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隻鬼!怎麽會?怎麽會那麽多?這裏不是有鬼殺隊的據點嗎?”珠世依舊不敢置信。


    “是有鬼殺隊的在。但是它們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這些年,鬼殺隊的人確實在這裏揪出了不少的鬼,但是和隱藏在這裏的鬼相比還是冰山一角。如果有鬼露出馬腳,其他的鬼絕對會毫不猶豫拋棄它。它們並不想找鬼殺隊的麻煩,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被鬼殺隊總是沒完沒了,鬼殺隊的人在這些鬼眼中就是‘瘋子’,沒完沒了,連命也不要的瘋子。”


    “所以這些鬼為了能夠安穩地吃人,他們聯手形成了這樣詭異又畸形的平衡。哪隻鬼不聽話,就把它丟給鬼殺隊的去處理。既解決了麻煩,有能夠繼續蒙蔽鬼殺隊,一舉兩得。”


    珠世沉默了許久,在醒悟之後她就隻想找鬼舞辻無慘報仇。但她也知道以她的本事是根本不可能和鬼舞辻無慘抗衡,所以她就想製作出能將鬼變成人類的藥,把鬼舞辻無慘變回人類後,自己說不定就能夠報仇了。


    她一邊躲著鬼舞辻無慘的追殺,一邊研製藥。一直流離在人類和鬼的邊緣。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不隻是人類,鬼也比她相信中的黑暗複雜得多。


    然而事實上以葉還有一點沒說——


    鬼之所以能夠隱藏得如此好,這裏麵也少不了人類的功勞。


    鬼能吃到如此多的人,更多的也是人類的功勞!


    一直以來鬼殺隊的人都認為鬼是鬼舞辻無慘強行製造出來的,但是以葉相信絕對會有人類主動渴求變成鬼。


    權力和富貴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啊!


    享受著權力和權力,對他們而言最害怕的就是時間和壽命了。而變成鬼,既可以永生,還能獲得力量。相比之下,無法在太陽底下自由活動和需要以人類為食對他們而言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在權力之神麵前,沒有什麽代價是付不起的。


    所以買賣人口也好、幫鬼藏身也罷,他們都很樂意主動幫著去做,隻要渴求那一點血液就好。這才是最最麻煩的。


    因為生而為人,所以他了解人類這種生物。


    絕對不要小看人類,也絕對不要小看人心——這是他生而為人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


    當然,這些鬼手裏究竟有沒有鬼舞辻無慘的血液?是不是空手套白狼他就不知道了。


    這些他不會告訴蝴蝶忍,因為她還太小,這種黑暗他不想她去背負。他也不想讓蝴蝶忍去接觸那幾個人類,所以他會在合適的時候提前解決掉他們。


    他也沒有告訴珠世,因為他知道她一直在研究著將鬼變回人類的藥。為了這個她已經努力了一百多年!


    很難想象她為此都付出了些什麽,因為缺少樣本,很多時候她就隻能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同時還要躲避鬼舞辻無慘的追殺。如果現在以葉告訴她,有人類主動想要變成鬼,很難想象她會是怎樣的悲痛欲絕!


    “那忍小姐的考驗就是摧毀所有的鬼嗎?”


    “那當然,既然被我們發現了,就沒有放任自流的道理。不過忍現在麵臨的第一個考驗就是怎麽掙脫那隻鬼的血鬼術,我試過了,那能力還挺棘手的。”


    說話間,以葉就看到蝴蝶忍突然一個踉蹌,好像掙脫了什麽一般,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幾步,汗流入注。


    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什麽似的,完全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快速地往一旁的小巷子中走去。


    路上的行人突然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們記得剛才這裏還有一個很漂亮的獨行少女,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是自己的錯覺嗎?


    看到這一幕,以葉笑了起來:“我就說忍是很優秀的,居然不到十分鍾就掙脫了啊!比我快了一倍。”


    珠世奇怪地看向以葉,她記得以葉之前說過這個鬼的血鬼術是重現人內心曾經曆過的最痛苦的感覺。以葉花的時間居然是蝴蝶忍的兩倍嗎……


    不過看著以葉臉上的笑容,珠世很貼心地並沒有去問。


    以葉站起來,抻了抻腰:“好了,現在輪到我幹活了!”


    “啊,怎麽了嗎?”珠世滿臉疑惑。


    以葉笑了笑:“當然是讓那隻鬼先閉一段時間嘴。雖然是考驗,但難度也是要好好控製的,不然大家都沒法玩的開心了。”


    說完,以葉就消失在了原地,他要去綁架那隻鬼。


    ……


    蝴蝶忍躲在某個巷子裏,氣喘籲籲地扶著牆,冷汗已經完全打濕了她的衣襟。


    這就是老師說的考驗嗎?


    在掙脫痛苦的那一刻她就猛地意識到自己被鬼盯上了,而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考驗應該就是消滅這裏的鬼了。


    不過這次的鬼和自己過去麵對的鬼應該是不一樣的,要不然以葉也不會特意提出是考驗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隱藏自己的行蹤,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暴露了,這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十分不利。所以自己還要在這不利的情況下找到鬼,消滅他們。


    不過自己還需要注意不能在這裏造成太大的動靜,畢竟鬼對大部分人來說還隻是一種傳說,如果自己在這這麽多人的地方造成騷動,也是相當麻煩的事。


    頭疼!


    蝴蝶忍現在意識到這個考驗比自己一開始預想的要難得多,應該說真不愧是老師出的題目嗎?一上來難度就那麽大嗎?


    這時蝴蝶忍突然注意到剛才從巷口經過的一個男孩。


    這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臉上帶著仿佛刻進肉裏的諂媚的笑。這樣的少年在這座城市並不少見。


    不過不同的是這個少年穿著油光發亮的灰皮衣,整個人都打扮得幹幹淨淨。


    這座城市裏,這樣在街頭賣報、乞討、給有錢人當侍童的少年並不少,隻不過和其他的少年相比,他把自己打扮得幹幹淨淨,毫無疑問一下子就提升了人們對他的初印象。


    少年很清楚,對大人物們來說,即使是一條狗也代表著他們的門麵。他們可以隨意辱罵自己的狗,卻不允許別人嘲諷,因為這傷的是自己的麵子。


    所以少年很早就開始注重自己的儀表,身上的這件皮衣對他而言比他的命還要重要。他既要讓貴族老爺們感到愉悅,又不能讓他們覺得帶著自己是件丟人的事,隻有這樣這些貴族老爺們才不會像趕狗一樣趕他走……隻有這樣,他才能在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城市活下來。


    隻不過,他的運氣並不好。


    “完蛋了啊,最近賺的錢實在是太少了點。這樣回去絕對沒好果子吃,說不定還會像陽一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少年偶然的一句嘀咕被蝴蝶忍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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