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夜千鳶還有什麽不能明白的?


    聽著他調情的口吻,她用力將他推開,抓起身旁的枕頭就朝他猛打起來。


    “該死的,你又騙我!你當這是遊戲,好玩是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這一天我是怎麽過來的!”


    她雖然什麽也沒做,可是內心卻被煎熬著,這種煎熬還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熬得她快窒息一樣……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他一手導演的!


    聽著她吼聲中那夾著的哭腔,禦孤壑絲毫沒躲避,任由那枕頭打在自己身上。隻是想到她身上還有傷,他挨了幾下後突然將她抱住,連同她手中的枕頭一起抱得緊緊的。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說對不起就完了嗎?禦孤壑,你真的太過分了!”夜千鳶完全不接受他的道歉,掙紮著將他推開。


    “鳶兒……”


    “別叫我,給我滾出去!”


    “你說過我今日安平無事就讓我回房睡覺的……”


    “睡毛線!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


    青磊正端著茶水去隔壁廂房,剛好就看到房門被打開,緊接著自家王爺被人推出來。


    他身子一抖,差點把托盤裏的茶水摔出去。


    “王爺……小的……”他可是什麽都沒瞧見!


    “咳!”禦孤壑一邊輕咳著一邊挺直身軀,緊接著邁著優雅無比的步伐進了隔壁廂房。


    青磊狠狠抽著嘴角,再朝某間臥房看去,那真是滿眼的崇拜。


    他跟隨王爺怎麽多年,還從沒見過王爺如此狼狽……


    王妃真是絕了!


    聽到廂房裏開始了談話聲,他這才忍著笑端著茶水進去。


    禦雲摯端坐在桌邊,看著兄弟一臉無事的進門,突然握拳抵著薄唇清了清嗓子:“三弟這麽快就與弟妹說清楚了?”


    禦孤壑臉上的邪魅笑容一收,知道他都聽見了。


    某個女人的嗓門那麽大,除非耳聾才聽不見。


    掀起袍角往桌邊一坐,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她一向心眼小。”


    進門的青磊差點摔一跤。


    見兩位王爺同時朝自己看過來,他趕緊咧嘴笑了笑,然後麻溜的奉上茶水。


    天知道他心裏都快笑出內傷了!


    王妃在府中擔心了一整日,回頭還被說成是‘心眼小’,也難怪王爺被打罵,依他看啊,這完全就是王爺自找的。


    他敢說,要是王妃聽到這話,絕對能把這香竹院都給掀了。


    禦雲摯忍不住啞笑:“沒能喝上三弟的喜酒,真是遺憾。”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禦孤壑突然苦澀的扯了下唇角。


    他到現在都還沒與她圓房,豈不是更遺憾?


    看著兄弟神色落寞,禦雲摯隻覺得好笑,像是發現了奇景般盯著他。


    “三弟可是有何心事?”


    “大王兄多心了。”知道自己嚴重失態,禦孤壑立馬又擺出了招牌式的邪魅笑容,“我與鳶兒情比金堅,好著呢。”


    “噗!”青磊實在沒忍住噴笑出了聲。


    禦孤壑立馬眯著眼冷颼颼的朝他射去:“王妃一整日都沒進食,還不趕緊給王妃拿吃的去!”


    “是,小的這就去!”


    青磊猴一樣的竄了出去,那真是巴不得趕緊離開。


    他是真沒想到王爺原來還是個如此惜麵的人……


    真真快笑死他了!


    “嗬嗬!”禦雲摯看著青磊逃一樣的反應,也不知道是被青磊逗笑的還是被別的事逗笑的。


    禦孤壑瞥了瞥嘴,幹脆轉移了話題。


    “今日之事有勞大王兄了。”


    “你我之間還談什麽‘謝’?”禦雲摯碧波般的眸子淡淡的剜了他一眼。


    “夜長東奉太後之命欲除去我,鳶兒夾在中間也極其難做,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來引他誤判,二則也能讓鳶兒鬆口氣。眼下我被人‘劫’去,他暫時也不會逼迫鳶兒做事了。”禦孤壑認真的解釋道。


    “沒想到三弟如此在意弟妹。”


    “她值得。”假裝沒聽出他的調侃,禦孤壑由心的勾唇一笑。


    他自知時日不多,剩下的時光他隻想與她安安穩穩的度過……


    禦雲摯醒來後,雖然一開始很驚訝兄弟的意中人竟是夜長東的女兒,但聽說自己的命是被夜千鳶所救,而且夜千鳶還有意背叛夜長東,他對夜千鳶除了感激之外,也在心裏認可了這個弟妹。


    兄弟倆到也沒圍著感情的話題繼續說下去,禦孤壑突然提到了另一件事。


    “聽說父皇不久後要帶你和二王兄去郊外圍獵,且已經在準備此事了?”


    “嗯。”


    “他還真是一代明君!”


    這諷刺的話估計也就禦雲摯能聽得懂了。


    提到他們的父皇,禦雲摯就忍不住黯下神色:“帝王心難測,我們父皇的心更是如海底般深沉。有時候我都在想,到底我們是不是他親生的骨肉……”


    “他再如此下去,最終隻會讓太後失去耐心,早晚都有他悔的!”禦孤壑鳳目中多了一絲陰沉的氣息。


    “這次圍獵,最高興的恐怕就是太後了,如此好的機會,她怎會放棄?”禦雲摯苦澀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被人‘劫’走,正好不用了露麵,待你們圍獵之時,我易容成你的隨從。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們還要耍什麽花樣!”


    “我聽青磊說你前幾日被關在陵墓中受了內傷……”


    “不礙事的。”不等禦雲摯擔憂的說完,禦孤壑就打斷了他,“我隻是你的隨從,並非帶兵打仗,大王兄不必過憂。”


    “可是……”


    就在禦雲摯還想說什麽之時,門外突然傳來青磊的聲音:“王爺,王妃說要您親自喂她她才肯進食。”


    “咳咳!”禦雲摯突然扭頭咳嗽起來。


    “真是麻煩,用個膳而已還要本王伺候!”禦孤壑一臉惱火的起身,臨走前還不忘歉意的對禦雲摯道,“大王兄,她就是這樣,你別見怪。”


    要不是他起身的動作太快,禦雲摯恐怕就信了他滿嘴嫌棄的話。


    瞧著兄弟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他唇角止不住的狠抽。


    他現在不但認可了這位弟妹,甚至還很是好奇,這弟妹究竟有何能耐,居然能把他這個散漫慣了的兄弟製服得如此服帖……


    。。。。。。


    夜千鳶躺在床上,怒目瞪著從外麵進來的男人。


    把他打出去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這麽可惡的男人,不留在身邊狠狠收拾,打他出去不等於便宜他了?!


    所以她才找了個霸道又無禮的理由讓青磊把人給叫回來!


    看著床頭邊擺放好的飯菜和湯藥,禦孤壑自覺地坐上床,先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體貼的在她背後墊上柔軟的毛毯,再端起湯藥碗,自己先試了試湯汁的溫度才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夜千鳶半眯著眼張嘴。


    她本來是以為這樣是在給他出難題,畢竟讓他一個大老爺們服侍她,同時還要忍受她的冷臉,估計用不了幾分鍾他就能翻臉。


    然而,她卻大大的算計錯了。


    知道最後一口飯菜下肚也沒見身前這男人皺一下眉頭,反而在他鳳目中看到越來越多的笑意,明明是她占了便宜,可結果卻像是他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似的。


    “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逼供?”看不慣他那一臉妖邪的笑,她板著臉開始跟他算賬。


    “今日我本想告知你,可是……”禦孤壑拿出手絹為她擦拭嘴角的油跡,鳳目落在她兩片紅潤的唇瓣上,眸光深深,喉結不自然的蠕動後才接著道,“當時隻顧著與你親熱,忘記說了。”


    ------題外話------


    三爺表示: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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