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閉上雙眼,回到識海修煉功法,將身體控製權交給了秦月。


    秦心月願意讓出身體,不是因為秦月說服了她,而是因為在識海裏修煉,速度比外麵快兩倍,還能配合琉月琴練功。


    秦月笑眯眯伸了伸懶腰,她是被分裂出的靈魂,精神力功法是秦心月的,無論她怎麽努力修煉,魂體都增強不了。


    想要增強魂體,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多掌管身體。


    她忘不了秦心月見她第一麵露出的殺意,秦心月現在不殺她,是因為殺她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有一天,秦心月能承受住殺她的代價,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她。


    那她就成長到,讓秦心月永遠付不起殺她的代價。


    秦月試著召喚識海裏的琉月琴,發現琉月琴對她一點感應都沒有。


    果然如她猜測,琉月琴認主的人是秦心月,不是這具身體。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雨澤一直盯著秦月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突然站了起來,“你是秦月?”


    聞言秦月挑了挑眉,她有意裝成秦心月的模樣,蘇雨澤是怎麽認出她的?


    秦月像秦心月那樣,冷著臉瞥了蘇雨澤一眼,“再一驚一乍的,你就給我出去。”


    蘇雨澤皺著眉頭坐了下來,自言自語道:“你不是秦月,她比你溫柔多了,而且從來不會冷臉。”


    秦月直接無視蘇雨澤,她用秦心月這個身份,行事會更方便。


    下午暗一他們搬行禮到馬車裏,蘇雨澤才知道秦心月要回京了,在寒山寺外麵看見皇甫彥明的馬車,皺緊了眉頭問秦月,“你不會要跟皇甫彥明一起回京吧,司空晏知道會生氣的。”


    秦月輕笑了一聲,瞥了蘇雨澤一眼,“他讓陶運打傷綠英時,怎麽不在意我會不會生氣,他都不在意我,我憑什麽要在意他。”


    秦月學著秦心月說話的語氣說完,掀開簾子鑽進了馬車。


    蘇雨澤也想進馬車,但被暗一他們攔住了,隻好去一旁牽馬。


    蘇雨澤見皇甫彥明和秦心月同行,沒有同她共坐一輛馬車,心裏憋著的怒火才歇了一些。


    到京城時,皇甫彥明特意在城門口下馬車,親自向秦心月告辭,才又上車離開。


    蘇雨澤見皇甫彥明殷勤的模樣,神情不耐小聲嘀咕,“再奉承再獻殷勤,秦心月都是司空晏的夫人。”


    秦月從小門回了碧落院,桂嬤嬤和滿臉紅潤的綠英,正站在門裏迎接她。


    秦月視線上下打量綠英,桂嬤嬤會意忙開口道:“夫人,綠英服了天山雪蓮,內傷已經完全好了。”


    秦月點了點頭,笑了笑柔聲道:“是的,還胖了一些,你照顧得不錯。”


    桂嬤嬤很謙虛的說不敢居功,回房將秦心月離開後發生的事稟報給秦月聽。


    秦月聽見司空晏書房被火槍炸了後,眉毛一挑,“火槍,那不是兵部才有的東西嗎?沒炸出什麽東西來吧?”


    如果秦晉原知道玉簡不在司空晏密室,肯定便知道她一直在騙他,說不定惱羞成怒之下,會將玉簡在她身上的事泄露出去。


    秦月一雙眼眯了眯,秦晉原不能留了。


    桂嬤嬤對秦月笑了笑,“火槍威力並不是很大,連書房牆都都沒有炸倒,府裏上下也隻是虛驚一場。倒是大人每天早出晚歸,好像在查火槍的出處。”


    秦月心裏跟明鏡似的,哪裏是火槍威力不大,分明是司空晏密室的牆太堅硬,那可是連精神力都能抵擋的牆,肯定不是尋常之物。


    秦晉原這招險棋一用,算是徹底激怒了司空晏。


    秦月讓桂嬤嬤說說桃香傳來的消息,知道秦心蘭已經懷上皇甫鈺孩子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問道:“朱哲呢,他明知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就沒想辦法打掉?”


    桂嬤嬤搖了搖頭,“桃香傳消息說,朱哲現在每晚挑燈夜讀到三更,他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對秦心蘭照顧有加,人前人後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對外還宣稱是為了未出世的兒子苦讀。


    秦心蘭從寒山寺回去後,曾故意讓他喝醉,謊稱那個孩子就是那一夜有的。朱哲前因後果知道一清二楚,一點不見生氣,反而處處配合秦心蘭。”


    桂嬤嬤以前沒將朱哲放在心上,現在知道這些,才看清朱哲為人的可怕。


    他就像一條毒蛇潛伏起來,隻為在最適當的時機下毒口。


    “朱哲倒是個聰明人,秦心蘭有告訴皇甫鈺孩子的事嗎?”秦月誇了朱哲一句,問桂嬤嬤。


    桂嬤嬤忙道:“夫人交代過我,我怎麽會壞事,桃香時不時提醒秦心蘭,讓她相信皇甫鈺更看重名聲。秦心蘭懷孕後變得很多疑,加上皇甫鈺一直沒找過她,她更加不敢告訴皇甫鈺她懷孕的事。”


    秦月覺得事情分輕重緩急,朱哲的事什麽時候處理都行,她有無數辦法讓他失去科考資格,可秦晉原必須馬上處理。


    當天晚上,秦月讓暗一去一趟皇甫彥明別院,帶話給皇甫彥明,要他在一個月之內幫她解決秦晉原,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人懷疑到她身上。


    秦月不敢用精神力殺人,她不知道暗中尋找玉簡的人對玉簡了解多少,有些怕惹禍上身。


    蘇雨澤剛見到司空晏,便一個勁告狀,一臉義憤填膺道:“你是沒見著皇甫彥明那囂張陰險的嘴臉,要不是我機靈,肯定要陰溝翻船。


    他對秦心月那麽體貼入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心月是他的夫人呢。


    你就不該跟他定什麽一年之約,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大方的人,自己的女人也能拱手送給別人。”


    司空晏回府後,身上氣息便一直陰沉,聽完蘇雨澤的話,心裏壓製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將書案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


    秦心月居然一直在耍他,好,很好,好得很。


    司空晏突然動怒,蘇雨澤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拍了拍胸口道:“你就算生氣也別衝著我發火啊,有本事衝著皇甫彥明發去啊。”


    司空晏突然抬頭瞪了蘇雨澤一眼,蘇雨澤立馬非常識趣閉上嘴,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你剛進屋就陰沉著一張臉,不是因為我說的話才動怒的吧?”


    陶運見蘇雨澤還在不怕死的邊緣試探,忙小心翼翼給蘇雨澤使眼色,要他不要再說話了。


    司空晏越想越生氣,突然起身朝外麵走去。


    陶運見了臉色一變,忙低聲勸道:“主子,夫人才剛回來,有什麽事不如明天再去找她。秦晉原那隻老狐狸,可能是故意的。”


    蘇雨澤此時是真正震驚了,事情已經大條到陶運不顧生死也要攔住司空晏。


    秦晉原到底做了什麽,司空晏氣成這副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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