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澤氣乎乎拍了拍石桌,神情嚴肅道:“既然話說到這裏,那就敞開了說,你受皇甫彥明的命令跟在秦月身邊,一開始我是不是對你很友好,可你呢,拿藥酒算計我,還差點把我弄死了。”


    桃血浪似笑非笑看著蘇雨澤,“是你先諷刺我是皇甫彥明的奴才,我才生氣的。”


    蘇雨澤一臉不敢置信,扭頭深吸了一口氣,“就因為我言語上諷刺你,你就差點把我弄死,你當時不也嘲諷回去了嗎。”


    蘇雨澤平時跟司空晏說話也毫不顧忌,很難想像有人會因為他幾句難聽話,就想要他的命。


    桃血浪笑了笑,聲音婉轉道:“我討厭別人罵我,更厭惡別人罵我是皇甫彥明的奴才,我沒有當場取你性命,已經是看在神醫穀的份上了。後來你中計一事,隻能說明你太狂妄自大。”


    蘇雨澤聞言笑了,慢悠悠道:“那我還得感謝你,如果你不是桃花穀的少主,你以為你還能坐著跟我說話。”


    秦月見蘇雨澤和桃血浪,一人一句開始嘲諷對方,心裏歎氣搖了搖頭,神情無奈道:“算了,你們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以後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敵人,不然我會很為難的。”


    她當蘇雨澤是朋友,當桃血浪是半個朋友,兩個朋友鬧矛盾,她勸誰都不合適。


    蘇雨澤扭頭冷哼,“他隻要不給我挖坑,我才懶得理他。”


    桃血浪笑了笑沒說話,仿佛在說,不挖坑是不可能的。


    秦月見蘇雨澤和桃血浪之間的矛盾調解不了,便讓兩人都做出承諾,不管發生什麽事,他們都不許傷害對方性命。


    至於那些幼稚的小吵小鬧,她才懶得去管。


    蘇雨澤看在秦月麵子上,很不甘願做出承諾,“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要桃血浪性命。”


    聞言,桃血浪笑著說了一句,“說的好像你能取我性命一樣,不過你放心,我是個遵守承諾的人,今天既然答應了秦姑娘,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對你下狠手,但冷眼旁觀是肯定的。”


    蘇雨澤冷哼一聲回道:“我能不能取你性命,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也不知道是誰,被我區區一點煙霧嚇得魂不守舍臉色大變。”


    秦月見蘇雨澤和桃血浪兩句話不合又開始嘲諷對方,心裏陷入沉默。


    桃血浪和蘇雨澤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兩人恩怨隻是因為口頭上幾句氣話而已。


    蘇雨澤當時若不嘲諷桃血浪是皇甫彥明奴才,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


    秦月從這件事情裏學到一點,跟別人說話時一定要注意方式,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那種因為一句話就記恨的性格。


    司空晏找到秦月時,秦月懶洋洋趴在石桌上發呆走神,蘇雨澤和桃血浪將言語化為利劍,你來我往吵得熱鬧。


    蘇雨澤看見司空晏後,非常不情願住嘴,瞪了桃血浪一眼,警告道:“好奇心會害死貓,不知道這句話桃少主聽沒聽過。”


    桃血浪知道蘇雨澤在警告他不要探索他的秘密,笑著回道:“我沒聽過,不過我聽過另外一句話,好奇使人滿足,滿足讓人幸福。”


    蘇雨澤眼神化為利劍,嗖嗖嗖往桃血浪身上紮。


    司空晏走到秦月麵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石桌,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怎麽在這裏?”


    秦月懶洋洋抬頭,“皇甫鈺想見我,所以讓小丫環帶我來這裏的,小丫環跟皇甫鈺一起走了,我們找不到路,就在這裏等你們了。”


    蘇雨澤有些激動對司空晏描述剛才秦月罵皇甫鈺的場景。


    司空晏越聽臉色越難看,冷聲道:“糊塗,你們如此得罪他,他絕不會善罷幹休。”


    蘇雨澤撇了撇嘴沒說話,秦月早就把後路打算好了,說不定就等著皇甫鈺瘋狂報複,好改頭換麵過新生活,她壓根不怕皇甫鈺報複。


    “好像剛才我們不得罪皇甫鈺,他就會放過我們一樣。我們在寒山寺算計他,他又因為我的藥變成了天閹,反正都是要找我報仇的,我罵他幾句心裏還舒服些。再說了,如果我怕了,當初就不會算計他了。”


    蘇雨澤聲音悶悶的,以前的司空晏,不管他惹出多少的禍事,都不會如此疾言厲色對他。


    區區皇甫鈺的報複,有什麽可怕的,他又不像皇甫彥明一樣有宗師入門的高手相助。


    司空晏仿佛猜到蘇雨澤在想什麽,冷聲道:“皇甫鈺近來和合歡宗的景書峰相交甚密,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景書峰因為服用天材地寶,武功修為突破宗師入門,我懷疑他服用的天材地寶,就是皇甫鈺提供的。”


    聞言,蘇雨澤皺了皺眉,景書峰也突破到宗師入門了,還投靠了皇甫鈺,震驚道:“這怎麽可能,江湖門派不是不與朝廷來往嗎。”


    司空晏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蘇雨澤,一旁桃血浪沒忍住笑了出來,“你身為神醫穀穀主,不也投靠了司空晏。


    我身為桃花穀少主也投靠了皇甫彥明,雖然我們知道這是個人行為,但在別人眼裏,你我都是和身後勢力捆綁在一起的。


    江湖勢力跟朝廷合作,以前一直都是暗中來往,是你以神醫穀穀主身份光明正大住在司空府,才讓各大江湖勢力心動了。


    哪怕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一盤散沙的江湖,哪裏是朝廷的對手。”


    蘇雨澤臉色難看起來,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居然沒想通,特別是被桃血浪提醒後,心裏更加不舒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桃血浪看他的目光很不屑,就像是在罵他一樣。


    秦月突然插話,問道:“這個叫什麽合歡宗的,勢力比神醫穀還大嗎?跟桃花穀相比呢?為何景書峰投靠皇甫鈺,你們臉色都那麽難看。”


    秦月記得景書峰,當天晚上追殺秦心月的人之一,被桃血浪拖住才沒有追著秦心月去荒山,不然那天晚上秦心月手裏將多一條性命。


    秦月不了解江湖勢力,蘇雨澤解釋給她聽,“神醫穀和桃花穀都屬於那種家族傳承勢力,我們避世不出,甚至穀中位置也向江湖各勢力隱瞞,從不廣收弟子。合歡宗是江湖一流門派,門中弟子上萬,遍布五湖四海,是很大的門派。”


    桃血浪見蘇雨澤解釋不全麵,繼續補充,“景書峰這個人,我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為人很是陰險狡詐,所修煉的武功也極其陰毒,內力自含一種詭異情毒,若被他打中,體內如烈火焚身,生不如死。”


    司空晏冷聲道:“景書峰的爺爺,武功修為是大宗師,如果他出山,我不一定能勝他。”


    秦月聽完後若有所思點頭,然後伸了伸懶腰道:“不管景書峰和皇甫鈺了,今天我們是來參加寧靜怡的生辰宴。皇甫鈺罵了就罵了,我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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