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蘭帶著桃香朝後山溫泉去時,秦心月一直用精神力看著。


    寒山寺的溫泉宮殿,裏麵有玉石砌成的湯池,分成一間間的客房。


    男女客就算相鄰,也聽不見隔壁的動靜。


    秦心蘭帶著桃香小心翼翼躲在暗處,急道:“快把藥給我。”


    桃香從懷裏掏出一個陶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給秦心蘭,“夫人,這陶瓷瓶怎麽處理?若隨意丟棄在此處,怕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秦心蘭吃下藥後,將玫瑰香露分了一些到陶瓷瓶裏,遞給桃香,“你拿去用吧。”


    桃香收下香露後,扶著秦心蘭朝太子房間走去,裝作進錯屋的樣子推開了房門。


    “夫人,大夫說您的身子畏寒,多泡泡溫泉是有益身體的。這裏不愧是寒山寺啊,連溫泉宮殿都這麽華麗,奴婢都看花眼了。”桃香一邊扶著秦心蘭往裏走,一邊感概。


    秦心蘭故意用手掩唇,嬌笑了一聲,“寒山寺可是皇家寺廟,這後山溫泉也隻有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家眷能來,外麵那些走商,無論使多少銀子都不能踏進後山半步,你說這裏能不華麗高貴嗎。”


    桃香故意忽視被屏風擋著的溫泉池子,侍候秦心蘭更換衣服,滿臉向往道:“夫人您是太傅嫡女,肯定常來寒山寺吧?”


    秦心蘭此時心裏無比緊張,因為她知道太子就在屏風後麵,故意用手點了點桃香的額頭,輕聲歎息。


    “我未出嫁前,沒來過這裏,隻在前殿燒香而已。這裏比我想像的還要華麗,你看角落裏擺放的三色菊,價值便勝過萬金,居然不怕人來偷。”


    秦心蘭要桃香扶她去三色菊處,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嬌羞模樣。


    皇甫鈺在秦心蘭進來後,便被吵醒了,正打算讓暗衛把人趕出去,聽出是秦心蘭的聲音後,又揮手讓暗衛離開了。


    他還想拉攏秦晉原,秦心蘭是秦晉原深受寵愛的嫡女,有利用的價值。


    皇甫鈺聽著秦心蘭嬌羞的聲音,眼神越來越深邃,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突然從池子裏起身。


    秦心蘭嚇得大叫了一聲,被皇甫鈺拉進了溫泉水裏。


    桃香顫抖著跪在屏風外,秦心月看著裏麵惡心的動靜,立馬將精神力收出房間,不小心瞧見坐在樹上的皇甫彥明。


    秦心月意外皇甫彥明也在看好戲,然後將整個溫泉宮殿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蘇雨澤和一身黑衣的司空晏站在一起,皇甫佑仁拿著酒坐在屋頂上,還有幾十個穿著黑衣蒙著麵的暗衛,全都在關注皇甫鈺和秦心蘭。


    如果皇甫鈺知道有這麽多人關心他,不知道會不會氣到跳起來。


    秦心月精神力在溫泉宮殿找了一圈,終於在那些穿著黑衣蒙著麵的暗衛裏找到了朱哲,見朱哲雙目圓瞪充滿血絲,拳頭緊握手背青筋直冒後,算是放心了。


    秦心月好奇司空晏也在這裏,精神力跟了司空晏一會,發現他一直不說話後,便收了回去。


    今天這樣大範圍使用精神力,過不了多久就會劇烈頭痛。


    秦心月極不情願收回了精神力,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等熬過頭痛的後遺症後,就可以讓秦月出來休息了。


    天剛蒙蒙亮時,蘇雨澤一臉興奮回來了,跑到秦心月床邊,直接伸手搖晃秦心月肩膀。


    秦心月睜開沒有一點困意的眼睛,用手枕著頭,柔聲問:“看見熱鬧了嗎,精不精彩?”


    蘇雨澤一張娃娃臉笑得非常猥瑣,非常高興小聲道:“秦心蘭淩晨就被送回來了,皇甫鈺第一時間讓太醫給他把脈,知道自己沒中藥後,還以為自己中邪了。你沒瞧見他那張不敢置信的臉,真是笑死我了,居然跟有夫之婦搞在一起,他現在肯定沒有時間來煩你了。”


    秦心月也跟著笑笑,“他沒有懷疑吧?”


    蘇雨澤坐在床邊,不屑地冷哼一聲,“他怎麽可能不懷疑,隻是找不到證據,現在正懷疑自己中了邪,還要暗衛盯緊秦心蘭。秦心蘭那個女人挺蠢的,留下了很多痕跡,但都被我抹平了,我厲害吧。”


    秦心月沒拆穿蘇雨澤的謊話,抹平痕跡的人恐怕是司空晏才對。


    兩天沒睡,加上後遺症嚴重,秦心月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


    太陽出來後,屋裏漸漸亮了起來,蘇雨澤說著說著便察覺到了,急忙站了起來,“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蘇雨澤急忙去把秦心月的脈,眉頭越皺越緊,急道:“你怎麽回事,脈相怎麽那麽糟糕?你居然還跟我有說有笑的,快告訴我哪裏不舒服。”


    第一次頭痛時,秦心月沒有心理準備,當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昨晚有了準備,隻是眩暈了一會便忍受住了。


    “隻是有些頭痛而已,不礙事。”


    反正要不了一天,不管多嚴重的後遺症都會消失。


    蘇雨澤皺緊了眉,神情凝重叫來桂嬤嬤,詢問秦心月以前頭痛的情況。


    秦心月的病實在古怪至極,病發沒有一點征兆,從他把脈來看,秦心月此時應該是極其痛苦的,可他在秦心月臉上瞧不見一絲痛苦之意。


    若不是他的醫術出了問題,就是秦心月極其能忍。


    蘇雨澤非常有自信,他的醫術是不會出問題的。


    桂嬤嬤知道秦心月頭痛後,小心翼翼說道:“夫人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頭痛是否跟沒有睡覺有關?”


    蘇雨澤氣得臉都扭曲了,在屋中走來走去,“居然兩天沒睡,正常人兩天不睡身體都會出現問題,更別提她還生著一身怪病。”


    秦心月躺在床上歎了口氣,“是我執意不睡的,跟桂嬤嬤無關。兩天沒睡而已,不是什麽大問題。”


    蘇雨澤最討厭這種生了病卻不配合大夫的病患,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製住心裏的怒火,咬牙平靜地問道:“不是什麽大問題,你自己看看你的臉,白的跟宣紙一樣,是不是非要痛到吐血,你才覺得有問題。”


    秦心月非常老實回道:“當然不是,吐血也不是什麽問題。”


    蘇雨澤被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坐到一旁直到心情平複下來,才上前給秦心月診脈,越診臉色越凝重。


    他以往見過的病例,沒有一樣是符合秦心月現在情況的,隻能摸索著開藥。


    桂嬤嬤離開後不久又進來了,走到秦心月身邊道:“夫人,三殿下派人送來請帖,說是請您過去用午膳。”


    秦心月還沒說話,一旁蘇雨澤先生氣了,“推了推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狀況,下床都有問題了,還吃什麽飯。”


    桂嬤嬤見秦心月點頭後,出去拒絕皇甫彥明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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