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麽樣?”一個帥氣的青年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夥伴。


    他的夥伴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答道:“你是說那個以葉嗎?雖然名字很奇怪,但是好像很厲害,連山田夫人都很欣賞他的樣子。”


    山田夫人可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麵。她是很喜歡結交年輕俊才,但是如果對方不符合她的心意,她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挖苦。他們當初也是被山田夫人毫不留情地挖苦了一番,後麵更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獲得了山田夫人的一些認可,得以有資格待在她的茶話會上。


    竹下大端搖搖頭,毫不掩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珠世身上:“我對那個男人才不感興趣呢。不就是命好,生在了一個有錢人家裏嗎?我看他除了錢,也沒有什麽別的能耐了。不過他的老婆是真的不錯,人好看,氣質更出眾。命運真是不公,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有錢卻可以娶到那樣的妻子?”


    河野沉默著,他不太想接這種話題。


    竹下見自己的好友沉默,又繼續慫恿道:“我們上去認識一下那位夫人吧!”


    “這不太好吧……”河野為難地說道。


    “沒什麽不好的,我們隻是去認識一下而已。你之前不是剛寫了詩還沒有送人嗎?難得來一次,要是不發生點什麽就離開實在是太無趣了。你可是被好幾位文學大家稱讚過的,比起那個男人,你才更適合當主角。”


    河野沉默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不,還是算了。”


    見怎麽也勸不動自己的同伴,竹下有些惱火起來。


    “算了,既然你不去,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


    竹下向侍女借來一麵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麵帶自信地走向珠世。


    雖然如果真要比文采的話,他應該是比不上自己的同伴的,但是他的文采也不差。而且比起河野,他有一項更出眾的優勢,一副好皮囊。


    這可是無往不利的優勢。


    竹下來到珠世麵前,握住了珠世的手,似乎是想要行一個吻手禮。


    因為珠世一直在抑製自己的本能,也沒有注意到靠近的竹下,手居然一下子就被他抓了過去。


    “美麗的女士,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你。”


    竹下的動作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鬼無辻無慘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動痕跡地將大花瓶的瓶口掰下一塊,攢在手裏。用力一彈,碎片就以比子彈還快的速度射向珠世。


    很顯然,他也一早就認出了珠世。


    其實這也隻是他的一時興起而已,這一塊碎片毫無疑問能夠洞穿珠世的心髒,但是她絕不會死,而且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恢複完好。


    無論是珠世突然遭到襲擊,還是那普通人絕對沒有的恢複能力,都肯定會引起大騷亂——而這,正是鬼無辻無慘想要的。


    他倒要看看,以葉和珠世究竟怎麽解釋?


    嘭~


    很低沉的聲音,低沉到淹沒在這嘈雜的宴會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


    以葉一隻手拍在竹下的肩上,另一隻手很是隱蔽地接住了射向珠世的碎片,那碎片在碰到他皮膚的那一刻就被他捏成了粉末。


    以葉一臉平靜,但如果有人能夠透視的話,就能發現他皮膚下的血液流動快得簡直和加裝了五十個水泵一樣。


    但很快血液的流速就恢複了過來。


    竹下皺著眉頭,十分厭惡這隻突然碰他的手。但是接著他卻發現,明明以葉的手隻是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已,他卻發現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怎麽也動不了,甚至連身體前傾半度都做不到。


    他不滿地回過頭去,看到的是一臉平靜的以葉。


    “很抱歉,珠世她並不習慣法國的禮節,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這時珠世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以葉也鬆開了手。日野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阻澀感,仿佛之前的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竹下無奈地站起來,半舉著雙手,似乎想表達自己沒有惡意:“對不起,這隻是法國的吻手禮,我隻是想認識一下這位小姐……”


    “我知道,但是一個紳士是不應該強迫一個女士接受她不熟悉的禮節不是嗎?你也是日本人吧,就按照日本的禮節來就好。”以葉麵帶微笑地對著竹下說道。但竹下卻根本無法從以葉的眼睛裏感受到一絲笑意。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威迫在竹下心中泛開……


    “是是,你說得對。失禮了。”竹下悻悻地笑道,在給珠世道了聲歉後,就仿佛要逃跑似的灰溜溜地離開。


    “那個是竹下嗎?”


    “哪個竹下?”


    “竹下大端,聽說是個小說家。好像還寫了部蠻有名的小說。”


    見到這有趣的一幕,大家自然興致地八卦起來。


    “是他啊,聽說他還被早田大學應聘當講師了。”


    “咦,這麽說來他還是個挺有風度的紳士了?”


    “是嗎?我怎麽感覺他更像是灰老鼠夾著尾巴逃跑呢?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沒經過同意就這樣冒犯一位已婚的女士,隻能說活該!”


    “嘿嘿,我也覺得他活該!”


    周圍的評論和嘲諷飄進竹下的耳朵裏,讓他臉不禁一紅,腳下加快了步伐回到同伴那裏。


    河野很是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同伴,這次竹下居然就這麽回來了?


    他不是那種即使被女人當場扇了耳光也能從容笑談下去的嗎?


    竹下看懂了河野的眼神,他扭過頭,移開了視線。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就這麽慫了?


    明明他在心中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嘲諷以葉,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有錢人了,不隻是因為他身為“才子”的心高氣傲,這個時代也是普遍看不起有錢人的。


    他們一邊極力評判著這些資本家,但另一邊又極力渴望加入他們。


    所以批判和嘲諷這些富豪他沒少做,但不知道為什麽剛才他的腦中就是空白一片,所有想好的話愣是說不出一句來,居然隻能這麽灰溜溜地回來?


    自己這是怎麽了?


    怎麽感覺那麽邪門?


    另一邊鬼無辻無慘也是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玻璃珠——這是他剛從自己的腦子裏取出來的。


    在碎片脫手的那一刻,這顆玻璃珠就從他看不見的角度射向他。


    他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但卻還是慢了一步。這顆玻璃珠輕易地射進了他的腦子裏,既沒有爆頭,也沒有射穿出去。


    至於攻擊他的人是誰,不用想他也知道。


    “以葉……”


    ps:我怎麽感覺我像是在玩單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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