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回去後便跟秦月說了。


    秦月聽完秀眉皺了起來,疑惑道:“會不會是蘇雨澤對桃血浪做了什麽?”


    暗一搖頭,“我不知道,需要我去問一問桃少主嗎?”


    秦月想了想點頭,桃血浪對她也挺好的,至少教她釀酒時,一點也沒藏私。


    如果蘇雨澤真的對桃血浪做了什麽,桃血浪走到絕境之後,是不可能放過蘇雨澤的。


    桃血浪武功可是宗師入門,豈是蘇雨澤能敵的。


    秦月感覺心裏悶悶的,嘴角卻慢慢揚了起來,原來擔心是這種感覺,雖然像苦瓜一樣不好吃,但細細去品,卻能發現別的美妙滋味。


    桃血浪氣了蘇雨澤幾句,蘇雨澤說不過他氣衝衝走了。


    桃血浪回到自己房間,在屋裏喝著茶等暗一上門。


    剛才他故意激怒蘇雨澤,蘇雨澤還是一引就炸的脾氣,反應比他預料的更加出色,直接罵他是將死之人。


    如果是前幾天,他敢斷定秦月就算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插手他和蘇雨澤之間,可如今局勢逆轉,秦月在意酒的程度遠勝過在意蘇雨澤。


    所以桃血浪篤定,秦月一定會插手管這件閑事。


    當暗一敲響桃血浪房門時,桃血浪收起臉上的笑,故意露出憂鬱的神情起身開門。


    暗一和桃血浪談了一會,回到秦月房間時眉頭都還緊皺著,“主子猜得不錯,蘇公子對桃少主動手了,他對桃少主下了一種很罕見的毒,禦醫都診斷不出來,桃少主說身體雖然沒事,但問題爆發可能隻在一瞬間。”


    暗一心裏很不舒服,他當死士時,身邊每天都有兄弟離去。


    他厭惡死亡的,特別是無意義的死亡。


    無數人在泥濘中掙紮著,承受著莫大的痛苦,隻為了可以活下去,誰也沒有權利收割無辜人的生命。


    他看得出桃血浪很無奈,都不知道哪裏惹了蘇雨澤就遭受到這種報複,難能可貴的是,桃血浪並沒有用強悍的武力報複回去。


    秦月歎了歎氣,對暗一道:“今天太晚了,最近蘇雨澤還在氣頭上,等他心情好時我再找個機會問他。桃血浪雖然算計過他,但也不至於用死來贖罪吧。”


    蘇雨澤和桃血浪之間的恩怨,在秦月看來,就像兩個孩子吵架鬧別扭一樣,很難想像這事的程度會鬧到如今這地步。


    暗一離開後,秦月還是覺得哪裏有問題。


    蘇雨澤雖然在小事上容易衝動,但從未在大事上衝動過,從認識他後,就沒有見他對誰用過藥。


    他親口承認跟桃血浪恩怨一筆勾銷,難道隻因為桃血浪坑了他一回,就下狠手不成?


    這太不符合蘇雨澤的性格了,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秦月第二天醒來,看到了暗一替她拿來的赴宴衣服,並不是她隨意指定的那套,柔聲問道:“這衣服和首飾,看起來便價值不菲,我沒有這樣的東西。”


    暗一沉聲道:“這是一大早胡寒管家送來的。”


    秦月秀眉微皺,看了看那衣服和首飾,“可是我已經跟司空晏和離,不是司空夫人了,隻是暫借住碧落院而已。”


    暗一理不清這混亂的關係,問道:“那,要我把東西送還給司空大人嗎?”


    秦月對外在物並不是很在意,但司空晏送來這套淺紫色衣服,不管是用料還是繡工,都深受她喜歡。


    首飾並不是那種一眼珍貴華麗的物品,而是小小的粉色珍珠。


    珍珠被銀製的花樣隔開,垂落下的流蘇非常靈動。


    秦月大手一揮,“算了,讓人進來幫我梳頭吧,我與司空晏約定過,和離的事暫時不往外宣揚,在外人眼裏我還是司空夫人,頂著這個身份就不能給司空晏丟臉,以後才能好聚好散。”


    秦月梳洗用了大半個時辰時間,當她推開房門走出去時,院落裏蘇雨澤和桃血浪都不自覺屏住呼吸。


    桃血浪眼裏驚豔閃過,看著秦月頭上戴的珍珠流蘇,聲音婉轉提議道:“這身紫色衣裙的款式我從未見過,應該是境外的。哪怕衣服宛如嫡仙,但跟秦姑娘的容貌比,還是落了下風。不過若是配上紫色的珍珠流蘇,定能更加奪目出彩。”


    秦月並不喜歡這張太張揚的臉,但並不是不喜歡別人說她好看,對著桃血浪笑了笑,“粉色珍珠已經極好,這套衣服和首飾是司空晏送來的,他拿出的東西就沒有凡品。”


    桃血浪又跟秦月聊了一會,見蘇雨澤一直鬱悶著一張臉,好奇問道:“蘇穀主,你為何悶悶不樂,可是對秦姑娘身上穿戴的有什麽提議?”


    秦月聞言也將疑惑的視線看向蘇雨澤,先是低頭看了看自身穿戴,柔聲問道:“我哪裏穿錯了不成?”


    蘇雨澤忙回神,急忙搖頭,“沒有,我就是心裏有事,剛才走神了,你這身衣服很好看,也很配你。”


    司空晏故意送來一身紫色衣服,還給配上粉色的珍珠流蘇,不就是想提醒他早日要回紫色珍珠嗎。


    桃血浪見蘇雨澤臉色掩藏不住難看,對秦月道:“胡寒準備的馬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我們是先去寧遠候府,還是等著跟司空晏一起去。”


    秦月想了想,道:“等司空晏一起吧。”


    聞言,蘇雨澤突然起身反對,“不能等他一起。”


    蘇雨澤說完見桃血浪似笑非笑看著他,秦月也一臉疑惑看著他,察覺到自己行為太怪異了,急忙補充道:“司空晏公務繁忙,會不會去赴宴都說不準,就算他會去,以他的身份,身邊也會圍滿了想討好他的人,到時那些人的夫人也會湊上來套近乎,很煩人的。”


    秦月一聽跟著司空晏一起會招惹麻煩,改口道:“那我們先去吧,不等他了。”


    秦月走在最前麵,桃血浪找機會跟蘇雨澤並排,隻用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你好像很怕司空晏,今天秦月穿的衣服有什麽問題,你一見臉色便冷了下來,雖然你掩飾很快,但我全都看見了。”


    蘇雨澤冷著臉瞪著桃血浪,咬牙道:“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蘇雨澤大步離開後,賭氣一樣坐進秦月馬車,還把暗一趕了下去,把持著車門處不讓桃血浪上車。


    桃血浪沒理會蘇雨澤幼稚的挑釁手段,笑眯眯上前邀請暗一跟他同坐。


    比起態度強硬的蘇雨澤,桃血浪溫和的態度讓暗一心情順暢,同時更偏心桃血浪,覺得蘇雨澤不該對桃血浪下狠手。


    蘇雨澤一點不知道,桃血浪故意激怒他,甚至有意引導他跟秦月同坐。


    皇甫彥明也會赴宴,一定會派人關注司空府的馬車,若是知道蘇雨澤和秦月同坐,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讓蘇雨澤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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