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千織柏木興奮的跑進破舊的屋子,和在裏麵,麵帶喜色的千織泥仁擊了個掌。


    “事情辦好啦!”


    “柏木最棒了。”千織泥仁諂媚的誇讚道。


    “不過......”千織柏木興高采烈的神色,忽然間如同做某種事情剛好被人撞見一樣,懨了下來,有些沮喪。


    “擔心姐姐嗎?她會有一個更好的歸宿的,遠離了那個人渣父親。”


    千織泥仁安慰道。


    “她走了的話,這個家誰來打理呀?我幹不來那些粗重的家務活。”


    ...........


    十月二十二日。


    今天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


    父親板著一張冷臉,千織柏木和泥仁也都安安分分的夾著那點鹹菜配飯。


    破舊的木屋細縫處,漏進寒冷的風來。


    眼見著日子就快要邁入冬天,千織雪紗打了個寒顫,單薄的嬌軀難以承受那股冷意。


    “雪紗。”


    父親忽然開口喊道。


    “怎麽了?”


    千織雪紗夾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顫,是忽然凝滯在空中,冷風刮來時,凍的她皸裂的手有些疼。


    “金綢街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父親默然,過了許久,才沉聲問道。


    “對不起,父親,是我......”


    千織雪紗像個機器人一樣的回複著。


    其實這裏所有的人都知道始作俑者,但是卻沒有能夠捅破那層窗紙的東西,力量。


    這更像是一個流程,


    目的是什麽呢?


    也許是讓接下來的打罵變得心安理得?畢竟他可是要賠一件損壞品,談到錢的事情,就是拿燒火棍來泄氣,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千織雪紗黯然的想道,但是她沒有權利拒絕,離開這個畸形的家庭,她沒有辦法生存下去,繼續呆在這裏,又沒有權力改變任何事物。


    “我知道了。”


    父親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隱隱約約裏,千織雪紗好像聽到父親那如釋重負的喘氣聲。


    “怎麽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


    父親搖搖頭。


    ......


    十月二十七日。


    天上飄起了雪,千織雪紗羨慕的看著窗外,用手互相的搓著取暖。那裏是一片銀裝素裹,像是鋪上一層淒美的鱗甲。


    “柏木和泥仁出去了,父親也去工作了......”


    在家裏沒有看到任何人,千織雪紗已經習以為常。


    “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難得有些休閑的時間,千織雪紗看著空氣發呆。


    家裏的勞務活,打掃,洗衣,燒飯等等都是她做的,平時很難擠出時間,現在因為太冷,家裏的人都不願意洗澡,所以沒有換洗的衣物。


    “燒點柴火取暖吧,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回來,然後再把房間打掃幹淨,燒點熱水。”


    “好。”


    千織雪紗製定好計劃,在心裏喊道。


    她走出門,想去隔壁的棚裏拿木材。呼嘯的冷風吹的她瑟瑟發抖,幾個裹著生黑色厚布衣的男人從屋外緩緩走來。


    “你是不是姓千織?”其中一位為首的男人問道。


    “e...嗯。”


    千織雪紗蜷縮成一團,將手抱著身體取暖,她的布衣很單薄,那些風吹來,異常難熬。


    “把她捆起來。”


    為首男人淡淡說道。


    “怎麽了,怎麽了嗎?”


    千織雪紗顧不及寒冷,瞪大眼睛問道。


    “因為在金綢街的賭場欠了一筆沒法還的債,你的父親把你賣掉了。”


    為首男人目無表情的解釋道。


    “能讓我再見我妹妹一麵嗎?”


    千織雪紗沒有抗爭,隻是帶著一股虛無的哀傷問道。


    “不可以。”


    男人搖搖頭。


    “哦。”


    千織雪紗低頭。


    妹妹和哥哥的出門表示,從一開始,她的結局就注定了。


    不管在飯桌上怎麽回答,不管再怎麽的不情願,


    她也沒有任何能力去對這個事實給予否定。


    因為父親從來沒有把她當作女兒看待過,哥哥和妹妹也是這樣吧?


    就像是從最初起,隻要妹妹聽她的勸,不要再嬉皮打鬧,安安分分就可以輕易終結這一連串的發生,但她並不願意一樣。


    親人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東西?


    拿著血脈的名義,死死拴住她脖頸的,毫無形體的紐帶?


    千織雪紗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給拘束住,像是一條狼狽的,被主人給遺棄,孤苦無依的狗,在寒冷的天裏抖索著嬌軀,雙眼委屈的溢出淚來。


    然而別人並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夜,孤星高照,月光絕冷,漆黑的天幕如擇人而噬的惡獸,閃爍凶光。


    “臉長的也不怎麽樣,皮膚又都裂開了,沒有人要怎麽辦?”


    一個男人嫌棄的說道。


    “反正帶她出來的目的又不是這個,賣掉了多掙點零花,沒賣掉也還有那位給的賞錢用,都一樣。”


    為首的男人說道。


    “那她怎麽辦?”另一個男人說道。


    “丟掉好了?”一個人提議道。


    “這裏晚上可沒有人會來啊,她的身體已經凍僵,動彈不得了,躺一個晚上的話?會像是一隻蛐蛐一樣凍死吧?”


    千織雪紗本來以為終於有個人願意為自己說句話了,誰知道他話鋒一轉,令幾個人哄笑起來。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鬼話說的厲害。”一個男人讚歎。


    “就這樣吧。”為首的人拍板道。


    “不要,能不能,能不能......”


    千織雪紗哀喊。


    “不行。”


    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目光。


    記憶中似乎和什麽重疊在一起,一模一樣的,那道冰冷磁性的嗓音,像是本人親臨這裏似的。


    “誰?”


    零餘子猛的回頭。


    隻見得迪奧雙手抱胸,龍眉微挑,斜斜的立在門框的邊上,神態高傲而隨意慵懶,有一股濃濃的輕蔑氣息。


    他不知何時來到這裏,居然沒有掀起半點風聲。


    零餘子心裏一顫。


    “哼。”


    一道冷哼聲響起。


    等到她再反應過來時,一道偉岸的身軀赫然佇立在她的身前。


    琥珀色的眼眸裏滿是冷漠,殘忍,像是在嘲弄著獵物一般。


    “你......”


    零餘子直立著身軀,如同漂浮著一般,向後急速退去。


    迪奧注意到她的眼瞳上,雕刻著下肆兩枚文字,心血來潮。


    “扣下來給我看看吧,嗯?”


    “血鬼術·眾象天盤。”


    零餘子的眼瞳中血色大漲,整座別墅仿佛是一張貼圖,沿著構造而成的線條向兩邊攤開,變成一道平麵。


    四周是茫茫的虛空。


    “現在離我遠點,否則我就殺了你!”


    零餘子像隻受驚的小獸,厲聲吼道。


    “噢噢,居然這麽主動啊?”


    迪奧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點了點頭,譏笑著說道。


    隻見得他的手中捏著一顆,雕刻著下弦肆的血白色眼珠。


    零餘子空曠的眼洞裏有一堆液體湧出。


    “啊!!!”


    女性的尖叫聲格外刺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鬼滅之刃開始的替身使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輕風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輕風梟並收藏鬼滅之刃開始的替身使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