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笑眯眯看了應殊然一眼,問他:“你不是想加入我們傭兵團嗎,沒有修煉資源怎麽變強,不突破真仙你怎麽報仇血恨,可別指望我們替你報仇,那可是十幾位真仙,我們最多就是輔助你,是不會替你出手的。”


    應殊然很懵,呆呆地望著秦月說不出話來。


    應家的血仇是應殊然心裏最大的秘密,可這秘密如果被暴露在陽光下,不再是秘密。


    應殊然細細品味秦月剛才說的話,很緊張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們要幫助我報仇,願意站在我這邊,那可是十幾位真仙,不是渡劫修士。”


    秦月朝應殊然笑了笑,“怎麽,你不信我們有幫你的能力,認為我們是在自尋死路嗎。”


    應殊然趕緊搖頭,他當然不會那麽樣,秦月可是以金丹修為就重傷渡劫修士的。


    那位渡劫魔修,如果不是秦月沒心思殺他,他絕不可能重傷逃走,一定會留下性命。


    應殊然沉默了好一會,很認真對秦月道:“隻要你們願意幫我報仇,我願意用心魔起誓,永遠不會背叛你們。”


    應殊然立下心魔誓言後,正式加入璃晨傭兵團。


    蘇雨澤拿了一瓶丹藥出來,“這是我研究的易容丹,不僅能改變容貌,更能改變氣息。我們在落日王朝殺了渡劫修士,算是徹底揚名了。不管是我們的法寶還是修煉的功法,此時肯定已經被真仙注意到了。”


    應殊然吃了易容丹,發現不是簡單的幻覺偽裝,而是麵部肌肉真真正正發生了改變,靈力氣息也被改變了。


    應殊然非常震驚,一個人的氣息生來就是注定的,就跟元神波動一樣。


    蘇雨澤改變氣息的本事若是傳出去,不知多少逃命的人會樂瘋了。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裏?”應殊然問道,並不認為秦月等人會去萬仙門,因為秦月等人暴露出的本事,根本不需要進門派。


    他們要功法有功法,要寶物有寶物。


    如今的短板就是修為太低,如果他是秦月,一定會選擇機緣大卻又很危險的秘境曆練。


    “當然是按原計劃去萬仙門,萬仙門已經開始招收弟子,我們隨便找個報名地點,分開報名。”秦月笑了笑道。


    應殊然一臉茫然,蘇雨澤對他搖了搖頭,提醒他道:“很多事你不用知道,隻要按我們計劃做事,放心,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說完,蘇雨澤又提醒眾人,“我再一人給你們一瓶易容丹,這種丹藥是有漏洞的,一旦靈力輸出太大,丹藥就會失效。就是說,一旦你們真刀真槍跟人打架,就會恢複本來麵目。”


    眾人收了易容丹,在分組上起了分歧。


    司空晏和皇甫彥明都想要跟秦月一組。


    皇甫彥明一臉嫌棄瞪著司空晏,“你雷修的身份本就礙眼,再加上月兒獨特的體修身份,你們兩個站出去,不是對外宣布身份嗎,那還吃什麽易容丹,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司空晏全身散發著冷氣,星眸微眯看著皇甫彥明。


    皇甫彥明手持玉扇,神情逐漸凝重,萬惡之源吞噬了渡劫修士,實力已經恢複到仙器級別,跟司空晏手裏的冥殺同等級,加上他特地研究出的避雷陣法。


    如果跟司空晏開戰,他不一定會輸。


    蘇雨澤拉著桃血浪站在遠處看戲,應殊然一臉疑惑問道:“不阻止他們嗎?就讓他們打嗎?那個,彥明兄不是才築基嗎?”


    就算是陣法師,可司空晏是金丹修為啊,還是強悍的雷修。


    想到皇甫彥明將秦月和桂真提升兩個大境界,應殊然又沉默了。


    如果皇甫彥明也將自己提升兩個大境界,那他就是元嬰修為,元嬰修為對金丹雷修,也不是一絲勝算都沒有。


    蘇雨澤對應殊然招手,“你安心吧,他們想打架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沒看見嗎,這場戰連秦月都沒阻止,因為秦月知道,他們早打早結束,若是一直將不滿憋在心裏,最後才會出問題。”


    應殊然也學著蘇雨澤靠著樹坐下,非常感興趣問道:“你們認為誰能贏?”


    蘇雨澤神情嚴肅看了看司空晏,又看了看皇甫彥明,最後搖頭,“不好說,但我是希望司空晏能贏的。”


    應殊然又看向桃血浪,“桃兄,你認為誰能贏?”


    桃血浪對應殊然笑了一下,也搖頭,“說不準,兩人都很強,而且兩人都有非常厲害的底牌。”


    聞言,應殊然心裏一驚,忙問:“彥明兄在王朝使用的提升境界的陣法,難道不是非常厲害的底牌嗎?”


    難道皇甫彥明還有其它他不知道的厲害底牌,他到底是走了多大的運,才能加入璃晨傭兵團。


    桃血浪非常認真對應殊然道:“陣法不算,跟我們相處久了,你就知道大家的底牌是什麽了。”


    桂真雙手環胸,懶洋洋朝司空晏和皇甫彥明兩人道:“不如我來湊個熱鬧,誰勝就做團長,其餘人要無條件聽他的命令,當然,團長的命令絕對不能超過大家的底線。”


    桂真話音剛落,蘇雨澤非常不滿喊道:“這不公平,團長一位憑什麽比武力,我一個煉丹的,怎麽跟你們比。有本事,就比煉丹啊。”


    桂真撇了撇嘴角,冷聲道:“你不服也不行,少數服從多數,反正我同意重新選團長,誰勝誰當。”


    桂真想當團長,因為他想去找柳太妃。


    當了團長,雖然不能讓司空晏他們去做過分的事,但一些不過分的事,還是能讓司空晏他們做的。


    桃血浪笑了笑,聲音婉轉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想湊這個熱鬧,付愁你呢?”


    付愁麵無表情,冷聲道:“可以,我也參加。”


    應殊然一臉震驚看著眾人,嘀咕道:“你們都瘋了吧,付愁你去湊什麽熱鬧,你雖然是毒修,可你修為太低,不可能贏司空晏的。”


    桃血浪又看向秦月,“秦姑娘覺得呢?”


    秦月拍了拍手站起來,“我知道大家在心裏積怨已久,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也參加。一對一比賽,最後勝者為團長,團長之位可不是隨便當的,一旦誰做了團長,十年之內不許更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就全聽團長的,你們沒意見吧。”


    秦月都發話了,誰又敢有意見。


    秦月還讓周儒問了皇甫佑仁等人,他們也沒意見,不過他們不打算參賽。


    司空晏坐了回去,皇甫彥明也坐了回去,剛開始的戰鬥,他們兩個若死鬥,就讓桃血浪和桂真撿便宜了。


    付愁站了出來,“第一個我來,誰若是解了我的毒,就算我輸。”


    蘇雨澤笑眯眯站了起來,“解毒嘛,我的老本行啊。”


    秦月眼神詢問應殊然參不參加,應殊然趕緊對秦月擺手。


    他一個連化神都殺不了的元嬰,就不去找死了。


    付愁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已經快要突破金丹。


    他吞噬煉化的毒全是有針對性的,全是陰毒又傷元神。


    蘇雨澤費了一點力解了付愁的毒,看付愁的眼神都變了,“你是不是瘋了,噬靈魂千足蟲你都敢提練毒素,就不怕練化不成功,反而把自己弄死了嗎。”


    付愁臉冷冰冰的,“這不是沒死嗎,恭喜你,你贏了。”


    蘇雨澤一臉心思朝付愁擺手,“算是占你便宜了,你的毒很厲害,以後我若練出一些毒丹,也會給你的,但你千萬要小心,別哪天不小心把我們毒死了。”


    蘇雨澤立馬在內心給桃血浪吐槽,‘我跟你說,付愁絕對是個瘋子,你以後要遠離他。你知道他的毒裏都有什麽嗎,噬魂千足蟲就算了,還有其餘好多都是吞噬元神的毒。他居然沒把自己弄死,可見也是有大機緣的。’


    桃血浪暗暗挑了挑眉,他心裏早就有猜測了。


    他們來到修仙界的人,恐怕每一個人都是有大機緣的。


    蘇雨澤有氣無力對桃血浪揮手,“我跟你比,算你贏,好好收拾桂真,給我出出氣。”


    蘇雨澤回去坐到樹下,應殊然立馬靠過去,小聲問道:“怎麽,桃兄還能跟桂真打,桂真那麽厲害,他那黑洞,可是連渡劫都能吞噬的。”


    聞言,蘇雨澤非常不屑撇了撇嘴,“誰勝誰敗,打了才知道。”


    桂真的小紅能力是吞噬,桃血浪的神界魔氣也是吞噬。


    就看誰更強悍了。


    桂真望著桃血浪神情凝重,沉聲道:“我很早就想跟你比一場了,我不會仗著修為欺負你,我感覺到了,你快要突破金丹了。”


    桃血浪對桂真笑了笑,“我也很早就想跟你打一場了,雨澤讓我好好收拾你,給他出氣。”


    桂真嘴角微揚,將黑洞召喚到身前,“你還真是聽蘇雨澤的話。”


    桃血浪一揚手,神界魔氣凝聚成黑鞭握在手裏,“沒辦法,修煉資源全被他掌握著,不聽話會沒有丹藥吃的。”


    看見桃血浪手裏的黑色鞭子,應殊然緊皺眉頭。


    他不知道桃血浪手裏的是什麽,但那股可怕的氣息,讓他不敢動彈。


    應殊然驚駭的發現,被他視為無敵的黑洞,居然被桂真一鞭子抽開了。


    桂真聽見小紅淒厲的叫聲,立馬喊停,“別打了,我輸了。”


    桃血浪的神界魔氣太可怕,連小紅的黑洞空間都能吞噬。


    桃血浪一臉可惜收了黑鞭,非常欠扁道:“真可惜,我感覺若是將黑洞全部吞噬,我會變強許多。”


    桂真眉毛跳了跳,知道桃血浪說的可惜,是為不能殺了他而可惜。


    桃血浪看向秦月,“秦姑娘,接下來我們先打吧。”


    秦月點了點頭,對桃血浪道:“我就不用武器了,我也不想做團長,切磋切磋就行了,讓我瞧瞧那玩意的厲害。”


    周儒早就說過,神界魔氣很詭異多變,一般修士不會認得神界魔氣。


    再加上桃血浪將其實質化,能認出神界魔氣的人就更少了。


    秦月的肉身能承受雷劫,可觸碰到桃血浪的鞭子,還是會被吞噬血肉。


    盡管混沌珠很快治愈她的傷勢,可吞噬的速度還是要快過愈合的速度。


    秦月立馬擺手不打了,如果是拚命,她能殺了桃血浪,可如果是切磋,她贏不了桃血浪。


    見桃血浪把秦月都打敗了,應殊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搞了半天,合著最厲害的人不是桂真和秦月啊。


    應殊然想起蘇雨澤在魔界秘境對他說的話,悄悄傳音給蘇雨澤,‘你曾說秦月是你們當中最厲害的,可她輸給桃血浪。我看出來了,雖然秦月沒有使用武器,但桃血浪也沒有拚命,桃血浪的鞭子如果對上秦月的重弓,不一定誰勝誰敗。’


    蘇雨澤對著應殊然神秘一笑,傳音回去:‘我沒有騙你,情況很複雜,你以後就知道,相信你會見到她的,到時可別驚訝到掉了下巴。’


    應殊然完全聽不懂蘇雨澤在說什麽,一臉迷茫,見蘇雨澤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收了心思看桃血浪去了。


    司空晏站起來後,桃血浪忙喊停,“我不跟你打,算你贏。”


    秦月曾說過,司空晏的殺屬性靈氣是不可控的,雖然司空晏一直表現正常,但誰知道他哪天會殺紅眼,就算有勝的希望,他也不想跟司空晏打。


    出來爭取團長一位,就是湊個熱鬧想排個名次而已。


    在場的人都知道,團長就在司空晏和皇甫彥明之間。


    應殊然一臉疑惑看著蘇雨澤,“桃血浪是不是讓著你哥啊?”


    蘇雨澤笑了一聲,“才沒有,我哥可是很厲害的,千萬不要小看他。”


    司空晏將冥殺本體召喚出來,劍指皇甫彥明,“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傷了你,你不會太計較吧。”


    皇甫彥明搖了搖玉扇,“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


    萬惡之源不停在皇甫彥明腦子裏吼,‘一定要贏,千萬不能輸,不然以後我在冥殺麵前就抬不起頭了。’


    冥殺也冷冰冰對司空道:‘不可以輸,要讓萬惡知道,就算他跟我同為仙器,他永遠不是我的對手,幾十萬年前被我打壓,幾十萬年依舊會被我打壓。’


    司空晏和皇甫彥明交手,應殊然越看越覺得奇怪,“皇甫彥明手裏的玉扇,怎麽發出全是淩厲的劍氣,而且那些劍氣怎麽能結成陣法?”


    蘇雨澤瞥了應殊然挑了挑眉,“劍氣結陣有什麽可奇怪的,皇甫彥明用石頭都能當陣基,以後你見多了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應殊然又神情凝重觀看打鬥中心,越看越覺得心驚。


    司空晏平日挺沉默的一個人,每一招殺氣居然那麽重,明明是切磋,怎麽一副想殺了皇甫彥明的樣子,難道兩人有什麽生死大仇?


    應殊然不懂,非常虛心請教蘇雨澤。


    蘇雨澤神秘兮兮傳音給應殊然,‘奪妻之情,兩人都恨死對方了,看似在切磋,其實每一招都是衝對方死穴去的。你等著瞧吧,其中一人必定重傷。’


    蘇雨澤連治傷的丹藥都準備好了,如果是皇甫彥明重傷,他都準備好問皇甫彥明要多少靈石了。


    應殊然見秦月一點也不急,經過蘇雨澤提醒,他也看出司空晏和皇甫彥明招式中隱藏的殺招了,真的是恨不得對方死啊。


    司空晏內心叫囂著殺了皇甫彥明,隻要殺了皇甫彥明,他就不會再出現秦心月麵前。


    司空晏雙眼腥紅那瞬間,皇甫彥明立馬往後退,將手中玉扇朝空中一扔。


    萬惡之源操控本體,跟司空晏手裏的冥殺鬥在一起。


    眼看司空晏越來越瘋狂,蘇雨澤也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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