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說帶她看寶物,下一刻就將她壓在床上,祝心反應過來被他騙了,立馬氣惱的退他:“放開我!我不要什麽寶物了!”


    “你確定不要?”鳯嵐馳挑著眉,突然變出一隻儲物袋塞到她手心裏。


    “我……”祝心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儲物袋打開了一條縫,眯著眼偷偷看了看。


    對於寶物,誰都喜愛,她也不例外。


    看著儲物袋中許許多多讓她叫不出來名字的東西,她眸子灼亮,兩朵深深的梨窩更是出賣了她內心的雀躍。


    鳯嵐馳嘴角斜抽了一下,低下頭將薄唇貼到她耳邊:“上一次為你解毒可是犧牲了我的清白,這一次你是不是該還我?”


    祝心猛地一怔,臉上雀躍的笑瞬間僵住。


    觸及到他黑眸中火熱的氣息,她這才回過神來,立馬緊張的抓住胸前衣襟,衝他嚷道:“我不要!”


    “嗯?”鳯嵐馳俊臉微微沉下,放在她臉頰上的大手都有些僵硬。


    “那一次是我中了梅陽的暗算,我可以原諒自己,可要是再跟你那樣,我家裏人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


    “為何?難道本少還配不上你?”瞧著她抵觸的樣子,好像跟了他是件多丟人的事一樣,鳯嵐馳心裏湧起了一股怒意。


    “他們幫我訂過親……”祝心突然說道。


    “什麽?!”沒聽她說完,鳯嵐馳騰的一下坐起身,並一把將她也扯了起來,眸光又沉又冷的瞪著她。


    “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家裏人一共給我訂過五門親事,可跟我訂親的那些人都死了,後來有人說我克夫……”


    “……”鳯嵐馳嘴角狠狠抽動。


    “所以我們不能再做那種事了,不然克死了你,整個鳯天國的人恐怕都會宰了我。”祝心挪動身體遠離他,同時還把儲物袋和那顆聚靈珠捂緊,生怕他再搶回去。


    鳯嵐馳眯了眯眸子,倒沒有從她神色中看出有說謊的痕跡。


    他長臂一伸,霸道的將她撈進懷裏,邪魅的在她耳邊笑道:“我們已經做過,且不止一次,你看本少有事麽?說明你克不動本少!”


    “那難說,萬一你哪天死翹翹了,我不得擔下所有罪過?”祝心皺著眉脫口道。


    “祝心!”鳯嵐馳臉色又一轉,忍不住咬牙。


    “哦,對了,我不叫祝心,我真正的名字叫宮舞馨。”


    “你!”鳯嵐馳推開她,抓著她肩膀,如玉的俊臉黑成了墨盤,“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麽?給本少全部交代!”


    “就這些啊!”祝心聳縮了縮脖子。


    “你姓宮?”鳯嵐馳目光如劍的盯著她,突然問道,“那宮無望和宮無意與你是何關係?”


    “他們是我大伯和二伯。”提到他們,祝心……不,應該是宮舞馨,眼眸忍不住閃出亮光。


    “……?!”鳯嵐馳嘴角又是狠狠一抽,一滴黑線從額角滑下。


    這丫頭看著簡單無害,沒想到隱瞞了這麽多事!


    想起鳯誠去曾去查實她的底細,他又充滿了一絲狐疑:“為何堡裏的人去水翼宗查你底細,會有‘祝心’這個人?”


    宮舞馨‘嘿嘿’笑道:“那是因為我乳名就叫祝心啊!你們去找祝心,肯定是找我了,水翼宗的人都知道,我克夫的事可是很出名的!”


    鳯嵐馳無語的瞪著她。


    克夫還很自豪?!


    “那為何又突然向我坦白?”


    “我……”宮舞馨突然垮下肩膀,眼神戚戚慘慘的望著他,“少主,我不知道如何得罪您了,麻煩您大人大量饒了我行嗎?我隻想好好修煉,不想害您,畢竟您和小主、小公主都不是壞人。”


    鳯嵐馳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她突然交代這麽多,無非就是想擺脫他!


    可他能讓她離開?


    想到這,他抓著她雙肩的大手不由得收緊。


    “你就如此厭惡本少?”


    “不是厭惡,我是慫……”


    “你!”鳯嵐馳差點吐血。


    慫不慫的他沒看出來,他隻知道麵前這丫頭能把人氣死!


    他先前想做什麽來著?


    跟她說話,都差點忘了!


    不想再被她帶偏,他突然猛撲,將她又重新壓在身下,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果斷又霸道的堵住她唇瓣——


    “少主!”門外突然傳來鳯誠的聲音。


    鳯嵐馳臉色唰青,剛萌生的念頭不得不中止,因為他知道鳯誠不會無緣無故跑來打擾他的好事!


    而宮舞馨一聽鳯誠的聲音,立馬將身上的他推開,捂著嘴巴連滾帶爬的躲到床角。


    “你給本少等著,回頭看本少怎麽收拾你!”


    “你要不怕克那你就來啊,回頭被我克死了可別怨我!”宮舞馨也忍不住回敬他的威脅。


    “哼!”鳯嵐馳眸光輕蔑的掃過她不服氣的臉蛋,理了理衣袍後提腳就往門外去。


    隻是走了幾步,他突然轉過身,快速的設下禁製。


    聽著禁製裏氣惱的叫嚷聲,他嘴角得意的勾了勾,然後才離開。


    丫頭片子也敢跟他鬥!


    。。。。。。


    走出書房,聽鳯誠將事情一說,鳯嵐馳神色倏然冷冽。


    在大堂裏見到木訓霆既木翼宗的多名大長老,他溫文爾雅的開口:“木宗主前來鳯家堡,可是為了宗少一事?不知道宗主可有找到宗少?”


    木訓霆沒說話,倒是他身上甲長老先開口:“少主,我等聽聞城主有一空間葫蘆,不知能否給我等見識見識?”


    這些人各個都算鳯嵐馳的前輩,鳯嵐馳也沒想過他們會把自己放在眼中。


    隻不過對如此直白的要求,他碧波般的眸子清傲的掃了甲長老一眼:“父親的東西自有父親保管,為何找上本少?”


    乙長老沒沉住氣,立馬指責道:“我們宗少失蹤很是蹊蹺,我們懷疑他的失蹤與空間葫蘆有關!”


    “嗬嗬!”鳯嵐馳輕嗬,似笑非笑的轉向他,“你們宗少失蹤與空間葫蘆有關?你們為何不直說木宗少失蹤就是本少做的手腳?”


    “難道不是?!”乙長老不服氣的瞪眼。


    “難道你說是就是?”鳯嵐馳笑問。


    別看他笑容瀲灩如水,那笑意中可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乙長老繃著老臉說不出話來。


    其他長老神色與他無異。


    鳯嵐馳眸光冷然的瞥過,隨即投向一直沒開口的木訓霆。


    “木宗主帶著人如此前來,想必是認定了木宗少失蹤與本少有關,既如此,那本少也就不用多說了,還請木宗主拿出證據!”


    “木某沒有證據。”木訓霆臉色如含鐵般冷硬。


    “沒證據也敢汙蔑本少?”鳯嵐馳嗤笑起來,“本少主的人與木宗少一同失蹤,本少還沒向你問人呢,你竟先反咬本少一口。木宗主,你未免欺人太甚了。怎麽,是覺得鳯天國內我鳯家堡已然成了擺設,拿你們五大宗沒撤了嗎?”


    “少主,木某今日前來隻是想見一見空間葫蘆。此番要求雖有些冒犯,但是木某懷疑有人借空間葫蘆作惡,試圖破壞我木翼宗與鳯家堡的關係。隻要少主能將空間葫蘆拿出來,必定能消除其中誤會,也能遏製某些人挑撥離間的目的。”木訓霆言辭鑿鑿,氣勢絲毫不退讓。


    “本少理解宗主的心情,不過空間葫蘆一直在家父身上,家父如今閉關未出,宗主現在讓本少拿出來,本少是做不到的。”


    “你……”乙長老一聽他這話立馬就表示不滿。


    隻是他不滿的話還沒說出來,一名弟子突然來報:“少主,小主動了胎氣,怕是要生了!”


    聞言,木翼宗的人都忍不住皺眉。


    鳯嵐馳驚訝的瞪向來人:“不是說還有幾日嗎?”


    他語聲一落,不等弟子回話,拔腿就朝大堂外而去。


    鳯誠趕緊追了出去。


    木翼宗一群人愣在大堂裏,各個臉色比來時都更加難看!


    。。。。。。


    報信的弟子並不是來幫忙轉移話題的,而是夜千鳶的確快生了!


    本來她午覺剛醒,正找裴姐詢問著外麵的情況,突然聽見木翼宗宗主帶著諸多大長老來鳯家堡,她暗覺不妙,擔心鳯嵐馳一個人招架不住,當即就要帶裴姐出門。


    也許是她動作有些大,肚子突然傳來陣痛,嚇得裴姐趕緊去叫金洛櫻。


    金洛櫻給夜千鳶一檢查,立馬就通知大家準備接生。


    對夜千鳶肚子裏的孩子,整個鳯家堡的人都極其重視,聽說她要生了,各個都又慌又忙起來。


    鳯嵐馳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不過卻被裴姐給攔在了門外。


    “少主,小主生孩子呢,您可不能進去!”


    “我……”鳯嵐馳有些窘,突然聽到房裏夜千鳶吃痛的叫聲,眉頭立馬皺起,“不會有事吧?”


    他是活了不少歲,可對生孩子這種事他並不了解。


    裴姐笑了笑:“少主放心吧,有穩婆在裏麵,還有白夫人幫忙,一定不會有事的。”


    鳯嵐馳朝她身後緊閉的房門看了看,又不放心的問道:“那本少現在該作何?”


    “噗!”裴姐讓他這話給逗得忍不住失笑,“少主,您什麽都不用做。”


    “可需要我去通知我爹和邢姨?”鳯嵐馳問完,突然聽見有許多腳步聲朝他們這邊來,臉色瞬間變了,回頭朝來人怒問道,“你們來作何?”


    這等大事他肯定要通知葫蘆裏的人,然而木訓霆他們在此,他就沒法去葫蘆裏!


    “少主,聽完小主生產,我等前來提前恭賀小主,順便保護小主。”木訓霆正色說道。


    “誰要你們保護,我鳯家堡沒人嗎?”鳯嵐馳沒好氣的瞪著他,這些老東西,真是快把他好脾氣都磨沒了!


    “少主,小主本就是五宗之主,我們保護小主乃是理所當然。”一名老長理直氣壯的開口。


    鳯嵐馳頓時啞口無言。


    他恨不得把這群老東西轟出去,然而人家也沒說錯,夜千鳶現在確實是五大宗之主,他要攆人的話根本不占理。


    裴姐突然道:“小主生產需要肅靜,勞煩諸位大堂候著。”


    木訓霆倒也聽從她安排,隨即帶著眾長老跟她去了。


    鳯嵐馳是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會遇上木翼宗的人前來,鳯家堡這幾個月就是在防著這些人,誰知道千防萬防,不但沒把人防著,還讓人理直氣壯地留在這裏!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麽想吐血!


    記得尹叔早就提醒過他,夜千鳶生產完身子會極其虛弱,最怕這期間有人對她不利……


    眼下木翼宗找到借口留下,他能不窩火?!


    “鳯誠,把小主要生產的消息傳出去,讓其他四宗宗主全來鳯家堡!”


    “是。”鳯誠明白他的用意,立馬領命遁去。


    他一走,鳯嵐馳眯著眼朝大堂看去。


    不經意間他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從側麵的房間出來,他眸光忽閃,隨即提腳走了過去。


    而產房裏——


    對於外麵的事,夜千鳶現在也沒精力搭理,分娩的陣痛來得突然,而且還異常劇烈,痛得她是真的哭爹喊娘。


    “娘……是不是生孩子都這麽痛啊……我快受不了了……”


    “娘……我好想壑啊……他究竟什麽時候能回來……”


    “啊……”


    金洛櫻也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麽大,除了心疼外,是各種耐心哄她:“鳶兒乖,忍忍就過去了。壑兒很快就回來,等他回來,咱們好好找她算賬,啊?”


    “我不是怨他……我就是想他了……”夜千鳶一邊忍著陣痛,一邊咬著牙強忍著眼淚。


    “我知道你想她了,他在外麵也一定惦記著你,你想不要想這麽多,等生完孩子,我們就去拜名山找他。”


    “嗯……”


    看著她難受又委屈的樣子,金洛櫻悄悄的跟穩婆交換了一下眼神。


    穩婆搖了搖頭,表示孩子還沒那麽快出來。


    金洛櫻眉頭皺得更緊。


    而門外——


    其他四宗聽聞夜千鳶要生產的消息,都第一時間趕來鳯家堡。


    五大宗宗主集聚一堂本來是很尋常的事,可今日不知道什麽原因,五宗宗主坐在一塊,一個比一個沉默。


    這氣氛沒人能形容得出來。


    鳯嵐馳笑盈盈的走進大堂,看著用眼神暗中交流的宗主們,感動無比的說道:“諸位宗主百忙之中前來關心鳶兒,作為鳶兒的兄長,本少替鳶兒謝過諸位宗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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