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彥明見秦月有些走神,立馬拉著她的手深情道:“沒關係,你一定累了,明天我們成親,你好好休息。”


    秦月對皇甫彥明笑了笑,低聲道:“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


    她已經把符紋給了司空晏,司空晏想進洞天福地不用來找她。


    皇甫彥明跟秦月又聊了一會,才依依不舍離開。


    蘇雨澤對秦月冷哼了一聲,“雖然沒得到證據,但我願賭服輸,等你們成親後,我會當眾對皇甫彥明道歉的。”


    前提是皇甫彥明能活到那時候。


    桃血浪不關注成親的事,問秦月,“你們找到功法了嗎?”


    司空晏離開洞天福地後直接回了司空府,桃血浪和蘇雨澤都猜不準,他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沒有突破?


    秦月見蘇雨澤神情緊張,故意一臉失落道:“他啊,不好說。”


    蘇雨澤急了,不說司空晏是他親兄弟,就說他還指望司空晏對付皇甫彥明呢,如果司空晏沒有突破,他豈不是要當眾對皇甫彥明道歉。


    桃血浪瞧見秦月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立馬穩住身形,知道司空晏肯定找到功法了。


    秦月見蘇雨澤急了,這才笑道:“逗你玩的,司空晏天賦驚人,我們進去幾天就找到雷係功法,他隻用短短幾天突破先天期,還找到了一把雷屬性飛劍,說他是洞天福地的私生子,我都信了,氣運真是逆天。”


    秦月說完從乾坤袋取出那把水屬性飛劍給桃血浪,“這是司空晏幫你找的,說是答謝你這段時間照顧蘇雨澤。”


    麵對契合自己靈根的法器,桃血浪很心動,心裏卻很不滿意。


    他是蘇雨澤的朋友,留在外麵保護蘇雨澤是他自願的,用得著司空晏向他道謝嗎。


    若收了這把法器,他又怎麽麵對蘇雨澤。


    “謝謝秦姑娘,這法器我不能收,我不給雨澤添麻煩就不錯了,怎好收這麽貴重的謝禮。再說,司空晏以什麽身份給我謝禮。”桃血浪皮笑肉不笑回道。


    秦月沒想到桃血浪會不收法器,愣在了原地。


    一旁蘇雨澤瞪了桃血浪一眼,從秦月手裏接過法器,將它塞到桃血浪懷裏,“你傻啊,這可是水屬性飛劍法器,不要白不要。他給你謝禮,你收著便是了,如果不是我,他連洞天福地都進不去,又怎麽可能找到功法和法器,這份謝禮你該收。”


    秦月不知道桃血浪在別扭什麽,點頭附和蘇雨澤,“雨澤說的對,不管司空晏以什麽身份,這份謝禮你都該收,水屬性的飛劍,除了你也沒別人可以用。”


    蘇雨澤一臉神秘笑容靠近桃血浪,小聲道:“司空晏那人就是內斂,什麽謝禮,分明就是見這法器不適合自己,又賣不出去,這才想起你,你不是跟皇甫彥明終止合作了嗎,應該是想拉攏你。”


    被蘇雨澤一陣插科打諢,桃血浪心裏不滿早已煙消雲散。


    蘇雨澤說的對,說不定司空晏就是隨手而為,沒有其他意思,是他想多了。


    秦月隱瞞了司空晏融合殺屬性的事,她不知道此舉是對是錯,對蘇雨澤認真道:“司空晏突破先天,又認主了威力極強的雷電法劍,你們可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雖說司空晏從突破後一直正常,可誰又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發瘋,那可是能影響一個人神智的殺氣啊。


    哪怕是柔弱無害的兔子,一旦被殺屬性靈氣影響,也會變成嘶咬老虎的可怕存在。


    蘇雨澤隻覺秦月這提醒很多餘,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我什麽時候招惹過他,他是大宗師時我就夾著尾巴做人,別說他突破先天了。除非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找死去招惹他。”


    桃血浪覺得秦月這提醒滿含深意,卻又猜不出秦月在暗示什麽。


    成親物品全都擺放到秦月房間,秦府已經沒了,秦月會從蘇雨澤的院子出門。


    秦月回到房間後,看著滿屋喜慶的紅色,再看華麗無比的新娘服,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既然已經決定,就不再猶豫。


    她的未來,一定會多姿多彩。


    真想知道秦心月閉關出來,知道她和皇甫彥明成親的表情,一定會氣到炸的。


    第二天清晨,秦月在好幾個丫環的幫助下穿好新娘服和首飾,世人隻知道這張臉是秦心月,卻不知還是她秦月。


    世人隻認這張臉是秦心月,她不想頂著秦心月的臉成親,戴上了王小菊的易容麵具。


    整個皇城都知道皇甫彥明今天成親,卻不知道新娘是誰。


    皇甫彥明身著新郎服,騎著汗血寶馬去迎親時,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對周圍向他恭喜的百姓拱手回禮,平易近人的厲害。


    皇甫鈺坐在街道酒樓,從窗戶看見皇甫彥明意氣風發的模樣,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沒有父母主持的婚禮,皇甫彥明也敢稱這是婚禮,自古迎娶正妃,就沒有他這樣寒酸的。”


    候在皇甫鈺身邊的太監,隻管低著頭,知道皇甫鈺心情不好,連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替皇甫鈺把酒杯滿上。


    皇甫鈺越喝越覺得入口的酒是苦的,皇甫彥明如果真娶了秦月,哪還有他的活路。


    突然皇甫鈺站了起來,將酒杯狠狠扔到牆上,“本宮絕不讓他稱心如意。”


    皇甫鈺陰沉著臉離開酒樓,和窗外街道的熱鬧格格不入。


    蘇雨澤聯係不上秦文仕,便充當秦月的娘家人,將一身紅裝的秦月背出門。


    蘇雨澤這邊沒有宴請客人,也沒設什麽攔姑爺的關卡,皇甫彥明迎親非常順利。


    秦月彎腰坐進花轎,掀起紅蓋頭,能看見皇甫彥明坐在馬背上笑得很燦爛。


    察覺到秦月的視線,皇甫彥明回頭對秦月笑了笑,秦月也回了他一個溫柔笑意,然後放下紅蓋頭。


    花轎簾子被放下,緩緩被抬了起來。


    “新娘子到,吉時已到,準備拜天地。”


    高昂喜慶的聲音傳遍整座王府。


    皇甫彥明被封明王,明王府十步一樓閣,五步一假山花園,裏麵擺設精致堪比皇宮,人來人往皆喜氣盈盈。


    秦月從花轎被迎了出來,聽見周圍熱鬧的人聲,知道皇甫彥明宴請了不少客人。


    她曾對皇甫彥明說婚事一切從簡,可入眼所有物,無一不是精致別出心裁,從這些身外物就能看出皇甫彥明對這場婚事的看重和期待。


    蘇雨澤見秦月和皇甫彥明都快走到大堂,一臉不安碰了碰桃血浪,小聲道:“不會不來吧?”


    隔牆況且有耳,他們身處人來人往的大殿,蘇雨澤不敢把話說明了。


    桃血浪笑了笑安撫蘇雨澤,“別急,還沒到關鍵時候。”


    無相坐在高堂上,做為皇甫彥明的長輩受禮。


    在場大部份人不知道皇甫彥明迎娶的人是誰,更不知道無相是誰,為什麽有資格承受新人的拜禮,堂堂王爺成親,為何不見宮中一人?


    大多人都覺得這場婚禮處處透著詭異,卻因為皇甫彥明的身份不敢開口議論。


    府外,麗嬤嬤被伏藝攔住,“殿下吩咐了,今日他成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許我等去打擾,麗嬤嬤若有事,明天再來報。”


    麗嬤嬤急得不成樣子,板著臉對伏藝怒斥,“糊塗東西,我找三殿下有急事,若是耽誤了事情,你八百個腦袋都不夠掉。事關睛貴妃,你趕緊給我讓開。”


    伏藝依舊站在原地,表麵冷漠沉聲道:“主子吩咐了,今日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打擾婚禮進行。”


    麗嬤嬤逼近伏藝咬牙切齒道:“伏藝,我警告你,今天你若敢攔我,你會死得很慘。睛貴妃知道殿下成親,氣不過要在宮裏上吊,貴妃娘娘若出了事,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麗嬤嬤上前狠狠推了伏藝一把,想起睛貴妃猙獰恐怖的臉,如果她不把三殿下請到皇宮,可以想像她的下場會有多慘。


    伏藝麵對麗嬤嬤紋絲不動,再次冷聲道:“殿下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在今日搗亂,麗嬤嬤請回吧,貴妃娘娘的事,我會抽時間告訴殿下的。”


    麗嬤嬤臉色都氣得泛青了,知道伏藝不是這種刻板的人,一定是三殿下提前叮囑過,他才攔著她不讓進。


    麗嬤嬤緊皺眉頭,“那你現在就去告訴殿下,貴妃娘娘說了,殿下若真跟秦心月拜堂成親,她就吊死在宮殿裏。”


    伏藝穩如泰山,還對麗嬤嬤笑了笑,“貴妃娘娘身邊幾十個侍候的人,如果貴妃娘娘真的出了事,那你們就等著陪葬吧。嬤嬤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今天隻要我在,您就進不去王府,趕緊回宮照顧娘娘吧。”


    麗嬤嬤氣得不行,知道這一切都是皇甫彥明的主意,想罵又不敢罵,更加不敢就這樣回去,可留在這裏連三殿下的麵都見不著,不回去也行不通。


    麗嬤嬤最後還是咬牙離開了。


    睛貴妃聽完麗嬤嬤稟告,大發雷霆,“沒用的東西,這麽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本宮要你何用。”


    麗嬤嬤顫抖著身子,撲通一下跪在睛貴妃麵前,“老奴該死,可伏藝攔著老奴,硬說殿下先前有交代,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打擾婚禮進行,老奴被伏藝攔在府外,連王府門都沒能進去。”


    睛貴妃神情陰鷙,瞪了麗嬤嬤一眼,慢悠悠站了起來,“本宮親自去。”


    睛貴妃剛站起來,一個眼生的小太監出來行禮,“娘娘,請您不要為難奴才等,三殿下交代了,要娘娘在殿中養心安神。”


    睛貴妃疾步走到小太監麵前,一巴掌朝小太監臉上扇去,“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軟禁本宮,給本宮滾。今天我要出宮,我看誰敢阻攔。”


    小太監紅腫著臉低下頭,一旁十幾個太監宮女也跟著跪下。


    他們能在睛貴妃麵前侍候,早已被皇甫彥明警告過,他們真正的主子早已不是睛貴妃,而是皇甫彥明。


    睛貴妃被氣得全身發抖,“反了,都反了,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來人啊,把他們拖下去亂棍打死。”


    睛貴妃吼完,殿外太監宮女像沒聽見一樣,安安靜靜站在原地,就連負責守衛的侍衛也目不斜視。


    睛貴妃發了一通火,見沒人搭理她,自然知道這些人都認皇甫彥明當主子。


    睛貴妃隻覺一口怒氣憋在心裏發泄不出去,扭頭一口血吐了出來。


    麗嬤嬤一臉驚慌,立馬有宮女跑出去請太醫,也有暗衛將這裏的情況飛鴿告訴皇甫彥明。


    “馬上就要拜堂了,他到底在幹什麽。”蘇雨澤陰沉著臉,看著皇甫彥明牽著秦月步入大堂,拳頭不自覺緊握。


    “吉日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皇甫彥明感受著突然加速的心跳,含情脈脈看向秦月。


    隻要拜了堂,他和秦月就是夫妻,一生都將綁在一起。


    皇甫彥明再也忍不住,露出無比燦爛的笑。


    秦月能感應到皇甫彥明的開心,紅蓋頭下的嘴角也揚了揚,麵對皇甫彥明準備拜堂。


    “慢著,堂堂王爺成親,現場雙親一個都不在,父皇連道聖旨都沒宣,這不合常理啊。”皇甫鈺突然出聲打斷拜堂。


    皇甫彥明瞥了皇甫鈺一眼,對司儀道:“繼續拜堂。”


    司儀是皇甫彥明的人,無視了皇甫鈺的話,高喊,“一拜天地。”


    皇甫彥明率先彎腰拜了下去,一旁蘇雨澤急得不行,若不是桃血浪拉著他,他都衝出去阻止秦月拜堂了。


    秦月正要彎腰,突然一股勁風出現,將廳堂裏所有擺設掃落,打斷了拜堂。


    現場到處發出客人驚呼聲,地麵一片狼籍。


    “你成親,可有問過我。”


    司空晏一身銀絲黑衣出現在大堂內,所有人都給司空晏讓出一條路。


    皇甫彥明緊皺眉頭望著司空晏,冷聲道:“司空大人,今天是我成親的好日子,你若是來喝喜酒,本王萬分歡迎,若是來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別怪本王不客氣送客了。”


    司空晏沒理會皇甫彥明,走到秦月麵前,“你成親,可有問過我這個夫君。”


    司空晏話音落下,現場一片吸氣聲。


    秦月眉頭緊擰,不知道司空晏發什麽瘋,柔聲道:“你何出此言?”


    別說她現在的身份是王小菊,就算她是秦心月,可秦心月和司空晏早就和離了,和離書還是司空晏親自寫的。


    皇甫彥明走到秦月身邊,攔著秦月的手對司空晏認真道:“大人年紀不大,怎麽那麽健忘,你和月兒早就和離,為何還以夫君自稱。”


    現場又是一陣吸氣聲,皇甫彥明迎娶的正妃居然跟司空晏成過親,難怪皇上和貴妃一個人都不在,可見他們是反對這場婚事的。


    從司空晏出現,蘇雨澤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眼裏帶著笑意,等著看皇甫彥明的下場。


    蘇雨澤以為司空晏會拿出斂息決揭穿皇甫彥明的虛偽麵目,沒想到司空晏會以秦月夫君的身份出場。


    這搶親搶的,太有意思了,也太不要臉了,他喜歡。


    見皇甫彥明沒有否認而是承認了,所有人都看向蓋著紅蓋頭的秦月。


    他們還記得秦心月絕色的容貌,沒想到先是嫁給司空晏,和離後還能嫁給皇甫彥明做正妃。


    “和離,我為何不知。”司空晏對著皇甫彥明冷笑。


    皇甫彥明都快氣笑了,“這種事不是大人否認就能當作沒發生的,要拿和離書出來嗎?”


    皇甫彥明說完對著管家使了一個眼神,立馬有丫環出現請各位客人離開廳堂。


    等現場隻留下知情人後,皇甫彥明才讓秦月拿出和離書。


    “既然司空大人健忘症犯了,你就把和離書取出來給他瞧瞧,也好讓他恢複記憶。”皇甫彥明對秦月溫和笑道。


    隻要司空晏拿不出斂息決,他就沒什麽好怕的。


    和離書被收在乾坤袋裏,秦月一臉疑惑拿出和離書,看見上麵白茫茫一片,立馬冷了臉。


    和離書一直收在乾坤袋,不可能有人掉包。


    唯一的可能,司空晏早在和離書上做了手腳,所以才會故意提起和離書。


    皇甫彥明怒極,拿過空白無一字的和離書,看向司空晏冷笑,“司空晏,你好歹是個男人,說話不算話,還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你和月兒和離,那是我們親眼見證的,豈是你做手腳就能掩蓋的事實。”


    皇甫彥明話音剛落,蘇雨澤笑眯眯道:“什麽和離書,我記性不太好,司空晏跟秦心月當初有和離嗎,我怎麽不記得。”


    皇甫彥明滿含殺意看向蘇雨澤,“你不記得是因為你腦子被狗啃過。”


    蘇雨澤冷笑,“我隻知道,沒有和離書,秦月就還是司空晏的妻子,你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無相看著眼前鬧劇,不知道該不該插手。


    若不插手,就要眼睜睜看著司空晏欺負他徒弟。


    若插手,可他不知事情起因結尾,還有司空晏故意露出的先天威壓,令他很是忌憚。


    秦月分不出心去在意皇甫彥明和蘇雨澤的吵鬧,掀開遮擋視線的紅蓋頭,眼神認真看向司空晏,“你什麽意思?和離書為何會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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