況。以前出任務受傷了,她也會找到野外的水,像泉水和溪水這種。沒有水的情況她沒遇到過,但她聽季蜜說過。很多人隻在外麵做個簡單的處理,清理下傷口,然後再包紮一下就好了,剩餘的回來之後再處理。


    沒有水的時候,那些人隻會把血擦一擦,然後草草地用繃帶或者布料纏上傷處,裏麵也不會放草藥。


    那現在怎麽辦?要不然和他們一樣,隨便擦一擦血,處理一下就完了,然後包上草藥就好了。可現在用什麽擦血啊?我哪裏還有多餘的衣服呀?那些衣服上麵都是血啊!


    就算現在能用,可下一次呢?早晚換一次藥,幾天後,這些衣服還能看嗎?她要與被血凝僵的衣服度過好幾天的馬車時光嗎?


    不可能的!


    但這一次還是先將就一下吧,待會兒再想想辦法。


    慕容於不情不願地拿起自己的外衣,然後擦血。


    我天!我天!我天!


    怎麽這麽疼!


    我我我我我!


    我不出來了……


    慕容於把外衣直接蓋在自己的肩上,放棄了抵抗。


    慕容於腦中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這馬車是誰造的,蓋這麽嚴實幹什麽?你是怕誰遇刺木板太薄了,太脆弱了,人一下就被弄死了嗎?我現在想讓你體驗一下你隨著馬車翻滾的滋味;我讓季蜜射箭,保證讓你坐在什麽樣的馬車裏麵都沒有用;我要做一個特別明顯的機關,但是你看不到,太黑了,你看不到,所以你會碰到它,然後你就會中毒死得翹尾巴。


    不行,慕容於覺得自己太不冷靜了。


    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嗎?不就是有一點用力嗎?不就是因為怕自己擦血擦不幹淨,為了把傷口隨近的血塊和血迦擦掉,便加大了力度。不就是不小心直接戳進去了嗎?


    哪疼了?對吧?


    慕容於覺得自己應該不需要這麽細心的,所以自己完全可以當自己已經清理過傷口了。


    慕容於倔強地把衣服從肩上拿起來,又不小心扯了一次傷口。


    慕容於:……


    沒事,我,我能忍。


    慕容於有些分不清自己手裏抓的是哪一種草藥?其實她本來能分清的,但是導致她分不清草藥的原因她已經不想再說一次了。


    正看的認真呢,忽然草藥上顯了一點光,慕容於一下就認清了,還說了句:“原來拿錯了呀。”


    不對,哪裏來的光?


    “這什麽東西?”


    慕容於睜大了眼,看著說話的那個人的手正在解慕容於用傅沛儒的外衣衣袖打的結。


    “別進來。”


    話音剛落,慕容於用來遮擋馬車裏麵的衣服也被那個人解開了。


    我剛剛看到了什麽?


    我我我我……


    “王爺,你怎麽了?外麵還有人呢,你怎麽不進去?”


    朱雲楨無比淡定地看了一眼紀星,說:“你剛才為什麽不阻止我?”


    紀星一臉懵逼地想,剛才不是你讓我小聲一點的嗎?不是你讓我不要提前提醒二小姐的嗎?


    “咳,咳咳!外麵有人,所以我要先在裏麵呆著。”


    朱雲楨重新掀開簾子,低著頭鑽進來說。然後聞了聞,發現有一點點不對,抬頭,發現慕容於還是那樣子,一切和剛才都沒有變,連慕容於的肩頭也是和剛才一樣是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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