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到司空晏院子時,皇甫彥明臉色蒼白嘴角帶血坐在地上,身後伏藝正在用內力給他調息療傷。


    皇甫彥明瞧見秦心月,雙眼一亮對她揚了揚嘴角,溫聲道:“我幾次三番聯係不到你,派人來司空府打聽,知道你被司空晏軟禁了,太過擔心才來找你,你沒事吧?”


    皇甫彥明不顧內傷加重,硬是要讓伏藝停止運功扶他起來。


    伏藝臉色露出為難,皺著眉頭勸道:“殿下,你體內氣血翻湧得厲害,實在不宜站起來。”


    秦心月快步走到皇甫彥明麵前,按住他肩膀,柔聲道:“受傷了就不要亂動了,你身材本來就不好,加重了傷勢怎麽辦。”


    伏藝在一旁非常配合點頭,“殿下,郡主說的對,身體最重要啊。”


    皇甫彥明神情認真望著秦心月搖頭,輕咳了一聲,“伏藝說的不對,我的身體不重要,你的安危最重要。”


    伏藝聞言身體抖了一下,殿下還真是要女人不要命了,對麵司空晏看著他們的眼神,都恨不得活撕了他們。


    秦心月被皇甫彥明用深情的視線緊盯著,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急忙扭頭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司空晏格外陰沉望著胡寒,冷聲道:“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皇甫彥明和他動手,就是想鬧出動靜,告訴秦心月他來了,胡寒那個蠢貨,居然去把秦心月請過來了。


    司空晏憤恨咬了咬牙,他剛才那一掌就該更用力些,把皇甫彥明打到直接昏迷才好。


    胡寒一聽司空晏語氣,便知道事情糟了,忙低下頭說:“主子恕罪。”


    連句替自己辯解的話都不敢說,因為知道司空晏的性格,最討厭別人找理由不承認自己犯的錯誤。


    伏藝將皇甫彥明內息調理平息後,皇甫彥明走到秦心月身邊,“你爹的事我聽說了,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單獨聊一聊。”


    司空晏見皇甫彥明囂張到好像看不見他的存在,隱藏在麵具下的臉都氣得泛青了,冷哼了一聲,“三殿下,你擅自闖入微臣府中,還要和我的夫人單獨相處,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蘇雨澤站在司空晏身後,本來是想嘲諷皇甫彥明幾句的,但想到皇甫彥明陰險的性格,想了想還是繼續沉默。


    他看戲就好了,要是惹怒皇甫彥明就不好了。


    皇甫彥明剛在司空晏手裏吃虧,指不定就會從他身上討回來。


    皇甫彥明漫不經心整理著身上衣服,笑道:“司空大人,你沒忘記我們的一年之約吧,這一年內,你不能阻攔我和心月相處。”


    司空晏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我自然會履行承諾,希望殿下也能遵守。”


    最後司空晏實在氣不過,擔心自己控製不住脾氣,目光冰冷望了胡寒一眼,甩袖離開了。


    蘇雨澤猶豫了一會,也跟著司空晏離開了。


    司空晏回到書房後,胡寒立馬跪下,“主子,奴才犯了錯,請主子責罰。”


    司空晏還沒說話,一旁蘇雨澤慢悠悠開口,“胡管家,真不知道你在瞎操心什麽,明知道皇甫彥明是來找秦心月的,你還專門去把人叫來。怎麽,你擔心司空晏控製不住自己脾氣,會把皇甫彥明殺了嗎?”


    胡寒將頭低得更低了,陶運突然也跪了下來,沉聲道:“主子恕罪,是屬下示意胡寒去叫夫人的。”


    司空晏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冰冷看著陶運,冷聲問他:“為什麽?你應該知道我不想秦心月跟皇甫彥明見麵。”


    陶運恭恭敬敬給司空晏磕了一個頭,“屬下當時沒想太多,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隻有夫人才能阻止主子和三殿下,所以才眼神示意胡寒去請人,請主子責罰。”


    一旁蘇雨澤正笑著喝茶,搖頭歎息,“唉,可憐了你們兩個一心為司空晏著想,卻連他心裏真正的想法都不知道。”


    司空晏瞪了一眼話多的蘇雨澤,蘇雨澤撇了撇嘴表示不滿,還是識相閉嘴了。


    “一人去刑堂領三十鞭。”


    司空晏聲音冰冷,陶運和胡寒卻鬆了一口氣。


    主子肯罰他們,代表這件事已經過了。


    陶運和胡寒離開後,蘇雨澤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嘲諷道:“你還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居然同意秦心月將皇甫彥明帶回碧落院,你就不怕他們兩人發生點什麽不該發生的事嗎?”


    司空晏聽著蘇雨澤陰陽怪氣的聲音,心裏怒火已經沒有剛才那樣旺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秦心月隻是我明麵上的夫人,實則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若跟皇甫彥明發生什麽,那也是她不自愛,我為什麽要替她的名聲操心。”


    蘇雨澤眼神不耐瞥了司空晏一眼,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認清自己的心,承認自己對秦心月動心,難道是件很丟臉的事嗎?你也看見皇甫彥明那裝模作樣的姿態,哪怕是爭口氣,你也不能讓秦心月喜歡他啊。”


    司空晏眼神古怪望了蘇雨澤一眼,“我說了,我不喜歡秦心月。”


    蘇雨澤聞言,直接氣笑了,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你不喜歡秦心月,我會永遠記住你這句話。你不出手就別怪我出手了,我是絕對不會讓秦心月嫁給皇甫彥明那隻笑麵虎的。”


    皇甫彥明那天晚上差點殺了他,司空晏又不肯為他報仇,他又不敢直接挑釁皇甫彥明,隻能從秦心月身上下手,讓她不要喜歡皇甫彥明。


    隻要是皇甫彥明想要的,他都要去破壞,以報當晚差點被殺之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總會找到機會的。


    司空晏繼續喝茶,將蘇雨澤剛才說的話當成笑話聽,秦心月眼睛瞎了才能看上蘇雨澤。


    碧落院裏,桂嬤嬤和綠英奉完茶後退下了。


    秦心月朝皇甫彥明挑了挑眉,問道:“你找我有什麽急事嗎?怎麽還跟司空晏打起來了,你武功又沒他高,會吃大虧的。”


    皇甫彥明露出春風般的溫暖笑容,“我查到秦晉原的死有問題,又知道你被司空晏關了禁閉,一時擔心才出了下策。如果不是跟他大打出手,他恐怕又要敷衍我,我不知要何時才能見到你。”


    秦心月笑了笑,柔聲道:“還真是因為擔心我啊,我還以為你故意說來氣司空晏的。”


    皇甫彥明自嘲一笑,眼神無比認真看著秦心月雙眼,“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以後也不會對你說一句假話。”


    皇甫彥明深情的目光讓秦心月很不舒服,放下茶杯冷聲道:“三殿下,你該清楚,我嫁人了,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


    皇甫彥明皺起了眉頭,“為什麽不可能,司空晏是太監,你和他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他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為何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是因為我不是有權勢的皇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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