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妹妹,我願做你最忠誠的奴仆,帶我一起走吧!天涯海角,刀山油鍋,誓死相隨!”


    黑狐驕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信誓旦旦。


    凡義往他懷裏一瞟,瞟到他用心收好的畫卷,挑眉笑著道:“要跟著也行,不要你天涯海角刀山油鍋。呐,那老方丈聒噪,你一刀把他殺死就好。”


    “大膽!”


    “無理!”


    “荒謬!”


    “妖女!”


    僧眾們齊齊嗬斥,老方丈雙手合十,又道一聲“阿彌陀佛”。


    黑狐驕咽了咽口水,忐忑道:“老方丈德高望重,我也是佩服的,仙女妹妹,我們換一個測試方法還不好?”


    凡義嗤笑一聲:“這點小事,都不肯為我辦,我還怎麽指望你的忠心。罷了罷了,就此別過,永不相見。”


    “不要不要走!”黑狐驕慌忙喊道,“我下不了手殺方丈,那我自己殺自己行不行!隻要我自殺不死,你就帶著我一起天涯海角。”


    “呸,你死不死,都跟我沒關係。”


    借助同心符,凡義跟著祈鳳的教導,默念劍訣,待劍訣記熟,拋出凡初劍,飛身上去,歪歪斜斜的,試著禦劍行走。


    她早就想禦劍飛行啦!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僧眾們看寶劍淩空,就已經詫異了,再看凡義如剛學步的嬰孩兒般,歪歪倒倒站在上麵,更覺不可思議。雖然不久前,他們親眼目睹了更不可思議的事。


    幾個趔趄,凡義終於穩住了身形。


    黑狐驕在一旁,想伸手扶又不敢,見凡義終於站穩了,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陽光下,凡義燦然一笑:“凡初劍,我們走!”


    凡初劍上下起伏幾下,終於緩緩往高處去。


    黑狐驕眼睜睜見凡義飛走,哪裏能舍得,腦子一熱,想也沒想,就伸出去抓劍身,妄圖將人留下。


    然而三品法器,哪裏是世俗寶劍能比。


    黑狐驕甚至還沒感覺到疼痛,右手四根手指,就被劍刃齊齊斬斷。


    叫喊聲如期而至。


    半空中的凡義,扭頭回望。


    僧眾們大驚失色。


    “小金王爺!”


    有人又去撿地上的斷指,妄圖將斷指重新接回。


    黑狐驕捂著血流不止的斷掌,忍痛哀求道:“仙女妹妹,帶我同行,可不可以?”


    “色中極品!”凡義嫌棄,從儲物戒指裏扔出一瓶藥膏來,道,“這是修真界的續骨膏,抹在斷處有奇效,告辭。”


    話音落下,便再也不管地上黑狐驕的叫嚷,貼了隱身符在身上,興致勃勃的禦劍而去。


    除了在場的之人,倒也沒其他人,瞧見禦劍的凡義。


    老方丈道了聲“阿彌陀佛”,名人將昏死過去的黑狐驕,扶進了禪房裏。


    至此,黑狐國的人,終於知道,這世上還有一方天地,叫做修真界。


    凡義將禦劍術,掌握得熟了,才去尋的黑狐汾。


    黑狐汾枯坐凡義石像前,高舉一隻摸過凡義的手,似乎要做一個苦心僧,而且已經堅持了好些時日。


    他的爹娘,想了許多法子,甚至四處搜羅,買來一個與凡義一樣的白發姑娘,也沒能讓黑狐汾放下高舉的手臂。


    哎呀,本姑娘的魅力啊!凡義自得長歎,掏出隨身鏡子照了照,果然鏡子裏麵,是一張紅顏禍水的極品臉蛋。


    收起自戀,隱身的凡義,又將洹言的女裝畫像拋了出去。


    滿臉絡腮胡的黑狐汾,動了動眼皮子,垂眸看向地上的美人兒畫像,也沒多大反應。


    莫非眼神不好?還是不會賞畫?


    凡義認真思索一番,幹脆蒙麵去青樓,雇了兩個頭牌。


    兩個頭牌得了重賞,又見世子黑狐汾偉岸粗獷有男人味兒,哪裏不使勁渾身解數,讓黑狐汾為她二人動心。


    兩個頭牌,一個妖嬈萬分的狐狸精,一個是靈動逼人的小清新。


    “世子爺,世間女子如花,百媚千紅,何必單戀某一枝呢,看看奴家,看看奴家可好?”


    狐狸精衣衫半退,賣力弄著風情;另一個看起來清純的小姑娘,赤著玲瓏玉腳,以歌舞助興。


    凡義隱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看好戲。


    黑狐汾臉紅耳朵也紅,左手捉住那狐媚花魁亂摸的手,別過臉,道:“姑娘,請自重!”


    “世子,人家哪裏是姑娘了,人家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分明已經是你的人啦!”


    “無恥!”黑狐汾高舉一隻手臂怒斥。


    清純花魁旋轉著曼妙身姿過去,柔若無骨的一隻小手,親昵緊貼了黑狐汾高舉的手掌,一派天真浪漫的道:“公子,你的手,是小女子平生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男子手。若是這麽一直舉著,廢了右臂,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不如放下吧,與小女子共牽,同舞上一曲。”


    滿臉大胡子的黑狐汾不為所動,隻道:“我此生隻願牽一人之手,但不是你們,你二位可以離開了。”


    凡義皺皺眉,這個黑狐汾居然是個難得的癡情種。


    “世子好無情!”


    兩花魁很是挫敗,難道非要硬上弓,才能讓這男人就範。


    “不管了!”


    妖嬈花魁主動寬衣解帶,獻上熱吻,她就不信,這黑狐國裏,居然還有她征服不了的正常男人。


    “放肆!”


    黑狐汾極為嫌棄,用左臂一把扔開那黏上來的白肉,忍無可忍地吼道:“髒女人,滾!”


    兩花魁見黑狐汾吃人的模樣,知道事情辦砸,趕緊套上衣衫,倉皇逃出屋子。


    再屋外等結果的王爺夫婦,又是滿心的莫可奈何。


    “兒啊,你那手臂再舉下去,當真是要廢了!還怎麽舞刀弄劍,戰場殺敵!這樣吧,兒啊,隻要你願意把手臂放下來,爹娘就同意你去邊關殺敵。”


    “我心已決,爹娘不必相勸。”黑狐汾高舉著手臂,麵無表情的關上了房門。


    凡義搖搖頭,突然出聲道:“不孝子,短短幾月,你爹娘頭發白了大半,你可知道?”


    “是你!”黑狐汾同樣聽出凡義的聲音,“你終於肯來見我啦!”


    “色迷心竅!”凡義冷嗤,“我在說你爹娘,你爹娘都快為你愁死啦,我沒糊弄你,他們兩個麵露死氣,真的是快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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