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廢靈力,等於是就是自毀修為,對一個修行者來說那等同於生不如死!


    換言之她提的這兩點橫豎都是要他死!


    磯達老臉鐵青,一雙老眼比鷹眼還淩厲無情的瞪著她:“你憑什麽決定我生死?就憑你是聖主的女兒嗎?聖主寬容仁慈,可生不出你這樣的女兒!”


    夜千鳶輕哼:“不用把我娘抬出來教訓我,我與我娘不是同一人,待人處事自然有所不同。今日中刃堂所提之事,除了要五大宗配合中刃堂齊心對付銀月幫這個邪門幫派外,同時也檢驗了五大宗對鳯天國的忠心程度。別說你不知道這件事的意義,你如此反對,不論你是為公還是為私,我都可以把你當叛國分子處置。要知道,對付叛國之人,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能放過一個!”


    “你血口噴人!”磯達猛然低吼。


    “噴你又怎麽了,難道鏟除你想攪亂我鏟除邪幫的計劃,我還不能噴你?”夜千鳶抬手怒指著他,氣勢絲毫不輸,“我今日不但要噴你,我還要你的命!”


    語畢,她手中紫光乍現,赫然出現一條周身黑得發亮的鞭子。


    磯達胸膛欺負,滿臉獰色,就像一個成了精怪的老妖似的,模樣嚇人的很。可他偏偏不動手,哪怕看出夜千鳶伶牙俐齒,他也隻敢與她打嘴仗。


    眼下見她亮出鳯尊鞭,他更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在古域大陸,隻要是修靈者,無人不怕鳯尊鞭!他在金翼宗或許是有些聲望、也很得金波信任與器重,但在鳯尊鞭麵前,他想不認慫都不行!


    這不是丟臉,而是鳯尊鞭對修靈者的威脅力太大了!


    見他眼中露出懼意,夜千鳶暗暗的瞥了一下嘴。


    天知道她這會兒有多失望……


    她在這裏叫罵了半天,就是想刺激這老頭出手,這樣一來她又有靈力可收了。誰知道這老頭也是個人精,寧可陪著她吵架也不輕舉妄動。


    真是白費一灘口水!


    她鳯尊鞭亮出,磯達就已經有些慌了,更別說對她出手了。識時務為俊傑,當下他唯一能做的隻有——


    逃!


    而他也是這麽做的!


    隻是他鉚足靈氣欲從窗戶遁去時,突然在窗邊發出一聲悶哼。


    遁去的身影立馬顯了出來。


    不敢置信的望著被人設下禁製的窗戶。


    “磯長老這是要去哪?”清潤的嗓音自房間裏傳來。


    還不見人隻聽到對方嗓音,磯達臉色就唰地白了:“少、少主……”


    鳯嵐馳瞬間出現站在夜千鳶身側。


    夜千鳶斜睨了他一眼,有點鄙夷:“表哥,你就任由我這個弱小的表妹被人欺負,都不知道早點出來幫忙?”


    “咳!”鳯嵐馳差點被口水嗆一口,也差點把自己風華絕代的氣質給毀了。抽搐著眼角看著她,連笑容都很是牽強,“你……太謙虛了。”


    虧得磯達人老臉皮厚,換成是他,隻怕早就被罵到吐血身亡了!


    她還好意思稱自己為弱女子,如果她都能叫弱女子,那世上女人不都成廢物了?


    真是不害臊!


    “表哥,做人就得謙虛,我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當個雞毛長老就以為自己成了這世界的主宰,仗著自己有點年紀就看不上年輕小丫頭。”


    “咳咳……表妹說得即是。”鳯嵐馳哭笑不得的點頭。總感覺自己也被她一塊罵了,畢竟他也活了不少歲,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小丫頭。


    “你們究竟想怎樣?”見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磯達更是倍覺難堪,所以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們。


    夜千鳶猛地將鳯尊鞭朝他甩出去,兩手在胸前結印,嘴裏快速的念著訣兒。


    隻見鳯尊鞭突然變得比手臂還粗,如同巨蟒般‘嗖’的纏上磯達身體,連人帶臂纏了好幾圈。


    磯達怒目圓瞪,破口大罵:“卑鄙!我看你不是想要對付邪門幫派,而是以此為借口奪取我修為!”


    “嗬嗬!”夜千鳶掀開眸子冷笑的睇著他,“對於你這種人,奪你修為又怎樣?有本事你就掙啊,掙脫算你本事!”


    這世界的人又不修內力,隻有靈力傍身,但凡他敢隻用靈力,那就算通通便宜她了!


    “卑鄙!卑鄙!你不配為鳯天國之主!”


    “配與不配還論不到你來說!”她也不幹示弱的罵回去,並從袖中摸出瓶子,昂首挺胸的朝磯達走過去。


    磯達下意識的後退。


    然而他身後就是窗戶,窗戶被人鳯嵐馳設下禁製,整個身軀又被鳯尊鞭纏著,別說有退路給他逃了,就是掙紮都不敢,稍微用點靈力,鳯尊鞭直接就給他吞食了!


    此刻的就像案板上的魚肉隨時任人宰割!


    夜千鳶無視他猙獰如鬼的臉色,扳開他嘴巴直接將瓶裏的東西倒進去!


    “你……唔……”


    看著他倒地,夜千鳶蹲下身探了探他鼻息,確定他暈過去後才收了鳯尊鞭!


    鳯嵐馳走過去,略帶不解的問道:“千鳶,為何不直接取他性命?”


    夜千鳶瞪著地上的磯達,恨道:“他是金波的人,金波與外公有仇,此人留下我們還有別的作用。”


    外公在外的聲望那麽高,且外公那麽有本事,她不相信外公是壞人!而這樣的外公卻被家族拋棄,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金翼宗之外的人隻知道當年外公被拋棄,都不知道內幕,她和壑要想幫外公回金翼宗,就必須要了解到真相,而這個磯達恰好就是金波的手下,就算這次不是因為銀月幫的事針對他,他們夫妻也照樣會對他下手!


    鳯嵐馳睨了一眼磯達,眼中並無一絲同情。


    隨後兩人悄然離開金翼宗。


    。。。。。。


    翌日——


    一大早泰隆城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金曜商行的好幾處鋪子被人盜了,丹藥、藥草、靈石……全被洗劫了!


    不但如此,金翼宗的磯達長老也整夜失蹤。有人懷疑是磯達卷走了金曜商行的東西,也有人說在磯達的房裏發現了中刃堂弟子到過的痕跡。


    大清早中刃堂就讓金翼宗的弟子圍得水泄不通。


    金翼宗堂主牧宏拿著一塊中刃堂弟子才有的腰牌,非要中刃堂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中刃堂堂主呂衝也不示弱,當著眾人麵大發雷霆怒斥牧宏:“你這是惡意栽贓!這腰牌隻是我中刃堂普通弟子所有,他如何能進得了一個長老房間?如何能對付一個長老?我看分明就是你們殺了我們中刃堂弟子,然後惡人先告狀反口栽贓我們中刃堂!”


    牧宏氣勢洶洶而來,讓呂衝這麽一罵,竟然落了幾分氣勢。


    畢竟磯達的房間確實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進去的,何況要進磯達房間,還要通過金翼宗分堂,他們自己的弟子要見磯達都得通報,更何況是金翼宗以外的人。


    呂衝見他一時沉默,更為惱怒的罵道:“我看這分明就是你們金翼宗的詭計!昨日你們金翼宗就囂張狂妄,完全不把中刃堂放在眼中,一晚上就出了這種事,敢說不是你們自己人所為?磯達這老匹夫,說不定他盜走金曜商行財物以後還會背叛金翼宗和整個鳯天國,這其中定有大陰謀!”


    牧宏盛怒而來,結果讓他越罵越沒了底氣。


    因為昨日磯達替代他前來中刃堂參會,確實中途與中刃堂發生分歧而提前離開……


    呂衝不但指著他罵,還立即下令:“來啊,把牧宏給我綁了!磯達監守自盜、甚至有圖謀造反的野心,牧宏身為堂主,不可能不知情!押下去嚴加審問!”


    暗處——


    聽著呂衝氣勢淩然的發令聲,某女笑得異常嘚瑟。


    沒錯,都是她交的,她就是在搞事!


    就這樣,金翼宗不但丟了財物、失蹤了磯達長老,連堂主牧宏都被中刃堂扣押了。


    金翼宗弟子憤慨難平,掌事的不在,生意又沒法做,於是紛紛聚集到中刃堂討要說法。


    最後的結果是說法沒討到,幾個護法還被中刃堂打傷。


    一天之內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就在城裏的修煉者們議論紛紛之時,第二天,木翼宗分堂也到中刃堂報案,說他們長老和堂主都不見了,同樣的木錦商行的財物也叫人洗劫一空!


    不過與金翼宗不同的是,木翼宗隻是報案,並沒有像金翼宗那般去中刃堂鬧事。


    兩宗發生的事毫不誇張的說,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叫那些城裏的散修們震驚得無法形容。


    然而,這還沒完!


    中刃堂還沒調差出結果來,水翼宗在第三天也去中刃堂報案,跟木翼宗一樣,長老和堂主都失蹤了,水澤天商行也被人盜為一空!


    第四天……


    就在城裏的散修們有點恐慌的時候,土翼宗和火翼宗同時報案。不但跟其他三宗一樣,這次兩宗連護法都跟著失蹤了!


    一時間,全城陷入了沒法形容的境地。


    各宗弟子閉門謝客,散修們沒地方可住,紛紛逃出泰隆城。就如同城裏隱藏著一隻巨大無比又能耐登天的妖獸般,生怕自己跑晚了會隨那些長老和堂主們一樣無緣無故失蹤。


    人都是有恐懼感的,更何況是這樣離奇、這樣詭異、這樣驚人的事件屢屢發生,更叫人彷徨和恐懼。試想,五大宗分堂最厲害的人物都生死未卜,他們一些不成氣候的散修不跑快點難道要在原地等死嗎?


    偏僻的宅院裏——


    夜千鳶聽著宮無意報回來的消息,笑得別提多歡了。


    “不錯不錯,四大宗幹得都不錯,告訴他們,這次立了功勞的人,回頭我逐個賞賜,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小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宮無意問道。


    “為了不讓四大宗弟子受傷,讓他們假裝害怕‘逃出’泰隆城。有這麽一座空城做誘惑,我就不信銀月幫的人不動心!”夜千鳶道出下一步計劃後,又轉頭朝鳯嵐馳說道,“表哥,中刃堂準備得如何了?你要確保留下來的人有能力應對,務必叫那些修為一般的弟子都藏好。”


    “已經準備妥當了。”鳯嵐馳笑得也異常妖嬈。


    他活了那麽多年,還從來沒玩過這樣的事……


    一開始他覺得此事挺麻煩的,但沒想到現在他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


    宮無意很快將夜千鳶的指示傳達了下去。


    一夜之間,四大宗弟子紛紛‘逃亡’。


    夜千鳶有意拋棄金翼宗,但金翼宗弟子得知其他四宗弟子全逃出城以後,整個分堂更加亂套了,於是所有弟子也紛紛逃出泰隆城。


    就幾日功夫,泰隆城變成了一座空城!


    街上不聞人聲,隨處都是死寂的氣息,難以想象的空靜!


    。。。。。。


    在一處幽靜的溪水邊。


    一老嫗原本正在打坐,突然耳朵微微一動,隨即掀開眼皮,露出一雙冷厲的眼睛。


    “何事?”


    “姚長老,沒想到那個淩三帶回來的消息是真的,泰隆城真出事了!”來人是一名女子,峨眉杏眼、桃腮朱唇,像三月裏的桃妖很是美豔。


    “出何事了?”老嫗姿勢未動,隻是不冷不熱的反問道。


    “自從淩三帶回消息後,我就另外派了人前去城裏打探消息,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各宗長老和堂主接連離奇失蹤,連各宗財物都被人盡數盜去。幾日功夫下來,泰隆城的人全被嚇跑了,現在就剩中刃堂的幾個人還在城裏。”女子將得來的消息如實道出。


    “你確定消息如實?”老嫗一對白眉皺起,眉心的皺紋深入溝壑。


    “姚長老,此事可不是小事,沒有確切證據我豈敢向你匯報?你要不信可以親自去城裏看看。”


    女子話音剛落,又一中年男子出現在他們麵前,一臉冷肅的朝老嫗說道:“姚長老,泰隆城不知道出了什麽怪事,所有人都跑完了!”


    女子立馬道:“姚長老,你不信我的話,羅爺的話你總該信吧,他可是靈寶行的管事哦!”


    老嫗從座而起,淩厲的老眼中透著一絲疑惑,朝中年男子問道:“如此離奇古怪,可知緣由?”


    被叫‘羅爺’的中年男子沉眉說道:“此事不知緣由,但依我看,與中刃堂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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