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這位自稱叫俘衝的掌櫃親自帶著他們一家人前往他所說的那座大莊院。


    鳯憲做老爺,鳯誠還是做大管事,鳯嵐馳、邢飄飄、夜千鳶分別是大公子、二小姐、三小姐,宮無望他們則是充當手下。


    而白月光和金洛櫻沒有露麵,畢竟這是艮月國,白月光公子的名號可不是虛的,為了避免麻煩,他和金洛櫻繼續在葫蘆帶金曜儀小朋友。並且早就與他們商議好了,若出現,就以夜千鳶的婆家人身份出現。


    俘衝所說的那座莊院確實大,不僅有良田,莊院修建得極為寬敞氣派。


    裏裏外外參觀完後,鳯嵐馳似笑非笑的朝俘衝問道:“俘掌櫃,你是從何處購得這座莊院?別不是來曆不明吧?”


    他一個開客棧的就算有錢最多也隻是小富,這座莊院占地麵積寬廣,雖然荒廢已久,但屋瓦梁棟無不奢華大氣,這種地方就算小有財富也沒有住進來的命。


    俘衝幹笑了一聲:“大公子,實不相瞞,這莊院並非我祖上的產業,而是我從別人手中盤置下來的。不過你放心,我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這莊院你們盡管買下,絕對幹淨。”


    鳯嵐馳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盯著堂屋正中一副字畫欣賞起來。


    俘衝見狀,隨即又去討好鳯憲,又一次把這莊院裏裏外外誇讚了一遍。


    夜千鳶和禦孤壑見鳯嵐馳久久注視一副話,夫妻倆相視一眼後走他身側。


    “表哥是看出什麽了嗎?”禦孤壑低沉問道。


    “這莊院的前主人應該姓翁。”鳯嵐馳用眼神示意他們看字畫,“我曾於翁家家主有過一麵之緣,更有幸見過他的墨寶。翁家家主平生最喜舞文弄墨,這幅字畫就是出自他之手。”


    “奇怪了,怎麽沒落款呢?”夜千鳶盯著字畫問道。


    “大家長為自家所書,需要落款嗎?”鳯嵐馳扭頭剜了她一眼。


    夜千鳶撇嘴,她對這些確實不怎麽懂,遂隻能把眸光投向自家男人。


    禦孤壑寵溺的勾了勾唇:“表哥所言即是,看來這莊院我們是非買不可了。”


    夜千鳶一下子皺起眉,朝外麵正與邢飄飄和宮舞馨在一起說話的翁家兄妹倆看了看。通過這一年多的相識,她可以肯定這對兄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眼下他們巧合的進入曾經的翁家大宅,也不知道是否叫緣分。


    不過她現在並沒有打算告訴他們這些,以他們如今的修為,別說報不了家仇,能保命都不錯了。何況看著他們無憂無慮的樣子,她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們真相。


    再看那對鳯憲極其討好的俘衝,她冷聲笑了笑:“這莊院怕是不好賣吧,不然也不會找我們這種外地人接盤。”


    如果這裏真的與翁家有關,那主城內的人應該或多或少有所顧忌,就拿三大家族來說,若他們住著翁家的房子,不就等於告訴別人翁家的滅亡與他們有關嗎?


    鳯嵐馳露出別有深意的一笑:“看來此地也隻有我們敢住了。”


    最終這裏讓鳯憲買下了,俘衝還當場給了他們地契和房契,然後拿著好幾隻儲物袋歡喜無比的離去。


    不過等他一走,夜千鳶就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


    如果他們不認識翁憶和翁戀這對兄妹,她肯定不會管這閑事,但是翁憶和翁戀是她認定的朋友,她自然不會看著他們的家被人如此賤賣糟蹋!


    要他們出錢買下這莊院可以,但所得的錢財也不該是這些人所有!


    “鳶兒,你這是?”


    “表哥,我想幹票大的!”她好鳯嵐馳嘿嘿一笑。


    “你……”鳯嵐馳額頭隱隱掉黑線。來之前就警告過這丫頭,這腳還沒站穩呢就想惹事了?


    “放心,我一定會幹得幹淨利落的。”夜千鳶知道他不讚同,可是她主意已定,“小憶和小戀一直幫我帶孩子,很辛苦的。幹這一票就當送他們的禮物,也當他們重振家業的資本。”


    鳯嵐馳說不過她,隻能朝某妹夫看去。


    可某個妹夫那完全就是個寵妻沒下限的人,他不火燒澆油就夠了,還隻能指望他與自己的女人唱反調?


    禦孤壑勾唇一笑,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鳯嵐馳正想再說什麽,邢飄飄和宮舞馨突然跑進來。


    “大哥,爹讓我們去市集挑些用的東西,你要不要去?你要不去的話,我跟大嫂去了。”


    “去什麽去?都給我回房休息去!”鳯嵐馳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隨即拉起剛娶過門的小嬌妻就往外走。


    宮舞馨張著嘴想說話,可見他板著臉,加之夜千鳶他們也在,她隻能把話憋回肚裏去。


    邢飄飄瞧著他把人拉走,緊接著就要去追:“大哥,你把大嫂帶哪去?”


    夜千鳶眼疾手快的把她攔住,哭笑不得的道:“他們新婚燕爾,你就讓他們去吧,回頭再找大嫂玩也一樣。”


    邢飄飄皺眉:“新婚燕爾又怎麽了?我又沒讓他們分開,不是也叫上大哥一起了嗎?”


    夜千鳶汗:“……”


    這種關著房門的事她還真不好跟她多提。


    邢飄飄突然發現她手裏握著匕首,好奇的問道:“千鳶,你拿這個做何?”


    夜千鳶嘿嘿一笑,趕緊將匕首收起來:“沒事,我在練一種簡單的防身術,不過練了才發現沒什麽意思,一點都不好玩。”


    “千鳶,不如我們去外麵玩吧?再叫上翁憶和翁戀他們,聽說艮月國這邊有許多鳯天國沒有的食物,我想想都好饞哦。”邢飄飄突然又提議。


    “我……”她跳脫的節湊讓夜千鳶都有些跟不上。


    “我們還未選好房間,就不出去了。”禦孤壑突然握住夜千鳶的手,跟鳯嵐馳一樣徑直帶著人快速往外而去。


    “你們……”看著他們一對對全都走了,邢飄飄無語的嘟起嘴。但很快她又振奮起來,也朝外麵跑去,“都不去,那我叫宮無意他們去也一樣!”


    。。。。。。


    有白月光幫忙,夜千鳶想拿回俘衝身上那幾隻儲物袋真是易如拾芥。


    在俘衝回到客棧休息的時候,他們通過空間通道進了俘衝的房間,再配上禦孤壑專門調製的‘香料’,除了俘衝的衣物外,全身上下都被他們搜刮了個幹淨。


    從開始行動到回到莊院裏,總共才用了一刻鍾。


    隨即夫妻倆關著門開始清點東西……


    瞧著這一對胡來的小夫妻,白月光隻差沒吐血。就他們現在的身份,還差這點財物嗎?


    最最重要的是,他一世英名,居然陪同這兩個不著調的家夥做如此下作的事!


    “趕緊的讓我回葫蘆裏去!”他沒好氣的開口,怕自己多待片刻都會被他們氣老。這是其一,他著急回葫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家落櫻今日身子不適,睡醒以後就吐個不停,還不讓他告訴他們。


    “白叔,要不把娘也叫出來吧?”夜千鳶突然提議,“這莊院大得很,夠我們住的。”


    “過幾日再說。”白月光擰眉道。


    見他急不可待一點耐心都沒有,夜千鳶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送他回葫蘆裏。


    隨後她和禦孤壑又繼續清點俘衝的東西。


    對鳯憲給的那幾隻儲物袋他們並沒有多看,反而不停的搜查著別的儲物袋。


    果然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這俘衝不但揣著大莊院的房契地契,還有十幾處的房契地契。


    一個客棧的掌櫃,要真如此富有,怎會在客棧裏忙來忙去,而且還親自賣房賣地?


    “壑,你說他會是誰的人?”夜千鳶別有深意的挑了一下眉。


    “等他們找來不就清楚了?”禦孤壑抬手敲了敲她腦袋,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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