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羽二話不說,直接橫抱起伊寒,輕輕一躍,踩上在窗邊上,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從窗口到地麵有12層樓那麽高。


    下降的速度飛快。


    伊寒根本沒來得及做好準備。


    空中久久回蕩著淒厲的尖叫聲——


    “啊————”


    從此以後,雷霆學院又多了一個飯後談資:空中的尖叫聲。


    等到個別好奇的學生出來查看搜尋尖叫聲的來源時,兩人早已消失不見。


    陌羽沒有把伊寒安全的帶到地麵上,而是到了鍾塔裏麵。


    是之前被封死的建築裏頭。


    閉著眼睛隻顧著尖叫的伊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來的,明明還在外頭往下掉,一下子就進到了建築裏,明明連門窗都沒有,一眨眼就被困了起來。至少在她眼裏,沒有進來的地方,自己是無端端進來的。


    陌羽講她平穩的放下。


    剛剛到尖叫對他好像沒有什麽影響。


    伊寒倒是有點過意不去,隻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這裏是鍾樓裏,上麵的時鍾你也看見了吧?”


    伊寒點了一下頭:“都被封起來了,我們怎麽進來的?”


    陌羽開玩笑道:“我們剛剛下來的時候被摔死了,現在是遊離狀態,所以可以穿牆。”


    伊寒也感覺陌羽有點像開玩笑,在她印象裏,這是一個很正經的人,但還是選擇相信他,她問:“那我的肉身呢?在外麵安全嗎?”


    陌羽沒忍住笑了:“沒這回事,我們一點事情也沒有。這裏其實有門,剛剛跳下來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就把你也帶進來了。”


    “你...”伊寒看著陌羽,想說他卻又說不出口,“唉...”


    陌羽收回之前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眼前就是一個曲折的迷宮,各種齒輪和樓梯,還懸掛著立方體的金屬。有些金屬立方體是半透明的,能隱約看出裏麵的東西。


    金色,銀色,古銅色三種顏色混合而成的空間。不明亮,反而顯得有些許老舊。


    “走上去會不會是上麵的鍾塔了?”伊寒尋著樓梯往上看,明明是有高度的,可是現在看來就感覺沒有盡頭一般。


    “你想往上走還是往下走?”陌羽在征求伊寒的意見。


    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


    “往下吧,到時候再走上來不就行了?”


    伊寒的想法與陌羽一致。


    陌羽說:“不清楚會出現什麽,到時候別走的太遠。”


    “嗯。”


    齒輪始終有規律的轉著,樓梯好像是被固定了一般,沒有變化,但也保證了安全。


    越往下,齒輪和樓梯便越老舊,露出了歲月的痕跡。


    下麵的金屬立方體也逐漸破舊不堪起來,有幾個甚至還出現了裂縫。


    “裏麵有東西嗎?”伊寒問道。


    越往下越暗,全程靠著陌羽變出來的火苗照亮,也許是下頭空氣稀薄,火苗漸漸地變得微弱起來。


    陌羽也不清,湊近一瞧才發現,裏麵是空的了。


    “裏麵沒有東西,弄不好是自己跑出來了。”


    “不會是養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說不好,感覺是。”


    腳下蔓延這一股寒氣,伊寒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陌羽指尖的火苗熄滅,他還是很淡定,不慌不忙的掏出來一個袖珍手電筒。


    多年的良好習慣再次拯救了兩人。


    “幽昭?”


    陌羽召喚出幽昭,幽昭隔了有一會才出現。


    “方便去下麵看看嗎?怕空氣不夠我們倆都會出事。”


    幽昭接到命令,沒有多問,便埋沒在黑暗裏。


    伊寒問一看幽昭剛下去就看不見身影,便問道:“下麵還有多少路?”


    “可能比想象中的長。”


    沒過多久,幽昭回來了,隻是他從出現,一直到走到陌羽麵前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怎麽了?”


    幽昭回答:“那不是我們之前去過的地方?”


    伊寒湊過來問:“幻境嗎?是哪個?”


    幽昭點點頭:“是的,應該是發現雪歌的那個幻境。”


    “城市幻境?”陌羽思考良久才說出來。


    幽昭搖頭否認:“是,又不是。隻是城市幻境裏的學校。”


    伊寒不明白:“學校又怎麽會在這麽下麵?建在地底下?”


    幽昭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總感覺底下不是幻境,而是真實存在的。當初有兩個校區,一邊人多一邊人少,而我們隻去了其中一個,並不知道另一個是什麽樣的。”


    “你的意思是...下麵的學校,是一個完整的?”


    幽昭點點頭,示意陌羽和伊寒去看看:“底下的空氣確實有些稀薄,但是到了那邊以後就正常了。”


    想到伊寒和陌羽可能會缺氧,幽昭很貼心的提醒兩人。


    幽昭略微低頭,讓陌羽走在最前頭,自己則跟在後麵保護兩人的安全。


    據漓中若所說,雷霆學院的前身叫求知學院,而這個“求知學院”他們也在之前的幻境中見到過。若說幻境中的那個隻是個複製品,那地下的這個,是不是真的求知學院?


    “好好的學校怎麽會跑到地下去?還要在上麵建一個鍾樓?”伊寒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多,可是自己的好奇心根本控製不住。


    陌羽也不知道:“到了也許就能知道答案吧?”


    原本以為引雷是楓橋在搞什麽把戲,沒想到隻是伊寒的室友在試圖用雷電的力量複活自己的姐姐。從窗口跳下去,無意中看見的封印,闖了進去,便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陌羽覺得很迷惑,用障眼法把進鍾塔的窗口變成和周圍的牆壁一樣。在外人看來,根本沒有進去的門。這個被障眼法藏起來的門,還正好在半空中,除了從上麵跳下來的時候會發現異樣,平時根本注意不到。


    耳邊的齒輪轉動聲一刻不停,就像在運行這上麵係統。往下走的樓梯也到了盡頭。借著光亮一看,最後幾格樓梯早已鏽跡斑斑,旁邊掛著的金屬四方體也爛的不成樣子。


    陌羽覺得這個四方體不像是裝飾品那麽簡單,於是問幽昭:“幽昭,你知道這裏麵之前關著的是什麽嗎?”


    幽昭能感應到一些殘存的氣息,他感知了一會,回複陌羽:“應該是一些小靈獸,這些可能是自己逃出來了,這裏的籠子和上麵的其實是一樣的,隻不過製造的時間隔了很久。”


    “這麽緊致的四方體居然是個籠子...”伊寒感歎。


    “過了這個液化門,就是求知學院了...”


    幽昭又走到了最前麵,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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