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這麽一個落難女子,一行人也不好再逛下去,加上夜千鳶又是孕婦,金洛櫻也擔心她累著,所以提議回了鳯家堡。


    鳯嵐馳忙了一上午,見他們午後還沒回來,正準備出去找他們,結果在大門口碰見他們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們要玩一整天呢!”他笑看著眾人,最後發現他們身後多了一個麵生的女子,遂不解的問道,“這位是?”


    “表哥,還是進去再說吧。”禦孤壑低沉道。


    “……?!”鳯嵐馳瞧著大夥兒垂頭焉氣的樣子,明顯沒玩盡興,頓時更加皺起了眉把那陌生女子盯著打量。


    臉上土灰遮了她半張臉,實在瞧不出此女的真容,身上衣裙又破又爛,頭發更是亂得跟枯草垛似的,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他就沒看出對方有一丁點正常的。


    想想夜千鳶平日裏的性子和做派,他突然朝邢飄飄問道:“飄飄,這是哪個地方的乞丐?”


    邢飄飄回道:“她叫梅陽,是我們在酒館救下的。”


    隨後她就把梅陽的身世和遭遇簡短的說給了他聽。


    鳯嵐馳無語的掃了一眼眾人,特別是某位挺著肚子的表妹。


    他這表妹真是走到哪哪都有事,即便沒事也能撿個人回來,真不知道該說才好了。


    “看我幹嘛?”接受到他略顯嗔怪的眼神,夜千鳶忍不住拉長臉,“今天本來逛得好好的,結果都怪你的爛桃花,壞了我們所有人心情!”


    “爛桃花?”鳯嵐馳兩道濃眉擰得更緊了,望向大夥的眸光中充滿了深深的不解。


    “嗬嗬……”邢飄飄忍不住偷笑,然後拉著他衣袖往裏走,邊走邊低聲把金翼宗老長的女兒找上他們的事說給了他聽。


    聽完,鳯嵐馳臉都黑了。


    要不是瞧著這個妹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他恐怕都沒法忍下心中的怒火。


    “然後呢,她有沒有把你們怎樣?”


    “我們那麽多人,她怎麽敢?三公子一亮出赤心劍的時候就把她震住了,後來我們說了些嘲笑她的話,她還算識趣,然後就離開了。”


    鳯嵐馳鬆了一口氣,他不是擔心他們傷心,他是擔心一旦起了衝突,某個快要當媽的人恐怕又會攪得整座城腥風血雨。


    某個表妹的厲害之處他是見識過的,不怕她惹事,他最怕的是別人去惹她!


    但凡她路過的地方,哪裏太平過?就連白樹島那麽安寧的地方最後都叫她弄了一處全城尋醫記!


    他停下腳步摸了摸邢飄飄的頭,溫聲說道:“今天沒玩開心,改天大哥親自帶你去玩,而且隻帶你一個。”


    他本以為自己的溫柔和體貼會感動到這個妹妹,誰知道邢飄飄聽他這麽一說,趕緊搖頭:“不了,我還是跟千鳶他們玩就好了,我瞧著鳯天城裏喜歡你的人肯定多得數不過來,要是跟你出去,萬一別人誤會了我跟你的關係,那我可就麻煩了!”


    “……!!”鳯嵐馳差點吐血。不過心裏再怎麽不爽他也沒敢發脾氣,深吸一口氣後他耐心解釋道,“別管其他人如何說,大哥與任何女子都是清清白白的。有些人自以為是的想做少主夫人,那是她們的事,總不能她們想嫁我我就都得娶回來吧?”


    “你告訴我這些做何?你不會真想拿我去擋那些女人吧?”邢飄飄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眼裏有著很明顯的反對。


    “你這丫頭,想哪去了?”鳯嵐馳忍無可忍的用手指彈了一下她腦門。兩個妹妹什麽都好,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呢腦子又特別單純,哪個都能讓他頭大!


    “你幹嘛呀,我就問問而已,你怎麽還動手了呢!”邢飄飄捂著腦門後退了好幾步。


    “你……”鳯嵐馳揉了揉額角,無語了!


    不遠處,瞧著他們兄妹倆的舉動,夜千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意。


    。。。。。。


    被他們帶回來的梅陽最後讓鳯誠領著走了。


    宮無意帶著翁憶他們也回了空間葫蘆,畢竟裏麵還有那麽多人,而且鳯憲和邢珂還在裏麵,他們在外麵呆著還不如去葫蘆裏修煉。


    夜千鳶跟金洛櫻和邢飄飄約好一起做針線活,她們幾個女的有事可做禦孤壑也不好摻和,於是進了空間葫蘆搗鼓他的丹藥去了。


    “娘,你看我繡的怎樣?”為了不讓婆婆嫌棄自己笨,夜千鳶會把自己認為繡的很漂亮的東西拿給金洛櫻過目。


    比起她們的女工活,她秀出來的東西隻能說將就用得上,美不美根本不重要。


    邢飄飄在一旁偷笑。


    看著她親手製成的小裙子上似鳥非鳥似獸非獸的圖案,金洛櫻眼角微微抽搐,嘴上笑嗬嗬的說道:“鳶兒繡得真好!”


    得到她的認可,夜千鳶笑顏盛開,自得的說道:“我就說我有長進吧,可飄飄她們非說醜,瞧這靈獸被我繡的活靈活現的,嗬嗬……”


    金洛櫻都忍不住掩嘴失笑:“是挺逼真的,就是女孩子身上配這花色會不會太……”


    試想她孫女穿著漂亮的小裙衫,結果身前有隻不知道像什麽的妖獸,光是想想那情景她就覺得滑稽。


    “娘,你不覺得這妖獸繡在身上挺可愛的嗎?好有個性!哈哈!”


    “嗯。”看她咧嘴笑得隻剩兩條眼縫,金洛櫻也笑著由她去。


    “小主,梅陽已經收拾好了,她要我帶她前來見你。”門外突然傳來鳯誠的聲音。


    夜千鳶她們停下談笑聲。


    邢飄飄麻溜的跑去開門。


    見到鳯誠身側的女子,她驚豔不已:“哇,梅陽,沒想到你長這麽漂亮!快進來讓千鳶看看!”


    梅陽被她拉進屋裏,麵對她們欣賞的目光,靦腆得紅了臉。


    “不用不好意思,坐吧。”夜千鳶招呼她的同時也認真打量起她來。


    眼前的女孩從頭到腳煥然一新,清新典雅的氣質宛如脫胎換骨,巴掌大的小臉配著小巧的五官,有點陶瓷娃娃,許是前後形象反差有點大,所以會給人一種驚豔脫俗的感覺。


    “謝謝小主。”梅陽雙手交握在身前,拘謹的朝她躬身拜了一拜。


    “梅陽,別不好意思,小主她人很隨和的。”見她已經知道夜千鳶的身份,邢飄飄熱情的鼓勵起她來。不過見她實在靦腆拘謹,幹脆拉著她到桌邊,邀請道:“我們正在幫小主肚子裏的寶寶縫製衣裳,你跟我們一起吧?”


    “我……”梅陽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對不起,我不會做這些。”


    “啊?你不會啊?”邢飄飄不禁愣住。


    “我來這裏是想向你們道聲謝,謝謝你們幫我這麽多。”梅陽對她鞠躬拜了一下,又朝夜千鳶和金洛櫻再次拜謝,然後又說道,“誠管事已經為我安排了活,我要下去做活了,你們有何吩咐可以隨時叫喚我。”


    夜千鳶微笑著點了點頭,既然鳯誠已經給她安排了活計,她也尊重他們的安排。


    很快,梅陽又被鳯誠領著離開了。


    夜千鳶見邢飄飄在那抓頭,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飄飄,怎麽了?”


    邢飄飄笑了笑:“沒事,我就是覺得奇怪,她怎麽連針線活都不會?那她在家的時候都做什麽?”


    聞言,夜千鳶微微蹙眉。


    邢飄飄不說這些話她還沒多想,聽她說完,她也有了一聲不解。


    古域大陸的人沒修煉之前基本上都在學做家事,為將來修煉做一切準備。像針線活這些,邢飄飄和翁戀早跟她說過,除非是大家族的女子,不然都得從小就學。因為在外麵曆練事事都得靠自己,不像大家族的女子,有人為她們做事,連修煉都有專門的人教導。


    這梅陽家裏的條件明顯不好,她怎麽可能不會手上的活呢?


    難道是她有意推拒?


    但她既然都答應留在鳯家堡做事了,沒道理推拒才是,難不成還有什麽活比針線活更輕鬆?


    “鳶兒,有關梅陽的事你有提醒過少主嗎?”金洛櫻突然問道。


    “啊?”夜千鳶趕緊回神,搖頭道,“我還沒來得及跟表哥說。”看著婆婆風眸中流露出來的黯色,她隨即放下手裏的小裙子,起身說道,“娘,我這就讓人把鳯誠叫過來。”


    。。。。。。


    天快黑的時候,夜千鳶與邢飄飄去了梅陽住的地方。


    而梅陽沒想到她們會找來,在房裏收拾東西的她突然慌張,並快速把床上的東西收入儲物袋中!


    雖然她動作快,但夜千鳶還是眼見的看到了一隻白色寬大的袖口。


    “梅陽,你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小主和我都怕你不習慣,所以過來看看你。”邢飄飄關心的說道。


    “多謝你們關心,這裏很好,我很喜歡。”梅陽靦腆的回道。


    “聽說誠管事把你安排去了少主那邊,明天就要過去做事了,你是不是很緊張?”邢飄飄又繼續問道。


    “有、有一些……”


    “你別緊張,少主人很好的,脾氣好,人也長得好看,在她身邊做事賞心悅目不說,還不用擔心他會刁難你。”


    她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安慰讓梅陽忍不住笑了笑。


    夜千鳶趕緊把邢飄飄嗔了一眼:“你呀就別開梅陽玩笑了,本來梅陽就緊張,被你這麽一說,萬一她害怕了怎麽辦?誠管事好不容易才給梅陽安排了這麽一個輕鬆的活!”


    邢飄飄俏皮的咧了咧嘴角。


    梅陽突然說道:“小主,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服侍少主的。能在少主身邊做事是我的福氣,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我們相信你。”夜千鳶欣慰又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對邢飄飄說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讓梅陽好好休息吧。”


    “梅陽,我們走了。”邢飄飄朝梅陽揮了揮手。


    “小主、邢小姐,你們慢走。”梅陽靦腆的將她們送到門外。


    離開梅陽住的地方,夜千鳶和邢飄飄隨即就轉了方向,快速消失在原地。


    到了鳯嵐馳住的地方,在他房裏,她們意外的發現某位白公子也在。


    “白公子,沒想到你在這裏啊?一天不見,我還以為你被二公主抓去了呢!”夜千鳶忍不住就想調侃他。


    “就她也想抓住本公子?”白月光公子斜視了她一眼,不屑她的話,也不滿她的調侃。


    “白公子也真是的,二公主美豔無雙,且身份高貴,與名揚天下的你可是極其般配的,你怎麽舍得拒絕這一顆芳心呢?”


    “哼!”見她有意拿自己說笑,白月光公子冷哼的扭開頭。


    “鳶兒,這麽晚過來有何事?”鳯嵐馳出聲問道,也適當的化解了某些不合的氣氛。


    “那個梅陽,誠管事應該與你說了吧?”夜千鳶拉著邢飄飄坐到他對麵,開門見山的問道。


    鳯嵐馳突然沉下俊臉,一揮廣袖,快速設下禁製。


    他還沒開口,旁邊的白月光公子就先笑言:“這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也幸虧你們警覺,不然啊堂堂的少主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夜千鳶皺眉把他瞪著。


    “別奇怪,打聽梅陽的事可是本公子親自出馬的,不然本公子何以坐在這裏?”白月光公子笑得又邪惡又妖嬈。


    夜千鳶有些意外,因為鳯誠隻告訴她打聽到一些事,並沒有說是誰去打聽的,她還以為是鳯家堡的人去做的呢。瞧著他孔雀般驕傲的姿態,她直接問道:“你還打聽到什麽?”


    據鳯誠所說,沒查到梅陽的家,自然就沒找出梅陽所說的叔叔和嬸嬸。


    而梅陽向他們求救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自己被叔叔和嬸嬸賣掉,那兩個男的也承認花了三千靈石買下梅陽,可最終卻查不到梅陽的家人,那不是很奇怪嗎?


    再看白月光公子那略作神秘的樣子,顯然他還知道別的事!


    白月光公子端著酒喝了一口,才不慌不忙的說道:“不得不說木翼宗的奪舍術真叫本公子羨慕,沒想到他們會讓一個死了那麽久的人重新複活,這算計著實讓本公子都甘拜下風。”


    “什麽死了的人重新複活?”夜千鳶和邢飄飄聽得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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