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凡逸地話落下後,憤怒的漣笙忽然淡定了下來。


    漣笙抬首望向樸國公夫婦以及樸令聞,開口問道,“所以...爹娘,還有大哥亦是覺得這樣,才會罰我是嗎?”


    “......”


    樸令聞抿了抿唇,躲開漣笙的視線,轉而望向樸國公。


    而樸國公卻是皺了皺眉,眯著眼審視著漣笙半晌。


    漣笙倔強地挺直腰杆,迎上樸國公的視線。


    “好了,算了,今日便算你初犯,不用去跪祠堂,禁足幾日,抄送三遍女戒以儆效尤,下不為例!”


    梁氏聽了漣笙的話,心裏有些不好受,所以開口退了一步。


    樸國公見狀眼神微閃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而一旁的樸凡逸不甘心,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樸令聞這個大哥給抓住了手臂,眼神警告了一番,最後冷哼一聲,忿忿不平地將頭扭到了一邊。


    然而...


    樸國公府裏麵的眾人覺得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寬恕了,但漣笙卻依舊不認。


    “嗬,所以說到底,爹娘還是覺得我錯了,我丟臉了?”漣笙垂著頭,語氣幽怨說道,“我不懂,旁人家的女兒落了水,她的娘便將所有人聚在一起勢要給女兒討回公道,為何到了我這裏,卻是要去接受懲罰?”


    “......”屋裏的眾人因為漣笙這一問,而各個心思迥異。


    “今日這事,娘在那亦是最為清楚,我半個人都不熟識,卻被樸二小姐的閨中蜜友的丫鬟給推到水裏,僅僅因為我是從農莊裏長大的原因?”


    漣笙沒有給樸國公府眾人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我努力學習,努力練習,努力記住禮儀,為什麽?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引得大家不看到其他,僅僅因我長大的地方而討厭我?”


    “既然大家都嫌棄我是農莊長大的,為何娘你還要將我帶回來?為何你帶我回來卻又不護著我?”


    “誰都說是我的錯,誰都指責我。”


    “我隻想問一聲,對爹娘來說,我到底算什麽?”


    漣笙語氣幽怨地說完這麽一長串話之後,深深地看了眼樸國公夫婦,“這個罰,我認,但三日後還請爹娘讓我回去,這裏的生活...我不適應。”


    漣笙說完便低首對著樸國公夫婦行了一禮,隨即便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此處。


    望著漣笙那似乎逃離一般地背影,眾人的心裏有些難以言喻。


    “簡直不可理喻,明明自己做錯了事,竟然...”


    “夠了!”


    樸凡逸回過神後還想腹誹幾句漣笙,然而卻被樸國公給大聲嗬斥住。


    “她是你親姐姐!哪怕她再多不是,亦是與你有著不可切割地血脈關係,日後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對姐姐無禮,下個跪祠堂的人就是你!”


    樸凡逸聽到樸國公的話,瞪大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爹!你...”


    “你什麽你?給你請了那麽多教習先生,便是讓你學成這般模樣?”樸國公見樸凡逸竟然不服地頂嘴了起來,心中驀然便想到了方才漣笙說的那麽一長串話,頓時怒火中燒起來。


    “日後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對姐姐不敬,便罰你禁足一個月!”


    樸凡逸這下是真的有些後怕了,對上他爹那雙絲毫沒有半點玩笑意思地眼神,心裏一顫,隨即轉身便往外跑,“我不跟您說,我去看姐姐去!”


    瘋了!


    爹娘都瘋了!竟然對這事就這麽輕輕放下,還說要懲罰他!


    姐姐知曉後,一定會更難過的!


    都怪那個女人,都是她來了後帶來的麻煩!


    看著樸凡逸逃避似地跑走,樸國公轉向一旁的長子說道,“有空且多注意一下你弟弟。”整日與女兒家混在一起,還學著女兒家的掐架,簡直不學無術!


    “是,爹,我知曉了。”樸令聞頷首道,頓了一下又開口問道,“漣笙她...今日又是受驚又是懲罰,確實有些委屈了。”


    樸國公聞言看了眼長子,點了點頭轉向梁氏方向道,“稍後你去漣笙院子裏好生安撫一番,此次懲罰便作罷,至於回去的話,日後亦莫要再提,她再如何不是,亦是我樸國公府的嫡出小姐。”


    “是,老爺。”


    .......


    樸國公府一家在她走後又談了些什麽,漣笙並不關心。


    而至於離開樸國公府一事,她確實有著打算卻不是現在,亦不會再回到農莊裏。


    她相信樸國公不會讓自己當真走了,所以,她那一說,隻是先給這一家病態的人打個預防針。


    待得她當真離開樸國公府時,他們到時候便不會太過排斥。


    想到這裏,漣笙又在案桌上的紙張上撰寫了幾行字。


    三遍的女戒...


    這還是她長這麽大來,第一次一次性寫這般多的字。


    當然...第一世上小學時做的作業不算數。


    ‘叩叩。’


    就在漣笙定下心神打算一鼓作氣將一遍謄抄完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說到這裏來,不得不提一句,她自從來到這個樸國公府後,梁氏倒是分配了個丫鬟給她,隻不過可惜這個丫鬟如那樸凡逸一般,看不起她。


    所以,她根本不待在她的身旁服侍,總是找各個理由。


    這亦是今日落水後,沒得丫鬟在身旁的主要原因。


    而眼下...


    便是連開門都得自己親自來。


    ‘吱呀’一聲,漣笙打開門,迎麵便對上樸令聞那一張溫和的臉。


    漣笙蹙著眉滿眼疑惑地回視過去。


    “妹妹這是在抄女戒?”看著漣笙指尖染上了一點墨跡,樸令聞問道。


    “嗯,大公子若是無事,我便繼續謄寫女戒去了。”漣笙一張臉淡漠地回道。


    樸令聞麵上的神情一頓,但是他心底明白此時的漣笙,對他們有著怨言,所以倒是不在意她的態度。


    “不用了,爹已經免了你的懲罰,一會兒娘便會過來與你說,我恰巧順路過來,便先與你說一聲。”樸令聞說道。


    “哦。”漣笙淡淡地應了一聲。


    “......”樸令聞見漣笙這副態度,是真的有些頭疼,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大公子還有事?”然而沒等樸令聞開口,漣笙卻是先問聲出來。


    “......”樸令聞再次被堵了的不知怎麽接話。


    “既大公子無事,我便不多留你,慢走。”漣笙根本不給樸令聞多久反應時間又接著開口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還作勢要關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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