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埋下了鳳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有人發現村裏當時去了水渠附近的人都發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痛,但卻除了兩人蔡和村長,村長聽說村裏的情況,當即便意識到出大事了,立馬就急急忙忙的出了村,經過了許久的跋涉,在中午時分村長來到了十裏八鄉都挺出名的一個道觀,求見了一名上了年紀但卻是附近家戶喻曉的道長。


    見到道長之後,村長拉著道長就跑:“道長實屬冒犯,但是事態緊急,人命關天!邊走邊說!”,一路上村長一點也沒有隱瞞詳細的跟道長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聽的道長連連搖頭。


    臨近傍晚,村長與道人終於趕到了村子,一進村道長就緊鎖著眉頭,村長則招呼著路過的村民,叫他們把生病的村民召集過來。


    不一會兒,村民們三三兩兩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道長上前查看了一兩人就搖頭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帶我去那名女子的埋骨地!”


    村民一聽,連忙後退好幾步,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村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蔡呢?叫他來我跟他一起帶道長去。”


    “蔡在劉寡婦門口!”村民中有一人開口道。


    村長遣散了人群便領著道人,來到了劉寡婦門前果然看到了正蹲在門口畫圈圈的蔡。


    在村長的甜言蜜語,死纏爛打加劉寡婦終身大事威脅下蔡隻好屈服於村長淫威下,倒是道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蔡,點了點頭。


    天色漸黑,不過好在村長三人自己感到了水渠外,此時的空氣中依舊散發著淡淡的腐屍臭味,隻是不再那麽嗆人鼻息。


    三人在水渠外,駐足一會兒蔡便打算走進水渠,卻被道長伸手攔了下來:“找死嗎?”


    蔡有不解的看著此時眉頭皺得更緊,麵色凝重的道長。


    “我方才在遠處便看見此地怨氣滔天,現在走進才發現已經不能用怨氣來形容了!你們沒有修行過道術沒法看見這恐怖的鬼氣!”


    “噝....鬼氣?”村長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有一些難以置信問道。


    “沒錯!就是鬼氣!一怨可抵千遊,一鬼可吞萬怨!”


    “現在臨近日暮,就連我的法眼都看不透這鬼氣,卻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出現如此凶悍之物!”


    村長聽後,隻覺背脊發涼,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撲通”一下便跪在道人麵前:“道長,求求你幫幫忙啊,我自知自己犯下大錯,但是不能殃及到村民啊,他們是無辜的!”


    道人卻不理會村長的哀求,一甩道袍衣擺麵無表情道:“哼!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恕貧道無能為力。”


    蔡在一邊見道長拒絕也很心急,但他腦瓜子也不怎麽聰明,想不出什麽辦法。


    場麵沉寂了一會兒,陰冷的晚風吹了過來,道長不由緊了緊道袍:“咳..咳,也不是沒有辦法,祖師曾有一枚道符傳下專鎮惡鬼,但也隻有二十年期限!”


    村長當即如重獲新生般,摸了把哭出來的鼻涕,笑嘻嘻的對道人試探問道:“道長符在那兒?”


    道人沒有回答,而是非常高冷的伸出右手亮出了食指和母指,然後兩指合在一起緩緩搓了搓。


    村長是什麽人啊,見過太多世麵了,當即意會立馬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


    “道長,這是我全部身家了!”


    道人兩眼冒著金光,舔了下手指當場數起來,數了幾張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妥,便顛了顛,滿意的笑著在兩個充滿異樣的目光中把鈔票放進了衣袖裏,然後順手從衣袖中抽出一張黃符。


    道人,一手兩指夾著黃符,一手兩指並與唇前,念了一段咒語後,將黃符在空中擰轉半圈,隻見那張黃符無火自燃!道長便隨手將黃符往水渠方向一扔,黃符還未到水渠就化為了一縷青煙,道長見狀便點了點頭。


    “沒事了,但此符隻可鎮二十年!”


    村長感覺身體突然輕鬆了好多,就在他以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聽到那黃符隻管二十年後又急忙問道:“道長,有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


    這次道人很幹脆回道:“有,而且有兩種,一是全村搬遷離得越遠越好,二是找一個守村人。”


    “守村人?怎麽找?”


    “我不知,我不曉,天機不可泄露!”


    道人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隻是離去時好像別有深意的看了蔡一眼。


    村長回到村裏,發現果然染病的村民都痊愈了,之後村長來到村口又一次敲響銅鍾,集合所有村民將那道人所言告知村民。


    村民們半信半疑的,雖然事情確實蹊蹺,但這片地方可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自然是舍不得離開的,更何況找個守村人就能解決了。


    這件事隨時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被拋之腦後了。


    而蔡則在村長的大力撮合下如願娶了自幼有些陰氣深深,娘裏娘氣的劉寡婦,而且在經過大半年的努力後蔡還抱上了大胖兒子!


    ................


    時間過的很快,日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就這樣轉眼二十年過去了。


    同樣是一個炎熱的夏季,這天村裏有些雞飛狗跳的村民們紛紛堵在蔡的家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像是在討伐。


    “老蔡,你怎麽不管管你兒子,雖然你找到個媳婦不容易,雖然你有個獨子不容易,但你了不能這樣慣著他啊!”


    “對啊,老蔡你說說這都多少次了,為了去學唱歌跳舞,偷了我私房錢多少次了?”


    老蔡,此刻也是扶著額頭,頭疼不已,那孩子真的越來越放肆了,已經一夜沒有回來了。現在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但沒辦法誰叫自己是老子了呢,隻好應付著村裏人說道:“你們幫我找他回來,我一定如數奉還!”


    這一次村民沒有像往常一樣就此散去,反而都耐著不走。


    但此時誰也不知道,一處荒廢許久的水渠處走出了一道被陣陣黑霧籠罩的身影,看它走的方向正是村子的方向!


    村口處,兩個小孩正在追逐打鬧,突然一個小孩指不遠處一道緩慢靠近的黑影,楞楞的說不出話來。


    黑影靠近村口,終於露出了真麵目,臉上滿布黑紋,紋路還散發著絲絲黑氣,雙目隻剩眼白。手上漆黑如墨的指甲有一尺來長,看著便覺得鋒利無比,如果有大人在此處細看便會發現黑影麵容跟一夜未歸的老蔡家孩子阿坤相似!


    黑影自顧自的進入了村子,村口的兩小孩早已到底不省人事,如果有人看到黑影走過的路徑,就會發現從水渠到村口,一路上花花草草盡皆死絕!


    正堵在老蔡家門口的村民們,突然聞到了一股無法言述,令人作嘔的惡臭,年輕一輩一臉疑惑之色,而那些曾經有幸去過水渠的中老年一代則麵色突變,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老蔡同樣也察覺了,正當眾人準備跑路時,黑影緩緩飄蕩著進入了村民的視野,眾人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眼睜睜看著那恐怖了黑影飄過老蔡家門前向村尾飄去!


    直到黑影不見蹤影,眾人才大吐一口氣!


    這時村民中一人突然開口有些結結巴巴道:“老蔡,我...我看清楚鬼了!好....好像....你兒子阿坤!”


    老蔡不由得臉色一變,擠開了人群便朝著村尾奔去,劉寡婦也是心火燎燎跟隨著老蔡而去。


    正當眾人矛盾該不該跟上去時,一聲響徹全村的淒厲慘叫聲傳來!而中老年一輩又一次的渾身發抖,身體哆嗦不止!


    因為那聲慘叫二十年前他們都聽過太熟悉了!


    老蔡和劉寡婦此時剛剛好看到,一處荒廢老宅上空一道黑影將一道半透明的無頭虛影,一口一口的撕扯著吃了下去!


    劉寡婦見到這一幕,差點當場昏了過去!因為她認出來了,那道黑影的麵孔就是兒子!同樣旁邊的老蔡也認出來,到老蔡卻沒有任何辦法抓耳撈腮的急得直跺腳。


    等黑影將無頭虛影全部吃完後,先前堵在老蔡家門口的村民也趕了過來,他們正好看到黑影轉身麵對著他們!


    突然!


    黑影一個晃身出現在了老蔡麵前,陰森恐怖的臉對著老蔡然後沒有任何征兆的將一隻“利爪”插入老蔡腹部頓時就捅了個對穿!似乎黑影不滿意又將一隻“利爪”同樣捅了進入。


    之後黑影還不罷休,兩爪同時向相反的方向一撕!


    老蔡嘴裏好像想說什麽,但卻怎麽都沒有聲音,就這樣被黑影活撕成了兩半!內髒肝腸如雨般散落一地!


    劉寡婦就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卻跟之前擔憂的表情完全相反,此刻她曉得異常的鎮靜。


    黑影又一個晃身,來到劉寡婦身前,正要故技重施,但“利爪”還差一點距離接觸到劉寡婦時,天空一陣晴空霹靂,落下一道旱地甘雷劈在黑影身上!


    黑霧騰起消散,利爪化為飛灰,黑影毫無一絲抵抗能力的就被擊潰,在擊中的那一刻黑影也發出來一聲村民聽不懂的慘叫。


    阿坤躺在了母親的身前,不知死活。


    幾天後,阿坤醒了但卻什麽都不記得了,整個人渾渾噩噩,智力也受了很大影響!


    一把年紀的老村長,挺著肚腩,看著正在家門口地上畫圈圈的阿坤!突然明白驚叫道:“守..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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