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硬愛慕冷冰冰,守護她數百年,任勞任怨。


    可是因為冷冰冰一心向道、清心寡欲的緣故,所以一直愛而不得,糾纏了數百年之久。


    因此,兩人的愛情故事,在太玄宗內流傳甚廣,並不是什麽秘密,不要說太玄宗內的金丹中人了,甚至於連很多築基期弟子,也知道這個故事的詳細情況。


    既然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寧飛飛貴為金丹真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因而,她早就猜到石中硬會請冷冰冰出來當說客。


    既然明知道,自然早有腹稿。


    這不,冷冰冰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寧飛飛隨即以一雙明亮的眸子,凝視著冷冰冰,接著微微揚了揚嘴角,微笑了起來。


    隨著她的微笑,她那雙明亮的眸子隨即眯了眯。


    然後,她帶著笑意道:“冷師妹,你畢竟是局外人,不知道子淩這孩子的詳細情況,才會說出這些話來。”


    “願聞其詳。”


    “我們家子淩自小性格倔強、偏激、小心眼,最是說不得,因而,我們雖為長輩,但也不好隨意開口。”


    冷冰冰仔細地聽完寧飛飛的措詞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張子淩一看就是初出茅廬,隻知修煉,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夥子,這件事從那個角度看,都像是寧師姐你的主意吧!不好隨意開口,不就是在暗示,有好處就能開口嗎?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我賠錢。”


    念罷,冷冰冰保持著笑容,迎著寧飛飛的目光問道:“寧師姐,不知道要賠償多少靈石,才能令張子淩那孩子,不倔強、不偏激、不小心眼,願意放人呢?”


    “冷師妹,石守可是偽至土天靈根,修真界最強的防禦靈根,又是名師所出的高徒,妥妥的天之驕子,隨便打上一場比賽,就能夠消耗上百個特製靈器土靈葫蘆,富可敵國,因而,他的身上隨便拔根毛出來,都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


    寧飛飛微微頓了頓,望了一下冷冰冰。


    冷冰冰知道寧飛飛陸續有來,靜靜地聽著,不言亦不語。


    果然,寧飛飛一見冷冰冰一副洗耳恭聽地樣子,繼續說道:“像這種絕世天驕,最少要一千億塊下品靈石賠償,才能打消子淩那孩子的殺心,要不然,實在不好交待啊?”


    冷冰冰聽完寧飛飛的條件後,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也想不到寧飛飛這頭母獅子,竟然那麽狠,要麽不開口,一開口就來個大的,大到讓她也嚇了一跳。


    然而,主動權在寧飛飛手上,她漫天要價,冷冰冰要麽就地還錢,要麽直接拒絕,別無他途。


    於是,她聞言後不語,似是在思考對策。


    寧飛飛見此,解釋道:“冷師妹,雖說我們作為長輩,能用長輩的威嚴,強迫孩子低頭,但這種方法乃是下下之策,畢竟孩子遲早會長大,要是我們太過分,等孩子獨立自主後,會怪我們這些長輩,胳膊肘往外拐,屆時,將嚴重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得不償失,因而,我們不會以這種方法來勸說孩子,希望冷師妹能理解我們夫婦的苦衷。”


    雖然寧飛飛給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但價碼太高,冷冰冰不敢胡亂答複。


    因而,冷冰冰傳音給事主石中硬道:“石師兄,寧師姐要一千億塊下品靈石,數額實在是太大了,師妹不敢擅自做主,你自行決定吧!”


    石中硬驟然聽到一千億塊下品靈石,頓時嚇了一大跳,回道:“什麽,一千億塊下品靈石,他們夫婦是想幹什麽,想成世仇嗎?”


    石守命在人手,石中硬已處於劣勢,根本就無力回天。


    可是石中硬人如其名,脾氣比石頭還硬還臭,那肯服輸。


    因而,才會說出那麽愚蠢之言。


    冷冰冰見石中硬還沒有看清楚情況,提醒道:“石師兄,誰叫你吃飽飯沒事幹,偏要得罪他們夫婦呢?他們夫婦現在明擺著,就是要跟你結世仇,你要是不給,等著你徒弟死在擂台上吧!”


    石中硬聽罷,眉頭隨即深鎖了起來。


    可是他轉念一想,認為李顯夫婦竟然揪住他的錯誤不放,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這樣一想之後,頓時咬牙切齒、怒形於色。


    冷冰冰一見石中硬的臉色,暗道不好,連忙勸解道:“石師兄,此事畢竟是你們師徒先撩拔人,我勸你還是先忍下來為好,須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大家都在同一個宗門內混飯吃,沒必要弄得不死不休。”


    冷冰冰的勸解之言,對於脾氣暴躁,一暴怒就莽撞衝動的石中硬來說,半點作用也沒有,他越想越怒火中燒起來。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惡氣,大聲對李顯夫婦警告道:“李顯,寧飛飛,你們是想錢想瘋了吧!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跟我要一千億塊下品靈石,想都別想,有本事把守兒殺了,從此以後,我們厚土峰和你們青木峰,不死不休。”


    石中硬的話音一落下,寧飛飛暗道得計,嘴角微微上揚,傳音給張子淩道:“子淩,師娘缺點籌碼,你加大點尺度,記住,隻傷不亡。”


    寧飛飛傳完音後,從粉色的衣袖內取出影像珠。


    原來,這一切皆是計,她早就將影像珠偷偷地藏在衣袖內,守株待兔,等待石中硬這隻大兔子撞上來。


    這不,她拿著影像珠,先以輕蔑的目光注視著石中硬,接著用冷的不能再冷的語氣道:“石師兄,果然夠霸道,動不動就要跟我們青木峰不死不休,既然如此,等下我就辛苦一點,上戒律閣走一趟,順手將這個影像珠,交給戒律閣的閣主,看太玄宗的天下,容不容得石師兄您,肆意妄為。”


    長老們一見寧飛飛拿出影像珠,同時暗道不好。


    很明顯,寧飛飛根本就是有意激怒石中硬,讓他中計。


    而隻要石中硬中計,他將徹底地落在套裏麵,再也出不來了。


    此時此刻,石中硬已然中計。


    而寧飛飛證據在手,石中硬已經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隻能任她宰割。


    眾長老想到這裏之後,心裏為石中硬默哀的同時,暗暗道了句:“唯女人與小人不可惹。”


    雖然眾長老十分同情石中硬的遭遇,但他們隻限於默哀,真要他們站出來幫忙作證,他們才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因而,他們不約而同地裝作不知道,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地看戲。


    不過,也難怪長老們會如此選擇,畢竟此事是石中硬先挑起來的紛爭,他們既然采取了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


    那麽,他們就必須一視同仁下去。


    要不然,不是將李顯夫婦往死裏得罪嗎?


    其實想想也是,當矛盾激化之時,要麽兩邊都幫,要麽兩不相幫,絕不能拉偏架。


    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拉偏架是最令人討厭的事情,所以不是關係好到不幫不行的程度,沒人願意做這種事情。


    因此,長老們才會為了兩不得罪,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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